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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堂紧张的衣袖无风自动,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和糊上去的一样。
“你不觉得应该向我们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吗?”夜星沉轻淡道。
众目睽睽下,黄堂额头已在冒汗。
单飞倒真有点佩服夜星沉的老谋深算——此人扮猪吃虎,看似诸事不知,实则心如明镜。
檀石冲行事孤傲,但他不是没脑子之人,他又杀单飞、又和刘磐等人联手和孙家为敌,处处都是和冥数做对,他疯了不成?
若没有人撑腰,檀石冲除非想死,才会有如此举动。
撑腰的原来是黄堂!
黄堂这么做是为什么?
单飞思索时,夜星沉又望了过来,微笑道:“我方才和你说了,黄家是荆楚世家,在江南的势力颇为浑厚。黄祖不也姓黄吗?”
孙尚香娇躯微颤,秀眸中寒光微闪。
远方的孙策提出质疑后,一直等夜星沉的回复,此刻才道:“莫非黄堂和黄祖早有联系,黄堂知冥数要助孙家,这才想方设法的破坏?”
“你说呢?”夜星沉看着黄堂笑道。
黄堂咬牙不语,脸上再没什么商贾的市侩笑容,可他的一双眼眸始终滴溜溜的转动,单飞望见,知道此人不是束手待毙的性格。
“你不说也无妨,我倒可以帮你说说。”
夜星沉笑容可掬道:“黄家入主冥数后,黄石公有着为了天下的心思,授张良绝世兵法后抽身而退,乐见天下太平。而后冥数有感黄石公的功劳,对黄姓多有扶植,这才让黄家势力能在天下扩张起来。”
顿了片刻,夜星沉道:“不过这世上的人和蝼蚁般,不过分为三类,混混沌沌的蝼蚁,贪婪的蝼蚁,还有一种就是有崇高理想的蝼蚁。单飞,你说对不对?”
单飞感觉夜星沉
和檀石冲的论调仿佛,不过分类更加明确明晰,默默的点头认可。
“悲哀的却是——有崇高理想的蝼蚁实在少之又少,大多数蝼蚁不过在一些规则下浑浑噩噩的存活罢了,死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可贪婪的蝼蚁却多,这些蝼蚁有了力量后,从来不会为天下的蝼蚁着想,想的不过是怎么更多的攫取食物,就如蝼蚁中的一种白蚁般,恨不得吞噬掉自身的立足之地才心满意足。”
单飞只能暗道惭愧。
直到当代,这种白蚁现象少了吗?
人类这百年来所用的地球资源远超过人类在五千年内对地球的索求,然后被某些人大言不惭的美名其曰是发展,但地球如今早就千疮百孔、不堪重负。
每年的气候都在恶化、每年都能碰到几十年、上百年不遇的变故说明地球已是病入膏肓。
地球在发病!益发的严重!
可还有人在向地球的核心开挖、通过粒子撞击希望能制造黑洞,美言为科学探索。
科学探索从来没错,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白蚁般的索取却不加控制,等地球完蛋后,一切所谓的发展再华丽又有什么意义?
白蚁不知这个道理,人类竟也不知?
“贪婪的多,有理想的少。这种现象一直如此。因此黄氏在江南、江东大肆发展后,开始走的不过是人类千百年循环的老路。”
夜星沉说到这里时,没什么得意之情,反倒有了悲哀之意。
“黄堂,我听说近些年有股极为神秘的力量在荆楚崛起。冥数是男子的天下,可那组织却是女人居多?为首之人好像也姓黄的。”
黄堂脸色改变。
单飞和孙尚香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恍然之意。
当初他们在狼牙峰遇到过两个女刺客,孙尚香说那组织极为神秘,貂蝉似乎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可以孙尚香之能,却也查不出那些女人的幕后是哪个。
直到此刻,他们听夜星沉所言、观黄堂脸色,却已肯定夜星沉所说不假。
那神秘的力量和荆楚的黄家有关!亦和黄堂有关?
“这组织的首领既然姓黄,就算和黄祖没什么太亲近的关系,可想必也不会任由黄祖被孙家所灭,是不是?”
夜星沉根本不用黄堂回答,继续道:“既然如此,冥数扶植孙家,那组织就会想方设法的破坏冥数的计划。不过以他们的能力,这些年就算有了发展,可妄自对抗冥数还是多少有点不自量力。但任何强大势力的崩溃,通常不是外敌的压迫,而是内在的问题。”
感叹声中,夜星沉道:“黄堂,他们找到了你,是不是?然后他们这才知道我们的计划,先一步的发动进行破坏!你对檀石冲的所为不是不知,而是檀石冲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你的授意。若没有你给檀石冲撑腰,他如何会有这般的胆量破坏冥数的计划、与冥数为敌?”
见黄堂双拳紧握,浑身炽热之力袭人,夜星沉不以为意,微笑道:“檀石冲没你的指使,绝不敢做出那些事情。可我知道你有生意人的精明,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亦不会背叛冥数。如今我说了这多,就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指使你这么做的,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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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8节 内斗()
夜星沉说话间,上前了一步。
云雾凝冷。
萧杀迫人。
单飞心下骇然,他一直在揣摩夜星沉的武功究竟会到怎样的境界,可他未料到夜星沉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人产生难以匹敌的感觉。
他并非面对夜星沉,可夜星沉产生的沛然压力都是让他不得不凝神以待,如此想来,黄堂更是难以承受。
见黄堂仍旧沉默不语,夜星沉摇头道:“我说的若有错,还请你指出。可我说的若没错,你亦再不给自己分辨的话,沉默是混不过去的。”
他说话间,缓缓再踏上一步。
堂中云雾寒冻。
黄堂虽是能力不差,但在夜星沉强大的压力下,终于还是后退一步道:“如今你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了。你认定我是有人指使,可我告诉你,并没有任何人主使,一切都是我黄堂想这么做的!”
夜星沉微笑道:“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事实如此。冥数是个公平的地方,你做的事情如果无愧于心,又怕什么辩解呢?”
“我想要辩解,可你何尝给我机会?”
黄堂这么一说,显然是承认夜星沉分析的没错。
不过黄堂此刻没什么羞愧之意,反倒很是忿然道:“夜星沉,你莫要忘记了,当初在选择冥数相助哪方的时候,我曾提及过刘表和黄祖。”
夜星沉摇头道:“刘表、黄祖年迈,其子均不成器。人一老了,受精力所限,就少了锐意进取的精神。子嗣无能,基业更不能久,就算我等强行拉刘表、黄祖上位,亦不过是逆天行事、徒害了天下百姓而已。”
单飞暗自诧异,倒很赞同夜星沉的说法。
夜星沉说的没错,人老了,顾虑就多,糊涂的更多,这种情况是因为人体的精气神在年迈后就会锐减,使人无法考虑的面面俱到。
华夏自古以来,英明神武之人却年老糊涂的数不胜数。
聪明的君王择子嗣时,看的不但是儿子这代,有眼光的甚至还会看到孙子那代。
黄堂嘶声道:“因此你选上孙家?孙家个个都是人中精英?”
“最少孙坚、孙策都是不差。”夜星沉缓缓道:“我等亦是愧对孙家。”
黄堂放声大笑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这是要开启互撕模式了吗?
单飞见黄堂似要反击,倒是提起了精神。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事情发生绝非偶然,而是情绪长期压抑不得不爆发的结果。
黄堂到了今日的地步,夜星沉如今清清楚楚,以前会是没什么察觉?
夜星沉倒是神色平和,“你知道我的什么想法?”
“你口口声声说孙家不错,在我看来,孙坚的确是曾迫董卓西归,算是有种,但那更多是董卓体内异形香发作、自感问题严重退守长安的结果。”
“无论董卓如何,孙坚却选择了面对董卓,不是吗?”夜星沉反问道。
单飞不能不叹服夜星沉口才极佳。
无论夜星沉怎么做,若论他言语间的逻辑、脑袋的清醒,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夜星沉的意思——你管人家占便宜还是好运气成名的,当初那多联盟军对抗董卓,但敢和董卓叫板的只有孙坚!
只凭这一点,孙坚所为就让天下英雄侧目。
夜星沉不用辩解什么,因为他说的东西让人没法辩解。
你否定了孙坚这个举动,就是否定了正义和勇气,亦和冥数两千年来的坚持在冲突!
正义不常在。
可利用正义的人从不缺乏。
黄堂倒也不傻,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方向道:“可你莫要忘记了,敢于面对强权的不止孙坚一个。董卓之死,黄氏亦有功劳,貂蝉可是黄氏派出的人手。”
“我是未忘,我也没有忘记黄石公的功业,因此事到如今,还在和你商量。”夜星沉笑容不减,眼中寒光早现。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不成?”
黄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声道:“你开口否认刘表、黄祖,闭口说要弥补秦奋对孙家造成的损失。又说什么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木已成舟,尽力改正就好,这才选中的孙家,可我知道,一切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夜星沉不急不缓道。
“你会让我说?”黄堂哂笑道。
夜星沉闻言亦是发笑,退后两步坐了下来。
他根本没有分辨,但凭他的举动,谁都看出,无论黄堂说什么,他都不会阻拦。
黄堂和夜星沉撕破脸皮,对夜星沉显然是极为的忌惮,他又退了一步,这才一字字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继任宗主一位!”
单飞、孙尚香怔住。
夜星沉仍旧神色不变,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