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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回答的比较无赖,却容不得人去辩驳,你要说不对的话,那就是对本源的颠覆,连自家最根本的东西都被推到,你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圣人以易洗心通天下,定天下,断天下,然后交于天道,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不管吉凶,都与天下百姓共患难,共进退。”李易又解释了句。
柳青冥深深看了眼李易,感觉这个北道不简单,绝不能用简单的学问来辩论,当下道:“天地人神鬼之道,何解?”
李易不免有些蹙眉,柳青冥问的事是而非,却暗含恶毒的陷阱,要知道神宵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来源于《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取先秦“九霄”之说,神霄为仙境极致,取高远尊贵的妙义,长生为极致。
道义为天人合一、天人感应,正所谓人之精神与天时、阴阳五行一脉相通。讲究行法者内修功行深厚,风云雷雨可随召而至,正所谓五雷符,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
这个倒是大家都明白的,关键是真虚观在神宵北方道统中,受到蜀川鬼道影响太深,颇为让人诟病。
当年,张道陵在蜀川斩杀当地巫人祭祀鬼帝,又把巫人的某些术法和道门结合,造就了独特的蜀川鬼道。关键就在这里,后世不断进行补充完善,把道家逐渐演变为道门的分支道统。
王小波,他绝不会陌生的人物,那可是在后世教科书大名鼎鼎的人物,提出均贫富的口号,被称之为是中国农民战争发展到一个历史新阶段的重要标志。
历史人物善恶,有时候是当代统治者的需要。
说这厮是茶贩子,那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其实是一位居家的道人,利用当时朝廷锐意北伐,压下沉重赋税的机会“替天行道”。
当年,蜀川刚刚收复不久,还属于那种正在消化阶段,朝廷要对北方用兵,自然不会大肆盘剥中原生民,天府之国蜀川正当其冲,谁让你是鱼米之乡呢!谁又让你是新收复地区,亲儿子和干儿子有别。
哦,结果再明白不过了。
(本章完)
第119章 论道2()
最苦的是当地的生民,你说一个道门出身的茶贩子,也就是回易的强盗,道门的二杆子信徒,知道哪门子压迫。
不过是官府对盐茶控制的紧,损害了对方的既得利益,再加上蜀川历来封闭,多割据势力存在,道门又有犯上作乱的前科,自己有了野心而已。
在蜀川冒险博取富贵,相比其他地方要容易许多,封闭蜀道就能形成割据,历史绝不缺少野心家,甚至连某些老书生也谈论割据,要不是仁宗皇帝仁厚,换成满清的话,铁定的血流满地。
话说回来了,无论是蜀川的割据势力,还是起兵反抗朝廷,无不是用道门分支鬼道,造就了太平盛世鬼道名声的不堪,甚至被朝廷所防备。更有甚者佛门大兴,蜀川鬼道竟然掺杂佛门的某些东东,所为的阎罗就是从天竺传来的,是天竺浮屠在冥界唯一的大神。
到了现在,纯正天师道的五方鬼帝,反倒是淡化没落,阎罗却成为阴曹地府的天子,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说到现在就可以明白了,先不要说蜀川的道门了,神宵北方道统的真虚观,也有鬼道掺和进来,说白了就是佛门的那点东西,让南道有点看不上眼。
佛门在北方发展的很不错,时至今日在江右也是大行其道,却还没有太大的压倒性优势。
现在楼观道已经烟消云散,茅山上清、阁皂山灵宝也式微了,可以说北方道统整体性没落,金丹南宗正是大好时机,岂能让北道有崛起的任何机会,明显用鬼来阴李易,你只要被圈进去那就不要出来了。李易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前唐与本朝历代天子,无不以道门为正道,缘何仍然一盘散沙,让儒者兴起道学?”他没有正面回答,因为那样真的没法反驳,他所在的蜀川道门就是鬼道,早就和佛门相互渗透,强行辩驳只能自取其辱,反倒是落了下乘,还不用反问争夺主动。
他的问题不仅让太乙宫五位真传愕然,也让在座的众人惊讶,分明把辩论话题引到佛道争辩上,这就有点敏感了。却见李易常常叹息,平静地道:“道门势大,却教义繁多,漫天真圣分散气运,前唐几次和佛门辩论之都落入下风无法自圆其说,竟然有道门高真遁入佛门,开启合流态势。”
此话,对于在场道门高真无疑是很打击的,有些事情是无法启齿的。当年东京大相国寺一寺钟声,万寺响应,何等的昌盛如斯,现今临安内外遍布佛寺,优胜当年景象。
更有甚者,佛门寺院简直是遍地开花,和尚们往往赶在官府前面,给那些灾民布施,让道门高真无以自容。
“妙虚,不要转移话题,今日贫道做的是道统教义争辩,并非佛道大义论。”张松岭见势不妙,急忙开口要挽回。
向庄却看了眼张松岭,淡淡地道:“北道素来合流沙门,妙虚师弟拿佛老说事,也是正理。”
他的话比张松岭高了一筹,直接说北道和佛门合流,已经不是纯正的道门,进而指责李易混淆概念,企图瞒天过海。“向道兄所言有理!”李易深深地叹息道。
有些事情并不以他为改变,北方道门的确被佛门渗透的厉害,连全真道也是从佛门禅宗借了魂,索性给予对方充分肯定,没有必要做无谓的对抗,辩论和做事情相同,有舍才有得。
众人不由地诧异,按照常理李易绝对会辩驳,这可是一杠子打懵的事情,要是被做实在了,任你怎样去说都败了。
张松岭脸色轻松,眉宇间掠过些许得色,认定李易输定了,辩论刚开始就认同别人观点,真是不作死就不知怎么死。“怎么回事,这个北道怎么就认输了?”
“你的耳朵怎么长的,他分明承认北道合流沙门,并非说自己输了。”
“我看你才是不学无术,既然北道合流,那就说明不再是纯正道门,他再辩论又有何用?”
“呵呵,我看此人学识不差,也颇懂辩论之道,翻转话题在反掌间,绝不会轻易认输。”
“那是他黔驴技穷,君不见几位师兄点中要害,让他哑口无言?”
“是极、是极,不是他狡辩诡诈,而是实在无法自圆其说,话又说回来了,看这北道颇为果断,也是个人才。”
“这叫什么话,输了就是输了。”
“再看看吧!说不得还有精彩所在。”
“北归人就是不堪,这趟也算是勉强笑笑。”朱扬祖瞥了眼仁和县,露出玩味地微笑。
他对北归人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李易的矜持,让他极为不爽,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飙,现在抓到了机会自然好好戏虐,散去胸中的郁闷。
仁和县不免苦笑,是他拉着朱扬祖过来,说是太乙宫南北道统小范围辩论,哪想到李易那么快认输,看来道门各大北方道统,真的是没落了。
曲道人目光闪烁,他是对李易有了些许怜悯,却无妨对北方道统的打压,眼看李易招架不住,心下也是颇为高兴。
当然,最兴奋的是那胖道人,他是最恨李易的人,让他在大庭广众下丢脸,最好是让这厮名声扫地,就算是勉强留在太乙宫,正好让他尽情地报复。
想着美好的报复行动,那张胖脸都扭曲了,应该是心在扭曲。
“法主,你看是不是宣布结束?”曲道人弱弱地问道。
掌院脸色木讷地看着李易,毫不理会旁边的法师,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看,也差不多了。”朱扬祖淡淡地道。
仁和县瞥了眼掌院,觉得朱扬祖僭越,论道是太乙宫内部的事情,他们作为儒家弟子观阅,怎能贸然开口,没看到掌院波澜不惊的模样。
“再等等看。”法主双目微闭,老神常在。
论道场内,张松岭冷眼看着李易,沉声道:“再何辩?”
李易没有急着回答,更没有开口彻底认输,而是拿起蒲团旁边矮几上的黑鲉青底白瓷杯,慢悠悠地品了口茶,只是眉宇间掠过些许焦虑。
(本章完)
第120章 论道3()
李易并非承认输了,压根就没这样想过,他在考虑是不是辩论下去。无它,他想平平静静过段时间,然后拿到太乙宫的文疏西去,要是真的说出太多,恐怕会引人关注,先不说容不容易脱身,那可是招人怨恨的存在。
一路来,对于那些是是非非,他真的相当的厌倦,除非江宁西水门的义愤填膺,实在不想再卷入无谓的琐事,浪费他珍贵的时间。
张松岭的话刺激了他,认输?他将会沉沦太乙宫任人羞辱,现实是相当残酷的,人生输家没有任何话语权,届时他求取文疏将倍加艰难,只能迎难而上,彻底击败对手,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至少让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沉沦被欺辱,还不如拥有辉煌的名声,哪怕是陷入无休止的争论。
因为,现在快要进入端平二年,他真的没时间了!???“北方道统沉沦,并非偶然,而是有别样缘由,除道门偏移老庄学问,想必其他原因,在座诸位道兄心知肚明,天道之学本就是帝王学,恰恰北方陷入胡虏手中。”他终于开口,还是语出惊人,在座观道的人鸦雀无声。
北方沦陷加上当今道门背离老庄,这个论调不是没人知道,而是没有人说出口,鹤立鸡群有时并非好事。
不过,人家从两个方面来说,恰好堵上了别人的嘴,北方道统除了道门本身问题,那就是屈就了当时统治者,不要红口白牙拿这说事,放到南方道统恐怕也会沦落。
就算是当今的南方道统,无论是神宵还是天师,都附庸朝廷才能发展。
“既然说到合流,那就不得不说说各家真谛。”李易稍加震慑住众人,再次把话语权抓住。???“我道门秉承先秦老庄道家,老庄又是继承黄帝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