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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跑进卧室:“露娜宝贝,原来你在卧室啊!”
一进屋我愣住了,我床头的窗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他长发垂腰,眼睛上系这一根布条,一双白皙秀气的脚****着,右脚蹬着我的窗沿,左脚垂落在木地板上。
而露娜,正不情不愿的被他抱在怀里,那双修长纤细的咸猪手还在不停地糊撸着露娜脑袋上的毛。
“喵”露娜求救似的冲我叫了一声。
我的心如堕冰川,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
“你养的畜生倒是挺温顺的,比你乖多了。”殷衡的嘴角挂着浅笑。
我的脑袋都要炸了,我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骂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到底想干嘛。张开口我说:“把露娜还给我!”
殷衡没有还的意思,居然开始挠露娜的下巴:“那就过来抱呀。”
然而我并不敢过去,一人一魔一猫就这样僵持了老半天。
殷衡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又对露娜说:“你主人是个胆小鬼。”露娜喵了一声,他又说:“真是弱小的人,养弱小的宠物。”
如此贬低我,我急了:“你怎么还真跟过来了呀?”
他答:“给你机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碰到这么不讲道理的魔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谁救谁啊,要不是我,你还在那个什么雷海上当浮尸呢!”
“咱俩扯平!”我又找补一句。
殷衡有些失望的说:“凡人,我想你没搞清楚状况,制定规则的人是我,轮不到你。”
真的有揍他一顿的冲动,怒气上头我也不怕他了:“你到底想干嘛?”
他恬不知耻的说:“我要你养我。”
“啊?”这点让我猝不及防,好几个脑洞豁然打开,他不会吃人脑子吧?吸骨髓?吸血?吃人心?我怎么能为虎作伥呢?看来要请道士收了他才行。
“你吃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
他撇撇嘴:“什么都行,只要不是猫粮。”
呃,这几天他都和露娜一起吃猫粮吗?
知道他不吃人后,我才稍微放了心,慢慢的蹭过去,把露娜接过来抱自己怀里。
小可怜一钻进我怀里就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放,看来这几天被殷衡吓得够呛。
我老大不情愿的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殷衡道:“做完了我要做的事自然会走,你们人界又脏又乱,以为我爱在这里吗。”
这家伙真是讨人嫌第一名,我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要做什么事?”
“你想知道?”
我点点头。
“知道的人都得死。”
请问身为人民教师的我可以说脏话吗?我赌气道:“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赶紧办完你的事儿赶紧走!”
露娜被我忽然大声说话吓了一跳,喵喵的叫起来,我赶紧摇摇它,在它脑袋上亲了几下。
我想起什么,放下露娜,去客厅取出了小药箱。
回来对殷衡说:“你下来,坐沙发上。”
殷衡没动,我想起他不是人类,估计不知道沙发是什么,鼓足勇气捏住了他的衣角,把他牵到我的老虎椅上坐着。
“你的眼睛受伤了,我拿来了药,可以看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殷衡不说话,点了点头。
我轻轻的解开了布条,待看清了他的伤,仍是倒吸一口气。
两只眼睛生生被挖去,连眼皮都没有,只剩两个凹陷的黑洞,四周的皮肤已经枯死风干,像干老的树皮,附在眼骨上。
我不是医生,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颤声问:“疼吗?”
殷衡摇了摇头。
“我,我先帮你消消毒,你这伤太严重了,得去医院。”我拿出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
殷衡道:“凡人的医术没有用的,我是被湛虹剑所伤。”
“湛虹剑?”
殷衡带着轻蔑的微笑答道“湛虹剑是仙尊沈忘之剑,他废了我的法力,挖了我的双眼,用三昧真火烧我的伤口,让我无法再生眼珠。”
他云淡风轻的描述让我寒毛直竖:“仙尊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殷衡冷冷的道:“沈忘老儿是六界第一伪君子,冷血狠辣,我父兄都死在他的手上。我去向他寻仇,反而折在他的手里。总有一天,我会毁掉他的一切。”
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我有些内疚,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你们神魔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我们人间还有法律,是不许恶人胡作非为的。”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你懂什么?你以为人界就是太平盛世了?愚蠢的凡人。”
这家伙,怎么转头就开始骂我?正要生气,抬眼看到他空荡的眼眶,又于心不忍了:“那我能帮你什么忙?”
殷衡道:“养我啊。”
第4章 厉鬼又出现()
让一个刚出院的病人在厨房做饭,还有没有人性啊!我一边布菜一边念叨:“就该开两个猫罐头,你俩一人一个!”
常年的独居生活让我精通各种家务,用父母留下的食材做了三菜一汤。
翠绿的上海青,鲜美的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盘烤鸡翅。
露娜好些天没吃到正经饭,已经馋的喵喵叫了,我盛好了它的那份,放在了餐厅的角落。
殷衡自觉自动的坐在了餐桌前,真是奇怪,明明是个瞎子,却在我家里来去自如,从来不会磕着碰着,就跟正常人没两样。
我把筷子塞到他手里:“这是筷子,会用吧?”
他皱皱眉头:“我是中国的魔鬼,不是外国魔鬼。”
我无语:“你还挺与时俱进的,吃饭吧,祝好胃口。”说着自己也坐下开动了。
他吃相倒是很斯文,夹了一筷子西红柿放进嘴里,赞许的嗯了一声:“味道不错,人界唯一可取的东西,就是食物了。”
这话简直侮辱人类的尊严,我回道:“有空你也给我做次饭,让我尝尝你们魔界可取的美食。”
他没有答话,我想总算噎了他一次,心中得意,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不会做饭的,吃瘪了吧?
他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忽然说:“你为什么会闯进雷泽?”
“因为车祸。”
“这我知道。”
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
他脸上的神色就好像遇到了弱智:“车祸只会把人撞死,不会把人撞到雷泽去。你再想想,你昏过去之前看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穿白衣服的老女人,长的很可怕,她冲我笑。”
“你被厉鬼缠住了。”他的语气好像在说明天会下雨一样自然。
“什么?”我吓得筷子差点掉桌子上“你别吓我啊!”
殷衡问道:“你怕?”
“当然了!”
“那你怕不怕我?”殷衡好像掉入了某种思维的怪圈。
如果我回答不怕,会不会伤了他作为魔的尊严?于是我观察着他的脸色问:“你希望我怕你?”
“你不怕我,是因为没见到我原来的样子。”他倒是会自我安慰,而且确实希望我怕他。
我觉得他就像闹脾气的小鬼头。
想到白衣女人可怕的样子,我又着急了:“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该请个护身符?”
殷衡不悦的说:“有我在,你还要什么和尚道士的破烂玩意儿?”
他想帮忙的心情我有那么一丝感动,但是难题不容回避:“难道我走哪儿都带着你啊?你这么大个人。”
他理所当然的说:“怎么不能?”
我气结:“你看看你的打扮,你的发型,就跟cosplay一样,我怎么跟我同事朋友家人解释呀?让我学生看见再吓出毛病!”
他显然不高兴了,站起身道:“你别后悔。”
晚上我把客厅的沙发床撑开,抱了枕头被子给他,让他睡在客厅。
“明天等我下班回来,就带你去剪头发买衣服,再买副墨镜和手杖。”我对躺在沙发床上老神在在的他说。
“想剪我的头发,做梦。”
我指指他:“否则你永远别出门,一辈子在家呆着!”
说完不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卧室,一进卧室就看见窗户外面一片白色,分明就是个人影,而我家住在三楼,窗外是不可能有人的。
窗外风树叶子被吹的沙沙响,白衣女人的衣角随风而动,还是那张可怕的脸,笑容消失了,阴狠的盯着我。
我大叫起来:“殷衡!殷衡!”
喊着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了柔软的胸膛,回头一看,殷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的声音在发抖:“殷衡,有鬼。”
殷衡向窗台走去,白衣女人冲他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不关你的事,滚开!”
殷衡道:“你想怎么样?”
白衣女人枯如树枝的手指向我:“我要她死!”
她的声音像砂纸一样刮着我全身的皮肤,满满全是对我的怨恨。
“你现在走,还有投胎的机会。”
女人看向殷衡,审视着他:“不管你是谁,你都阻挡不了我!”
殷衡冷笑道:“很好。”
说罢一甩袖子,女人从窗前消失了。
我惊魂未定的四周观察:“她去哪儿了?躲哪儿去了?”
“今天她不会再来了。”
我崩溃了:“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孽,怎么被鬼缠上了呢?”
殷衡向客厅走去:“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一把拉住他:“你不许走!”
他挑了挑眉:“你留我过夜?”
我知道他在揶揄我,报复我要剪了他的头发,这时候也顾不得了:“我把你的沙发床搬过来,你睡窗户边吧?”
殷衡不悦道:“你当我是看门狗吗?”
我哀求道:“求你了,我害怕。再说,以后我还要给你当导盲犬呢嘛。”
殷衡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