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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轻叹道:“孙钟,你真以为我是傻的?”
孙钟半晌才道:“你若是傻的,这世上恐怕就没什么聪明人了。”他这句话正是单飞适才所讲,如今讲来,多少有点滑稽的味道。
单飞目光灼灼道:“你方才说了的确不少,可却没什么干货的。”不知孙钟是否明白“干货”的意思,单飞执着道:“你若真有诚意和我合作,就不应到这个时候还和我只是谈谈情感。你如果认为这样能让我去开鬼门,未免太天真一些!你口口声声说打开鬼门就能让我们三人得偿所愿,可我只知道,开启鬼门后,只会给这世上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
见孙钟并不言语,单飞再问道:“这里在蒲昌海之下?”
孙钟缓缓点头。
单飞沉吟道:“那这里不仅地处蒲昌海之下,而且地深最少有四千尺,可说是极为隐秘之地,世人中万人无一人能到达此间,更不要说能控制单鹏坐镇的楼兰神庙。”
凝望着石桌上那座缩微的神庙空间,单飞一字一顿道:“但你孙钟能!”看着孙钟微变的脸色,单飞质疑道:“孙先生,吕布不会关心旁的事情,但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如何来到的这里,如何能对楼兰神庙进行掌控吗?”
吕布微有讶异,他一心只关注貂蝉的生死,看到孙钟就如抓住救命的稻草般并未多想,但听到单飞这般询问,才发现孙钟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人难以想象。
孙钟垂头看着那云里雾里的神庙,整个人也如云里雾里般,许久才道:“单飞,发现素来都是留给有心之人。这数千年来,蒲昌海旁或许经过百万之上的人物,但有心的不多。”
“这点不假。”单飞盯着孙钟道:“但单鹏创鬼门封住白狼秘地,又能用楼兰神庙监视鬼门左近的异动,这般作为,想想都知道该是如何缜密,单鹏又如何能将楼兰神庙的掌控权轻易交到你的手上?”
他到现在对鬼门、楼兰神庙的关系已有猜测,如果用现代言语来解释,鬼门是系统应用,楼兰神庙更可能是个异度空间的操作系统。
单鹏是通过楼兰神庙对白狼秘地进行监控。
一个优秀的系统创造者,绝不会随随便便对一个人开启重要的操作权限。
孙钟苦笑道:“你问的很好,不过你实在太高看我了。我虽能得入楼兰神庙,但若说掌控楼兰神庙、还是差得太远。以我的能力,哪怕得到了秦皇的传国玉玺,仍旧难以开启楼兰神庙,我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一人。”
“那人是谁?”单飞追问道。
“那人叫做东土帝子。”孙钟回道。
单飞微怔,立即意识到这名字有些耳熟,略一回想就道:“你说的难道是……于阗国的……”
不等他说完,孙钟已然道:“你说的丝毫不差,那人正是于阗国的开国君王。”他说到这里,脸上带丝极为奇异的表情。
单飞见状,明白孙钟心中藏着个诡异的秘密。
“你适才在鬼门之上见到的那间密室,本是东土帝子所住。”孙钟又道。
单飞脑海中闪过石室墙上那个大大的“恨”字,琢磨道:“你如今说什么似乎都是无法考据,我却想不通一个于阗的开国君主为何在创立于阗国时,还有闲暇到了蒲昌海之下。”
孙钟摇头道:“单飞,你错了,东土帝子本非是闲暇至此,他在于阗立国,就是为了单鹏的那块飞来石,他能至此间,也是因为单鹏的飞来石。”
单飞心头微跳,皱眉道:“我若没有算错,于阗立国年代虽是不详,可应该在身毒阿育王的时代稍后?”
他记得于阗公主丹玛说过——阿育王的儿子身边的近臣因为保护王子不利,被阿育王发配到于阗,又被东土帝子击败。阿育王的时代在秦始皇称霸时稍前,他因此这般推算于阗立国的时间。
“你没有说错。”孙钟缓缓道。
单飞立即道:“那算起来应该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可你看起来到对东土帝子这人很是清楚?”
孙钟脸上又现出怪异的笑容,“如果我没有料错,不但我对那人清楚,你也应该很清楚的。”
“为什么?”单飞真正的讶异,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如何会认识四百年前的一个人物?
“因为……你们挖过他的坟。”孙钟幽幽道。
单飞心中微凛。
他不知道孙钟为何这般确定他曾挖过那人的坟墓,难道孙钟亦知道他单飞来自未来……不对,孙钟就算知道他奇异的来由,却不应知晓他在那个时代的身份,这么说……
“‘我们’挖过他的坟?”单飞念着孙钟适才所言,蓦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忽然明白孙钟要说的是什么。
“你们”说的应该是摸金校尉!
孙钟的意思是说——曹棺带着的摸金校尉、居然挖过东土帝子的坟?!
第779节 手足暗斗()
孙钟的“你们”二字说的应是摸金校尉,摸金校尉挖过东土帝子的坟墓?
单飞耸然动容。
他虽是摸金校尉的统领,实则没有和摸金校尉有过太大的交集。除了初入曹营,他曾和石来等人挖过卜氏的坟墓、之后就去了巨人墓,再后的他顶着统领的名头,却没有再做什么类似的买卖。
孙钟为何这般肯定他们摸金校尉会挖过东土帝子的坟墓?
摸金校尉的过往历史他也不算清楚……
单飞本觉得滑稽,但不知为何,他脑海深处却瞬间闪出和曹棺谈过的一件往事。
——我一生盗墓难数,有印象的着实有几个,梁孝王陵就是其中的一个!
东土帝子?
他单飞当初听到这个名字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多半是中原的帝王之子到了西域开创国度。身毒阿育王的年代,应是战国七雄末期,他当时只以为在中原冷酷绞杀下应有不少人退隐西疆,想的帝王之子也多是那时期的人物。
可是……孙钟说的会不会是很久以后某个帝王的儿子?
这个念头想想都让人战栗。
孙钟望着单飞的表情,半晌才道:“看来你已猜到他是哪个?”
“他是谁?”单飞心有预期,嗓子微哑道。
孙钟的目光奇异,却是径直说出了答案,“东土帝子就是梁孝王!你们摸金校尉挖过他的坟墓!”
四周沉静。
单飞惊讶的脑海中空白一片,可不过转瞬间,他已回忆起太多有关梁孝王的往事。
当初曹棺曾经说过——曹司空发梁孝王陵当然是为了军饷,但我进入梁孝王陵却是想看看梁孝王和他王后的尸体。外人流传,我等入梁孝王陵,破棺裸尸,掠取金宝。实际上金宝的确是应有尽有,可梁孝王棺椁和王后棺椁中却是什么都没有。
——尸体也没有?
——不错!或许应该说还有点东西……燃香剩下的一点残余灰烬!
这是他初次听闻三香传说时,和曹棺交谈过的一些对话。那时候的他,对三香完全是一无所知。
他也一直以为曹棺在找长生香。直到进入巨人墓天坑下,他才发现曹棺要找的不是长生香、而是无间香!
那时候石来给他的回答着实让他震撼。
——你怎么会不知道三爷去了哪里?
——那你知道梁孝王去了哪里?
原来曹棺、石来早知道梁孝王用的不是长生香而是无间香,他们那时的目的就是无间香。曹棺虽知道十三金人是用无间香由东汉去了秦始皇时期,可只怕曹棺也无法揣摩梁孝王去了哪里。
结果是——梁孝王用无间香到了战国七雄的末年成了东土帝子,甚至创建了于阗国?
单飞想到这里时眼皮微跳,“你有何证据?”他知道孙钟不会无的放矢,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但他需要确凿的证据。
孙钟笑笑,“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他说话间已递过个羊皮卷,“这是我从于阗国宝库中取到的记载,你看看就会明白更多。”
单飞接过羊皮卷缓缓展开,眉头已是一跳,他认得出羊皮卷已很有年头,上面写的是汉时的文字。
羊皮卷上的文字字字如刻、笔笔似刀,单飞知字见人,已多少猜想到写字那人当时的心情。
他才看了几句就是皱起眉头,因为那上面清楚的写道——兄应允传位于吾,君一诺千金,奈何出尔反尔?大恨!
单飞曾和石来、曹棺、卢洪等人讨论过梁孝王的事情,他知道卢洪那时端走了梁孝王坟墓中的珠宝,而曹棺却将其中的文牍尽数拿回去研究。
羊皮卷所言和石来当初说的暗符,不过其中却多了情感的宣泄。
大恨!
梁孝王对汉景帝是恨的,因为梁孝王一直也想做皇帝,他未见得是真的想要大权掌控,但正如被老太太宠坏的孩子一样,他什么都想得到。汉景帝曾对他说过——千秋万岁之后,传位于梁王你!
梁孝王一直记在心里、记恨在心里。
文字一列列的闪过,全然不同,却均如石墙上那大大的“恨”字。
单飞越看越是皱眉,目光陡然凝在一段文字上。
——吾屡提前诺,刘启杀心已起。吾若不当机立断,只怕会坏于启手。吾当想善身之法,然不得帝位,终难平怨。
记录简单,可单飞看到那些简简单单的文字,却着实有种心惊动魄的感觉。
文景之治算是华夏有名的文治,但这文治在数千年的权谋争斗中,实则也不过是血腥外批着的一层文雅的外衣罢了。刘启就是汉景帝,梁孝王那时直呼其名,多是意味着他已不将刘启当做大哥来看。而看起来,刘启也没有将梁孝王再当弟弟看了。
帝王之家,实难有真正的亲情可讲。
唐太宗为了帝位干掉了大哥和弟弟,宋太宗为了夺权不惜处置掉病重的宋太祖,留下烛影斧声的千古疑案……
这已是华夏历来被人称颂的帝王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