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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我刚才和红莲说过一段话,大体意思就是――虽然你们家教主容倾妖孽无所不能、手中掌握这这世间大部分人的生杀予夺,虽然你们落冥四使的确很有能耐、纵横叱咤,但是,不是所有人的底线你们都可以随意的去碰触,有些人,骨子里倔强的太厉害,一旦入了绝境,就会不择一切手段的想要和你们同归于尽比如说,我,百里流月。”
“容倾的事情,若是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或许他还有的救,若是你执意想要隐藏些什么,那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淡淡凉凉的音色,极清浅、极凉薄,几乎消弭的没有半分情绪波动。末了,流月意味莫测的眸光依次扫过夜北和南,最后停留在景西身上。
景西转身和夜北、南对视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景西方才道:“之前的阴历十五月圆之夜,教主每次毒发的时候也会出现过这样的症状,脸色透明成纸,脸上血管凸起呈现狰狞可怖的血红色脉络,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过。”
“当年把教主带回西岐的天山老人曾说过,教主从一出生开始、身上就带着这世间最诡异毒辣的血毒,所以,教主这一生必然是命运多舛的,若是能够安安生生的做个普通人,或许还可以安然度过此生,但若是一心存在执念不肯放下仇恨,那么,最长的寿命不过二十九岁。”
“另外,天山老人还千叮咛万嘱咐过,教主身上毒发的时候,亦是体内真气不稳的时候,是切不可以使用内力的,若是强行使用内力的次数过多,可能会缩短命数。”
话落至此,景西的声音陡然落寞凄伤了起来、苦涩清浅,随风飘散在幽冷萧瑟的夜色中。
垂眉默然了许久之后,景西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幽幽抬起脸来,看着流月、清冷无波的眼涡转瞬间深邃到看不见尽处,“流月姑娘,教主有可能会撑不过今晚了!”
“啪――”
景西话音刚落,脸上忽然一疼。
景西微微愕然,僵硬而缓慢的侧过被流月一巴掌打歪的脸,半晌,清冷无波的眼底里一片错愕和不敢置信。
旁边,夜北跟南也早已经错愕的惊愣住。
“什么叫‘有可能会撑不过今晚’?”冷哼一声,流月那双精致如画般的凤眸微微眯起,霎然间,阴冷凉薄的气息笼罩全身,抬眉,斜着眼角冷冷的依次扫过景西,夜北,南,最后,清冷的没有半分情绪的视线转回到景西身上,流月凉声道:“我不会让他出事儿的!”
明明只是那般瘦小羸弱的一个女孩子,偏生骨子里却藏着惊天骇浪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南他们就是相信了流月的话只要流月在,他们的教主就决计不会有事儿的。
之前,每次到了阴历十五月圆之夜,容倾妖孽身上的血毒毒发的时候,总会“牺牲”几个体格偏寒的女子。先前,礼部侍郎家的成二小姐就是葬身在了容倾的“獠牙”下。
据如玉那疯丫头说,成二小姐的尸体是在凌山下找到的,而且,死状很恐怖的,据说,禁卫军找到成二小姐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身上的血都流尽了,脖子上还有两个血洞。
毫无疑问,那就是容倾妖孽的杰作。
流月晃神儿的半盏茶的时间里,容倾妖孽胸口处的大包越发的肿了起来,肿到最后,青筋脉络都狰狞的叫人心惊肉跳起来,饶是景西、南等人,也忍不住往后倒退开好几步,景西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问道:“流月姑娘,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教主吗?”
流月抬眉,眸色微动,“为什么非要体格偏寒的女子不可?”
“嗯?”景西稍稍错愕,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流月问的是、为什么他家教主必须要喝体格阴寒的女子的血才能压制血毒,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景西方才道:“血毒是一种热毒,其性妖异,毒发的时候,全身血液流动加快,可是常人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如此剧烈的血液涌动,到了血毒发作最严重的时候,就像教主现在这样,胸口处肿成一个青色的包,恐怕再过不久之后,这个包就要炸裂开来了。”
闻言,流月阴鸷冷戾的眸色里、陡然闪过一抹危险肆虐的杀意,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流月冷声命令道:“景西,立即给我找一根银针!”
景西、夜北、南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面面相觑的愣住,不知道流月想要做什么。
“”突然之间就有些头疼,流月抚额,深吸了一口凉气,面无表情的垂下半边眼帘,倏尔,音色冷戾,“还愣着干什么?装木头,还是要冬眠了!”
景西唇角微微抽搐,转身,“流月姑娘请稍等。”
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在摇曳的浅蓝色烛火下泛着刀光剑影一般的寒意,凤眸微眯之后,流月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银针,沾了酒精、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烤了烤。
第85章 卖命的命运()
半盏茶的功夫,收回手,流月手捻着细长的银针、寻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将银针缓缓刺破了容倾妖孽胸口处的包,血水,霎然间,浸透了容倾中衣的前襟。
“流月姑娘!”景西面色微变,本想上前阻止,却在触及他家教主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后,又慢慢退了回去。
血水越流越快,直到容倾胸口处那个表面青筋脉络狰狞的青色大包完全消褪下去,流月抬手抹去了银针上的血迹,递给景西,吩咐道:“夜北、南,你们两个把你家教主抬去后山那个温泉里泡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我会把药送去你家教主的房间。”
药?
闻言,夜北和南的眼底里滑过一抹错愕浓重的疑惑。
他家教主用毒手段独步天下,自然而然,解毒的手段也是天下无双,可是却从来没有听他家教主说过,血毒、有“药”可解。
只是,当下之际,除了相信流月,再无他法。
一个时辰之后,夜北、南将容倾妖孽从后山温泉里拖了上来,与此同时,流月也端着一个上好天山白玉瓷质的小药碗走了进来。
南漫不经意的抬眉一瞥间,触及药碗里红通通的一片,忍不住皱眉,“流月姑娘,这药碗里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闻起来有股猩猩的味道,像是血一样?”
流月却恍若没有听见南的话,只是神情恍惚的径自往前走,绕过南和夜北,一直走到容倾妖孽的床前,方才淡淡的命令道:“夜北,你掰开你家教主的嘴,我给他灌药。”
夜北依言,掰开了容倾的嘴角。
一碗药,一滴不洒的全部灌进了容倾的嘴里。如此,三天。容倾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意识也在一天天的转醒,流月的脸色却逐渐的苍白起来。
第四天的时候,流月却不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凌山。
神情恍惚的离开凌山之后,流月没有回百里相府,倒是径直去了城一家布料店,吩咐店主给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男装之后,又折身去了先前春风得意楼所在的地方。
流月倒是决计没料到,竟然会遇见宗政暝、宗政擎和宗政宇这三只小狐狸。
长安客栈。
“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饭菜、还有最好的酒都拿上来!”嗓音妖娆,噙了浓郁玩味的笑意,宗政暝眸色戏谑,看着对面脸色清冷的流月勾唇邪邪一笑,然后抬手将一锭金子拍在桌子上,小二转身,瞬间就被桌上那锭金光闪闪的金锭子闪到了眼睛,嘴角一咧,口水几乎淌出来,急忙抬手抹了抹嘴角,将毛巾往肩上一搭,乐颠儿乐颠儿小跑过来,鞠躬哈腰的道:“好嘞,几位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给公子们几位张罗小店里最好的饭菜和最好的酒肉!”
宗政暝慵懒而优雅的抬了抬眼皮,霎然,斜勾的唇角再度上扬一分,抬手,将桌上那枚金锭子缓缓推倒小二眼前,宗政暝皮妖娆的笑道:“拿着这个,去长安街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那里买几根冰糖葫芦,剩下的,赏给你了。”
“哎,好嘞,小的这就去!”急忙把金锭子收进大宽袖里,小二开心的几乎抽搐过去,忙不迭的鞠躬道谢道:“多谢公子的赏赐,多谢公子的赏赐!”
转身起步,刚要拔腿往酒楼外走,那小二黑漆漆的眼珠子忽然非常快速的转了一转、似是什么东西计上心来似的,于是,那小二又嬉皮笑脸的折身回来、笑的极其谄媚讨好的套近乎道:“公子,请恕小的问一句多余的,看公子您的相貌俊美不凡、出手又这般大方,陪同的这几位公子小爷的谈吐和装束也都是如此的华贵典雅,想必几位都是出身官宦世家的公子吧?”
“不该问的就不要乱问!问得多了小心连自己的小命儿都搭进去!”不等宗政暝开口,坐在宗政暝旁边、打从流月出现开始、就一直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万年冰山脸的宗政擎冷哼一声,阴鸷的眼风一扫,小二登时蔫了脸。
时至此时,流月淡淡的抬起半边眉角,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边缘,忽地凉凉的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明人不做暗事,对我有什么不满,六少爷大可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耷拉着一张驴脸给谁看呢?指桑骂槐也是君子所为么?心里不痛快就摔桌子、摔杯子,这也是一个大男人的所作所为吗?”
一番凉凉淡淡的几乎没有半分情绪的话音落尽,流月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甚至于、斜睨着宗政擎的凤眸眼角尾端的余光里,还浸染了几分邪肆狂狞之意,又是勾唇微微笑了笑之后,流月缓缓执起桌上那把做工精致的紫砂壶,侧倾,淡黄色的茶水流进白玉骨瓷的茶杯里。
宗政擎脸色漆黑成一片,五指紧紧捏住手心里的茶杯,想要发怒、想要一巴掌将流月拍飞出去,可是阴鸷的眸色微微垂落,触及宗政暝那纤长白皙的没有半分骨节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点着的弧度,满是警告和凉薄的意味,宗政擎咬紧牙关,只能将心里的愤懑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