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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月勾唇莞尔,上前一步,伸手极其轻佻的抬起了那红衣抹胸女子的下巴,“寻欢作乐如何?另有目的又如何?”
红衣女子继续笑的妖娆诡异,“若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那我们踏雪飞花楼自当热情相待,可若公子是另有目的,那恐怕就要让公子失望了!”
“是么?原来是会失望的么?”淡淡的反问,绯色唇瓣轻捻着那几个凉薄刻骨的字眼,仿若突然间懂得了什么,只是刹那,一双精致的凤眸便笑眯成了两条弯弯细细的线。“是么?原来是会失望的么?”淡淡的反问,绯色唇瓣轻捻着那几个凉薄刻骨的字眼,仿若突然间懂得了什么,只是刹那,一双精致的凤眸便笑眯成了两条弯弯细细的线。
流月未再继续接话,却转身、笑的意味莫测的问身后那三个人道:“离公子、翼公子、麟公子,你们是来寻欢作乐的呢,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呢?”
宗政离兀自冷鸷着一张万年冰山面瘫脸,好像谁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似的,反正就是不肯搭理流月;“国民公子”宗政翼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明媚而温润如玉,也不说话;只有宗政麟,面色略红、略羞赧的看了流月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落寞的垂下了脸去。
流月了然的挑了挑眉角,再度勾唇莞尔,“来了这踏雪飞花楼,那本公子自然是来寻欢作乐的了,只是,这里其他的姑娘并不怎么讨本公子的喜,不如今晚就由云边姑娘来和本公子探讨一下这弹奏古琴的奥妙如何?”
“古琴么?云边不才,但若是古琴的话,云边多少还是懂的一些的!”云边敛眉凉凉的笑了笑,纵然那笑容着实是妖异诡谲了一些、却也没有别的什么瑕疵,于是,冲流月微微福了福身之后,云边就落落大方的应了下来,“承蒙百里公子厚爱,那么,今晚就由云边来服侍百里公子吧!”
流月笑,侧脸瞥了宗政离、宗政翼和宗政麟一眼,眼底清冷的眸色里、忽然闪过一抹戏弄的薄光,又道:“既然如此,那么便让云踏来服侍离公子,云雪服侍翼公子,云飞服侍麟公子,至于云花么,就服侍钟离公子好了!”
如此一来,五大美人恰恰好。
闻言,云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原本那张跟糊了厚厚一层面粉似的脸,就白的没有半分血色,此时此刻,更是白的妖异惊心,眼涡空洞,眼妆妖冶精致的眼角深处、却有一抹噙满了萧瑟杀意的冷光迅速闪逝而过,而后,云边再度冲着流月凉凉一笑,貌似恭敬有礼的福了福身之后,道:“百里公子有所不知,奴家的四个妹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恐怕要让四位公子失望了。”
话落,云边又冲宗政离、宗政翼、宗政麟以及钟离魅等人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宗政离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宗政翼和宗政麟也没有说话。
可是,流月却决计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刻意挑起了火星子、那自然是不能让其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消灭了的,于是,流月扭头看向了满身慵懒姿态、环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边、一直抿唇邪笑嫣然的钟离魅,问道:“难道钟离公子也不想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踏、雪、飞、花四位姑娘的国色天香吗?”
“传说中的?”尾音微微上扬,声线噙笑妖娆而戏谑,钟离魅抬眉看向脸色雪白的云边,笑道:“既然踏、雪、飞、花四位姑娘卖艺不卖身,那云边姑娘可否让四位姑娘为我们弹奏一曲呢?”
若是弹奏,那么云边自然再无理由推辞。
潇湘阁流月和云边独处一室。
流月垂眉安静的斜倚在软榻旁,唇角斜勾,凉薄的视线不知停留在地面的哪一个点上,整个人,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从骨子里泛出一股凉薄彻骨的淡薄萧瑟气息。
从云边的角度看过去,只触及流月纤长浓密的睫毛稍稍垂落下了半分,烛火明灭不定,在眼睑下方投落两片小小的扇形暗影,静静的看了流月一会儿之后,云边亦垂眉,手里执着一把上好的紫砂壶,将壶身抬高、侧倾,茶水缓缓灌入白玉瓷质的茶杯中,瞬间,浓郁的茶香萦绕整个房间,而随之,那缭绕袅袅的雾气也隐匿了云边眉眼里的表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云边姑娘本性千云。”依然是满身萧瑟凉薄的气息,流月垂眉、安静的坐在软榻边,视线依然停留在地面上,唇边依然是凉薄而淡漠的几乎没有半分温度的笑容,只是,眼底里的熠熠笑意已然千回百转。
云边倒茶的动作稍稍一滞,强撑着镇定问道:“百里公子何出此言?”
流月哼笑一声,十分优雅而缓慢的抬起半边眼帘,看向云边,“云边姑娘本名千云边,云踏姑娘本名千云踏,云雪姑娘本名千云雪,云飞姑娘本名千云飞,云花姑娘本名千云花,而千云这个姓氏,普天之下唯有大月氏的皇族,我说的如何,大月氏的三公主殿下?”
虽然是疑问,却已决计笃定无疑!
于是,云边脸上的表情迅速狰狞扭曲起来,眼妆精致的眼睛倏尔眯紧、折射危险冷光肆意。
流月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突然闪现一片阴戾冰冷的刀光剑影,定睛一看,不知何时云边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而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此时此刻正横在她的喉咙上。
“哦,对了,本公子倒是忘记了,大月氏的三公主殿下也是暗杀界里叫人闻风丧胆的言绯月呢!”纵然自己的性命已被云边握在了的手上,纵然熟知身体各大命门和死穴的流月知道,只要云边手上稍稍用力、匕首割断喉咙,那么她百里流月便必死无疑,但是流月唇边的笑容里、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数,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凉薄恣意,就仿若生死只是置之度外的事情。
越是淡然、越是凉薄,则越是叫对方心生未知和骇然。
但是,云边也不是普通寻常的女子,斜勾唇角冷笑一声,云边的眸中突然浸染了几分嫉妒和憎恨,于是,她再度将匕首贴近了流月的皮肤几分,眼见着一道蜿蜒的血迹沿着那白皙的脖子缓缓,威胁道:“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手里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睛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划伤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那就不会再有人喜欢了对不对,踏西将军百里流月、百里三小姐?”
同样笃定无疑的语气,云边眼底的嘲讽和不屑之意浓郁。
流月了然的点了点头,眸色却瞬间冷厉阴鸷无比,“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妖风四起,浅蓝色的烛火几经摇曳明灭之后,一道玄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景西。
景西的身形极快,不等流月和云边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已经抬手抢过了云边抵在流月喉咙上的匕首。
目光微凉,无波的视线触及流月白皙脖子上蜿蜒而下的妖娆血迹时,景西清冷的眸色终是微微一动,“流月姑娘,你受伤了!”
“嗯。”流月点头,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把,看着手指上那猩红的有些刺眼的鲜血渐渐蔓延渗入指缝,然后绽开成一朵朵妖娆诡异的血花,触目惊心,流月勾唇无所谓的笑了笑,声线慵懒恣意,“是受了一点儿小伤,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景西你家教主特么的滚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道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出现在了流月的眼前,气息冷漠,气场却微微傲娇,三千青丝在寒风中飞舞旋绕,一袭大红色的外衣妖娆艳烈、衣袂飘飞,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绯色桃花香气。
第80章 嗷嗷嗷,是女鬼啊!2()
红莲抬眉,而后皱眉,似是有些不甘心的道:“流月姑娘,我家教主让属下通知您一声,纵然百花之毒可以解百毒,但是您服用的剂量毕竟有限,而宿营花果实中的剧毒不但可以产生叫人兴奋的幻觉,若是长时间的处在其浓郁香气中,更是会破坏原本正常的意识,换言之,吸食其香气过久,就会变成傻子!”
傻子
流月眼角抽搐了几抽,斜眼睨着红莲,“你家教主的原话?”
红莲很是严肃而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补充道:“我家教主还说了,他不喜欢傻子所以,若是流月姑娘因为长时间吸食宿营花果实的剧毒香气而变成了傻子的话,教主他会很不开心,若是教主不开心的话,就要抚长生琴,而若是教主抚了长生琴的话,就会死很多人,那么到时候,流月姑娘就会成为这天下的罪人,三魂七魄皆沾染上沉重的罪孽!”
这天下流传着一句话――幻术既出,白骨遍野;长生一动,生灵涂炭!
长生琴的威力,流月不是不知道的,只是,貌似这逻辑关系有点儿问题吧!
抿唇、皱眉,流月表示自己异常不能理解变态的世界和变态的神逻辑,便戳着红莲的胸口问道:“请问祁云红莲同学,明明是因为你家教主弹了长生琴、才导致的会死很多人,那么凭什么要让我的三魂七魄沾染沉重的罪孽呢?”
“”红莲垂眉想了半晌,半晌之后,微眯眼睛、看着流月,道:“前尘因后非果,如果不是流月姑娘变成了傻子,教主就不会不开心,如果教主没有不开心,就不会弹长生琴,而如果教主没有弹长生琴的话,自然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流月姑娘的错!”
流月顿觉额上有三根浓重的黑线滑了下来,暗道,变态的世界和逻辑果然是扭曲的、不能理解的,“”垂在两腿边的手握紧,流月默默的转过身去,表示不想搭理红莲。
红莲却稍稍有些随了她家那不要脸的教主的性格,非要把别人的冷脸当成热屁股,“流月姑娘,请速战速决!”
流月脚下绊了一绊,眼角余光往后一斜、莫名的无奈,“红莲,马上就要到阴历的十五月圆之夜了,你家教主不吃药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