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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流宸面色略黑,皱眉,声线阴鸷的问道:“那么,踏雪飞花楼的老鸨去哪里了?”
一个买梳子的妇人鄙夷的撇了撇嘴,“哼,闹出了两条人命,那个老鸨她还敢待在这里吗?整天做那些蝇营狗苟、见不得人的勾当,专门勾引有妇之夫,干尽这些生孩子没**儿的事情,她早就该不得好死了!”
愤愤的咒骂着,末了,那妇人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旁边,另一个卖胭脂香氛的妇人也恨恨的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些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们就是出来祸害男人的骚猸子,专门做那些勾引别人相公的勾当,这不,就在上个月,隔壁孙寡妇家的死相公从踏雪飞花楼离开之后,就被发现暴死在了城北的荒郊野外里!”
“呸!狐狸精!”
两个妇人一直往地上啐了好几口唾沫,方才嫌恶似的搓了搓手、各自折回自己的摊子旁。
百里流宸沉默半晌不语,面色清冷、眼眸阴鸷,冷冷的瞥了两个妇人肥胖臃肿的背影一眼,而后一手环抱在胸前,令一手虎口撑住下巴,冷冷的看了踏雪飞花楼的牌匾许久,满脸清冷的若有所思,忽而,他阴霾的眼角闪过一抹萧瑟冷峭的寒意,半晌之后,铭瓴和月蝎一左一右的从长安街两侧小跑到百里流宸身边。
铭瓴双手抱拳、垂眉极其恭敬的禀报道:“大少爷,附近的摊贩都说,看到三小姐进了踏雪飞花楼之后却没有看见三小姐出来,恐怕此时此刻,三小姐仍旧在踏雪飞花楼里。”
百里流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铭瓴,却仍旧是半晌沉默不语,许是半盏茶的时辰之后,百里流宸阴鸷暗沉的眸光缓缓转向月蝎,声线低沉,“月蝎?”
月蝎毕恭毕敬的垂着脸,听到百里流宸的声音时、唇角不可抑制的剧烈抽搐了好几抽,“现如今,整个城里都在疯狂的盛传着,镇南将军的妹妹百里流月最近新被皇上御封为踏西将军,一时间里,洋洋自得、恃圣宠而骄,玩够了男人又开始玩女人,但无奈踏雪飞花楼的女子都是贞烈性子,气不过踏西将军的离经叛道、荒淫背世然后,踏西将军在一怒之下,就毒杀了两个女子。”
百里流宸:“”
铭瓴:“”如果是他家三小姐,倒是真的很有可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流月拖着满身疲惫的身子趴倒在百里相府门口的时候,两个当值守门的家丁简直都要喜极而泣了。
当下里,一个家丁守着流月,另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小跑进正厅,一见着宗政离那面无表情的万年冰山脸,震慑气场由骨子里散发出来,家丁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紧张激动的语无伦次的道:“老、老、老爷,太、太太太、太子殿下,三小姐回来了!”
闻言,宗政离冷硬如冰霜似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隙,“腾”的拂袖而起,眼角阴鸷的冷光以一种极慢极慢的姿态缓缓扫过地上跪着的家丁,半晌之后,唇线轻抿,方才声音冰凉的问道:“你家三小姐现在在哪里?”
“回、回、回、回回太子殿下的话”家丁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直觉的那道阴鸷的眸光似乎要将他全身血液都给凝固住似的,哆哆嗦嗦了半晌,哭丧着音色道:“我、我家三小姐,这会儿正在、在、在在在大门口。”
话音刚刚落尽,不容家丁反应,眼前一道萧瑟冷硬的身影快速闪过,随之,周围震慑入骨的气场陡然消弭了大半,家丁稍稍疑惑的抬起眼角偷偷往四周瞅了瞅,卧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偌大的正厅里竟然没有人了?!
起身,拍了拍宽大的衣袖,当值的守门家丁往身后瞅,自家老爷、大少爷、诸位夫人、还有一众丫鬟家丁都随着太子殿下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顿时有种濒于死亡的人重新活了过来的错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家丁仰头呵呵的傻笑,忽然,就感觉周围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家丁僵僵的转过脸去,适逢此时,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一道噙着妖娆戏谑笑意的尖细嗓音。
“三小姐当下可是昏倒在了大门口?”巧笑焉兮,是美人兮。
触及视线里的,是四夫人慕容菲烟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喝着茶的景象,左手握住茶杯杯身,右手兰花指卷优雅而懒散,纤细精致的指腹轻捻着白玉骨瓷的茶杯盖子,轻轻扇着面前袅袅娜娜的茶雾。
慕容菲烟眉眼微垂,纤长卷翘的睫毛堪堪遮住下眼睑,一片白色的雾气中,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是依稀,感觉她在笑,唇边笑意浓郁而意味不明。
家丁晃晃然愣住,直到慕容菲烟眉眼慵懒的掀起半分,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之后,家丁陡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和逾矩,当下里,急忙低下头去,哆哆嗦嗦着道:“回、回四夫人的话,三小姐的确是晕倒在了大门口。”
慕容菲烟了然的笑了笑,似有似似无意的轻轻拨弄着自己涂了大红色丹蔻的指甲,“果然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呢,心理竟然脆弱成这般!”
话落,慕容菲烟巧笑嫣然的往正厅外走去,徒留守门家丁仍旧陶醉在慕容菲烟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无限风情中。
身形冷峭而凌厉无比,脚步沉重而有力,宗政离走到相府大门时,流月正舒展开四肢呈“大”字型在门外的雪地里打滚。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两天前那身男装,前襟上、斑斑点点的沾染几块猩红色的干涸血迹,头发凌乱无比,身上还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子腐烂腥臭的味道,宗政离微微皱眉,却还是俯下身去、打横将流月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
第89章 不死人千云踏()
原本,看着这般狼狈脏兮兮的流月,二夫人刘氏脸上的表情是幸灾乐祸的,可是转瞬,却见太子殿下竟然毫不嫌弃且小心翼翼的把流月抱了起来,刘氏脸上表情一僵,顿时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心头不痛快到了极点。
百里流宸几步上前,声线阴冷的没有半分温度的道:“太子殿下,舍妹身上脏臭,恐污了太子殿下的龙体,故而,舍妹还是交由臣来照顾吧!”
眼角冷光阴鸷,宗政离冷冷的扫了百里流宸一眼,却没有分毫要将流月交出去的意思,“镇南将军不是素来讨厌不干净的东西吗?”
锐利的目光,直似要将百里流宸看透似的,百里流宸勾唇冷笑一声,迎上宗政离探寻质疑的视线,深邃清冷的眼涡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只道:“臣的确讨厌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除了臣的三妹!”
末冬凉气灌入鼻息,彻骨的寒冷,百里相府外,两个同样面容阴鸷却俊美、气场强盛的男人之间,暗流涌动。
对峙了半盏茶的时辰之后,百里桢霆干咳一声、打破了僵局,道:“宸儿,外面天气冷,月儿又穿的单薄,在外面呆的久了,月儿恐怕会着凉伤风,还是赶快让月儿进屋去吧。”
闻言,百里流宸这才发现,流月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早已经冻的发白发青了,摸上去,竟然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似的,冰凉冰凉的,没有半分温度。
冷鸷的眉眼紧蹙,百里流宸转身吩咐铭瓴道:“铭瓴,吩咐厨房烧几桶热水,然后煮一锅红糖姜汤水送到三小姐的漓院。”
“是。”铭瓴毕恭毕敬的转身。
洗过热水澡、又喝了红糖姜糖水之后,流月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只是,却仍然迟迟不肯清醒,刘大夫过来给流月把了把脉之后,说并无关大碍、只是因为疲劳过度才导致的昏睡不醒,让她好好的睡一觉,第二天就没事儿了。
百里桢霆和三夫人江氏这才放下心来,郑重的道过谢之后,命下人将刘大夫送出了丞相府,但宗政离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冷鸷的没有半分舒展,眉角紧蹙,周身气场压迫而震慑,若有所思了半晌之后,宗政离侧脸、冷冷的看着如玉和似花,问道:“你家小姐去踏雪飞花楼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如玉一个机灵,迅速后退一步、往似花身后躲了躲,扑闪着一双无辜的水汪汪、灵动精致的大眼睛,举着三根手指,小声道:“我发誓,真的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我家小姐决计没有毒死千云边,充其量,就只是单纯的调戏了千云边几下而已,至于千云雪,是西岐的不要脸太子整死的!”
如玉的话音方落,就见宗政离面色一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唇缝儿中溢出两个字眼,“调戏?”
“噗――!”十三皇子宗政麟向来是个不淡定的孩子,当即,一口热茶水喷了出去,恰好喷在似花的浅蓝碎花夹袄上。
似花僵硬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被宗政麟一口热茶水喷出来弄脏的夹袄,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满脸尴尬和抱歉的宗政麟,秀气精致的眉眼里闪过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阴冷杀意,但是,素来洞察能力敏锐、敏捷的宗政离却很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抹杀意中存在的阴仄和冰冷。
若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似花一眼,宗政离问道:“你叫似花?”
“嗯嗯,似花是我家小姐给起的名字。”似花脸上表情微微错愕,正皱眉寻思着眼前这个心思阴沉深邃的可怕,以至于叫人难以猜测其心中真实想法的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时,如玉从她身后探出大半个脑袋来,点头点的直似小鸡啄米,讨好谄媚的笑道:“似花原本叫琉璃,是跟在二夫人身边的,后来,琉璃得罪了二夫人,要被二夫人赶出丞相府的时候,是我家小姐收留了她,并且改名为似花。”
这时,一直抿唇浅笑却沉默不语的九皇子宗政翼终是开了口,声线温润噙了微微清浅的笑意,“如玉,似花,难不成是登对的?”
闻言,如玉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下,┭┮┭┮她怎么能告诉温润俊逸如九天神祗一般的九皇子殿下,其实,“似花”原本是后院猪圈里一头公猪的名字。
翌日,流月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