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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茨只以为事情已然十拿九稳,不想云校尉早将鄂史茨的计划暗中告诉给范爷。云校尉得范爷帮助多年,是我们的人。”
单飞缓缓点头,心道在西域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范乡肯定要在各国安插信任的人手。铁正说的简单,但能骗过鄂史茨这般狡猾之徒,云飞扬的演技就绝对不差。
云飞扬乐呵呵道:“鄂史茨,你说错了一点。我和你从来不是一路,何来出卖一说?你小子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收买我云飞扬,实在太小瞧‘义气’二字了。”
“你他妈的也有义气?”鄂史茨怒道:“单飞,云飞扬收了本王子许多金银珠宝,他今日能出卖了我,日后就会出卖你的。”他知晓身处绝境,再见单飞前来,知晓对方的有恃无恐,但还是不肯放弃。
云飞扬忍不住向单飞看了眼。
单飞微笑道:“鄂史茨,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因为你此生从不知道‘兄弟’二字的真正份量。”
云飞扬闻言,瞬间神采飞扬,哈哈笑道:“单兄此言正合我心。鄂史茨,你这时候用这种挑拨离间的把戏,未免太小瞧了单兄!”
“鄂史茨,束手就擒吧。”铁正沉冷道:“我等还能留你们的性命。”
鄂史茨策马稍退,冷笑道:“你们真以为赢了吗?”
铁正冷静问道:“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他不等说完,皱了下眉头,喃喃道:“来了。”
他说的奇怪,众人却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鄂史茨侧耳倾听,突然神色大喜,狂笑道:“不错,他们来了。”他话音落,众人已感觉地面稍颤,顷刻间,蹄声有如滚雷般从西方传来,听起来竟有千骑之多。不多时,那滚雷般的蹄声到了城西前戛然而止,静的又让人心惊。
众人虽未见到来骑的震撼,但听闻蹄声如此整齐,已能想到敌人的训练有素和气势凶猛。
鄂史茨神色激动道:“铁正,本王子告诉你,我父王早就有意楼兰,已和车师、匈奴人联手,如今大军已然兵临城下,楼兰不过弹丸城池,如何撑得了许久?束手就擒的应是尔等才对。”
见铁正、单飞等人毫无惊诧,鄂史茨心中微凛,很快放缓了语气道:“铁正,这本是国家恩怨,范氏和哪国不是做买卖?何必为楼兰王送死?再说本王子已听说楼兰王对范家、班氏不满,不然索都也不会气势汹汹的要找范氏的麻烦。范家帮楼兰死守城池,也不会得到楼兰的赞许,甚至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既然如此,范家、班氏何不弃暗投明,和我父王联手,本王子从来不计前嫌,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只要尔等和本王子取了这楼兰城,由本王子出面,定可让范家声势更隆、班氏生意遍布天山南北,如此一来,不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瓮城一时静寂。
铁正、云飞扬均是望向单飞,似等他的决断。
单飞沉默片刻才道:“云校尉意下如何?”
云飞扬一怔,倒没想到单飞会主动询问他的建议。心中激荡,云飞扬反问道:“单兄真的要问我的意思?”
见单飞含笑点头,云飞扬对这年轻人更增好感,转望鄂史茨,云飞扬昂声道:“鄂史茨,你莫要以为我等不知你们的算计。龟兹、车师实乃虎狼之国,用人在前,用完就弃。匈奴人更是凶残非常,从不将西域诸国的百姓当作人看。自定远侯以来,西域诸国归顺,你以为靠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虎狼之师,而是仁义!”
越说越是激昂,云飞扬一改笑呵呵的神色,激荡道:“我云飞扬虽不过是个小小的楼兰校尉,可也知道好坏,你等占城后定会屠戮百姓,我云飞扬不才,可既然身为楼兰城校尉,就算不为楼兰国主,可也会为一城百姓的性命考虑。投靠虎狼还是联手兄弟,我如何会想不明白?你给老子的那些金银珠宝,老子早买了粮食囤在城中,就等你们来呢!你们是朋友,我们就有美酒,可你们若是豺狼,我们准备的从来都是弩箭!你要战,我们就战,怕你们何来?!”
第664节 权利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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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高昂的声音回荡在瓮城之中,城上城下的兵士听了,均是心情激扬。
鄂史茨闻言却是脸色铁青,他其实对云飞扬所言极为不屑,暗想什么兄弟义气都是狗屁,又值多少金子?可望见火光照耀处,单飞、铁正均是深以为然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离间的计划已然失败,但让他就此放弃,他还是多少心有不甘。
铁正冷冷道:“鄂史茨,我等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是傻的,应该知道城外无论是龟兹、车师还是匈奴的人马,一年半载都是攻不进这里,但你的性命不过顷刻之间。你还等拜火教的法王前来救你吗?很可惜的是,据我所知,这四法王被单兄弟击败后,已连夜逃出了楼兰城,你以为他们还会念着你一分吗?”
鄂史茨如受重击,失声道:“你说什么?绝无可能!”
他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绝望。龟兹国图谋楼兰并非一时半会儿,而是蓄谋已久。见楼兰城如今并不设防,鄂史茨知道机不可失,这才亲率高手进入楼兰城以为内应,本以为收买云飞扬、再用拜火教四法王收拾范家和班氏后,只要他鄂史茨占据了城西的瓮城,龟兹前锋人马随即连夜赶来进入楼兰,那时大局就定,哪怕楼兰王再是反击亦是不能。
龟兹、车师和匈奴随后继续挥兵南下,再取楼兰国都扜泥后径直灭了楼兰,然后再瓜分天山南北道的各国地域,就可说功德圆满。
一切都在计划中!
鄂史茨本想在这之前先铲除了班氏的商队,不想反被单飞抽了一鞭,他抱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念头终究忍了下来,只想当夜咸鱼翻身,先占了城西瓮城再说。
他知道自己人手不够,若没有个坚固的阵地,未见得能挡住范家的进攻。但他哪想到云飞扬居然是骗他入了瓮城,云飞扬随即溜出瓮城,在四周城墙上又布下极多弓弩手,鄂史茨身边虽有不少高手,但却是破不了这种瓮中捉鳖的局面,被城兵射死很多手下。他无奈下放出焰火警讯求先锋军到来,但也知道龟兹先锋军远水不解近渴。鄂史茨故意拖延时间,最后的指望本是拜火教的高手,那四法王本是龟兹国用极大的代价请其帮手,哪想铁正居然说单飞击败了四法王?
这怎么可能?
脸色铁青,鄂史茨见鬼般只道不可能,铁正已有不耐道:“我数到三,你等再是不降,也不用单兄弟动手了。”
铁正挥手间,早有悄然入了瓮城的众硬弩手上前一步,抬弩对准了鄂史茨众人。
“一!”
铁正话才出口,鄂史茨身边最后的手下齐齐丢了兵刃,下马跪倒道:“我等愿降!”
鄂史茨见状知道大势已去,长叹声中下马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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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消逝,天露曙光时,单飞运息已毕,起身推门见相思正等在庭院处。早春风冷,院有梅开,相思俏立在梅花间见单飞望来,嫣然笑道:“范爷有请。”她看起来守候了许久,但望见单飞欲言又止时却未多说什么,当先带路将单飞领到范乡的身前。
范乡双眸微红,看起来并未睡好,见到单飞时还是爽朗的笑道:“单兄弟,昨夜辛苦你了。”
单飞径直道:“城外的情况如何?”
范乡含笑赞道:“单兄弟是做大事的人。”他知道人有多种,有些人一辈子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这辈子要做什么,单飞看似万事不萦于心上,但真正决定去做一件事后,就一定会用心尽力去做。
“单兄弟可想和我去看看?”范乡问道,见单飞点头,范乡在相思搀扶下上了轿子,单飞和相思策马带着十数个汉子跟在一旁。
正晨光,长街上的行人不多,可见到范乡、单飞等人出行的时候,都是恭敬的立在街道两侧,静待范乡的轿子通过。
范乡和单飞到了城西,拒绝了铁正的搀扶,拄着拐杖上了城头。
单飞在城头举目望去时微扬了下眉头,城外只有许多马匹粪便残留,居然不见一个敌军停留。
“单兄弟知道他们为何会撤兵?”范乡问道。
单飞默然半晌,“还请范兄指点。”
范乡解释道:“龟兹王野心勃勃,他虽是贪婪残暴,但亦是会用兵之人。龟兹王奇袭楼兰城不成,立即就撤退了前锋人马,是防我等的反击。等他兵合一处后,就会率大军前来真正的围攻楼兰城。”
“他不管鄂史茨了?”单飞问道。
范乡喃喃道:“这是单兄弟和他们的最大不同,在危急关头,单兄弟想的是兄弟,但龟兹王想的却是他图谋许久的计划。鄂史茨虽是龟兹王的爱子,但是……你肯定明白……”他未再说下去。
单飞知道范乡的意思,龟兹王宁可放弃儿子,也不会放弃计划的。神色感慨,单飞未再多问什么。
范乡低语道:“等他们再来的时候,那就是真正决战的时候了。”见单飞只是凝望着远方不语,范乡突然道:“单兄弟知道我等前来的时候,那些路旁的百姓为何对我等那般恭敬?”
单飞回道:“因为很多人虽会被蒙蔽,但终究还能知道谁是真正为他们考虑的人。”转望范乡,单飞带着钦佩道:“我知道范兄是为百姓考虑的人——无论中原的、还是西域的人,范兄都是等同对之。”
范乡眼中有光芒闪亮,“他们也迟早会知道单兄弟的好意。”轻叹一声,范乡喃喃道:“愚兄客居西域多年,心中想念故乡,但对于西域亦有难以割舍之意。这世上不分东西,不分帝国,无论何等肤色模样,只要你真心相待的人,多数最终也会真心待你。只可惜……道理虽是浅显,为何很多当权者却舍真心凝聚而用权术分裂、发动野蛮的战争?”
单飞认真的想了许久,这才回道:“真心坚守不易。因为很多人渐渐发现玩弄权术会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