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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继续问道:“在座的诸位,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宾客们异口同声道。
“不愿意!”一声娇喝划开空气,也使我如梦中惊醒,愣愣的看向声音的来处。
人未到声音先至,过的几秒,酒店大厅的门才被人推开,一个窈窕的身姿快步走近。
带的关上了门,出去了逆光我才看见,那是一个穿白裙的女子,一身白色蕾丝拖地鱼尾裙,显得苗条又凹凸有致。
一头长卷发编成松松的麻花辫,头上戴了珍珠发箍,圆溜溜的珍珠滚在波浪般的卷发里,十分可爱温柔。
女子面色凄然,不一会便走到我们跟前,双目含泪,颤声道:“我不愿意。”
牧师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劝道:“这位女士,请不要扰乱婚礼”
那边我的几个表哥表弟也走了过来:“美女,你是谁啊?你在宾客名单里吗?不要捣乱,赶紧出去。”
来人只紧紧盯着殷衡,不看旁人一眼:“你为何如此?整个六界都知道你回来了,你现在还有心思陪着这个凡人过家家?!”
殷衡面色如冰,眉宇间凝结着浓浓的怒气:“沈情,我的婚事轮得着你来说同意不同意?婚礼是伽帝族人最重要的仪式之一,我一心要给娜娜完美无缺的婚礼,你却偏来扫兴,我劝你早早离去,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不与你计较。否则,但凡让我妻子有一丝不快,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你是认真的?”
殷衡愤怒又轻蔑的看了沈情一眼:“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不是你,对着随便什么男子便论及****,厚颜无耻。”
泪水从沈情的眼睛里滚落,如同雨中的桃花。
此时我盛怒之中,仍然感慨与她的美貌,但是就算她再好看,我此时也无法怜香惜玉了。
忍不住喝道:“沈情!你故意捣乱,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砸了这里都没有用,我和阿衡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你做什么都晚了!”
可恨沈情根本不理会我的话,指望着殷衡问:“哥哥也知道你回来了,你还要流连在人间吗?你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生死存亡?!”
我爸担忧的走了过来,犹豫的问道:“娜娜,这个女的在说什么?什么生死存亡?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爸爸妈妈?”
殷衡恨恨道:“沈情,我最厌恶你这点,总是高高在上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好像全天下人都不及你的眼力见识,需要你大发慈悲救苦救难,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如果你真的闲的没事干就去你自己的道场听听祷告,普度众生才是,何必跟我纠缠不清。你大闹我的婚礼,以为可以改变什么吗?你只是让我变的更加讨厌你,现在,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我数三个数,你立刻离开会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牙缝里蹦出来的。
“一。”
沈情剧烈的喘息着,满脸是泪。
“二。”
沈情不甘的看着殷衡。
“三。”
“你看清楚!”
两句话同时响起,沈情伸出了右手,洁白的掌心中躺着一根碧玉发簪,那发簪小巧玲珑,雕作笛子的形状,碧玉通透水量,如一条春水躺在沈情的手心。
殷衡见了脸色大变,一把扣住沈情的手腕:“此物你何处得来?!”
沈情冷笑一声:“若想知道,便随我来!”
殷衡表情松动,我心道不好,赶忙道:“阿衡,不要去。”
殷衡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那根簪子,显然十分犹豫。
我心中大怮,落下泪来,满场寂静,数百双眼睛盯着我,我又是伤心又是羞惭,低声道:“别走。”
我隐隐觉得此物对殷衡十分重要,重要到,和它相比,我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殷衡看向我,脸上震惊焦急的神色渐渐带上了愧疚,我更是难过,再一次恳求道:“有什么事,好歹等婚礼结束我爸妈都在,亲戚朋友都看着”
我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巨响,大厅内突然一个闪光,接着火花四溅,水晶吊灯竟然一齐炸了,玻璃碎片到处掉落,宾客们受惊,尖叫声不断。
再看沈情,依然脱身,她洁白的身影在大门口一晃,清越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衡,想知道个中端倪,便随我来。”
我抓住了殷衡的西服袖子,哭道:“我不让你走。”
殷衡深深的看着我,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我哭个不住,大约感受到这个拥抱不比以前。
果然殷衡说道:“娜娜,对不起,我一定会补偿你。”
“不!你别走!别丢下我!”我崩溃的哭着,五官扭曲,滚烫的热泪在脸上流淌,死死扯着殷衡的衣服,那个样子一定很丑。
我也顾不得了。
殷衡不忍的看着我,最终别过脸去,一把弗掉了我的手,大踏步往外走去。
“阿衡!殷衡!”我放声大哭,边哭边喊。
而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滞留一分。
大门打开,白茫茫刺眼的日光骤然照进,他修长的背影一晃一晃,犹如慢动作,是那样的决绝迫切。
此时此刻,恐怕他的心中也是全然没有我的。
什么爱我宠我,看来不过是没有更重要的事物出现而已。
第357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一)()
夜已经深了,我还是不想回家,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繁华的城市街景,那里霓虹闪烁,那里车水马龙。
我没有开灯,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漆黑里,把头靠在钢化玻璃上,时间好像停止了,我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每一分钟都像一根融化了的玻璃,可以被无限拉长。
殷衡走了,准确的说,是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找了所有我可以到达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蛛丝马迹。
连魔界和冥界我都去了,都没有他的消息。
众目睽睽之下被新郎抛弃,我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以29岁高龄榜上大款,用尽手段终于嫁入豪门,最后却在婚礼上被无情的甩掉,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例子。
风言风语一时无两,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丢下我。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这份感情就好像偷来的一样,一点都不合实际、接地气,更像是一场异想天开。
如今他真的走了,自认为幸运的我堕入了深渊。
更让我痛苦的是,我找不到他,寻人启事没有用,报案侦查没有用,他是魔,他诚心躲起来,没人能找得到他。
我不自觉的再一次叹气,把头埋进膝盖之间,我不想回密林,那个满是他气味的房子,也不想回父母家,不想他们看到我这幅样子。
我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进食了,久到如果我不是神仙大概早就饿死。
要不,今晚还是在办公室凑合一下得了。
好难,所有的事情都好难。下楼,喝水,和同事说话,工作,开会,甚至跟保洁阿姨说早安,现在对我来说都是艰巨的任务,令我焦虑。
我像一具风干的尸体,内里全是腐烂。
大约,外表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吧。
钢化玻璃倒映出我的样子,灰头土脸,双眼无神,也难怪殷衡会走了,他不喜欢我才是符合常理的。
我不禁自厌的情绪又加重了一分。
笃笃笃,有人敲门。
我往窗户边缩了缩,希望门外的人明白屋子里没人,自己走掉。
别和我说话,别问我,赶紧走吧。我的心里暗自祷告着。
吱呦,门锁自动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缩在办公桌的后面,看到一道橙黄色的光照在地板上,两道黑影在慌忙的中间,那是来人的双腿。
嗑哒嗑哒,黑影走了过来,一双黑色皮鞋来到我的眼前。
“在加班?”
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那逆光,看不清他的脸。
袁昂关上了门,我赶紧道:“别开灯。”
他没有开灯,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渐渐我适应了黑暗,屋里的一切再次清晰起来,夜幕中,所有的东西都被罩上一层深蓝,除了坐在落地窗前的我们,脸庞上的光随着遥遥对面的楼体投影大贫幕不断变换着。
袁昂突然闯了进来,我有些不适应,我应该说点什么,可惜我什么都不想说。
过了一会袁昂说话了:“这些天都没回家?”
我摇头。
“今天开会也没看到你。”
我想了想,很费力的编了个借口:“我,我不太舒服。”
“看出来了,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
瘦了吗?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腕细得快要断掉的样子,确实瘦了。
“你多久没睡过觉了?”
“我是神仙,不需要睡眠。”
“看来一直都没有睡着过。”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脚上棉袜上的铃铛图案,快圣诞了,本来以为会有个完美的蜜月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袁昂又说:“快圣诞节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啊?去年你送了我礼物,我都没有回礼,今年补上。”
我偏过头看他,发现他脖子上戴着我送的灰色羊绒围巾。
去年的种种再次浮现在眼前,极光,雪做的驯鹿在天上奔驰,璀璨滑落的流星,冰晶项链。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我抑制着声音里的哭腔:“我要,我要阿衡。”
我好想他,我好想他回来,我好担心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有危险。
袁昂苦笑一声,伸过手臂揽过我,摸摸我的头发,无奈的说道:“大小姐,属下这不是在帮你找吗?一有消息就跟你汇报。孔应在魔界也帮你盯着呢,君上法力虽未完全恢复,但是一般的天仙金仙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