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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因,很简单,只不过不想为了一个意气之争,白白折损精力和人力罢了,得不偿失。
相比于寿都景家的处境,还身处颍上的夏桓,显然一如往日一般,随便在街上溜达。
楚皇的诏书,在中午之前,便已经到了颍上。
诏书当中,除了象征性地痛斥了夏桓几句外,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是留府闭门思过三日罢了。
而这样的惩罚,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没人傻到当真来监督夏桓。
当然,除了责罚夏桓的诏书之外。还有一封诏书,到了颍上令林牧的手中。
苦逼的林牧,不仅被传召的卫士仗责三十,更是被停俸一年。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名义之上,乃是县兵的长秀军,也被划分到了夏桓的名下,充当夏桓的卫队。
只可惜,除了一份节制长秀军的虎符之外,夏桓便未曾从那皇帝老子那儿再得到任何东西或是人了。
武器不全,盔甲没有,战马更别谈了。就连最基本的军纪,在长秀军当中,都仿佛是天方夜谭。
这样的卫队,不仅起不到保护作用,带出去都嫌丢人,有还不如没有呢。
不过,面对这样的长秀军,夏桓处理的方法倒也简单。
直接任命虞猛为长秀军督军将军,也就是长秀军的最高长官。至于原本的督军将军,直接被夏桓赶回了家。
至于虞猛怎么去管理那只剩下一千多号人的长秀军,那就不是夏桓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和他老子一样,不给人,不给物,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去吧。
不过,虞猛倒是和夏桓想得不大一样。非但没有将此看做负担,反倒是将这看成是突显自己能力的绝好机会。
高高兴兴,带着自己的三十多号兄弟和夏桓给的虎符就走了。
当然,一个小小的长秀军,在这次事件之中的影响并不大。反倒是那些士族之家,个个都加紧了尾巴。
现在,知道了这个小皇子是个能惹事的人,谁也不想给他盯上。
到不是怕这个小皇子,甚至小皇子身后的楚皇他们也没那么畏惧。他们真正担心的,还是景氏而已。
景氏都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另一个家族栽倒小皇子手中,结果还没景氏那么惨,那景氏的脸往哪里搁?
而这一切,也正是夏桓想要看到的。
在这朝堂之上,仅凭夏桓一人的身份和力量,根本别想整肃颍上。要想完成,就必须要先借势。
颍上的世家同气连枝,要想让他们低头,就必须要借他们的势,而且,还需要是他们当中最强的几家的势。
说的通俗简单点,就是狐假虎威。
因此,夏桓才一直景氏所属的西街晃悠,就是想要找景氏的麻烦。
至于为何找与他有血亲的景氏,而不找季氏,那原因就更简单了。
若是找季氏的麻烦,或许季氏不可能奈何得了他,可是,随便找个理由,将他赶回寿都,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像现在,惹了景氏的大麻烦,还有一个景皇后来给他摆平。
景氏和景皇后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利益关系。
夏桓身为景皇后的亲生儿子,即便在政治之上,对她的帮助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大,可是,骨肉之情,还是难舍难分的。
眼看着,景家的人,竟然带着兵马,想要她亲生儿子的性命,一向强势的景皇后,怎么可能放手不管?
景家碍于景皇后的存在,只能暗自忍下这个亏。
寿都的人,对这件事的始末或许会清楚一点,但是,这里是颍上,掌管这里的大多都是一些旁支。
身为主家,怎么可能会给旁支的人那么详细的解释。最多也就提醒他们,收敛手下。
而这样的效果,在那些颍上的旁支看来,无疑是小皇子得罪了景家,而景家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如此,在那些颍上旁支的眼中,夏桓的地位立刻就排到了景家的上面。
短时间之内,夏桓在颍上的实际地位,便一跃而上,起码不逊于景氏和季氏在颍上的影响了。
颍上世家的收敛,所带来的最大的好处,便是让夏桓的名声,在颍上的百姓之中,狠狠地刷了一遍。
前日城中死了那么多人,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而现在,城中世家的收敛,百姓们,也是看在了眼中。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世家的不是,但背地里,却是大呼痛快。
在颍上的第一个目的已经基本达到,而接下来,夏桓的目的,便是打破那些不平等的约束。将一切,重新回到当初楚太祖所制定的规则之上。
只有这样,颍上的人们,才能记得,他们是靠的太祖,夏氏皇朝过活,而非是那些世家的附庸工具。
但,这点,比起整肃颍上的法纪无疑更有难度。
因为,这已经从根源之上,开始触及那些世家的利益了。
烧瓷,造纸,种茶,哪一种不需要大量的人力。降低成本,是资本的本能。
夏桓想要恢复太祖之制,无疑会极大地加大商品的制作成本,那些世家能愿意才怪呢!
而且,现在夏桓再也不能扮猪吃老虎了,所有的世家对他都必定极为警惕。
要想达成这一目的,就更难了。
不过,夏桓倒也不急,时间还长,这颍上县,他起码还要在待上四五年呢。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然而,令夏桓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期盼的这个机会,是来得如此的突然,甚至是来得如此的残酷。
雨还在下,整个楚国,已经完全进入了雨季当中。
而连绵的雨水,也令颍水和淮水不断上涨。一场潜在的危机,已经开始逐渐良成大祸。
第22章 宿营()
“吧嗒!吧嗒!”
漫天的雨水,打落在地上,坐在酒肆当中的夏桓,看着飞溅的水花,却是皱紧了眉头,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这样的雨,已经几乎下了有四五天了。
城内,不少小湖泊都已经溢了出来。夏桓的君府当中,也是同样如此。
如此大的雨,别说是颍上这一作县城了,就是寿都当中,前两天也传来了被淹的消息。
不过,寿都地势高,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什么。
但是,颍上却是不一样。就在距离县城不过二三十里的地方,便是楚国境内两条重要的河流汇聚地。
若是,河水泛滥,这个颍上都会成为一片泽国。
“今年的雨可真大啊!”
酒肆当中,避雨闲聊的人自然也不再少数。大多数人都喝着酒,吃着一些小菜,显得颇为悠闲。
“可不是嘛,看来这几个月的商价又要上涨不少了。”与他比邻的另一人,同样感叹地说道。
颍上作为楚国一等一的产品制造基地,不论是纸,瓷,还是茶,都少不得日晒。
连绵的大雨,自然对这些影响颇大。价格上涨,几乎是必然的。
“这位兄台,今年的雨如此之大,河道会不会决堤啊?”夏桓提着一壶酒,一边问着,一边替那二人依次斟满。
谁知,那二人竟然相视一笑,令夏桓甚至捉摸不透。
“小公子,你来这颍上的时间不长吧?”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夏桓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兄台高见,的确不过才一个月。”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太祖复克颍上后,头一件办的大事,就是兴修河道。那人力物力,投了不知多少。当时墨家之中的能工巧匠,还赞许太祖所修之堤,百年不倒!现在才过了多少年?”
那人说完,又与同伴哈哈大笑起来。
夏桓摸摸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是也有些不大好意思。
接着又闲聊了几句,夏桓便告罪离开了。
然而,酒肆当中两名贤客所说的话,并没能令夏桓心安。
作为后世人,钢筋混泥土的堤坝都不敢说百年无事,现在不过是泥夯的堤坝可以支持百年?
左思右想之后的夏桓,最终还是换上了蓑衣,带着四五个侍卫,骑上了快马,直奔颍上的堤坝所在。
出了北城门,还未等到堤坝,沿途的风景,便已经令夏桓大吃一惊了。
作为一个农耕社会,不论是哪里,土地,或者说耕地总是最为重要的。即便是寿都之外,同样有大片的良田。
除了农田之外,便是偶尔聚集在一起的村落。
然而,在颍上,刚出了北城门,便可以看到郁郁青青的良田之上,还有很多星罗棋布的作坊。
造纸的,烧窑的,皆有。
甚至,一连走了十里,都是这般的景象。
不过,略微思考一下,夏桓也便就相通了其中的原因。
颍上,更为靠近颍水。渡口,自然也就大多都在北面。
颍上的交易,每天的数额多到数不清。那些纸张茶叶还好,一般的瓷器,却大多都是易碎品。
而且,比起纸张的价格更高,体积也更大,可以说是当代的奢侈品了。
这样的奢侈品,若是放在其他地方,绕道渡口,起码要多走上十来里的路。
一个不小心,打破几个总是在所难免的。
就是纸张茶叶等商品,靠近渡口的商家,比起其他地方的销量也要好上不少。
久而久之,商人逐利,既然靠近渡口更受欢迎,原本散落在颍上其他地方的作坊,也就都被搬迁到了城北。
反正,对他们而言,作坊所占用的土地,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也算的上是资本的本能。夏桓想通之后,便也未曾太过在意。
夏桓从宫中带出来的马,的确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马。全力赶路之下,没过多久,便已经到了河堤之前。
不得不说,眼前这连绵无尽的河堤,在这个时代,的确算得上是壮观了。
依照古人的观点,这样的河堤,可谓是空前绝后,守护个百年,岂不是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