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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晋亥笑了,“如此说来,你那朋友倒是个酿酒的高手。”
楚天阔也笑了,“我那朋友实乃青城人氏,梦想着有一日能在桃花底下,饮酒赏花,恰如此时此景。”
江晋亥哈哈大笑,“那让他回青城来便是,他若真能酿出此等好酒,桑陌定然会把桃花居借出一席之地,你我也可时常来此饮酒作乐!”
江晋亥一句话就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尴尬的笑了笑,“他若是愿意来此,自然是欢迎。”
楚天阔道:“但奈何我那朋友身怀远志,抽不开身。他说他在青城也有一个相依为命长大的人,照顾了他整整十年,但他现在情势所逼,不敢回到青城。”
江晋亥来了兴趣,“哦?还有这等好人?那他可有说过这人姓甚名谁?”
楚天阔道:“我曾问过,但是我那朋友不愿意细说,我也不好继续相问。”
江晋亥又笑了,“那你可知你那朋友的名字?”
楚天阔道:“我那朋友姓慕容,单名一个书字。”
江晋亥脸色微变,更加来了兴趣,“慕容在朝都可是皇族的姓氏,莫非你那朋友也是皇族中人?”
“这···”楚天阔有些犹豫,“他并未细说,我们因酒相识,最重要的是喝得开心,并未多问。但他曾无意间透露过,他从小在一间破庙里长大,有一个倾慕的女子和她相依为命整整十年。”
我的心咯噔一下抖了抖,楚天阔口中所说的友人和二胖倒是有很多相似之处,忍不住追问道:“你那朋友长什么模样?他可曾告诉过你他是做什么的?”
楚天阔没想到我会对他那朋友如此感兴趣,不由得一愣,随即笑道:“我那朋友生得英俊,和夜兄的出尘相比多了几分皇者之气。”
于是我立马就泄气了,二胖就是一个痞子,从小跟我一起在坟墓堆里进进出出,我是再了解不过,不由得暗暗叹了叹气。
七夜突然握住我的手,“不要灰心,更不要泄气,你若想找到二胖,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一起找。”
七夜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动力,江影疏和楚天阔两人同时垂下了头,江影疏一直都未曾开口,她沉默着,安静得出奇。
在场只有楚天阔和楚天心兄妹二人不知道江影疏倾心于七夜,所以对江影疏的沉默倒是没有太多注意。
江晋亥突然向后面吼了一声,“上菜!”
立马就有人回道:“是!”
楚天阔把独食楼的厨子给叫了过来,带来一大车食材,做好了今日不醉不归的打算。
此时接近夕阳西下,阳光柔和,洒在桃花上别是一番柔情。
菜每一道都是精心细做,所以每一道菜都上得很慢,足够我们慢慢品味。
夜幕降临,点起了几盏灯,不知不觉中上了十道菜,楚天心喝了几杯酒,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她手撑着下颌放在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突然放声大唱,“天上的星哟,水中的月,地上的人儿哟笑开花。天上的月哟,镜中的她,地上的娃娃哟要回家。”
“天上的月哟,镜中的她,地上的娃娃哟要回家。”楚天阔附和着楚天心的歌声柔声唱了起来,我和江晋亥都垂下了头,既为前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而感伤,又为他们兄妹二人的再次重逢而高兴,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楚天阔突然笑了笑,”这么高兴的日子,你俩愁眉苦眼的这是干嘛?”
“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喜极而泣。”我浅笑,“喜极则泣,悲极生欢。”
楚天阔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听说还有一个叫二胖的男子与你一起纵横在青城的盗墓界里,为何一直都不曾见二胖现身?”
楚天阔当然是在和我说话,提起二胖,总是又怒又愁,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过得如何?可有受人欺负?
“二胖已经失踪了很久。”
楚天阔“哦”了一声,歉意道:“对不起,或许我不该问这些。”
我浅笑,“无碍!只怕二胖早已离开了青城,不过无论他去了哪里,我也会找到他。”
楚天阔道:“或许你可以去朝都找找,听说这半年以来,有不少青城人去了朝都,二胖或许也去了那里。”
“朝都?”我从未离开过青城,对于外面的世界完全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楚天阔点点头,“朝都是世上最繁华的地方,那里有最宽大的街道,最宏伟的皇宫,世上最美丽动人的舞姬,最可口的食物,以及最好喝的美酒,还有无数的美女与才子。是一个能让人施展宏图之志的地方,当然也可令人醉生梦死,从此一蹶不振,形同废人!”
楚天阔对朝都的评价很高,说起朝都如数家珍,“朝都这么好,为何你不留在那里?”
楚天阔道:“朝都虽好,但终究没有我要找的人,纵使家财万贯,哪及得上阖家团圆?况且那段时间,是月娘昭我回来。”
我笑道:“你大可带着楚姑娘一起去朝都。”
楚天阔摇摇头,“不了,我既没有宏图之志,也不愿醉生梦死,青城才是我的归宿,如今我只想和心儿过着平静的生活。你若是想去朝都,我大可告诉你我那朋友的住址,你只要告诉他是我引荐,必会好生招待你们!”
七夜握着我的手,很认真的问道:“你想去朝都吗?”
我怔了怔,去朝都吗?我也不知道。
我想找到二胖,但一点线索都没有,按照楚天阔的描述,朝都必然很大,要在那么大一个地方,找到一个毫无线索的人,犹如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相反,我更希望可以借助法力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那样找起二胖来,也要快很多。思及此,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师父,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那一轮淡淡的月色,“师父,你也在看着我吗?”
七夜见我有些感伤,也不继续相问,只道:“无论哪里,你只要记得我会一直保护着你就好!”
七夜的手心很光滑,有一股暖意从他的手传入我的心底,得此良人,还有何所求?
江晋亥见我们二人眉目传情,问道:“那你们是做好去朝都的打算吗?此去山高水远,路途遥遥,需要十天的时间方可达到,你们若是真要去朝都,我大可为你们准备好马车,上等的美酒以及食物。当然,还有盘缠。”
江晋亥话音刚落,江影疏脸色更加惨白,她突然站了起来,“外面起风了,我先进屋,你们继续。”
江影疏声音淡淡的,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她的眉眼低垂着,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我推了推七夜,示意他去安慰一番,虽然心有不舍,但江影疏是一个好姑娘,心地善良,又很可爱,无论如何,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于是,桌旁只剩下江晋亥,以及楚天阔和楚天心我们四人。
楚天心突然坐到我旁边来,笑嘻嘻的挽起了我的手臂,“大姐姐,大姐姐,你会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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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此曲只应天上有()
我顿时无语了,我的年龄或许比楚天心大那么一点点,但叫我姐姐就好了,何必多加一个大字,怎么听着都相似我大她很多岁一样。尤其是楚天心的问题,让我有些懵,“摇摇头,不会!”
楚天心不相信,“你一定会的,你唱首歌来听听好不好?”
“我真的不会!”
“大姐姐···”楚天心声音一软,听得让人心都酥了,我只能举旗投降。
唱歌?我还真不太会。仔细搜索了一下脑海中可能会唱的歌,最终停留在了《蒹葭苍苍》这首诗经上面。
楚天阔和江晋亥两人寻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直愣愣的看着我,坐等好戏。而楚天心拽着我的手,似乎只要我不唱她就绝不放手。
我往一旁挪移了一下,她立马就跟了过来。我再挪移,她也跟着挪移。
最后我只能认输,“好好好!我输了,我唱还不行吗?不过,你先把手放开。”
楚天心立马就点点头,收回了手,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直溜溜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伸手摘下一朵桃花,在鼻尖嗅了嗅,淡香扑鼻,二胖曾说有朝一日要与我在桃花下饮酒赏月,谈天说地。
只是,如今他已无所踪迹。
故城可思,故人不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我轻轻吟唱着唯一一首会唱的歌,这歌与我会识字一般,仿佛是天生异禀,从未听过,但总能唱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场面极其安静,我怔住了,莫非是我唱得太难听?把他们都吓傻了?
眼珠子一转,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突然一双手将我往怀里一搂,抬头一看竟是七夜。
七夜表情很奇怪,淡淡的忧伤萦绕,那双如星如月无尘,皎如山中雪的眸子微张着,并不出太多的情绪。
我低声问道:“是不是我唱得太难听了?”一眼扫过眼前的几人,表情木讷,眼珠子都没有转动过一下。
而江影疏呢,此时正靠在门边,一脸幽怨的看向我们,我想招呼她过来一起饮酒,但伸出了手,却说不出合适的话来。
七夜摇摇头,“没有,你唱得很好,他们都被你的歌声深深吸引,所以才会如此沉醉。”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还沉醉在我的歌声里?”
“啪啪啪”我话音刚落,就响起一连串掌声,江晋亥面露笑颜,喜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楚天阔也跟着拍了拍手,“犹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