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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见一见皇兄?”
李仁想了想,似乎明白信王此举之意,答道“是该见。”
信王略微迟疑“你说皇兄是不是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于打击相比,欺君之罪我等可是担待不起啊!殿下。”
信王斜眼狞笑道“是啊,欺君之罪,我等是担待不起。”信王又拿起桌上的书信,递给李仁看。
李仁快速阅完书信,气愤地说道“这沐启元,真是恬不知耻,帮着做一点事,还没几日便找各种法子跟咱们要钱。还要一百万两,真是厚颜无耻之徒。”
信王拿回过信,捏成一团,丢入池塘中间,池中鲤鱼受惊后四散游开。
“帮我约见户部尚书郭允厚。”
“殿下,你不会真要给沐启元这笔银子?”
信王扭了扭脖子,闭眼仰头说道“给,这笔银子就当暂存在他们沐王府,日后我定会让他们吐回来。我大明的银子,只能用到江山社稷,造福百姓之事上,绝不会给这帮王公贵族挥霍。”
听到此番言语,李仁很是欣慰,在李仁心里,这大明天下的将来,他也有责任与义务。
信王喟然长叹道“今晚我得再入一次魏忠贤府上,毕竟,现在能否见到皇兄不是我这个王爷说的算的。”
当晚酉时,信王坐着轿子再次来到魏忠贤府上,下了轿子,门口下人就迎了上来,说道“拜见信王殿下。”
“厂公可在府上。”信王问道
“在府上,小人这就去通传。”
不一会,下人跑出来,邀请信王入府。第二次入府,天还未全黑,没有魏真在一旁,信王也放开眼观察着魏忠贤的府院。与魏忠贤此时此刻钱权相不符合的是魏忠贤府极其简洁,虽面积甚大,但却单调空旷,仅是灯笼较多而已。并未有许多奇树怪花与那厅堂至上品类繁多的动物标本成鲜明对比。院大虽有许多侍卫,但也显得极为冷清,只听得见草中虫鸣偶尔几声鸟叫,并未听到人气人声,仿佛此地与世隔绝一般,略微少了人气显得凄凉幽僻。
第二次如魏忠贤这厅中,已不再有第一次那种被吓到的感觉,魏忠贤还未到来,信王趁闲四处近赏起标本。当看到一雄狮头时,他停住目光,双眼与狮子眼对视,此狮头有些年月,细节处已有腐烂之像,但双眸依旧锐意不可挡,透出一股王者霸气。
“殿下可是喜欢这狮子头?”不知何时魏忠贤已经悄悄走到信王身边,冷不伶仃地说了一句话。
信王被吓的退后一步,马上装作咳嗽掩盖了过去。
“不必了厂公,君子不夺人所好。”
“哈哈哈哈哈,殿下说笑了,小臣其实不好这些。”
“哦?”
“小臣只是觉得这院落些许空旷,恰巧一些有人赠与我,便将其挂起,充充着门面罢了。”魏忠贤说着话,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并未邀请信王一同坐下。
信王想起手中之物,送到魏忠贤跟前说道“厂公,这是西域天山北麓进贡的茶。”
魏忠贤双手接过,打开一看,说道“这茶怎么是这个色儿的呀?”
“厂公,这茶看似与平时喝的浙闽进贡的茶有所不同,但也是好茶。此茶虽味道有些浓烈,可它具有凝神静气之功效,若觉得茶味太重,可加点黄糖与之匹配,别有一番风味。”
魏忠贤听完又看了着手中茶叶“哦,哈哈哈哈,殿下有心了,那小臣就却之不恭了。”魏忠贤领茶并未起身,倒显得有些勉为其难之意的收下,信王则是曲腰附和着说话。
信王见魏忠贤收下这薰衣草茶,开始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魏忠贤看着也心知肚明信王此次前来肯定是有事相求,就顺着信王的意问道“殿下是否有要事想和小臣商讨?”
信王见魏忠贤发问,表面上作悲苦状,开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憋屈的说道“唉,自从皇兄重病,我鲜少去探望,之前还出门游玩,全然没顾及到兄弟之情。昨日父皇托梦于我,让我好生照看皇兄,小王这才如梦初醒,悔不当初,没有做到做人臣弟的一片孝心。小王想去探望一下皇兄,厂公,你看,这可否。”信王擦拭眼泪的同时,眼角余光偷瞄了魏忠贤。
魏忠贤自然明白信王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不过也要配合着下去,魏忠贤双手撑扶着椅子扶手,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弓着背说道“殿下一片心,小臣感同身受。但是,殿下想去探望皇上,直接去就是了,何必来问小臣呢?”
“这。。。厂公,小王是想直接去见皇兄,但是御医说皇兄身体抱恙实在他人探望有所不妥,还说这是厂公吩咐的,让皇兄静心养病他人不得打扰,所以。。。。。。”
魏忠贤突然勃然变色,一手扫掉桌上信王送的一盒茶叶,厉声叱道“谁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这么诬陷小臣,这不是至小臣与万劫不复的罪名。我魏忠贤对天发誓,从来没说过此等大逆不道之话,下过这种挨千刀的命令。这谁。。。。谁。。。。哪个御医这么污蔑小臣,小臣日后定要抄了他家不可。”
信王没预料到魏忠贤如此这般反应,有点懵了,赶紧扶住魏忠贤说道“厂公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魏忠贤呼着大气,在信王的搀扶下坐了下去,双手紧握住信王,说道”殿下,可信小臣这忠军之心?”
第48章 坐轿入宫()
“信,小王怎么会不信厂公的忠军爱国之心,厂公之心日月可鉴呐!”信王说出此话时,自己内心是极度的恶心。
魏忠贤欣慰的含笑说道“有殿下这句话,小臣就放心了。明日。。。明日殿下尽管进宫面圣去,有谁敢阻拦再说多嘴的,小臣第一个就不放过他!不,不好,明日还是小臣亲自陪同殿下进宫!”
虽信王不是很情愿魏忠贤陪同,但此时此刻已不好再周旋,只好连声谢过。见天已黑,夜已深,魏忠贤命人取下狮子头,好让信王带回。
魏忠贤想再起身,送信王出府,但被信王拦了住。
“厂公就不必亲自相送,还望厂公好生休息。”说完,信王就退出房门告辞离去。
信王离去片刻后,魏忠贤叫来下人,对着下人说道“把这地上东西,扫干净咯。一颗都别给我留下,哦,对了,还有桌上这一盒。这都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呛人。”
回到信王府后,信王命人把狮头挂在自己书房,与自己书桌呈对立之态。
送夜宵来的李仁,看见信王站在狮子头前发呆,好奇的问道“这狮子头从何而来?”
信王冷笑道“从一只老狐狸口中夺来。”
“哦?”李仁一脸的惊奇
“明日我要进贡见皇兄,但是那个魏忠贤执意要陪同一起去。”
“那这。。。。。。”
“无碍,到时候见了皇兄再见机行事吧。”
李仁猛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殿下,这是今早有人送来的一份信。”李仁掏出新来递给信王。
信王看了信封,上面没有署名落款。
打开之后,迅速阅读完书信,信王走到烛火前将这书信烧毁。
李仁问道“这信是何人送来?”
“信是袁崇焕送来。”
“袁崇焕?我们素来没有和他打过什么交道。”
“是啊,这信中也只是些无关痛痒之话,说什么现在辞官,但是心系天下,心系皇上。”
李仁思忖半晌说道“殿下,我觉得他此次送信来乃是试探之意。”
“哦?试探我?”
“对,试探殿下是哪边的人。袁崇焕与魏忠贤不和这是众人皆知,前些日子被魏忠贤排挤打压最终辞官回乡。我以为,像他此等人物,不会甘心偏安于乡野田间,过着遁世隐居的日子。此封书信送来,目的很明显,他是要对付魏忠贤,王爷是知道,而王爷是不是同路人他却不知道。所以王爷的回信很重要,可以让袁崇焕知道自己是否要投靠王爷这边。”
信王觉得李仁这番话很有道理,于是立马起书,写了回信。信中直接了当的痛斥了魏忠贤的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等一系列批判词语,并写到自己现在举步维艰的处境,想让袁崇焕和自己一起,对抗魏忠贤,重振大明盛世。
封好信封后,信王让李仁亲自送给在老家的袁崇焕,千叮万嘱不可交于他人之手,一定要袁崇焕亲手接过。
翌日一早,信王整装出门,到魏忠贤府外等候,下人见信王到来,也是一刻没有耽误跑进去通传。
下人慌忙的样子被魏真看见,魏真拦下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不知道厂公还在休息,惊醒厂公你可知该当何罪?”
下人惶恐地跪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信王在门外候着,小人也是不敢耽误。”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去通告厂公。”
“是。”
魏真并没有直接去魏忠贤房前,而是到厨房处端起已让人煮沸至滚烫的粥点,粥盛放在一个砂锅中,盖上盖子热气还是从细缝处微微冒出。来到魏忠贤门前,静听房中有无动静,魏忠贤房内寂然无声,魏真没有敲门,站在门外候着。
半个时辰过去,房中传出动响,魏真这才开口“干爹,我来给您送早点来了。”
房中发出几声咳嗽声,魏真便推门进去,放下手中餐盘,看魏忠贤还稳坐床边,上前搀扶,给他披上披风说道“小心着凉了。”
“嗯。”
扶稳魏忠贤坐下后,魏真这才把信王在门外候着的消息告诉魏忠贤。
魏忠贤掀开保温砂锅的盖子,锅中的粥还冒着热气,但却是最佳入口的时机,温热不过热,不凉,是他最喜欢的温度。魏忠贤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缓慢吃着,并未理会魏真的话。一小砂锅粥吃了近一刻钟,方才见底。魏忠贤擦了擦嘴,魏真马上到门外下人手中接过从热水中揉搓拧干的毛巾,递给魏忠贤,魏忠贤先是摊开毛巾敷在脸上,湿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