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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单飞听到这个概念,立即感觉那道人也很现代,如今再听张道陵强调,单飞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张道陵仍旧平静道:“你我都是知道历史长河的一段记载,却不知道在蝴蝶效应下,历史走向何方的一类人。”
单飞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道:“道长今日在此,是专门在等我?”
张道陵看着单飞,“你我终究会相遇的,不过我没想到我们会这快相遇。”
“你没想到?”单飞喃喃自语。
张道陵目光微闪,强调道:“我没想到!”转瞬轻叹一口气道:“我们知道的多,想不到的亦很多,难道不是吗?”
神色惆怅,张道陵轻语道:“当年我到了这个世间,应该和你的想法相似。”
单飞奇怪的看着张道陵,感觉这道人不愧是天师道的鼻祖,很有算命的潜质,“你知道我到了这个世间如何想?”
“我说过,你我是同一类人。”张道陵目有深意道:“同一类人自然想的类似。我亲眼看到东汉的崛起,预知它终究要走向灭亡,亦亲眼看到它一步步的走向灭亡。”
单飞看着眼前的这个道人,实在有种离奇的感觉。按照这个时间跨度,张道陵应该活了近二百年,可他除了看到张道陵的银发,在张道陵的脸上却看不到什么衰老。
张道陵老的只是头发,一张脸看起来却是极为年轻。
“若是旁人,一定会问我,为何不做点什么改变这个悲哀的结局?”张道陵了然的看着单飞道:“可你不会问,因为你和我一样,均知道所谓的改变终究亦不过如梦幻泡影罢了。尧舜所行高山仰止、珠玉在前,可世人宁可明珠暗投,却不会再走尧舜的道路。我们或许能改变一时,却无法改变卑微人心汇聚的走向。”
回头望向佛像,张道陵又道:“八百年前的释迦就已明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法尚如此,何况非法?世事如此,何况不过历史长河转瞬消逝的一刹?”
单飞见张道陵对佛典记载信口拈来,暗想这人在他自身的那个年代,只怕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因为如今佛法少东渡,龙树要求真经都要跑去龙宫天塔,张道陵的这些学识应该是自带而来。
“单飞,我们这类人因为看得多,反倒做的少,因为我等真不知究竟如何做才能让世间脱离这悲哀的轮转。释迦虽有明论,可我们还是不舍跳出这个世间,因为我们无法做到释迦所言的心无挂碍,因为我们不知心无挂碍后,我们为何还要存在?因此你虽是跳出去,终究还是要回转了结因你而起的因缘。”张道陵缓缓道。
单飞双眉微挑,暗自诧异,感觉这道人好像对他前往天之本源一事亦有了解!
“我虽是这般想法,可有一人却和我想的不同。我来到许都见你,本是因为他。”
张道陵本是平静的脸上泛起了丝波澜,“他知道我所知的历史记载后,激动的质问我,我们既然有能力,为何不努力做些改变?我们明知灾难就在眼前,为何不努力去避免?难道只是因为这些灾难是别人的,和我们自己无关?我那时无法回答。”
“他是哪个?”单飞不解道。
张道陵眼中蓦地有了深邃的哀伤,许久终道:“他是我的儿子,他叫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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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节 警告()
第1009节警告
张角是张道陵的儿子?那个黄巾起义的领袖人物?
单飞讶然的看着张道陵,有些吃惊道:“黄巾军的首领张角原来是道长的儿子?”他发现远古之秘是从接触三香开始,而他真正开始知晓三香的事情,正是始于《太平经》的几句记载。
张道陵喃喃道:“他那时还不是黄巾军的头领,他是我的儿子,他一直是我的儿子。”他叙说的平淡,其中蕴含的父子情深却是着实让人动容。
单飞看着张道陵的伤感,一时间不知从何问起。
张道陵却像早有准备,继续道:“我那时知道世上瘟疫要起,因此创五斗米教未雨绸缪,只盼能让天下百姓少些苦难。”
单飞立即问道:“道长知道瘟疫将起?道长如何知道的?”他以为张道陵那时已和白狼秘地有什么瓜葛。
不想张道陵淡淡道:“你若在那个时候到了这个世界,你难道会不知道?”
单飞一怔,暗想因为演义和《三国志》,世人对三国的许多事情可说是家喻户晓,可这些记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均忽略了东汉末年影响极大的瘟疫事件。灵帝之时、黄巾起义的前夕,中原接连爆发数次瘟疫,影响之大,实在和罗马的安东尼瘟疫不相上下。
汉室的腐朽贪婪的确是导致汉室崩溃的主因,但若没有这几次瘟疫,汉室说不定还能苟且残喘一些年。
他单飞对这种历史大事自然知晓,倒忘记了张道陵和他是一类人,记忆中居然也有这些事情。
不过为求确定,单飞还是问道:“那时候道长并不知道这些瘟疫是和瘟疫之盒、白狼秘地有关?”
张道陵摇摇头道:“我那时还不知道,亦不知道这是个警告。”
你那时不知道,如今自然知道了?单飞确定此事,立即问道:“什么警告?”
“白狼秘地的警告。”张道陵回头看向佛像道:“就和庞贝覆灭般的警告。”
单飞皱眉不语,暗想着白狼秘地的真正用意。
张道陵默然片刻,终于说了下去,“我因为知道瘟疫会爆发,提早准备药材、配制符水,倒能救些患病的百姓。”
单飞微微点头,知道五斗米教能迅猛的发展,就是因为张道陵治病得法,深得百姓的信赖。
“可角儿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我这般修修补补无济于事,他认为瘟疫真正的源头是在没落的汉室。”
张道陵回忆道:“他对我道,都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眼下是天下之心脑已坏,才引发这世上百姓的苦难!没谁规定一定是那些蛀虫掌握着天下百姓的命运,他要取代汉室,为天下百姓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单飞暗自感慨,心道自从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一直将忠君思想放在第一位。大部分人被这种思想洗脑,那时只有张道陵、以及张道陵的后人才会有这种先进的思想。
不过他转瞬有了个困惑,质疑道:“道长既然和我是一类人,定然知道自己的命数?”他暗想张道陵如果知道历史的话,对张角的黄巾起义必定有所知晓,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儿子送死。
“你是单飞,可你知道自己的命运?”张道陵反问道。
单飞一怔,知道张道陵的意思,却摇头道:“道长,我和你不同。道长赫赫名声,天师道的鼻祖,留下的记载比我定要多出百倍。”
“我既然这么有名,你究竟知道我的什么事情?”张道陵淡淡道。
单飞愣住,他自觉得知道张道陵太多的历史,可认真想想,他除了知道这人创建了五斗米教外,对这人真正做了什么事情,实在是很难说清。这人被道教奉为鼻祖,事迹多像是神话,可神话传说自然算不了数的。
皱起眉头,单飞还是执着道:“我对道长或许少有知晓,但道长一定知道黄巾起义和张角的结局吧?”
看张道陵微有点头,单飞质疑道:“你或许对这个世界做不了什么,但你对自己的儿子,也从不想去做些什么事情?”
张道陵看着单飞良久,“我那时根本不知道他会发动黄巾起义的。我那时候也根本不知道黄巾起义的首领居然是我的儿子。”
单飞瞋目的看着张道陵,一时间只觉得张道陵脑筋有些问题。
好在张道陵很快解释道:“我儿子本来不叫张角,我给他起名叫做张太平。”
嗯?
单飞一怔,不解道:“那他为何……”
张道陵截断道:“就在他决定行大事之前,突然找到了我,说如今苍天已死,并无太平可讲。他决定不再叫做张太平,他要改名叫做张角。他说,既然没有谁敢挑战这个贪婪没落的汉室,就由他来做冲锋的号角,刺穿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腐朽壁垒!”
顿了片刻,张道陵涩然道:“你自然明白我那时的震惊?”
单飞目瞪口呆,实在感慨命运的玄奥。半晌,他终于说道:“我若是你的话,一定会告诉张角他的命数。”顿了片刻,单飞补充道:“我对旁人或许能有隐瞒,但我会告诉自己亲人所有的真相。”
张道陵凝望着单飞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父亲?”
单飞诧异道:“你和你儿子说了一切?那他为何……还会……”他一时间不懂张角的结局为何没有任何改变。
张道陵眼中有着深邃的悲哀,却亦有着骄傲,“我告诉他,据我所知,他若起义,就一定会死!他听到后并没有退缩,只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让我无言以对。他对我说,人不能因为自己要死,就什么都不去做的,是不是?一个人如果做的没错,就应该做下去的,这样才不负来这世上一场,对不对?”
单飞听着那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内心却是波涛起伏,许久才道:“他说的没错!”他很赞赏张角的想法,不过事实上,大多世人知道自己要死,就会放弃一切,明知自己做错,反会想方设法的掩饰自己的过错。
张道陵的眼中又有了深切的痛楚,望着堂中的佛像道:“他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可惜的是,这不是没错之人的世界。释迦的很多言论让人为之赞赏,唯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说,却让人很是失望!”
单飞默然。
“角儿决定推翻汉室王朝,但他并不是鲁莽的人。”张道陵又道:“他精心的做了许多准备,我知道,他并非没将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他一定在慎重考虑自己的命运。但他或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