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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嘴,你以为少爷跟你一样,五叔做过牙客,正好可以去帮忙操办购买田产,再说五叔办事我也放心!”江临天胸有成竹的说。
“少爷,我看啊,你这可是烂桃花啊。”
“你这个兔崽子,敢埋汰你家少爷,招打!”江临天扬起手中长扇向宋云鹏打去。
宋云鹏却迈开步子狂奔,口中却冒出剪径贼寇的话语:“风紧,扯呼!”
青云巷中,只留下主仆二人追逐的身影。
。。。。。。
清晨,花子虚家的大门前,李瓶儿身穿丧服,后面江临天主仆二人打着幡,没有想到今天的总指挥是鼻涕虫王重阳,他一身孝衣,对着后面的鼓手们一挥手,就听得哀乐声齐鸣,黄纸漫天,哭泣声阵阵。送葬的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八位抬棺人在王重阳刺耳的“起”声中,抬起棺裹,按照计划朝着西门庆家的生药铺走去。
江临天知道,看这雄孩子的得瑟劲,这小子必有精彩表演,人群中五叔向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江临天就是要看西门庆是否出手,如果他敢出手,定给他好看。
一时间,哀乐阵阵,花子虚棺裹却在生药铺门前停下,好象有某种预感,生药铺现在却关门,王重阳让人点着了几挂鞭炮,扔进了围墙内,等鞭炮燃放完毕,王重阳跳上棺材盖,将手一叉,破口大骂。
“西门庆,你这杀千刀的,有本事你就格老子出来,你杀了武大,杀了春香,还杀自己的兄弟花子虚,你妈爬灰,生出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出来,你敢出来,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王重阳表演他的骂人绝技,骂着还不觉得过瘾,猛然间大吼起来,众人只觉耳膜吃痛,嗡嗡作响,江临天有些吃惊,难道这小子天生就会佛家的狮子吼?
鼻涕虫骂累啦!坐在棺材盖上,不住的叹气,“哎,今天出门没看皇历,不适合打儿子,我王少爷就不跟你记较啦!”说着跳下棺盖,一声大喝:“起棺!”
哀乐声再次响起,一行送葬的队伍向城外的乱葬岗而去。
第16章 小二,上酒()
太阳虽斜挂在半空,但已被几朵乌云摭掩。
十里长亭外,阎婆娇、李瓶儿此时已是一身劲衣,身披长袍,亦有几分英气,但两女此时却桃花含泪,与江临天话别。
“呵呵,我说两位,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个甚,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曾头市。别哭,别哭,其实啊,我也不放心,你说我给了你们四个金饼,我不来岂不是亏本的买卖,两位娘子乖!”江临讪讪笑着,替二位佳人擦着眼泪。
李瓶儿噗哧一声,“官人切记,要保重身体,奴家和妹妹在曾头市等着官人归来,可要小心那西门庆。”
阎婆娇也是出声附和:“官人,切不可当儿戏,我这次在清河泄露行踪,估计也是那西门庆告的密。”
“两位娘子放心,那西门庆,阎王爷已给他发了催命符,活不了几天啦!记住我说过的话,切不可意气行事。”江临天一再叮嘱道。
王五身跨一把长刀,和五名半壮小子在马车旁等着,一脸的肃容,他隐约觉得少爷不简单,这次可谓是得到少爷的极度信任,护送二位娘子到曾头市,肩负起在曾头市建立庄园的任务,临走时夫人还悄悄的塞给他一千两银子,他知道这是少夫人的积蓄,这份信任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五叔,两位娘子的安全就交给你啦!白天赶路,晚上最好住旅店,切不可贪行行程,在曾头市时按我以前交待你的不可与那曾家五虎争锋,可选有山、有水处购买土地田产,当然是越多越好,最迟三个月内我们就会赶来,五叔,一路珍重!”
江临天对五叔一再交待,不可与曾家五虎发生争斗,这就奇了怪了,听福伯说少爷从未到过郓城,怎知曾头市曾家五虎?少爷还明确告之,到了曾头市购买庄园后,要想法购买两百名奴仆,标准就按上次在骡马市的标准购买。
王老五那时嘻嘻笑着问少爷原由,但见平时的纨绔子弟一副的悲天悯人,叹了口气,告诉他,这天下不久恐要大乱,我们有钱有人才能保护自己,王五却想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少爷你挺得住么。
“少爷放心,我跟了福爷几十年,你交待的事一定办好,定不会让少爷失望的。这几个兔崽子我会调教好的,定会忠心于少爷。”老五拍着胸膛。
江临天转过身去,看着这五名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五名少年,都是紧身劲装打扮,手中均提着一根竹枪,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呵呵,几位兄弟,一路上你们就要辛苦啦,一切都要听五爷的吩咐!”
五位少年肃立,用手一拍胸口,“少爷放心。”江临天内心咯噔一下,短短数日,竟有一股军人气势,五叔果不是凡人。
两位娘子在江临天的一再催促下才登上马车,挥手告别。江临天望着一行十余辆马车消失在官道上,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有些呆呆傻傻的宋云鹏,乔郓哥二人。
“你们俩个怎么啦,还不跟我回去?”
“少爷刚才好感人啊,可惜都没有小娘子同我告别,哎,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惜,可惜。不过呢。”宋云鹏转动着眼珠,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江临天知道云鹏接下来准说不出什么好鸟。
“少爷,这曾头市有两位娘子,家中还有苏大家,以后该何去何从,哎,小心以后鸡飞蛋打两头空啊。”宋云鹏幸灾乐祸,一脸的讥讽状。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家少爷连此等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是你家玉树临风的少爷吗?”江临天扬扬额头,一脸的自我陶醉。
宋云鹏一竖中指,鄙夷道:“少爷,别掉书柜啦,你能说句我听得懂的话么,尽说些鸟语!”
“呵呵,不愧是跟了我这么多年,还知道‘鸟语’,这段时间,给西门庆闹的,少爷我可是好久都没到怡红院啦,可恶,弄得少爷嘴里淡出个鸟,好想醉一回啊!”江临天不禁感慨,这整天跟西门庆不死不休,好久都没出去找钱啦,真要坐吃山空啊。
“江小爷,你对这一块地形熟悉不?”乔郓哥问道。
“怎么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小爷我倒是第一次来,不熟,不熟!”江临天摆摆手。
“小爷,此去向东五里,我一座山岗名日景阳岗,我倒是去过,哪里的烧酒不错,卤牛肉里放有野葱野蒜,味道简直一流,现在时辰尚早,我肚子也饿了,不如我们在景阳岗去用饭,再回城里也不迟。”郓哥说着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响着。
江临天眼神一愣,这还真有景阳岗啊,那不是在阳谷县吗?哎!简直乱套啦,这万一有老虎如何是好?
“既如此,我们就去景阳岗尝尝鲜,郓哥儿前头带路,走起!”
。。。。。。
江临天三人在官道上行进,宋云鹏擦着额头上的细汗,看了看天色,问道:“郓哥儿,这还有多久才到啊,早知道我就将马车架来,还可省些气力。”
“好主意,云鹏,你现在就回去将马车架来,我们在此等你?”江临天呵呵笑着。
“少爷,我看也走不到几步路,马上到啦!用不着回去架车。”宋云鹏嘴里嘟囔着:“处处算计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前面不远就到啦,我们翻过那座山梁就到最多半个多时辰。”乔郓哥解释道。
江临天等三人还是耐着性子走到了山梁下,乔郓哥指着一条山间小道说:“江小爷,从此处翻过景阳岗就到了,我们快些行路。”
江、宋二人点点头,跟随着乔郓哥走进了山梁里,一直往深处走,刚开始时还有斑驳的阳光,越往深处走,阳光基本透不进来,可能是常年无法有阳光透进,树林的深处空气有些潮湿,还弥漫着动物尸体的腐臭味,也弥漫着花草树木的清香味,意味着死亡和浪漫相互纠集。
三人在一块大青石上稍稍歇息,猛的听到宋云鹏一声惊叫,“少爷快看。”
顺着宋云鹏手指的方向,是一棵苍柏大树,被刮去一大块皮,一片白,上写两行字:“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於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岗,请勿自误。”
江临天眼皮一跳,真有老虎,他不紧摸了摸套在手臂上的手弩,真有老虎,这手弩可能还有点用。看来,到了曾头市后还得练练武艺。
“无妨,我们快速通过这段密林!”
有些乏力的三人这时却快步如飞,向着前方行进,约莫半个时辰光景,三人终于走下山岗。
此时已是午后时分,肚中饥渴的三人远远望见前面有一家旅店模样的房舍,门前挑着一面黑色大旗,上头写着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看着眼前情景,江临天不觉有点小小的期待,这说明武二爷要出现啦,不过现在武二爷才十四五岁,就真能打死老虎?
三人来到挂着“三碗不过岗”的酒摊前,江临天一屁股就座在板凳上,闻着酒香,闭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真他娘的香。他一拍桌子,露出了纨绔子弟的本色,朝着店内大喊道:“小二,上酒!”
三人要了一大盘牛肉,一盆馒头,几个肉菜,就大块朵颐起来,三人实在是太饿了,这乔郓哥带的什么路,还不如回城里在怡香院听听曲儿。
几人喝着酒,也没觉得酒有多大劲,不知不觉,已将摆在面前的九大碗酒唱干,宋云鹏一抹嘴角的油汁,大吼道:“小二,上酒。”
生意忙碌的店小二原本听着声音要附和一声“好嘞”,却久久并无动静。
“小二,小二。。。。。。”宋云鹏,乔郓哥接连大喊,边喊还边敲着桌子。不得已,小二才从里间走出来,江临天可是明白原因,并不出声。你以为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