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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鞠文泰直言道:“说!”
“石岩城,白日一战,宋军夺城失败,不过,郑军非常严重,足足有七八万人之多!”
“伤亡严重,在预料之内,能在宋军在机械军团强力猛攻下,保住石岩城,邢将军功不可没。”鞠文夸赞道,若他守城,未必会死战坚守下来。
只是追上说的轻松,七八万士卒,伤亡也太大了。
这还是第一日,宋军攻城失败,肯定会有更严重报复,第二波,第三波。。。。甚至更多。
凭借宋军攻势,郑军能阻挡吗?
万幸,在岳鸭河修建了拦水坝,不然,郑军肯定不能阻挡了。
“那将军,选择什么时候还击?”旁边侍卫,望着鞠文泰神色,问道。
鞠文泰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又看向四面潜伏不动郑军,点点头,道:“开始吧,就现在。”
闻言,侍卫猛地从草丛中站起来,喝道:“行动,毁坝!”
一声喝,四面潜伏郑军,全部起身,一时间,草飞人动,他们手中拽着手臂粗绳索,齐齐朝着下游猛拽。
呼啦一声,堤坝毁坏,聚集的洪水,好似脱缰野马,顺流之下,所过之处,一片沼泽。
蒙阔派人搜索鞠文泰踪迹,之后,他与宋起,袁牧淳研究接下来的战术,大家毅然决然准备与郑军死战到底。
来日再战时,定要凭借抛石机,三弓床弩,争取严重消耗郑军有生力量,只要郑军数量减少,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许多了。
不然,郑军拼死一战,好似亡命之徒,宋军与之拼命,根本没有优势,毕竟,郑军这支部队,强悍程度出人预料,宋军与之近身搏击,完全是拿自己弱势与对方优势相抗衡。
定计后,蒙阔三人分别去休息了。
一天死战,尤其宋起与袁牧淳亲身投入战斗中,两人疲惫不堪,困倦难耐,躺在榻上,军帐中,很快传出呼呼声。
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岳鸭河上游,鞠文泰派人破开拦河坝,滚滚洪水,狂波怒涛,漫过河岸,好像贪食的猛兽,吞没沿途所有生灵。
直奔驻守在岳鸭河下游的宋军大营。
军帐中,一天苦战,宋军很快全部熟睡,连那些巡逻的士兵,精气神也是非常糟糕,拄着手中兵器,双眼朦胧,似睡未睡,又像睡着了
这时,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那些半醒半睡的巡逻兵,迅速打起精神,抬头望向四周。
他们不清楚发生什么,互相迅速靠在一切,互相三三两两商量起来,大家却仅仅听到窸窸窣窣之音,依然商议未果。
不久,咔嚓一声,大营西面传来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倒塌,巡逻兵迅速警惕起来,向军营西面而去。
然而,前行数步,大营西面传来惊愕之音,打破夜空下宁静,接着,各种惊慌之音响起,惊愕的巡逻兵,吓得站在原地,不清楚发生什么,却看到西面军帐开始浮动起来。
接着,有人猛然高喊道:“洪水,发洪!”
混乱中,言语不曾全部说完,就彻底断了,不必说,自是被洪水淹没了。
一时间,整个大营内,从西向东,惨叫声越来越多。
疲惫宋起,蒙阔,袁牧淳惊慌失措从军帐冲出来,纷纷提着战刀,衣衫凌乱,无不以外郑军趁机杀来。
望着外面情形,蒙阔着急的吼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将军,西方传来声音,似乎有洪水,快点寻找高地藏身吧!”士兵结结巴巴的道,他可是亲耳听到有士兵高呼,接着却忽然没了声响。
洪水?
闻言,宋起,蒙阔,袁牧淳神色纷纷耷拉下来,秋末时节,天气干燥,怎么会忽然发生洪水呢?
“不好,鞠文泰,快撤!”宋起率先回过神来,猛地叫道。
之前,蒙阔询问鞠文泰踪迹,众人皆不清楚对方去向,即便派人寻找,却依然毫无所获,当前忽然发生洪水,宋起不禁明悟起来。
昨夜,鞠文泰多半趁着大雾天气,带兵避开宋军探子,直接朝着西线而去了。
当前发生水患,肯定与对方有关。
然而,蒙阔却拽住准备逃离的宋起与袁牧淳,叫道:“王爷,袁将军,冷静下来,这个季节,岳鸭河水流有限,即使郑军在上游堵截,一昼夜时间,聚集的水量肯定不会太多,奔袭而来,抵达军营又有多少水量呢?”
蒙阔神情非常冷静,他倒不怕洪水袭来,更担心鞠文泰趁着水患,暗中偷袭大营。
大营混乱,恰好让对方得逞。
第705章水患无情()
洪水来袭,宋军仅闻其音,却看不到半点洪水踪迹,不过,大营西面爆发的想惊慌之音,依然让宋军有点心惊胆战。最新章节阅读
常言道,水火无情,白日攻取石岩城时,许多士兵遭遇郑军火油猛攻,伤亡严重。
夜里来不及喘口气,似乎又会遭遇洪水袭击,一日之内,他们几乎处于水火两重天之内。
当前,逃跑与留守,因为蒙阔与宋起截然相反的言语,冲出军帐的宋军,一下子处于抉择两难地位。
撤!没有撤离命令,将会公然违抗军令,不撤,万一水患过猛呢,蒙将军猜测失误,大家岂不是全成了水中游鱼,想要活命,机会很小。
撤与不撤,均有生命危险,大多数,宋军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宋起身上,先前宋起主张快速撤离,倘若当前他率先离开,大家好趁机尾随。
作为将领宋起弑杀,却也贪生怕死,他根本没有听蒙阔意见,不管水患过后郑军是否袭击,这会儿,他必须先保住性命再说,万一蒙阔猜错,水患较大,岂不损失惨重,连他也会命丧黄泉,这种没有把握,威胁生命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做。
瞥了眼犹豫不决的宋军成员,朗声道:“还在踌躇什么,快点向北面高地转移,不要命了吗?”言罢抓起手中战刀,率先逃离。
四面犹豫不决的将士,听到宋起命令,一个个拽着兵器,快速狂奔,毕竟,他们中间许多人,先前听到西面有士兵发出提醒,结果,声音很快消失,几乎直接证明水患很大。
蒙阔亲眼目睹宋起举动,暗叹对方徒有匹夫之勇,却无统帅资质,今夜是洪水来临,他率先逃离,不会影响军心,若偶遇强军,他率先逃离,肯定会动摇军心。
忍不住暗叹:宋军与郑军相比,在生死关头表现相差甚远,白天之事,若宋郑两军调换功放位置,宋军不被杀得片甲不留才怪。
滚滚洪流,从西面铺天盖地而来,所过之处,不敢说大树连根拔起,却也摧毁不少东西。
洪水所过之处,军营内篝火被湮灭,帐篷被冲倒,许多兵器架被冲得七零八落,大水过境,军营中,渐渐变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况且,水流自西向东流动,异常湍急,水中夹杂许多杂物,使得湍急的水流,杀伤力变得异常强大。
宋军迅速转移中,齐胸高水流,异常暴虐,好似水深发怒,一浪接一浪冲过来,来不及撤离的人,有的被洪水卷走,有的被洪水中杂物袭击,
一时间,宋军处境非常糟糕,至少半个军营被大水淹没,不清楚有多少宋军,被湍急,强悍的水浪直接卷走。
局势凶险万分,似乎与蒙阔先前预料,截然相反。
宋军快速逃离,谁也不敢久留,狂奔中,纷纷庆幸,先前没有听从蒙阔言语,不然这会儿,被卷走的可能会是他们。
狂奔中,宋起狠狠瞪了眼不远处快速移动的蒙阔,心中不爽,幸亏自己担心造成伤亡,下令军队快速撤离,不然,若听从蒙阔,今夜疾行的水流,给宋军造成的伤害,怕不亚于白天攻城时产生的伤亡。
齐胸水流来回拍打,宋起不得不利用手中长刀,快速向前移动,顺便阻挡水中杂物袭来,给自己造成伤害。
前行中,宋起亲眼看到,一个巨浪打来,早被洪水染成土色的帐篷,被卷起来,覆盖在不远处六七米宋军脑袋上,再一个浪花落下,那帐篷与六七名宋军竟全部消失了。
宋起忍不住浑身恶寒,大水之中,简直防不胜防,谁也不清楚,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也会瞬间被大水卷走,或者直接冲进浑浊的水流中。
旁边,蒙阔神情淡定许多,他望着席卷而来的洪水,不免暗自觉得奇怪,依照他猜测,即使岳鸭河水量很丰富,可处于秋末季节,河中水位早下降不少,再者,短时间堵截河流,根本聚集不了多少河水,奈何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糟糕。
他不明白,为何岳鸭河中,忽然水位抬升,即使鞠文泰率军有意阻截,水量也不会这么猛。
不过,当前水患严重,移动中,随时涉及生命危险,面前情况,足以证明他先前预料有差错,若不是宋起强行命令转移,按照他想法,宋军肯定伤亡更多。
此刻,他打心眼对鞠文泰佩服不已,在郑军全体处于弱势之下,他竟有方法,给宋军造成严重伤亡,不得不说,他的军事造诣非常高,不愧为梁国曾经的头号名将,在北方仅次于李牧的存在。
大水中,不管宋起,或者蒙阔,又或是袁牧淳移动速度,远远逊于洪水冲击速度,别说三人在水中寸步难行,其他人处境亦不是很好。
不久,宋起脸颊被水浪中的杂物割破,鲜血从脸颊流进嘴唇中,散发出淡淡血腥味,宋起左臂,被水面漂浮的木桩,直接砸在左臂,当前伤势不明,不过从他脸颊中苦楚来看,情况该是非常严重。唯有袁牧淳情况稍好,没有受到袭击。
好在这场水患不严重,来得快,去的也快,宋军几乎没有逃出洪水范围,水患洪峰便过去了,水流速度开始不断减缓,位置也不断下降,对宋军的损害,得到有效控制。
刚刚稳住身形,宋起站在齐膝高的水流中,盯着大水过后,一片狼藉的军营,瞬时怒不可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