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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焕之所以把这条放在在前面是有目的的,这是一道坎也是一个坑,只要头曼答应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战败,等于是向大秦低头。答应了这一条,接下来就是一点点的给头曼上套,说实话这一大堆条件有八成是幌子,真正的条件藏在卢焕的袖子里还有段烈的脑子里。
对于让冒顿当质子这一条头曼其实是没有异议,他现在要的是大秦承诺不在背后使坏。头曼认为,只要大秦能承诺做到这一点,匈奴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合理的。当然,等匈奴缓过气来,头曼绝对会用烈马和弯刀把失去的再抢回来。
但是兰鄙俚不答应了,他这次来早就有打算,哪怕是让出头曼城也要把冒顿换回去。
兰鄙俚:“卢大夫,我们不要兜圈子了,直说吧。只要你们把冒顿还给我们,并保证不在背后捅刀子,我们匈奴就把头曼城让给你们,并主动扯到阴山以北,我保证匈奴的牧人绝不过阴山。”
头曼:“你说什么!兰鄙俚你疯了不成!”
卢焕和段烈对视一眼随后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头曼和兰鄙俚争吵,吵就吵呗,卢焕和段烈可没那份好心去劝,没从中挑拨两句就已经算厚道了。
兰鄙俚:“大单于,头曼城只是死物,秦军既然你能够攻破就说明头曼城已经不安全了,留着何用不如用来换回冒顿,他可是你惟一的儿子呀。”
头曼:“冒顿是我儿子但也是匈奴的左贤王,你以为秦人会为一个特头曼城而放弃冒顿吗,那是不可能的,有那个白宣在无论你答应什么条件他都不会放归冒顿的。兰鄙俚,如今匈奴还有多少拿的出手的筹码!”
兰鄙俚:“冒顿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外甥,作为舅舅我为冒顿着想其实就是为你着想。牧场没了不可怕只要人在就行。大单于,你不要弄错了!”
头曼:“我是匈奴大单于,这件事我说了算。我不能让冒顿成为白宣肆意宰割匈奴的一把刀。卢焕你说,就兰鄙俚刚才说的条件,别的先不说,我就问你们能答应吗放归冒顿吗!”
卢焕嘿嘿一笑说:“如果以大当户提出的条件为基础,再加上大单于自去单于尊号归附大秦,同意大秦设置河套都护府,答应今后各部遵从都护府的管辖的话,那就好商量了。”
头曼对兰鄙说:“听见没有,这么多条件换来的只是一个好商量,和秦人谈判永远不如和他们动刀子来的痛快。”
头曼回头问卢焕:“卢焕,你告诉我什么叫质子。”
卢焕:“质子嘛就是各国相互结成盟友,国君之间为表示真诚将自己的儿子派到他国为质,这样的公子或者王子就叫做质子。质子的身份特殊,到了别国任然享受和在本国一样的待遇。出有车马仪仗,入有娇姬美妾,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珍馐美馔,除了不能随意离开他国国都之外日子过得跟神仙一样。”
头曼:“不要骗我,如果两国翻脸质子会如何?”
段烈:“会死。”
头曼:“你很诚实。”
兰鄙俚:“大单于你也听明白了这个质子就是个人质!”
卢焕:“大当户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就是这个情势,你们说了不算。而且我要告诉两位,如今的冒顿连质子都算不上。”
兰鄙俚:“你们敢虐待冒顿我就很你们拼了!”
卢焕:“大当户请冷静,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呀,冒顿时战败被俘现在的身份就是囚徒,囚徒的待遇自然好不到哪去。他现在是住牢房、穿破衣、吃剩饭,只能待在不见天日的牢房内。若是当了质子就不一样了。大当户、大单于,这第一条请二位决断呗。”
让冒顿当质子还是做囚徒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答案非常明显的问题。卢焕说的对,在当前的情势下无论是头曼还是兰鄙俚都说了不算,他们能做的只是答应还有不答应。
头曼:“本单于答应让冒顿做质子,但是匈奴归附大秦之事休提!”
兰鄙俚叹了口气坐下一言不发,卢焕和段烈对视一眼,说实话俩老家伙心里挺高兴的,但是这俩老家伙已经修炼到脸皮连针都扎不透的境界,所以从外表来看这俩几乎是面无表情。
卢焕看着头曼慢条斯理的说到:“这第一条就算达成一致,其他的我们再议,再议。”
第162章快了()
谈判仍在继续,卢焕和段烈牢牢掌控了谈判的节奏和主动权,老哥俩是唱念做打样样精通,嬉笑怒骂肆意挥洒,玩的很是惬意。再看头曼和兰鄙俚却是越来越坐不住了,谈判的时间拖得越长对匈奴越不利。蒙恬没有阻止匈奴的信使因此匈奴和月氏、东胡的战报总是能及时的送给头曼。匈奴人基本上都不会写字,而且也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信使报告军情都是当着卢焕和段烈的面大声说出,这等于是把匈奴的情况一点不剩的告诉给大秦。
其实就算头曼躲到别处听取军情也没用,这大帐周围全是大秦士卒还有冷锋的探子,只需要一转身的功夫匈奴的最新战报就会穿进卢焕和段烈的耳中。在这种情况下,匈在奴和大秦的谈判中想要占到便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头曼和兰鄙俚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少出血,尽量少付出点代价。
榆林塞以北约十余里处有一道长约两三里的峡谷,峡谷东西对峙,峭拔雄伟,榆溪河水穿峡而过慵懒迟缓的流向远方。在温暖的季节里,河水两岸林木青翠,群花生艳,景色很是优美。由于峡谷两侧的山岩呈现红色,故此被当地人称为红石峡。
在这个季节里当然看不到什么林木清脆鲜花盛开的景色,不过奇特景观在于峡谷中的河水从来都不结冰,而且一到冬天河水清澈见底游鱼水草历历在目,算是冬天里难得的奇景。
白宣当然知道这红石峡在现代是一处风景名胜,所以特地来看看这处风景名胜在几千年前的原始风貌。到了红石峡之后白宣不禁感叹,果然够原始,在现代号称万里长城第一胜景,摩崖石刻闻名天下,名人留字数不胜数的红石峡现在却是一片纯粹的自然景观。
没有寺庙没有道观,也不见石刻书法,有的只是怪石嶙峋、峭壁高耸,林木萧瑟,唯有峡谷中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流淌。
在河边一处向阳背风的地方,裹着裘皮的白宣在那装摸做样的钓鱼,白泽正和亲卫一起架起火堆烤着羊。来到榆林塞之后,白宣的饮食习惯就跟匈奴人无限接近了,不过这个年代的大秦边地百姓的饮食基本上也是这样,只不过比匈奴人多了吃粮食和蔬菜瓜果的习惯。
在白宣身边,同样裹着裘袍的冯去疾和王离正摆弄着一个泥炉子,这是白宣亲手做的,内膛用的还是白宣自己烧制的陶筒子。泥炉不大方便携带,但是一旦生起火来却是比那火堆温暖的多,因为白宣用的是会燃烧的黑石,也就是煤。榆林塞附近就有大煤田,而且是优质煤,白宣忙里偷闲按照记忆找到了几处煤矿挖了一些出来给榆林塞的将士们和百姓们取暖做饭用。当然相应的炉子也做了出来,使用煤炭的注意事项也告诉了大家。
泥炉的火势很旺,架在上面的铜壶咕嘟嘟的喷吐着水汽,往常用木炭怎么也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烧开的水,现在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滚开了,可见煤炭的热力是木炭不能比的。
王离拎着铜壶将水倒进冯去疾准备好的茶壶里,冯去疾跟着白宣出来根本不是来钓鱼的,他是要体味一下周围银装素裹,脚下碧水流淌,他自己稳坐期间悠然品茶的意境。因此冯去疾的鱼竿其实就是个摆设。
白泽忙的满头是汗,他的头盔早就扔到了一边,新长的头发还不够长,显得跟狗啃过的似的。这家伙恢复得很好,只是脸上戴着一只软羊皮制成的眼罩,远远看去真的很像是加勒比海盗,如果他的手换成一个弯钩那就更像了。
冯去疾对白宣要求挺严的时时处处提醒白宣要有君子风范,冯去疾自己也是严格按照君子威仪要求自己。但奇怪的是他跟白泽却是无所不谈,和冯去疾相比白泽算是一个莽夫了,这俩人不仅身份地位从相差悬殊,而且形象上也不搭调。俩人站在一起任何人看见都会觉得,这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但是榆林塞的将士百姓都知道,军司马冯去疾和白泽那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友,冯司马可以和白泽拎着酒壶勾肩搭背的逛大街,高兴的时候还会骂粗话,但是不管啥时候冯司马在军候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君侯拿冯司马没脾气,所以谁惹了君侯必须第一时间跟冯司马求援,只要冯司马开口,最多被君侯踹一脚骂两句,关进小黑屋里待三天就没事了。所以呀,现在在镇北军中以及整个北地三郡百姓心中,白宣最大紧跟着就是冯去疾了。
冯去疾抿了一口茶,随后惬意的呼出长长的白雾。这茶是白家送来的,据说是去年的秋茶,而且还是白家夫人亲手采摘的,在榆林塞也就只有白宣、冯去疾、卢焕、段烈和李斯能喝得到。
冯去疾品着过去的心上人采的茶,瞥一眼心不在焉的连鱼咬钩都不知道抬杆的白宣,他心里爽的不行。
冯去疾:“再不抬杆别说是鱼,连杆都没了。”
白宣猛地一抬鱼竿,除了钩一片鱼鳞都没见。
冯去疾:“心里有事就不要钓鱼,和我一起品茶聊天多好,如此也不辜负媛儿的一番辛苦。”
白宣:“媛儿也是你叫的,就算不愿叫夫人,至少也得叫声弟妹吧。”
冯去疾:“我跟媛儿自幼相识,袁伯父在时两家也是有往来的,若按此论我应该是你的舅兄。”
白宣:“拉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相当舅兄也可以,早点成家。我看段家玲珑不错,要不你试试?”
冯去疾:“段大人看中的是你。”
白宣:“看中我有何用,就算我娶玲珑也只能当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