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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
林震南瞥了米小侠一眼,福威镖局上上下下数百人,他不可能全部都认识。但米小侠他却印象深刻,实在是失盗事件闹得太过了。
“回禀老爷,小的年前偶遇高人,传了小人一套武功。小的暗暗练了一年,现在武功小成,想为咱们福威镖局效力!”
正所谓先发制人,等着被郑镖头咬出,还不如先自己承认。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摆脱内奸嫌疑,还可以凭借鹰爪手搏一搏镖师的职位。毕竟福威镖局那些镖头,也都是绿色称号。
当然了,林震南是蓝色称号。虽然那套家传辟邪剑法失灵了,好歹还有其他武学渊源,勉强算是三流高手。
“哦,竟有此事……”
林震南看着米小侠,脸上不动声色。米小侠站在那里不由得一阵紧张,生怕林震南找出什么不妥之处。
“总镖头,总镖头,我有事情要请你做主!”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只见郑镖头大步走来。当看到郑镖头之后,米小侠心里不由得一慌。同样,郑镖头看到米小侠,也是眉头微皱。
“今天事情都赶到一起了,郑镖头有什么事情。”
林震南笑了笑。
“是他!正是这小子,竟然偷师!偷学我鹰爪手!今天我路过马棚,刚好被我逮个正着!”
郑镖头指着米小侠说道,一脸的愤恨。
此话一出,不仅是林震南,就是米小侠也大为意外。他原本以为郑镖头会诬赖他是内奸,没想到却说他偷师。
不管米小侠和郑镖头内心怎么想的,林震南微微皱眉。米小侠刚刚说有高人指点,郑镖头就紧跟着说他偷师,这两件事必然有所联系。
林震南看看郑镖头,又看看米小侠。心里已经有了大体猜测,想必是这两人闹了矛盾,这才闹这一出。
“你练得可是鹰爪手。”林震南问米小侠。
“那位高人传授的确是一套爪法,好像是叫鹰爪手来着。”米小侠回答。
林震南点点头,不说话,心里已经大体有了判断。若真是前辈高手,又怎么会只传一套粗浅的鹰爪手。如此看来,应该是米小侠偷师。
林震南又一阵好笑,只是一门烂大街的鹰爪手,有很多途径可以学到,林震南自己就会简单的几式。郑镖头也有意思,这种粗浅武学,也好意思说是偷师,甚至还闹到他这里。
但于理,是米小侠偷师在前。于情,郑镖头是福威镖局镖师,替镖局出生入死。所以林震南已经有了决定,废了米小侠双手,赶出福威镖局。
“回禀老爷!既然郑镖头说我是偷师,我愿意和他比试比试,以示清白!”
眼见势头不妙,米小侠连忙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自信鹰爪功不弱于郑镖头?”
刚要下决定的林震南,不禁来了兴趣,看着米小侠。要知道这鹰爪手虽然常见,但要练好却极难。这米小侠顶多练了一两年,能有什么鹰爪力。
“郑镖头,你可敢跟我比比鹰爪手!”
生怕林震南或者郑镖头有什么异议,米小侠紧接着对郑镖头说道。如此一来,这就是脸面问题,不怕郑镖头不答应。
“比就比!既然你不自量力,我不介意亲自废了你这对爪子!”
被米小侠一激,郑镖头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他实在没想到,米小侠竟然想了这么个主意,反倒将了他一军。若是其他人,郑镖头自然不怕比试鹰爪功。但刚才米小侠交过手,深知米小侠鹰爪力恐怕还在他之上。
但郑镖头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说明怕了,就彻底不用再福威镖局待了。而且郑镖头思索,米小侠应该没有什么对敌经验,鹰爪力虽然厉害,恐怕招式稀松,到时也可以取胜。
“好!去练武场!”
毕竟是江湖儿女,林震南当即叫好。此时他已经改变主意,如果米小侠的鹰爪手真有两三分火候,就替他跟郑镖头求求情,饶了他。毕竟这种有血性的后辈,直接废了太可惜了。
至于米小侠真的能胜过郑镖头,林震南想都没想过。郑镖头的鹰爪手练了十几年,早已经达到神形兼备的程度,岂是一名后辈可以轻易胜过的。
三人一起来到练武场,此时正好有一些练武的镖头、趟子手之类的。一听有比试,还是一名杂役小厮挑战郑镖头,还点名要比比鹰爪手,纷纷大为感兴趣的聚过来。
“要不要赌一把。”
“赌谁胜谁负吗,那好,我压郑镖头,赔率随便你定。”
“……有意思吗你,咱们赌郑镖头几招内击败那个小子。”
“哦,这个倒是可以,我赌三招内。毕竟那小子敢挑战郑镖头,怎么也有点货色。”
“我赌一招。”
镖师好赌,当即有两名镖头掏出5两银子下注。
“一招?太夸张了,你输定了。”
“嘿嘿,你不知道,我先前刚好经过一棵老槐,只见被人用爪力抓去树皮,并且在树干上留下三道抓痕,划痕深达半寸!”
“嘶!好强的鹰爪力,那必然是郑镖头留下的无疑了,没想到郑镖头的鹰爪力大进,恐怕已经鹰爪功大成……不对!你小子阴我,这次打赌不算!”
众人看热闹谈笑,场上米小侠和郑镖头已经站定,摆开招式都是鹰爪手。
第009章 碎甲()
鹰爪手虽然都是练习鹰爪力,但招式套路有十二路,也有五十路多种。此时米小侠和郑镖头对招,套路招式竟然一模一样。若再不承认是偷师,恐怕没人相信。
练习鹰爪力需要长年累月的功夫,众人认定米小侠偷师顶多两年,能练出什么鹰爪力,一时间越发不看好他。
“咦,这……”
但是很快,众人便发现不对。
郑镖头非但没有一招制敌,这眨眼间已经交手十几个回合,两人你来我往竟然是不分胜负!这是套路表演吗,还是搞笑呢!
如果不是碍于郑镖头的面子,周围恐怕已经嘘声一片。
但仔细一想,这根本不通啊。
鹰爪手以爪力见长,完全是一力降十会的功夫。以郑镖头打熬十几年的鹰爪力,哪用什么花招架势,直接一爪抓过去,破了米小侠所有招式,擒下即可。
可是郑镖头非但没有这样做,反倒隐隐在极力用招手和米小侠周旋。而另一边米小侠,明显对敌经验不足。可看他出手狠辣毫无顾忌,倒更有鹰爪手的气势。
“这两人……”
先前打赌的两位镖头相视一眼,米小侠和郑镖头的打法完全反了。他们已经不提刚才的赌约,因为郑镖头没有一招制敌,也没有只用三招。这你来我往的,恐怕已经几十招了!
“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位镖头忽然脸色一变,另外一名镖头则连连摇头。如果单从两人的打法上看,应该是米小侠的鹰爪力更强一些,否则不会用这种硬碰硬的打法,但这怎么可能!
普通镖师只能看出疑点,但林震南已经迈进三流高手的门槛,已经能看出一些眉目。看着米小侠和郑镖头交手,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惊讶到极点。
虽然郑镖头一直用招式周旋,并没有和米小侠正面硬碰。但在林震南看来,米小侠出手利落,十指强劲有力,绝对不是初学乍练的模样。恐怕他的鹰爪手已经练至小成,甚至是神形兼备的层次。
而且米小侠招式老练,丝毫不在郑镖头之下。此时他所欠缺的,只是对敌经验而已。
林震南一个旁观者可以看出的问题,郑镖头这个当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暗暗叫苦,大呼失算了,真不应该答应和米小侠的比试。
米小侠的难缠,其实还远超过林震南的估计。虽然没有硬碰,但从米小侠十指带动的劲风,郑镖头就可以判断,这哪里是神形兼备,分明是已经大成的鹰爪手!
鹰爪力高他一层,招式也丝毫不差。最让人头疼的是,鹰爪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正所谓招式用老,对面米小侠已经渐渐习惯。也就是说,郑镖头在经验上的优势也渐渐失去。
仅仅几分钟,在熟悉了郑镖头的招式习惯之后,在强劲鹰爪力的依仗下,米小侠的攻击越发肆无忌惮。
到此时不仅是林震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郑镖头竟然陷入了苦战。
郑镖头招式已经捉襟见肘,眼见周围众人嘲笑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慌。这一慌不要紧,刚好被米小侠看到破绽。米小侠又哪里是善茬,鹰爪探过来直接抓向郑镖头胸口。
咔嚓!
由于郑镖头是刚走镖回来,衣服里面的板甲还没有换下来。这一爪之下,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米小侠竟然直接将板甲连同衣服抓碎!
滋啦!
紧接着,米小侠的手爪划过郑镖头的胸口,直接留下三道半尺多长的深深抓痕!
嘶!
眼见郑镖头接连倒退十多步,险些栽倒。再看他胸前碎裂的板甲,鲜血淋漓,众人不禁倒抽一口气凉气,好霸道的鹰爪力。
“郑镖头,承让!”
克敌制胜,米小侠没有乘胜攻击,而是拱了拱手说道。他们毕竟不是生死仇敌,还要留有一丝余地才是。
“郑镖头刚刚走镖回来,身体疲乏体力不济。况且比武切磋,有些小意外也很正常。”
林震南忽然开口,替郑镖头挽回面子。
“来人,扶郑镖头回去休息,再到账上支二十两银子,作为郑镖头这次走镖的奖励。”
输给一名杂役小厮,郑镖头是在福威镖局待不下去了。但林震南这样替他开脱,还额外给他二十两银子,让郑镖头无话可说。向林震南拱拱手,也不用其他人扶,满脸羞愧的离开练武场。
“看来我猜错了,老槐树上的抓痕应该是这叫米小侠的留下的。”
“嘿嘿,咱们福威镖局第一鹰爪手的位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