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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王富贵举起刀冲了上去,朝一具血尸砍了过去,没想到刀竟砍进血尸的肩头,拔不出来。王富贵一边躲避攻击,一边使劲。
刘得淏大喊:“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干什么!血尸身上的血有毒!触之必死!”
“不早说!”王富贵吓得赶快跑了回来,把刀留在了血尸身上。
“大家分开跑!注意利用火把,它怕火。”
刘得淏和芜念联手对战其中一只血尸,两人跳到正主棺前,芜念以极快的剑法砍下血尸左臂,刘得淏紧跟上一阵乱砍。打的血尸连连后退,但僵尸毕竟是僵尸,不会感受到疼痛,它们是已经丧失理智、在墓中沉寂多年的物种,见人便是厮杀。
“游先生,你行不行啊?”王富贵和李润凛负责保护游修,游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对付不了穷凶极恶的血尸,王富贵一棍打去,血尸只是甩了甩头,进攻的气势丝毫不减。李润凛长剑一挥,被血尸一把抓住,幸亏他抽身及时,不然一旦沾到血尸身上的血,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游修在两人身后,吓得腿软:“原来墓里真有这种东西,我以前老以为是掌尊吓唬人,没想到真的碰到了此物。”
其余的人也各自负责对付剩余的血尸,随着刀光剑影闪过,已经有几位士兵倒下。
芜念在前方吸引,刘得淏趁其不备,用弓箭套住了血尸的脖子,自己手握弓弦,把血尸向后拉去,但血尸力气极大,王富贵也腾出手来帮忙,两人一起用力,把它拉进了井里。“就算血尸力气再大,也爬不上来。”
“你手流血了。”芜念抓过刘得淏的手。
“先皇造的弓箭质量还真不错,这弓弦是真坚韧。”刘得淏说:“血尸闻到人血的味道,便会来攻击,我引开它们,你们快找出路。”
“不行!”芜念说:“我和你一块儿。”
三具血尸嗅到味道,向发了疯一样朝刘得淏奔来,或许它们已经几千年都没喝过热的人血了,刘得淏推开芜念,对王富贵说:“带她走!”
“不行,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刘得淏一箭射出,正中最前方血尸的眉心,随后他又冲向前去,握住插在血尸头上的箭往后一掀,轻松将血尸放倒在地,这东西虽然不会因此而死,但它行动缓慢,爬起来就需要很长时间。
王富贵和李润凛拉起芜念往墓室深处走去,其他士兵也跟上几人。刘得淏必须尽量减少人员伤亡,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凶多吉少。
刘得淏把弓箭换成刀,继续与血尸缠斗,尽力避免着被血尸的手抓到。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即使刘得淏再怎么神勇,面临强大而且不死的血尸,他也是消耗了大量体力。
这时,墓室上方突然打出一个洞,土石稀里哗啦掉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也跳了下来,照着血尸一通乱砍,随后又跳下几人。刘得淏看清了此人面貌,大叫道:“齐王!危险啊!”
尹晟麟一袭黑衣,三尺长剑,像一阵风一样划过。“掌尊,这东西怎么打死?”
“它们怕火,别碰到它们身上的血!给我绳子!”
刘得淏接过尹晟麟的手下扔过来的绳子,套住了一只:“大家一起来,把它拉进井里!”
尹晟麟拿起火把照量着,一脚踹飞了一只血尸,手下几人随即往血尸身上泼油,尹晟麟喊道:“后退!”随即丢出火把,处理一只。
几个士兵又拿着棍子,连打带赶把最后一只也打进了井中。
“黑火药有没有?”尹晟麟问。
“有!”
“不可!”刘得淏说:“一旦爆炸触发了机关,大家都得死。它们没有从这里面爬出来的本事,盖上盖子就行了。”
“好的,你们几个搭把手。”
刘得淏问:“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我要再不来你就完了。”
“哪里,我自己对付它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刚才就已经打进去一只了,弄死它们只是时间问题。”
尹晟麟说:“我在渭城也没什么正事,所以就想来帮你。你们毕竟人太少,我知道你本事大,不过我就是怕你们万一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事。”
“那你就打洞进来了?”
“我看见你们挖的盗洞了,不通啊,我就明人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打洞,然后就打到这儿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准?有没有皇盗的两下子?对了,这是谁的墓,弄清楚了没有?”
“棋王。”
“啊?我的墓?我可不是秦始皇,没有自己给自己造坟的特殊嗜好。”
“不是窦国齐王,是东汉诸侯王,棋王。跟我来吧。”
第33章 棋逢对手(六)()
“你也真是。”尹晟麟说:“非得自己逞强,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芜念怎么办?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刘得淏撇嘴:“爱怎么办怎么办。”
“你呀,就是嘴上不承认。”
尹晟麟和刘得淏找到了大部队,芜念先给了刘得淏一巴掌,又哭着抱住他。
“你打我?”
“你要是再敢丢下我,我就打死你。”芜念摆出一副不讲道理的神情:“要死也是一起死,不许丢下我!”
“我手上有血,正好是吸引血尸的好机会。即使我牺牲了,你们不就都得救了吗。再说了我当时可来不及想太多。”
芜念说:“我看你还是想挨揍。”
李润凛对尹晟麟说:“齐王殿下,这边几间都是摆放供品和陪葬的冥器,那边几口棺材也可以弄开。”
刘得淏看了看已经开的棺材,把手伸进去,对士兵们说:“学着点儿,我这是望闻问切里的‘切’,摸一遍就知道有多少好宝贝。嗯这里面的,值钱。带走,全都带走。”
“这个棋王真是拼了老命了,为保住一个破墓竟然使出这种手法,不过这里面好东西是真多。要是一般人来盗,保准对付不了那四具血尸。咱们十好几个人还折进去几个呢。”
尹晟麟问:“这个和我重名的诸侯王到底什么来头啊?”
“我要是帮你打败童文,保住尹氏江山,你会保我一生荣华富贵吗?”刘得淏反问。
“你就是不帮我,我也会。”
“明白了吗,棋王就是这个来路。和我差不多,保皇一派。”
尹晟麟点点头:“按理说,这是忠臣,又是你们一刘家,盗这个墓,也算是为难你了。”
“行行,赶紧打盗洞出去吧。”刘得淏挥挥手,打发尹晟麟去指挥大家往外搬东西。心想:我和芜念的煽情还没煽完呢,这孩子老是来打断我们。
刘得淏问芜念:“你是第一次跟我盗墓吧?”
“是啊,也算长见识了。”
“你还记得下墓前我跟你说过一句话吗?”
“记得。”芜念说:“留意每处细节,墓中之道往往在自己眼中。”
刘得淏让芜念仔细回想一下,第一道机关前的墓壁刻字。棋王说,有多盘棋等待大家来下,棋盘连锁机关是第一盘棋,血尸是第二盘棋。那么,会不会有一盘终极的棋局在等待大家呢?
“可是再往前是真的没有路了。正主棺也验完了,确实是棋王正墓。还会有什么棋局呢?”
刘得淏说:“棋王活在东汉中期,是有功之臣,亦是世外之人,不活在历史之中的人,往往能参透历史的道理。”
两人来到壁画前,壁画的后几幅,不止画了棋王得道升仙的过程,丰富的背景更是表现了乱世中的些许无奈。尤其是最后一张,画风最诡异,龙蛇相斗,仿佛预示着东汉后期外戚涉政导致灭亡的必然性。
汉质帝时,外戚梁冀掌权,因一句“跋扈将军”毒杀年仅八岁的皇帝。
汉桓帝时,宦官掌朝政,政治腐败。
汉灵帝时,卖官鬻爵,“黄巾起义”爆发。
汉献帝时,江山大乱,战祸四起,天下三分。
虽说棋王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但他早已参透这天下的大道,历史的运行和时间的前进是具有必然性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与其想要改变它,不如静静观望,不去打扰。
“可现在我们已经身处其中,不可能再以观望的态度来对待。其实我们窦国现在的局势就像那时候一样,外戚执政,权利分散,天下已乱,我们要做的不是棋王,而是那个年轻气盛、风华正茂、一身肝胆的棋王。”刘得淏说:“最后这盘棋,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输,因为我们做不到棋王的那种完全的解脱。大家都是被束缚的人,即使看得透,也不可能再脱身。”
尹晟麟拿着两个做工精美的白玉手镯,递给刘得淏:“我看了看,就相中这个,你们俩留着,当来这个墓的留念吧。”
刘得淏接过来,用布包好:“还不干净,回去再清洗一下。我没有戴这些东西的习惯,回去后送给念念和童姑娘吧,的确是上品,殿下果然有眼光。”
几人最后拜了拜,离开了这座被掏空的墓。
王吉祥带着货和一大批人马北上,火速前往莒国,尹晟麟已经联络好了收购者,这么多宝贝,也算便宜了他们莒国。张撼云等人筹备军队的工作也开始进行,至少渭城的百姓现在已经明白,童文现在已是罪不可赦,应当齐心协力,攻打皇城,剿灭逆贼,营救皇帝,有很多男儿已自愿参加勤王军。尹晟麟整编军队,合为贝豹军,亲任主将。
“三哥,别忙了。这些军中的事务,我还是能处理的,再说了,有杨老将军他们帮我,不必担心。”尹晟麟说:“你在墓里已经很危险了,而且我总觉得芜姑娘有些生你的气。”
刘得淏嘱咐道:“城防的那几件事情一定记清楚了,这是最关键的几天。”
“明白,明白。”
刘得淏回到住处后,听到院中有小孩子的声音,走进一看,原来是张撼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