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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顺转着眼珠,摇头晃脑作着苦思状,慢慢绕道颖儿身后,突然猛抱起颖儿的腰间,将颖儿整个人抱起转圈说道“是是是,我是伤了脑子,伤成了一个糊涂蛋了。”
颖儿先是惊慌,随后嫣然笑着,一面假意挣脱着贺顺,一面享受着这份时光。
二人行走在福州城中,从黎明时分的混沌微亮,慢慢地走到日出后的光明,伴随着清晨的薄雾,双方既是偶尔无言相对,却有心领神会之感。
“对了,你为什么没有通知少爷一同前去?”颖儿突然想到招安之事,不应该由吴三桂一同前往。
贺顺笑道“拉上他,那岂不是破坏了你我二人独处的这一小段时光。时光荏苒,我不愿与你之外的他人分享。”说罢,贺顺伸出手来,拉住了颖儿的小手。
来到城门下,城门早已与日出同时开启,只见城门外站着一人,正矗立远眺,此人正是吴三桂。
颖儿则迅速地松开贺顺的手,贺顺见到吴三桂早已在这,有些惊讶,上前问候道“大人来的这么早?”
吴三桂看了一眼,是贺顺,但贺顺身边竟然带着颖儿,脸上显得有些嗔怒,不过很快的压了下去。颖儿看见明白吴三桂的表情,只好低着头退后了一步。
“今日招安一事,事关重大,我这带头的人,怎么能懈怠。万一对方故意来早,见无人接应,到时反悔,岂不是招安一事就要功亏一篑。”
贺顺心想这吴三桂心思倒挺缜密的嘴上说道“那应该不会,吴岩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相信他不会耍诈。”
吴三桂继续眺望着远方说道“但愿如此吧。”
日光越渐强势,进出城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周围小摊小贩摆起了摊位招揽生意,但依旧不见吴岩这帮人的身影。
“大人,要不然咱们先到这小摊子上吃些早点,再等吧。”贺顺也察觉吴三桂应该没有吃过早膳说道
吴三桂点了点头,三个就到了一个摊位上点了豆浆与包子,豆浆刚端上来,还有些许微烫,贺顺与颖儿双双对着碗里豆浆吹气,但吴三桂却熟视无睹,直接喝下。喝到一半,远处突然出现一人群朝城门口走来,贺顺也发现到,站起身看着,当人群再走近了些,贺顺喜道“是他们,他们来了。”
吴三桂立即放下手中豆浆与肉包,动身跑上去相迎,贺顺与颖儿也随后跟着。
三人与人群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人群行动十分缓慢,许多人行路磕磕绊绊,有的互相搀扶,身上还有血迹。
贺顺加快脚步,领头的人并不是吴岩,贺顺飞奔过去进入人群寻找吴岩,在人群中部发现了,被两人搀扶已是重伤昏迷的吴岩。
一边搀扶的是陈德忠,贺顺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陈德忠也是满脸血渍,回答道“我们和老大昨夜就启程赶路,想着今日一早就能入城,但半路上碰到一伙人,他们正朝着我们马尾帮而来。两拨人就在山间相遇,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你是派人来催促我们,刚想上前搭话,对方就突然动手,我们就在山上打了起来。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各个武功高强,还有一些奇兵怪器还有火铳,我们完全不是对手。老大不小心被打成重伤,我们一帮兄弟拼死突围,才来到这儿。”
贺顺抬头粗略的看了一下人群,人数约不到一百人。
“走走走,赶紧进城,先疗伤再说。”
一旁的吴三桂抓住贺顺的胳膊,拉到人群边上,低声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中了埋伏,所以。。。”
“中了埋伏?”吴三桂也仔细观察人群,心中暗点人数,说道“怎么就这么点人,不是说好有五百人,这里只有一百人!”
贺顺心中有些不快回答道“原本是五百人,但为了保护吴岩,只有这一百人突围,其余的还在后面与人打斗。”
吴三桂疾言厉色道“说好五百人,现在只有一百人,这一百人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要来何用?”
“大人,你怎能。。。他们一心向着你,所以招安下山,下山才遭遇到埋伏,现在大当家的生死未测,你怎就只关心到这人数。”
“我。。。我要不是为了驱逐倭寇一事,我会跟着山贼土匪打交道?”
“大人!现在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我们等安顿完,查明事情原委再作商讨好不好!”贺顺已经不想再听吴三桂这些话,只想赶紧安顿好这些马尾帮的人。
吴三桂此时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暂且作罢,说道“这么多人,先安排到城东练兵场那,那还有一些空地空房,我去叫大夫和军医来给他们看看。”
“谢大人。”贺顺谢过吴三桂后,领着人走去城东练兵场。
吴三桂抓起颖儿的手,拉到一旁,喝问道“你为何跟来?!”
第51章 回京复命()
“你抓疼我了!”颖儿极力甩开吴三桂的手说道
吴三桂没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紧,呵斥道“我只是让你帮我盯着贺顺,看他有何异动,没有让你处处都贴身跟着他,保持这么亲密。”
“哥,放手!弄疼我了!不然我告诉爹爹去!”
吴三桂也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好像伤到了颖儿,但是还是不容置疑的说道“吴颖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别跟着。当初你要不是看热闹贪玩,也不会跟着贺顺扯上关系。”
吴颖揉着胳膊说道“是谁当初说救了一个锦衣卫,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锦衣卫是什么模样,都说锦衣卫各个豹头虎眼,犹如那罗刹下凡一般狰狞可怕,我当然要看看。”
吴三桂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推着吴颖进城,“现在是看够了吧,还不赶紧回家给我老实待着。”
京城,魏忠贤府中,魏真在外下了马,行色匆匆的进了府内,直奔魏忠贤书房去。
书房中,魏忠贤坐在一黄花梨木雕作的太师椅上,手指把玩着一把一寸见长的钥匙,他左右来回观看把弄,时而举过头顶对着门外阳光,似乎在想看透钥匙,参透其中奥秘。
魏真在书房门前放慢了脚步,卑躬慢慢进屋,刚想喊干爹二字,就被魏忠贤发现抢先说道“这么猴急的跑来,我隔着老远就听见了。”魏忠贤把手中钥匙放下,用红油布小心翼翼包裹好,放回一个锦盒子里,盖上盖子,再撅起嘴吹掉盒子上一层白灰,接着拿起一个半拇指大的小锁,将镜盒锁起来。再问道“怎么样,此行交给你的事办好了没?”
魏真扑通一声跪拜在地“干爹,孩儿。。。。。。孩儿按您的吩咐找到天津吴家余孽的藏身之地,带着人马连夜上山想偷偷潜入其山寨将他抓获,问出宝物所在。但上山半路,居然碰到他带着一帮人众四五百人,下山来。我们两队人马山间相遇,于是打了起来。那个吴家余孽占着帮众人多,百余人拼死保他突围,我等只有一百三十多人被其他数百帮众拖在山间,苦斗数个时辰,才得以险胜。”
“废物,还有脸说自己险胜了。”魏忠贤冷冷地说道
魏真早有心理准备受罚,连忙磕头道“孩儿该死,孩儿该死,请干爹重罚,重罚。。。。。。”
魏忠贤哼了一声,说道“罚你?罚你有何用。东西呢,我才不管那什么天津吴家小兔崽子死活,我要的东西呢?”
“孩儿自然不会忘,最后还是上了山寨,翻遍整个山寨,可是依旧没有找到锦盒。”
“如此贵重之物,他当然是随身携带,怎么会离身。”
“是是是,孩儿愚钝,孩儿愚钝。”
“那他人现在何处?”
“在福州城内!”
“山贼子进城?还带着百十号人?你以为福州城守城是傻子吗?”
“不不不,干爹,孩儿听说,他们此次下山是被招安,自行去福州府投诚。”
“招安?这巧了,巧得很。”魏忠贤直摇头说道
“是啊,后来我通过咱们安插在福州总兵衙门的线人得知,这福州总兵胡守仁暗中勾结袁崇焕,恳请袁崇焕派遣手下两员得意战将去往福州,剿倭!”
魏忠贤刚还一副不露声色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吃惊的样子,说道“这个胡守仁平时胆小怕事,这时候怎么就敢做剿倭这事,这不是在拆我的台嘛。”
“我打听到,好像胡守仁仅是口头上说要剿倭,但是是一分银子一个兵都不给他们,所以这二人才有了招安山贼土匪之意。”
“哦?那两人姓甚名谁?”
“是父子二人,父名吴襄,子唤三桂。”
魏忠贤倒是觉得有点好笑“他们打算靠着几百个山贼土匪,去灭数千倭寇?”
“是,应该是。”
魏忠贤反复考虑后,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却迟迟不动,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写下一份信来,亲自封好,交给魏真。
“把这封信送到岳阳茶楼去,还是那个独眼之人。”
“是。那那个吴家余孽是否要我再带些人马去福州城里劫走?”
魏忠贤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就不必你去了,我自有安排。”
京城,信王府,李仁带着袁崇焕的书信回来复命。
信王近些日子经常在府中游离出神,朱由校的事,是他没有想到的。
“殿下。。。殿下。。。”李仁轻声唤着发呆中的信王。
“哦,回来了啊。”
“是,殿下,这是袁崇焕的回信。”
信王接过信,拆开,阅查。
信中袁崇焕一改第一封信的官话套话,直接奔着数落魏忠贤而去,痛斥魏忠贤的种种行为,希望能与信王一起将魏忠贤铲除。
看完信后的信王依旧是走到烛火前,将信焚毁。
“袁崇焕还有说些什么吗?”
“那倒没有。嗯。。。殿下可见到皇上了?”李仁小心的问道
信王泰然自若的说道“见到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