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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扇形之间的间隙,则是夏桓命人开凿的人工河渠。
这些河渠,深不过一丈,汇聚到仓库附近,而后再从仓库,与附近的一些支流相会和,直通颍水。
如此一来,所有的运输都可以通过水上完成。不仅提高了速度,更是确保了像是瓷器这般易碎品的安全性。
像是这样的工坊群,夏桓一共计划建造三座。而这数量,勉强可以达到原本工坊数量的一半以上。
但是,可以预见的是,这样的工坊,效率上,定然是比以往,要高上不少的。
不过,这么做倒是也有坏处。那便是工坊太过集中之后,周围的耕地,显然是要少上许多。
城北算得上是块好地,良田的数量极多。因此,二十多年以来,颍上世家们,大多将这些地方以各种手段,据为己有。
属于县衙的土地不仅不多,而且分的散。
按照太祖的规定,参与工坊做工的匠人,家属一定会得到土地耕种的。
因此,那些没有手艺的人,自然需要跑更远的路,前去属于县衙的地上种田。
不过,对此,夏桓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罢了。
当然,或许是看到夏桓现在在热火朝天地新建工坊。
缓过神来的世家们也是急忙火燎地想要重建属于他们的工坊。只不过,与夏桓那般有规划的工坊不同,他们还是一如以往,随意地建造。
对此,夏桓也并不理睬。只是依旧闷头,顾着自己工坊群的进度。
再次期间,倒是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朝廷之中,果然掀起了一片风浪。
对他的赞美之词,更是络绎不绝。
仅仅两三天的功夫,寿都之中,就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颍上出了个颍上君。
对于这些评论,夏桓自然清楚,这不过是所谓的捧杀罢了。
朝堂之上的人,有几个是和颍上世家没有关系的?损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地称赞他。
因此,短短的几天里,一下子就来了两封要求他入京述职的信笺。
而这些信笺,无一例外,都是来自丞相负责之下的十三曹。
不过,夏桓也不在意。只要他的皇帝老子没有召见他,他就可以一直拖着。
当初他们拖着粮食不给不也是挺开心的吗?现在风水轮流转,也是时候让朝堂之上的人焦急焦急了。
五天过后,颍上的渡口之上,重新开始变得繁忙了起来。
一个个来自南阳的商贾,满怀忐忑地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夏桓,直接亲自跑到了渡口边。捉了几个大商,像是对付曾经的虞顾一般,谈天论地,又是一顿胡吃海塞。
这些商贾们,自然在南阳世家的口中听说了夏桓的名声,知道他绝非一个碌碌无能的皇子,因此,也不敢违背了他颍上君的面子。
众人一直喝到了深夜,方才散了席。
次日清晨,还在熟睡之中的夏桓,房门直接被人给推了开来。
“殿下!殿下!”
昨天夏桓同样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之中,只听见有人在使劲地摇晃他。
“怎么了?昭明?”有些吃力地坐起身,夏桓却是依旧睁不开眼。
陈昭明显然有些着急地说道:“殿下,淳于小姐要离开了!”
听到陈昭明这么一说,夏桓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想到那个活泼天真的姑娘要离开,夏桓倒是也有几分不舍。
“不是说好卯时过后,给她践行的吗?怎么提早了一个时辰?”夏桓口中虽然在询问着陈昭明,但是手头却是也赶忙穿起了衣服。
“殿下,这我也不清楚啊!”
陈昭明显然比夏桓更着急,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几分。
“不管了,先去再说!对了,虞猛王言呢?”
“在城门口拦着淳于小姐呢,若非今天恰巧虞猛当值,恐怕还真让她走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衙外走去。
当夏桓抵达的时候,一辆并不算精致的马车,正停在城门边。马车便,则是十几个随从模样的人。
夏桓认出了其中不少人,都是当初在大水以及瘟疫的时候,出力颇多的。
“抱歉,我来迟了!”刚刚抵达的夏桓,第一件事,便是向着站在马车旁的十几人行了一礼。一如当初,夏桓需要他们的时候一样。
“来的不晚,是我们早了。”淳于静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只是,当她走出马车的时候,却是令夏桓有些错愕。
第59章 赠玉()
青丝罗裙,面若鹅脂,乌黑的秀发之上,插着几根精致的发簪。
刚走出马车的淳于静,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的笑意,显然心情是挺不错的。
若非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虞猛王言他们,或许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大家闺秀,便是曾经和他们几乎同吃同住的淳于静。
夏桓微微愣了几秒,心中也是不由得腹诽道:“看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果然人还是得靠衣装啊。”
前段时间的淳于静,一副医者的打扮,虽然面容姣好,但是,医者的衣服毕竟都是男子穿的,多了几分英气,少了些许女子的味道。
加上她一贯大大咧咧的风格,很容易把她当做一个男孩子来看。
倒是现在,由于要返回齐国了。淳于静换上了真正属于她的衣服,这才终于像是一个姑娘家。
“哈哈哈!”
反应过来的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原本还尽力维持淑婉形象的淳于静,顿时脸便红了起来。
有些慌张地打量起自己的衣服或是发饰,是否有哪里出了差错。
然而,她越是这般,虞猛等人,反倒是笑得越是开心。
不明所以的淳于静,不由得跳脚道:“喂!你们笑什么!”
看着淳于静一副淑女的做派,却像是以往一般大大咧咧,就连和她相熟的几名随从,都忍不住偷偷咧起了嘴。
恶狠狠地瞪了那些随从一眼,淳于静像是气不过一般,甩起袖子,便想要再次登上马车离去。
看着淳于静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夏桓连忙制止了大笑之中的众人。
“淳于小姐不要误会。你巾帼不让须眉,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将你当做男儿一般。实在未曾想到,换上女装,尽是这副模样。”
夏桓的解释,令淳于静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那你觉得好看吗?”微微低了低头,淳于静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向着夏桓问道。
“好看!怎么可能不好看!”
不过,未等夏桓回答,旁边的陈昭明虞猛等人,倒是先叫唤了起来。
夏桓微微抿了抿嘴,而后认真地说道:“淳于小姐本就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自然有沉鱼之姿。”
淳于静轻嗅了嗅鼻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往陈县呢。人你们也看到来了,我们该走了!”淳于静一边说着,一边又向着马车上走去。
淳于静说的潇洒,似乎分别不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是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从颍上到齐国临淄,以一般车马的速度,不做过多的停留,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
何况,如今也算得上是三国鼎立了。
他们是夏桓的亲卫,若是没有战争这般特殊的时机,恐怕这辈子都很难离开楚国的疆域。
同样的,淳于静也算得上是齐国名门之后了。
这次的颍上事件过后,估计淳于家很难让她再有这般远途跋涉了。
过个一两年,以她的身世和年纪,估计同样会嫁给名门做他人妇了。
这也就意味着,经此一别,淳于静,便与他们处于两个世界了。
看着淳于静缓缓登上车,众人也有些不舍。然而,此时多余的话,也都只能徒增伤感罢了。
淳于静掀开车门之上的帘子,未曾进去,却是又转过身来,看着夏桓。
“古人分别,有赠玉之仪。我们,算是朋友吗?”淳于静看着夏桓问道。
“算,自然算。”夏桓没有犹豫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要你腰间的那块玉。我已经盯它好久了”淳于静说着,眼角之间还带着一丝笑意。
那是一块蓝田暖玉,即便是在玉石昌盛的时代,依旧价值不菲。
一旁的陈昭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归没有开口。
夏桓显然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算是将腰间的蓝田暖玉解下,递到了淳于静的面前。
“本君上下,便是这块玉最为值钱了。你的眼力,果然不错。”夏桓递上玉佩的同时,还不忘打趣道。
得到蓝田暖玉的淳于静显然是高兴极了,得意地看了一眼夏桓,随后才钻进马车内。
看着淳于静进了马车,负责驾车的阿正,向着夏桓行了一礼后,也同样登上了马车。
轻轻抽动手中的鞭子,车轮声响起,马车也缓缓向着城外驶去。
等到马车完全没有了影子后,夏桓方才说道:“走吧,回去吧。”
“喏!”众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淳于静的离开虽然令他们有些伤感,但是,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众人也不至于,因为一人的离开而郁郁不得志。
分别,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送别了淳于静之后,夏桓的心情,显然有些低沉。
尽管昨天喝了不少的酒,但是,等到淳于静离开之后,夏桓在街道之上转了几圈之后,才发现,似乎也只有酒馆适合现在的他。
而夏桓的身旁,陈昭明则是依旧寸步不离地陪同着。
看着这两天多起来的商旅们,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夏桓刚到颍上的那会儿。
这一坐,便是一个上午,等到午时,夏桓方才再次起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