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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你不见他那一世野心勃勃的辉煌一世,后两世都平庸至极,连普通人都不如,这都是命啊,他把自己的几世的运道都用尽了……”
青衣低下头来,温柔的道:“斋主,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你的三世记忆中,只有一个人,就是种……”
“啊?什么?”青衣约略解释了几句,司梦怔了半天,才讶然道:“怎么会这样……”
卓不凡微微沉吟的道:“斋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逍遥是映雪的爱人,你是逍遥的朋友,但是你却背叛了逍遥,也许还亲手杀了他,所以映雪才对你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可是,却想不到,你原来是为了情,为了映雪,这真是……”
司梦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无措的转了个身。忽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卓不凡心中一动。迅速转身,果然看到映雪正定定的站在身后。
樱痕与眸儿,正一左一右地扶着她,显然是眸儿把她带进来的。她却只是定定的站着,目光发直,满面的泪水。正无声而不断的汹涌滚落,可是她的神情却是木然地,茫然的,司梦犹豫了一下,上前施礼,温言道:“映雪姑娘。”
映雪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忽然,她睫毛一跳,眼神中恢复了焦距。慢慢,慢慢的道:“原来是你……”
司梦咳了一声。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映雪的眸子雪亮雪亮的盯着他,饱浸泪水的瞳仁闪耀如星辰,司梦避开了她的注视,犹豫了一下,仍是正色道:“映雪姑娘。前世的恩怨,司梦实在并不了然,司梦只想说,该死的人,不该死地人,都已经死了。司梦此生有为之身,不可轻易赴死,请映雪姑娘捐弃前嫌,放司梦一马。”
映雪一言不发,仍是紧紧的盯着他。眸儿小声劝道:“雪姐姐,他杀逍遥。是因为爱你啊,你不要杀他了,好不好?”
映雪瞥开目光,扭过头去,缓缓地把手从眸儿手中抽出,拭去了泪水,眸儿连忙抽出手帕,帮她拭泪,一边求道:“他心里全是你啊,他好爱好爱你,你看,逍遥心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可他的心里却全是你……”
映雪的泪再度滑下,却咬了咬牙,勉强的抑住哽咽,道:“逍遥……逍遥他不是为了那区区皇位,逍遥从来没把那个位子放在眼里过,他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我的逍遥是英雄……我地逍遥是心有天下的,他就算心里没有我,我也为他骄傲,何况逍遥心里,始终有一个小小的角落给我,我此生不枉了…………可是他呢?这个人,他如果真是忠君爱国,当初就不应该与逍遥并肩做战,既然共同举义,骗得逍遥对他推心置腹,结果临到终了,却忽然倒戈一击,还亲手把逍遥杀死,让我怎么能不恨?”
司梦道:“那个害死逍遥的人,已经跟逍遥一起消失在这个世上了。”映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司梦哑然,微微皱眉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弃?”
映雪还未回答,樱痕忽然慢慢的道:“除非逍遥活转……”他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俊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静静的,冷冷地道:“你以为映雪当真在乎对错吗?你以为她会跟你讲公平?呵……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君,什么国,什么正,什么邪,她只在乎逍遥,这整个世界,她就只在乎逍遥。逍遥要做,她就由他去做,陪他去做,即使大逆不道……”樱痕轻轻侧头看了映雪一眼,咬了咬牙,继续道:“我不知道逍遥究竟好在哪里,可以让阅尽人世风云变幻的映雪死心踏地,我也不知……不知映雪好在哪里,可以让这位司梦生生世世,难以忘怀……人世界,情情爱爱,实在是无聊至极,耗费心力……”
映雪完全听而不闻,只是沉默地盯着司梦,缓步走了过来,温和的插口道:“映雪,请听卓不凡说一句话……逍遥并不恨他,你刚才也看的很清楚,逍遥心里,他始终有着重要的位置,如果逍遥恨他,那逍遥不会如此清晰的看到他内心的痛苦。而且,这位逍遥看起来智计超人,雄才伟略,为他所赏识,推心置腹,共谋大业的人,会是一个为女色出卖朋友的人吗?”
映雪一怔,卓不凡接着续道:“那位圣上,虽是相貌堂堂,但是看起来年轻浅薄,未必是逍遥的对手,逍遥真要夺位,恐怕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虽无缘当真认识逍遥,但方才惊鸿一瞥,我想,以他的气度加之位高权重的背景,这天下,系于逍遥一念之间!映雪姑娘…………逍遥之死,当真是司梦的前世所杀,还是逍遥心甘情愿赴死?你是当事之人,慧质兰心,自己应该可以想的明白。”
映雪身子一软,几要晕厥,樱痕慌忙移了移身子,稳住映雪原本就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映雪抬头扫了卓不凡一眼,卓不凡向她恳挚的点点头,映雪喃喃道:“是逍遥心甘情愿赴死?不是被他所杀?是逍遥自己心甘情愿赴死?不会的,不会的,逍遥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去的,不会的…………”
卓不凡温和的道:“逍遥会武功,是不是?很高,是不是?当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兵临城下?拥兵殿外?是否已是万事具备,只余黄袍加身了,是不是?逍遥所谓的失败,只是斗然丧命于司梦剑下?平日里,司梦的武功,与逍遥相比如何?另外,司梦杀死逍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088章、错爱生世堪可怜()
雪只觉天旋地转,卓不凡的声音温和之极,听在她的天雷轰响,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倒,眼前一片黑暗,再无一丝力气。
如果你可以长生不老,你要不要?如果要你孤独终老呢,你又要不要?
长生不老……孤独……终……老……身为天赐永生的族类,尽享无边无际的岁月,独自一人,天下游走,随心所欲,现在回想,已如云烟过眼,留不下任何深刻的记忆。
唯有那个人,那面容,那笑意,那话语,那相遇相悉的每一刻,像刀锋深刻在心上,就算痛的说不出话,也仍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含着泪笑,流着血笑,这名字是如此的动听,像刻在心底的烙印,逍遥,逍遥……那张脸在眼前晃动,泪眼婆娑中仿佛仍可以看到逍遥唇边的浅笑,依旧是那个智珠在握的笑,那俯视苍穹的眼睛…………
想用全身心的柔情,吻你的眉,抚你的颊,让你的坚毅化为绕指的温柔,可伸出指尖,却触到一片虚无,这般的痛彻心肺……漫长的一万年里,属于逍遥的只有短暂的三年,三年,太短……太短……看不够,爱不够,恋不够……用了九千年来寻找与等待,用了一千年来追忆与求索,逍遥,逍遥,我们的日子太短暂,上天何其残忍,更深的爱,带来的,只是更苦的等待……
其实,认识司梦是在逍遥之前。那一世,司梦他还是永安候。他与逍遥,都是皇上地兄长,与皇上,是嫡嫡亲亲的亲兄弟。皇室之中,亲情比纸更薄,逍遥这兄弟九人。彼此向来是敬而远之,逍遥相交地,只有司梦一人,所以,他宁愿说他是朋友,而从来不叫他兄弟。司梦他,其实也是人间奇男子,他虽也习武,却是学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星辨月。吟诗做对,出口成章,素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称。
有没有一点心动?曾有过吗?哪怕一点点?眼前浮起他温雅宽容的笑,似乎想到这个人时,就只想到这不变的宽容,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从来都只是含笑与纵容…………如果没有逍遥,他会是雪儿的良人吗。不爱,就像天际中云卷云舒,永远不可操纵。
记不清那是一万年中的哪一年,更记不清是那一年中地哪一天,那一天是春是夏,是晴是雨?统统都模糊不清。
只记得。那片花海,像逍遥山的花海。一片绚烂。本来只是偶然路过,在墙外就嗅到浓洌的香,沁入深心。一万年来,已经习惯了做人,习惯了做一个娇柔淑雅的女人,可是,被那花香勾的心痒,四顾无人,便毫不犹豫的一撩裙摆,越墙跳进了那花园。
在京城之中,不乏达官贵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家的花园是这样的,没有凉亭,没有小桥,只是一片浩瀚花海,虽然不见的多么精致,却是大气磅礴,美不胜收。有好一会儿,映雪站在园中,拥着满身的花香,张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自此在这园中恋恋难离,一住十余日,白天偶然出去走走,晚上,却总要回到园中,在花香中入睡。本来,都已经想好,不论这园子是谁地,只要有人来问,就一定要想办法买下来,最不济,也要借住。可是,一连十几天,连打扫的园丁都没碰到一个。可是园中处处雅洁可喜,连花茎下铺设地小石子都干干净净,绝不像是一个荒废了的园子。
反正无人理会,乐的自由自在,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天,回来的比平日早了许多,刚走进园子,居然碰到了几个洒扫的仆人,个个手脚利索,行动快捷,没一会儿,就把园中的枯枝败叶打扫干净,然后迅速离开。映雪赶紧躲到角落,心中暗道好险。可是心里终究有几分疑惑,第二天,索性一出院门,就隐了身,悄悄转了回来。果然看到那些仆人,又来到院中,何消片刻,又整理一新。
映雪一时好奇心起,索性跟着那仆人回去,便见到了这位号称天下第一才子地永安侯。原来这花园就是他的产业,他听属下禀报,说最近园中有一少女出没,只道是江湖女子落难,便令属下不得惊扰,方有此事。
现在想想,似乎仍能记起,他长衫飘飘,折扇轻展的模样,记得他微笑的说:“姑娘喜欢,可以在那园中一直住下去。”司梦是美男子,极俊美,极儒雅,可是这般的美男子,也并非没有见过。这司梦的宝贵之处在于,他并不是为了映雪是映雪,而慷慨的把花园借住,即使是别人,他也会是这么细致温和,轻而易举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