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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见到喜儿的时候,这种判断更为强烈,人以群分嘛,可他真的见到孙尚香的时候,才发现孙尚香的性格和环境很是背离。
这种女人,清高冷傲,竟然和女修的性格有点相像。
这是怎么回事
单飞不解,但他知道,要解决慈济堂的事情,恐怕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女子。
良久,孙尚香才道:“好。”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解这女人究竟要说什么。
单飞见孙尚香有意离去,却未再说什么。他看得出来,对孙尚香这种女人,这些话说一遍就够了,孙尚香若不想做的事情,他跪下来磕头都是没用,可孙尚香如果决定做的事情呢
孙尚香似要拨转马头,突然止住道:“你叫什么名字”
众女子都是面面相觑,看出彼此的诧异。
“单飞。”单飞回答时略有犹豫。
孙尚香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问道:“你来丹阳做什么”
喜儿一帮女子更是嗔目结舌,她们都是孙尚香手下的丫环,承蒙郡主喜欢,将她们当姐妹来看待,她们只感觉跟在郡主身边,不受旁人的白眼,着实痛快。
但她们都知道郡主这些年来,素来少和外人言语,从未主动问过男人的名姓,今日如此对一个男人问话,实在是破天荒的事情。
单飞倒不知这个缘由,见孙尚香望来,往事如电般划过脑海,心中陡然涌起分激动,“我来丹阳寻我最爱的女人”
众女子微哗。
孙尚香还是平静如旧,“她为什么离开你”
“只因为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挽回的变故”单飞本不会轻易对外人说出这些,可见到如女修的这个女人,心中却多少有分期盼。
他记得晨雨说过的话我不怕如今的结果,相反,我还决定要打破这两千年的宿命,打破女修传人的宿命。
眼前这女人会不会和女修有什么关系
众女人都是诧异,她们对负心的男人都没什么好感,也听多了男人喜新厌旧的借口,但感觉单飞这个理由着实新鲜。
孙尚香轻轻“哦”了声,拨马要走时,单飞终于忍耐不住,伸手从背后取出晨雨的画像,抖在夜空中道:“郡主,冒昧打扰,你可认得画像中的这个女子”
众人举目望去,孙尚香亦不例外。
单飞一霎不霎的盯着孙尚香的神色。
孙尚香凝望那画像很久,终于摇摇头,漠然道:“不认得。”
她再不多说什么,轻策马儿踱入了长街夜色。
风凉习习。
单飞伫立在那里看着一帮女子远走,抬头看向天上的月。月弯弯,恰似女子清幽相思的眉头。有云过,叠叠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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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单飞到了慈济堂门前,沉吟片刻,这才推门而入,走向堂前。
乌青正坐在堂中,见单飞进院,舒口气道:“老大,你总算回来了,我真怕你有事。”
单飞走过来道:“其余的人呢”
乌青忙道:“老大,你不知道,昨晚夏姑娘去丹阳大牢,一直见不到夏季常。他们不让见的。”
单飞不出意料的“嗯”了声。
“夏姑娘不见你回转,心中很急,又因见不到父亲,感觉事情严重,一大清早就决定去太守府前申冤。庞统本来说要等你回转再说,不过劝不住夏姑娘,和她、五福一块去了。”
“药堂其余的伙计呢”单飞问道。
“大家人心惶惶的,夏姑娘昨晚就遣散他们回家了。”乌青接道。
单飞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我去太守府前看看。”
“我和你一块去。”乌青站起来道。
单飞摇摇头,“你留在这里,如果碰到什么刘憨夫妇带个叫宝儿的孩子,让他们等一下了。”
“这是什么人”乌青不解道,听单飞简单说了下,乌青有些诧异道:“老大,你觉得慈济堂这时候还有心情给人看病吗还是你要给他们看看”
如果他病了,他不会让药堂看,而会选择单飞。
在他看来,单飞治病好不好难说,但总不会把人往死里治。
单飞拍拍乌青的肩头,“你记住一点任何时候,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我们自己都要看远些,活在当下,日子却长。”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迈步出了慈济堂。
乌青若有所悟,缓缓点头。
单飞出了慈济堂,向太守府的方向行去,没多久,就见赵一羽迎上来道:“老大,夏伽蓝跪在太守府前好一会儿了,不过没人理会。”
并没什么意外,单飞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不多时,前方突然有人声喧嚣。
庞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春若扬,这是丹阳城,有王法的地方,你莫要太过放肆。”
随即
有孩童的哭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那是五福。
赵一羽眉头一动,低声道:“他们怎么回来了好像还和春若扬那小子遇上了春若扬那小子不知好歹,要不要我去教训他”
单飞摇摇头,“让春若扬闹”
赵一羽先是一怔,随即若有所悟。
二人到了人群旁,早见到春若扬正趾高气扬的站在庞统、夏伽蓝、五福三人的面前,身后跟着十数个黑衣人,均是劲装打扮。
庞统只是看着眼前寻衅的春若扬,并未留意单飞悄然赶来,他知道事情不妙,不由额头冒汗。
经单飞提醒,他知道此事很是蹊跷,可夏伽蓝忧心父亲的性命,无师自通的悟懂吹火烧山的道理,今早执意要来太守府申冤,庞统执拗不过,只能陪行。
果不出单飞所料,太守府的大门紧闭,任凭夏伽蓝怎么跪求,始终没人来看一眼。
百姓似都看出门道,不敢围观。
吹火烧山的计策是好的,但也要提防别人一泡尿就给火浇灭了。
庞统见竭力吹火,却什么影响都没有,知道没经准备策划,眼下吹火的力道还是太弱,劝夏伽蓝先回药堂再做打算,夏伽蓝也看出情形有异,无奈回转。
不想三人回转的路上竟遇到了春若扬。
春若扬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终于想明白什么,今日特意过来找茬,一见三人就叫嚣道:“夏伽蓝,你欠春府的钱,总是要还。我可等不到月底,月底你跑了呢我向谁要账没钱是吧你就先到春府当下人押着,等你们有钱再来赎你”
他这次准备周到,一摆手,早有两个壮汉上前。
庞统没想到春若扬霸王硬上弓,不得不拦在夏伽蓝身前喝道:“春若扬,你莫要忘记你舅父可是妫孝廉”
他话未说完,就有一壮汉挥拳打来。
庞统才架开一拳,就被另一拳击中面门,鼻血长流。
庞统腰间还是有把长剑的,但那不过是用来舞的,实战完全不同。他不等去拔剑,就被两人按住双手,一人又重重踹在庞统腿上。庞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还没起身时,就被人用力按住,劈头盖脸的打来。
片刻间,庞统就被打的七荤八素,陡然一声爆喝,奋起全身气力一掀,竟将身边几人分开,滚身到了一旁站起,伸手拔剑出来舞个剑花道:“你们再不住手,莫怪我不留情面”
他这话和这招式若是一开始就用出来,倒还有点震撼,可他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这会儿又是满脸鲜血的狼狈不堪,威慑力自然大减。
春若扬没什么本事,可也看出庞统武功绝不高明,大笑道:“丑鬼,你现在还想用我舅父压我给我打,我舅父就是统兵,打死了,算在我的头上”
他如今想明白了,孝廉太多约束有个屁用,统兵的权利才是他需要宣扬的地方。
众家丁听春若扬吩咐,才要向庞统涌去,夏伽蓝终于按捺不住,脸色苍白的喊道:“等等”见众人脚步微停,夏伽蓝咬着贝齿道:“春若扬,你无故打人,还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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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 女人怎么了()
春若扬听到夏伽蓝叱责,先是一怔,转瞬哈哈大笑道:“在丹阳城,我春若扬说的话就是法,我春若扬……就能一手遮天!”
“这小子太嚣张了一些。”赵一羽握紧了拳头。
他见夏伽蓝满是无奈、庞统狼狈不堪、五福抹着眼泪,知道凭这三人绝对解决不了眼前的事情。
对付这种无赖只有一个方法,揍!
揍得他哭爹喊妈,痛不欲生时,才会明白原来看似与众不同的自己也不过是可怜虫一个。
赵一羽不知道单飞为何能忍住并不出手。
单飞笑笑,看向远方轻声道:“他在作死,你放心,不用我们动手,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下场了reads;。”
赵一羽顺着单飞的目光望过来,眼中闪过分喜意。
春若扬不知道大难临头,还在得意道:“你要是不服,不妨再到太守府告我。”
“你以为我不敢告?”夏伽蓝咬牙道。
“你告有什么用?”
春若扬放肆大笑起来,“统兵是我舅父,太守都听他的。你一个女人有什么鸟用?说不定还在等鸟来用。女人啊,女人……”
他话一出口,伸手指向夏伽蓝,其中的龌龊之意自然引发一帮下人的哄笑。
笑声远远荡了开去,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的激了回来,“女人怎么了?”
众人一怔。
春若扬听竟有女子抱打不平的样子,嘴角笑容更浓,不等抬头去看时,陡然间大叫一声!
“嗤”的声响。
有一点金光吹过,过了春若扬的手掌,钉在他身后一个正在哄笑的下人肩头之上!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春若扬伸出的那只手,看着他掌心的那个血洞,半晌才明白过来——原来就在春若扬抬手那一刻,有一箭射来,穿透了春若扬的手心,还顺便钉在一个下人的肩上。
金光赫然是枝金箭!
那是怎样的一枝箭?
箭吹过时,如风柔,比弩利,一箭就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