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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疾走过去,抬手摸了摸椅子扶手上那毛茸茸的白色狐裘皮毛,流月笑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
转身,摊开四肢、跟个大爷似的貂裘锦毛藤椅上一趟,闭上眼睛,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嗯,舒服!”
下一秒,忽然想起了什么,流月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皮,冲一旁无语的如玉勾了勾小指头,笑着吩咐道:“如玉,待会儿给本小姐把这张椅子搬回漓苑!”
如玉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力,“小姐,我搬不动!”
“搬不动今晚就不要吃饭了。”
“”小姐,你真是太狼心狗肺了!
“那个,流月”房门前,宗政麟垂着脑袋举措不安的嘟囔了一声,垂在两腿边的十个手指曲起、伸开,曲起、再伸开,一副犹豫不决的姿态。
流月面无表情的瞥了宗政麟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流月,是这样的!”貌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宗政麟猛然抬头,看着流月的眼睛里星光熠熠、充满期待,“我宫里有许多比这还要名贵的椅子。”
“”
一阵寂静,很怪异的气氛。如玉和流月古怪的对视一眼。
第15章 盛情难却,感谢十三殿下()
如玉那小丫头到底还是功力不够深厚,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小姐,小姐,十三皇子殿下说他宫里有很多椅子哎!”
“我听见了”有些无力的感觉,流月翻愣着眼皮白了如玉一眼,懒懒地应着,然后抬起纤纤玉指,缓慢而优雅的擦掉了脸上被如玉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眸思斗转间,流月做突然反应过来的姿态,微眯凤眸看向宗政麟,唇边的邪笑里浸染促狭之意,“十三皇子殿下之意,可是想送流月几把名贵的椅子?”
“流月,我”隐晦的深意被曲解,宗政麟一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停顿在喉咙里,往前迈了一步,宗政麟眼神灼灼的看着流月,眼涡漆黑而干净清澈,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认真。
此时此刻的宗政麟,脸色通红、泛着不正常的羞赧,垂在大腿两边的手更是局促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青涩拘谨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但是、谁又能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危险性的大男孩儿竟是戎马生涯八年之久,在天嫠王朝的杀伤力仅次于镇南将军百里流宸的“战圣”?!
流月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挑眉探询的看向宗政麟时。
下一秒、一双漂亮的凤眸便眯的更紧,不待宗政麟把后面的话说完,流月唇边倏尔展开了一抹笑容,“盛情难却、那流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嗯,最好再配一张上好红檀木雕制的桌子那就太完美了!”
宗政麟一愣,唇角抽搐着看了流月一眼,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受伤和失落,随之长长瞪得睫毛垂下,堪堪的遮住下眼睑,将所有情绪都掩匿在羽睫下。
喉结滑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把“流月,做我的皇妃吧”这几个字给咽了下去。
再抬起眼帘时,宗政麟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一贯的色彩,噙着淡淡的笑,在明灭不定的蓝色烛火里透着别样的温柔。
不同于宗政翼那万年不变的温润无害、猜不透的笑容,宗政麟的笑容里更多的是一种阳光、干净和清澈。
流月突然就想到了“明媚”这个词儿,对,这个漂亮的宛若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与“明媚”融合的天衣无缝。
勾唇莞尔一笑,流月的心情好像也跟着明媚了起来。
视线从宗政麟身上转开,流月慵懒的舒展开四肢、伸懒腰时,刘大夫怀里抱着一推工具,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三小姐,您瞧瞧,您要的是不是这些东西?”
各式各样的菜刀、匕首、火沟、钳子,堆了一桌子。
紧接着,宗政翼和百里祯霆走进来。
宗政翼温润凉薄的视线往桌上看了一眼,赫然见许多在烛光下闪着煞煞寒光的器具,眉梢微微扬起,染上一分异色,宗政翼疑惑地看向流月,问道,“流月,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闻言,流月头都没抬一下,冷漠的目光在那堆匕首里随意一撇,挑了其中一把,而后将刀锋对着蜡烛最外一层的火焰,漫不经心的答了两个字,“杀人!”
宗政翼未语,只是笑了笑,唇边勾勒出的弧度极美。
第16章 大夫治病救人之前要喝酒?()
直到匕首的表面被烛火烧上了一层黑色的碳迹,流月又扭头、面无表情的吩咐如玉道,“如玉,你去弄点儿酒来,要越烈的越好。”
宗政麟疑惑,扭头看向同样一头雾水的刘大夫,十分虚心好学的问道:“难道大夫治病救人前都要喝酒吗?”
刘大夫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回十三皇子殿下的话,据草民所知,好像没有这种规矩。”
“是,小姐。”虽然如玉也好奇流月要酒做什么,但还是依言去了藏酒房。
如玉后脚刚离开,流月紧接着起身,收起那把放在烛火上烘烤的匕首,然后走向书桌旁、那张做工讲究的书架,踮着脚、从最上面一层摸出十几根蜡烛,全部点燃,围在百里流冰受了枪伤的腿边。
看着流月一些列娴熟又怪异的动作,宗政翼眸间的好奇意味越发浓重,微眯起温润的眼睛,清浅的眼涡里噙了几许对流月的探询和一丝异样的情绪。
没一会儿,如玉抱着一大坛子酒回来了。
“小姐,这些够吗?”
“够了。”声线清冷,眼角随意一撇,流月指着墙角的木盆道,“如玉,你把酒全部倒进木盆里。”
不似动手伤人时的邪佞、狂妄、残忍,也不似捉弄人时的狡黠、阴险、巧诈,此时此刻的流月,眉目间染着几许太过成熟的淡然和冷静。
一晃神,宗政翼看着流月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重影,他有种错觉,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根本不是那个只有十三岁的百里流月。
一坛子酒倒了半木盆,如玉端到流月跟前,问道:“小姐,这个要怎么用呢?”
倒在木盆里,应该就不是用来喝的了吧?!纠结,如玉抬头打量了一下她们家三小姐嘴巴的大小,寻思着,流月喝下这盆酒的可能性。
却见流月面无表情的取过被烛火烧过的匕首,将整个匕首浸入酒里,然后捞起桌边一块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匕首的刀锋。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流月手握匕首冲百里流冰走了过去。
清冷的面孔,肃萧的身形,凉薄的眼神儿倒真有几分她所言的“杀人”的意味儿,百里祯霆眉头一皱,刚想上前阻拦,却被宗政翼横空伸出来的胳膊挡了下来。
宗政翼冲百里祯霆摇摇头,无声的递了个眼色,示意百里祯霆不要打扰流月。
夜色浓重、寒风猎猎,锋利的匕首在摇曳的蓝色烛光下、闪着熠熠寒光。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流月的动作,只听见“噗嗤――”一声,那是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紧随之,昏迷过去的百里流冰闷哼了一声。
众人惊愕之后,定睛一看,只见流月一脸的认真、姿态坚定,手里握着匕首在百里流冰腿上受伤的周围一刀刀化开一个十字的形状。
皮肉翻卷,有种惊心动魄的狰狞。
流月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自始至终,脸色淡然冷静,翻开百里流冰腿上那血肉模糊的皮肉,食指和中指指尖捻起,从匕首滑开的十字中心取出一枚子弹。
第17章 扭曲变态的流月()
整个取弹的过程,流月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一点儿都没有拖沓,就好像已经做惯了这种事情似的。
取出的子弹用手帕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又包裹起来后,流月转身取出布包里的银针,纫上线。
众人再次愕然的瞪大眼睛、不知道流月下一步要做什么,定睛一看,却见流月手握银针刺进了百里流冰腿上的皮肉里。
银针穿梭,黑线舞绕,没过一会儿,狰狞外翻的皮肉就被黑线密密匝匝但是又很有规律的针脚缝合在了一起。
把黑线打上一个活结,抽出针,丢进木盆的酒里,流月起身,眸色淡然的冲刘大夫吩咐了一句,“弄点儿止血的草药给他敷上,然后把伤口包扎起来,再开一点儿消炎的药叫下人去熬一熬。”
“这?”刘医生愣在原地踟蹰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小姐,请恕老夫愚昧无知,敢问您所说的‘消炎药’是一种什么药?”
十分没有底气的语气,年逾古稀之年的刘大夫面露微红惭愧之色,枉他行医数几十载,知道各种中草药的习性和效用,可真的没有听说过‘消炎药’这种药啊!
流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又从桌上挑了一把匕首,放在烛火下打量了好几番,这才声线懒散的回道:“就是黄连、黄芩、大青叶、鱼腥草、金银花之类具有清热解毒、缓解疼痛功效的中草药。”
“你自己看着开吧,就开一些你们这儿的人、受了刀伤剑伤之后,常开的内服中草药就好了!”
你们这儿的人?
其他人都没注意流月的话,尚还震惊在流月“取弹”的血腥过程中,唯独心思细腻缜密的宗政翼,发觉了不对劲儿。
流月用的字眼是“你们这儿的人”,难道,她不是这里的人?!
眼眸清冷,眼角微眯,陡然滑过一抹快到难以捕捉的意味不明,宗政翼微眯着眼角貌似不经意的瞥了流月一眼,视线中满是复杂的探询和质疑。
流月正耷拉着眼皮、在烛火上烤匕首,根本没有发觉宗政翼看她时的目光里的异常。只是,困得很。
轮到百里流霜时,流月按部就班的重复了一遍取弹的程序。
只是,滑开百里流霜的手腕上的皮肉时,流月坏心肠的用了几分力,缝合的阵脚也非常难看,这样子、肯定是会留下疤痕的。
如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