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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的相公,前些日子把蒙古的二太子打败了,呵呵,他们也不看看,就算大金的郎主殉国,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得,要来打就打。。。。。”
看来,魁梧少年相貌成熟,却相当的质朴单纯,或许这些都是他自豪的事情,滔滔不绝表达对蒙古人的轻蔑。
李易却听得背脊发凉,心中的脉络逐渐捋顺,蒙古军打到巩州了,下步大宋北上然后是血洗四川,时间真是不多了,不得不勉强打起些许笑容,道:“陇右自古多豪杰,看看这些高大的马匹,蒙古人自然不是对手。”
“呵呵,道长说的是,要说战马除了西凉,还是我们巩州,道长是没看到,他们几万人过来,被我们打的狼狈不堪。”魁梧少年也说越兴奋,简直跟他打败蒙古人一样。
李易默默地颔首,看来巩州并非善地,自己还要另做打算才行,去秦州或凤翔才是正道,要是能寻找到道观就更好了。
“道长要是不弃,先跟我去部落休息。”魁梧少年忽然发出邀请。
李易倒是有些意外旋即又释然,陇右久被羌人占据,民生颇为好客剽悍,看你顺眼邀请也不是不可能,眼下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先打听情况再说。
(本章完)
第20章 胡化汉家人()
李易的欣然应允,也让魁梧少年非常高兴,也就收罗了马匹回去。路上唠嗑倒是说了很多,少年的父亲是汉人,母亲是回鹘人,姓刘名奎,住的部族却是回鹘人聚集区。
他那句关中陇右刘姓多是前汉皇族,让对方喜笑颜开,态度更加殷勤,谁不喜欢攀高枝啊!
部落并不算太远,应该说是不大的镇子,主要是回鹘人聚集,当然也有汉人、吐蕃人,属于那种各民族杂居地区。、、镇子里有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道,两侧都是低矮的住房,四周也有散落的毡房,汉胡搭配的颇有色彩,浓浓地异族风情扑面而来,一步牛尾道真是两重天,当年夏族老祖宗发源的边缘地带,如今成为汉胡杂居处,真让人百感交集。
在李易的理解中,从种种历史古迹判断,所谓三皇五帝并非传承那么简单,以黄帝炎帝为代表的五帝夏族部落,以蚩尤尾代表的三皇华族部落,出于长期的相持状态。经过整合的黄帝炎帝势力,涵括山西、陕西和甘肃东部,两大部族最终演变成决战巨鹿。
蚩尤战败代表华族部落的衰败,先进文明被落后文明所征服,进而形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融合,奠定了华夏的格局,至于说落后征服了先进,看看良渚文化就会明白,黄帝炎帝控制区,并没有超越良渚的因素。
姬周更是发源渭水西和甘肃东南,巩州在上古绝对是属于正统华夏领地。
当然这是李易的个人观点,也是历史的争论和假设,题外话不提了。
却说,刘奎住在镇子的南面,家里有这小院,房舍内却不同汉家摆设,而是木质结构地板,部分铺着厚厚的粘毯,家具简单无几,也就是粘毯的矮几上,摆放几盘果子。
一位灰白胡须的布衣老者,盘坐在毡垫上,目光半闭半张,着实浑浊不堪。
“这是家父。”刘奎轻轻说了句,又对老者稍弓身子道:“爹,这位是青城游方的羽客。”
“原来是南朝来的小道长,请坐。”老者扶着胡须,眼睛眯着成了条缝打量李易。
李易感触到戒备的目光,知道这可是老狐狸,立即打个稽首,恭敬地道:“贫道见过老宿。”
老者态度淡然,待李易盘膝坐下才道:“牛尾道艰难,再说巩州地面不太平,却不知南朝还能放行。”
巩州自然还奉金为正朔,可以说和大宋处于敌对状态,就算有商贾相互往来,那也是官方的,私人很难得到通行许可,韩家的回易也是见不得光的。
如此,那些僧道的行走,只能限制在本土,想要离开国境是千难万难,至少需要四川制置使司的官牒,他在道观也曾听说过,老者有意无意提起,显然是质疑他的到来。
最让他侧目的是,老者左一口有一口南朝,平心而论,他对大宋行朝并无特别归属感,却无法认可汉人用蔑称,要知道南朝可是胡人强权对汉家的蔑称,甚至有看低一等意味。
让他来理解的话,汉唐辉煌的时代,无论是称雄西域还是天可汗,百族无不是中国附庸,低于汉家一等的存在。此话无异于后世的那些所谓持卡者,有意无意卖弄高人一等的身份,实在让人无法心生敬意。
“官府自然不能让贫道出关,却因求取全真真道。”既然放下心头尊敬,他也就满口胡扯起来。
“原来如此,可惜陇右地面多佛老,道门衰落了。”老者抚须感叹道。
李易自然明白,蒙古人崇尚喇嘛教和景教,道门一直就不是对手,只是教统争夺和他没关系,当年进入道观为了生存,自己不过是溜达趟就回去的人,淡淡地道:“外道猖獗,相信道门总有兴盛时日。”
“呵呵,南朝蜀川怎样?”老者有了些许兴趣。
“四川各军州倒是繁荣,这也是必然,毕竟是正朔上国。”李易不假思索地道。
“罢了,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娃子好生款待。”老者点了点头,态度逐渐冷淡下来。
李易立即站起身,淡淡地道:“多谢老宿。”他醒悟过来,自己的话刺痛了老者,羌胡上位者或本族人,往往对汉家充满了羡慕,最看不上汉家朝廷的,往往是被异族征服的汉人。
刘奎脸色尴尬,却不敢违逆父亲,只得陪同李易出来,低声道:“道长莫怪,我家大人就这臭脾气,对谁都爱理不理的,道长可以安心小住几天。”
“不用了,贫道还要赶路,却不知路途怎样走。”李易留下的心思本来就淡,被老者的态度冲的干干净净,想着歇息片刻就启程。
“北边有蒙古人,路途可真不好走,道长还是稍待几天再说,等总帅相公彻底打退蒙古人。”刘奎诚恳地道。
“却又一事,需要善士的帮助。”
“哦,何事?”
“能不能卖给我一匹马。”李易深感路途遥远,没有马匹很难远行,他身上的钱并不多,希望刘奎能要价合理。
“我当什么大事,这个倒是事无不可。”刘奎大大咧咧地道,仿佛一切都能做主。
“我身上的钱并不多。”李易稍加犹豫,又道:“倒是又把不错的兵刃,估计能值马匹的钱。”他斩杀那全真道门徒,倒是得到一把上等的炼钢宝剑。
“哦,道长太客气了,要知道我们巩昌男儿,策马挽弓,哪里用得着大剑。”刘奎呵呵地摇头,剑那玩意都是装饰用的,格斗要么是弓马,要么就是长枪曲刀。
“你先看看再说。”李易说着话,来到院落放置包裹地方,打开了半人高的包裹,拿出了绿鲨皮的长剑。
“好剑。”刘奎也是识货的,拿过来眼前一亮,“嘡啷”抽出一尺,却见剑刃通体闪光,淬火花纹清晰可见,当真是把上等的宝剑,不由地道:“要是拿到城里,那些大人会出百金购买的。”
这小子还有些眼力头,李易莞尔一笑道:“一匹马就成,你自己拿去城里换,怎样?”
“那也太吃亏了。”刘奎摇了摇头,稍加沉吟道:“全套马具给你配齐。”说着话,握着长剑不舍离手,全然忘了方才说宝剑无用的话。
(本章完)
第21章 蒙古人来了()
“可以。”李易答应的非常干脆,来自敌人的战利品而已,何况是实战价值不大的剑,跟丢弃铁疙瘩没区别。
“那好,我这就给道长备马,还得好好吃杯酒。”刘奎大喜过望,拉着李易就要去吃酒,忽然瞪大眼睛道:“忘了,道长是不能吃酒的。”
“怎么不能吃酒?神宵和天师道不禁酒肉。”李易用道士身份行走,不过是权宜之计,天天吃素哪能受得了,神宵和天师道统真的能喝酒吃肉,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娶个浑家也不是问题,不然天师怎能传承。
当然,他还真想吃点蔬菜,这些天在山谷是天天肉食,吃的他是不断上火,要不也不会寻蘑菇吃,还差点中了毒。
“那好,准备好也得一天,还得给马上铁。今个,就委屈住在外面的毡房,明天定然会准备得当。”刘奎高兴地道。
“也好,我们先去看看马。”李易点了点头,反正都是要等的,自己出了把好剑,超出了马匹的价值,住在外面毡房也不会不安。
“这是自然,呵呵。”刘奎心情转好,立即拉着李易取马厩,就在毡房附近。
李易自然不用客气,直接点了匹高大健壮的凉州马,又看中了一套皮质的马鞍挂具,用刘奎的话说眼力很好,这可是有数的几匹好马,马鞍也是精品。
选好了马匹装具,李易心情大好,两人向毡房走去的时候,刘奎忽然站住了,转首向东北方向张望。
“怎么了?”李易追着目光远眺,却见午后的天际间,隐隐有灰暗的烟尘,不由地脸色微变,这是有马队奔驰而来。
“不好了,定然是蒙古人。”刘奎脸色有些发白。
“何以见得?”李易眉头微蹙,脸色很不好看。
“蒙古人上次出师不利,就退到了东北方向,显然又杀回来了,看烟尘有上千骑啊!”
李易目光凝重,蒙古人的屠杀是出名的,他可不想平白被包围屠杀,毫无意义地丧命异乡,不由地道:“杀出去。”
“不可,蒙古人征战四处游骑,我们不可能冲出去,好在他们并不妄杀乡民,看看形势再说。”
“不妄杀。”李易瞪大眼睛,简直比听了母猪上树还稀罕,那可是造成两亿人大灭绝的民族,怎么到了巩州就不杀人了?谁信啊!
“至少,上次他们放过我们。”刘奎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李易咬着牙凝视东北的烟尘,心下暗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