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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虽然打过仗,但要说治国治军的策略那堪称一无是处,他根本就不知道胡亥这道诏命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这样一来可以让北疆和南疆两大军事集团的注意力转向外,这就给了他大好的机会。
除了盖宫殿,增赋税对外用兵之外,胡亥新建了一支屯卫咸阳的禁卫军,他从天下招募了五万壮士常驻国都咸阳,这支禁卫军的训练交给了子婴,胡亥是绝对不会管的。但是,子婴之下的所有将官均为赵高亲信,子婴可以训练这支禁卫军,但若想调动没有赵高的令牌根本不行。
湖还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他现在忙得很,每天都要去九嵕山玩,胡亥还搜罗天下无数的珍禽异兽,豢养皇家苑囿之中。养这些东西需要粮食物资,粮食不足,他就调拨郡县的粮食。从此开始,大秦的百姓成了最倒霉的百姓。
天下郡县的百姓辛辛苦苦种出的粟米,大半要交给国家纳税。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按照此时的大秦律令,百姓不但要缴纳税粮,还要亲自送到咸阳。不但要亲自运送,还要自己负担运输费用。
大秦百姓们车拉肩扛,组成了一支支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从四面八方向咸阳艰难前行。百姓们除了运送税粮外,还要随身携带路上自己吃的干粮。因为胡亥有诏,咸阳三百里之内的粟米,不得供给运粮黔首。
以当时的运输水平,每运送至咸阳一百斤粮食,路途上就要耗费七八百斤粮食。所以国家每征一百斤粮食,实际人民支付的,就要达到八九百斤之多。
除了赋税之外还有劳役和兵役,人力只能来自人民。胡亥天天都在征调青壮,先从囚徒、商贾、赘婿等地位卑下的人下手,这些人征调殆尽,就征调贫苦下户。贫苦人征调完了,就开始打富户的主意。如此一来,导致大秦各地的乡亭小吏,不断往返于咸阳和家乡之间押送民夫。各地县尉也要押送兵丁去北部和南部前线充军。
李斯虽然死了,可他留下的酷法治民的国策还在执行。此时大秦律令的冷酷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那是丝毫不会考虑一些意外和不可抗力。
比如,如果一群壮丁路遇暴雨灾害,道路溃毁,不能按期到达戍守地点,那就一律斩首,连押解的官吏也难逃一死。如此冷酷而不近人情的律法,如此沉重的赋税和似乎没有止境的徭役,将大秦积攒起来的气运急速的消耗着。
而此时,大秦的皇帝胡亥却每天吃喝玩乐,浑然不觉巨大的危机已经降临。
李斯死后,赵高当上了中丞相。朝中事无大小都完全由他决断,那权势几乎成了太上皇,渐渐地赵高就不把胡亥放在眼中了。
一天,赵高趁群臣朝贺之时,命人牵来一头鹿献给胡亥。
赵高:“陛下,臣花费巨资购进一匹千里驹献给陛下赏玩。”
胡亥一看那头鹿便笑道:“丞相错了,这明明是头鹿,怎么说是马呢?”
赵高板起脸地问左右大臣;“诸君说这是鹿还是马?”
围观的众臣有的慑于赵高的『淫』威缄默不语,有的惯于奉承,忙说是马,有的弄不清赵高的意图说了真话。
胡亥见众口不一,以为自己是冲撞了神灵,才会认马为鹿,遂召太卜算卦。
太卜:“陛下祭祀时没有斋戒沐浴,故至于此。”
胡亥信以为真,便在赵高的安排下,打着斋戒的幌子,躲进上林苑游猎去了。胡亥一走,赵高便将那些敢于说真话的人弄进了廷尉狱,没过几天这些人都被拉到咸阳闹市上斩首示众。
从此以后,朝野上下更没有人敢于和赵高对抗,群臣中私下流传,宁可得罪胡亥也不能得罪赵高。
如此倒行逆施,天下岂能不『乱』。但是赵高却享受着身居高位大权在握的感觉,也有亲信提醒赵高,榆林塞那边实力庞大,白家除了在大秦边疆经营多年外,大秦沿海各地也是白家的势力范围,这就好比从四面八方把朝廷包围了一样。若是置之不理恐怕会后患无穷。
赵高到武德殿找到地图又找来黑冰台各大掌司将白家的封地,根基指出一一画在地图上,这一画不要紧还真的像亲信所说的那样,真的是占据了大秦的边角了。
赵高看后呵呵一笑说:“些许荒芜蛮夷之地,能成啥大气候。不用管他,白宣都死了还怕个甚咧!”
亲信:“相国,关山大营还在王离、章邯四人手中,那可是白宣的弟子哇,那就是白紫烟『插』进关中来的一把刀哇。”
赵高:“命你去关山大营做监军。”
亲信:“这个。”
赵高:“嗯?”
亲信:“卑职,遵命。”
这位亲信还算聪明,来到关山大营之后天天跟王离、章邯喝酒,喝完之后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四处打猎游玩,其他的事一概不管,只是按时给赵高发出密报。不过这密报都是给章邯、王离看过的。
想想就知道,连赵高的亲信都这样了,别人还有对赵高真心的吗?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早早晚晚总会来。嬴政活着的时候相信有大秦灾星,在他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真正的大秦灾星来了。
第676章 苟富贵,勿相忘。()
秦二世元年秋,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州)。
人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从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南)前往渔阳戍边的九百闾左贫民遇到了罕见大暴雨,连绵不断的暴雨引发了山洪,山洪冲毁了道路和桥梁,这九百贫民耽搁在大泽乡这里。
连着五天这雨丝毫都没有停歇的意思,九百贫民的临时营地周围都被涛涛黄水包围,这些人所带的粮食就快吃光了,带队的县尉、官吏不得不骑着马烫着水到附近县城内筹集粮草物资。营地内只留下一些军卒和小吏看守。
啪啪啪,俩个体格高大的汉子冒着雨踩着浑浊的泥水从营外走进营门,当到了营门的时候,俩人从腰里拽下令牌递给看守营门的老卒。
老卒:“你俩对这帮兄弟还真上心啊,怎样,弄到鱼了吗?”
“鱼弄到了四五条,可是都不大,伍长留下一条吧。”
老卒摆摆手说:“这一场雨不仅耽搁了我们的行程,也让众多兄弟病倒,咱这本就缺医少『药』,如今更是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这鱼还是给病了的兄弟吃吧。”
“病倒的兄弟有五六十,于就这么几条,都不够一人一口的,也就能凑合着喝口汤。也不知县尉他们什么时候能把粮食弄来,要是能找来郎中就更好了。”
老卒:“县尉那帮黑心的哪会管你我死活,他们多半会在城里逍遥几天,就算弄到粮食也不会很快回来,病了的那帮兄弟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你俩也别只顾他们,你俩都是屯长,这失期当斩,斩的就是你俩这样的。你俩看看这天气,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若是明后天能停,咱们昼夜兼程还能赶到渔阳。渔阳郡守是白家的人,不会苛责咱们的,怕就怕进入渔阳之前被黑冰台的人发现咱们失期,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就惨了。”
“那不是还有县尉和官吏吗?他们不也是失期之罪?”
老卒:“你俩知道什么,黑冰台那帮人个个心狠贪婪,再加上官官相护,县尉他们只需花些钱买通黑冰卫就可以免除罪责。他们可以脱罪,但这罪责总得有人承担啊,你俩有钱买通黑冰卫吗?”
两个汉子摇摇头说:“没钱,我俩在家时都是给主家种地的。”
老卒:“也就是说,你俩穷的叮当响喽?”
“正是。”
老卒:“啥也别说了,你俩就盼着天快晴吧,不然你俩死定了。”
“我们不会跑吗?”
老卒:“跑?你跑吧,我都不拦着你。你从这跑出去跑不了多远就会被人抓住送到官府换赏钱。到了那时候,你俩运气好会被刺面发配到最北面去。运气不好直接就被砍了,你俩还跑不。”
俩壮汉互相看看对方,同时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叫陈胜,阳城人,字涉。一个叫吴广,阳夏人,哥俩都是贫民出身。这次前往渔阳戍边,县尉看这哥俩身高体壮办事麻利于是就让他俩当了屯长,各管五十多人。
这哥俩为人仗义,办事公道,对兄弟们很是照顾,因此在这帮贫民众和有威信。
当这支队伍被大雨阻挡在大泽乡后,不少兄弟因为淋了雨着了凉再加上吃喝不济纷纷病倒,县尉怕其他人传上,于是把病倒的人单独搁在一起,并派陈胜、吴广照看他们。
说是照看其实也就是看着这帮人,看看谁死了就给抬出去埋了,至于治病养病啥的想都不要想。
他们带的粮食着了雨淋,有不少已经发霉,这让本来就少的粮食更加紧张。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县尉只得把好粮食给没病的人吃,发霉的粮食给有病的人。
这五天里,病了的兄弟连病带饿再加上吃了发霉的粮食导致每天都得死几个,百十个人如今只剩五六十个。陈胜、吴广没办法只得冒雨出去到附近河里弄些鱼。
这地方到处都是水,几乎没有一块干地方,但是并不意味着到处都有鱼,今天陈胜、吴广运气好抓了四五条鱼回来,那帮病了的兄弟总算能喝口鱼汤了。
哥俩本来挺高兴的,可是没想到守门老卒竟然这样说,哥俩的高兴劲顿时烟消云散。
老卒看着哥俩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我看你们哥俩是好人,我偷偷跟你俩说啊,其实跑还是可以跑的。只是不能往家乡跑。要跑就往北边、东边和西边跑。只要你俩命大不被黑冰卫抓住,只要你俩进入咱大秦边疆任何一个郡,你俩就死不了了。”
陈胜:“那这帮兄弟怎么办?”
老卒:“先顾你自己吧,你来的脑袋能不能待在自己脖子上都不好说呢,还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