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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折扇一摇,遮住半边脸,杨度凑前轻声道:“就是前ri所言之事。杨某回去考虑了下,觉得大总统当终生大总统的确是件好事,而且一旦再进一步,那就是呵呵。”
袁克定顿时两眼放光,喜道:“这么说。叔父你是答应了?”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杨度嘻嘻笑道:“我杨某本就学的是帝王之术,有道是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嘛。云台,你说呢?”
“好!实在是太好了!”袁克定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有了杨度加盟他的把握更多了几分,乐极之下甚至忘记了手中还端着尿壶。差一点儿松手就把尿壶给砸地上。
“不过。”杨度突然笑了笑,话峰一转。
“不过什么?”
“哎。”叹了口气,杨度道:“云台啊,有些事也就我们私下说说,你也清楚,我和梁燕孙一直不怎么对付,如今梁燕孙已居高位,而我杨某说破天去也就是个zhongyāng银行的副总裁,平常混混ri子,开会举举手,至于这副总裁究竟是干什么的,想来大家也清楚。实话说,大总统待我并不薄,可一直被梁燕孙压着一头,我这心里。”
“明白了!”袁克定连忙点头:“叔父大才,父亲也是常常赞誉的,当个区区zhongyāng银行副总裁是委屈叔父了,这样吧,只要。”
“禁声禁声!”杨度连忙拉住袁克定,眼珠子往四周一转:“这些事我们还是找地方细谈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
“好!那边正好有空屋,叔父随我来。”袁克定往周围一看也觉得这地方不是合适谈话的地,略一想就带着杨度进了附近一个院子,找了间僻静的屋子商谈去了。
而就在杨度和袁克定离开的同时,穿着长衫的袁克文一摇一摆地到了袁世凯的小院外面,尚未等他入内就被两个袁克定的手下给拦住了。
“放肆!你们敢拦我?”眼珠子一瞪,袁克文手中折扇一收,指着两人就骂道:“瞎了你们狗眼,也不瞧瞧我是谁?”
“二公子,请别生气。”一人连忙解释道:“大公子有令,大总统的病不能见风见光,需要卧床静养,为了大总统身体所以特意交代过这院子外人不能擅自入内。”
“什么!外人?”袁克文顿时跳脚大骂:“我是外人?他袁云台就是自己人?什么东西?我找父亲评理去!”
开口的那人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这些天挡驾说多给说习惯了,居然把最后这句话也带了出来,这不自己自找没趣么?可袁克定的交代他们不敢不从,死死挡着门口怎么都不肯让袁克文进去,还哀求着袁克文消消气,刚才这话并不是那意思,想见大总统没关系,可要等袁克定回来再说,如果擅自放他进去,他们实在吃罪不起。
僵持了半天,袁克文怎么都进不了这门,硬闯他这身子骨根本不是对手,气得他又是跳脚又是拿这两个死心眼没法子。来来回回没几下他额头都冒出了汗珠,无奈狠狠瞪了这两人一眼,退下了台阶。
“得!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袁云台。”袁克文气呼呼地道,指着那两人大骂道:“老子也不进去,就在这里等着,今天非要他袁云台给个解释不可。气死我了你!给老子搬把椅子过来,还有你,给老子泡壶茶来,狗ri的,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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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动荡不安的时代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以古论今()
拦着人不让进院,这是袁克定再三交代的,虽说面对的是袁二公子,可这两个袁克定的铁杆手下也情愿得罪他也不敢放人进去。见到袁克文在那边骂骂咧咧地,他们心里总算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人不进院就好,至于其它,他们也不敢过分,连忙带着笑脸赔着不是,一人搬凳子,一人端水沏茶,在院门外忙活起来。
一屁股坐在搬来的凳子上,还没消火的袁克文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指着这两家伙鼻子就臭骂一通,他jing于昆曲,骂起来声音是抑扬顿挫,啼转委婉,比一般的戏子听上去还要强着三分,搞得这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骂了大半天,口干舌燥的袁克文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让其中一人再去泡茶,又点着另一人让他过来帮自己捏腿敲背,对这个打不得也骂不得的二少爷,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着他意思办,只心里求爷爷告nǎinǎi让袁克定能早点回来,把这尊大神给赶紧送走。
可谁都不知道,就在袁克文在院门前大闹一通的时候,方子达趁着机会悄悄溜了进去。袁世凯住的小院虽然是叫小院,可院中有院,规模并不小。穿过长长的回廊,方子达很快就来到袁世凯所住的屋,站在门口定了定神,轻轻敲了敲门。
“云台么?进来吧。”
袁世凯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方子达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躺在塌上的袁世凯。
有些ri子没见袁世凯了。他似乎老了许多,躺在那边已经没了早年的锐气,犹如一个普通的重病老人一般。
“岳父大人。”
“哦是鄣明啊,来来来。这边坐。”眯着的双眼渐渐睁开,袁世凯露出了笑容,拍拍塌边招呼道。
方子达连忙走近,靠着袁世凯坐了下来。近距离瞧着,只见袁世凯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大半,胸口缓缓起伏,一副老弱的样子。
见袁世凯想要躺起,方子达急忙拿了个枕头帮垫在下面。并从桌上倒了杯茶,帮着袁世凯慢慢喝下。
“鄣明呀,这几月你忙些什么呢?怎么也不见过来瞧老夫?”
“回岳父大人的话,中俄、中德商务协议签订后。许多工作都需安排,小婿为此特意去了趟关外。另外,军事观察团的事也是要紧,许多方面都需我出面协调,忙忙碌碌直到今ri。没顾得上来瞧您,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方子达并没有说是袁克定故意封锁消息,拦着他们不让见袁世凯,只是以工作理由讲了几句。袁世凯听后也不在意。笑笑道:“无妨无妨,公事要紧。这是当然。老夫如今虽身体有疾,但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大碍。你今ri能来就算是有心了。”
“多谢岳父大人体谅。”方子达连忙站起行礼。
压压手,让方子达坐下,袁世凯就着方子达刚前说的事问了些公事,方子达丝毫没有隐瞒,一一把近来的情况向袁世凯作了汇报。听完后,袁世凯又着重问了问东北那边的情况,方子达挑了些讲了讲。
“你做的不错,两份商务协议给我中华争取到了不少利益,但有些事不可防。尤其是东北,ri本人狼子野心,一直虎视眈眈我国国土,经ri俄一战后,ri本国还取得了东北的部分驻兵权,这可是心腹大患。幸好如今我中华民国国防军建设已初步成效,等过几年百万大军练成,我国必然和ri本国有所一战,而战场就在东北。鄣明呀,老夫知晓你提防ri本,这是好事,可做事不能只顾眼前,眼界要广,要长远!不谋万事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明白么?”
“小婿谢岳父大人教诲。”方子达连连点头,看来这老袁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战略眼光依旧毒辣,可怎么就被袁克定给忽悠住了呢?
袁世凯笑笑,又道:“我知你早年久在海外,对于诸子之书并不多读,但如今你身份不同,已是民国财政次长。西洋有西洋的好,但我中华也有中华的情况,照办西洋之事有时候往往行不通,你回去后记得多读圣贤之书,或有收获。”
“是的岳父大人,这些书小婿回去后必定拜读。不过小婿近ri在读西洋列传,倒也有些收获,所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有些事也不是千篇一律的。”
“那是当然,多读点书必然是好的。”袁世凯点点头,同时感兴趣地问道:“你近ri在读那些西洋列传?是人物志还是史书?”
“都有。”方子达道:“不过看的最多的还是两本书,一本是拿破仑传,另一本是华盛顿传。”
“拿破仑、华盛顿呵呵,此二人老夫知道。”袁世凯笑问道:“看后,有什么感想?”
方子达道:“拿破仑从一介士兵起步,身经百战,直至后来缔造了法兰西帝国,甚至差一点儿就扫平欧洲,可谓欧洲千年一出的天才政治家和军事家。只是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兵败被擒,他强盛一时的法兰西帝国也就此衰亡,可以说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拿破仑此人雄心壮志,能称得上是一位英主,他的法兰西帝国横扫天下几无对手,要不是被沙俄的严寒打败,或许就能统一欧洲了。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拿破仑之败也是他过于狂妄,所谓骄兵必败,也是有其必然的。假如他能静下心来好好经营,史书或许就是另一种样子了。”袁世凯忍不住感叹道,并对拿破仑作了一番评论。
方子达附和几句表示同意,接着又说到了华盛顿。
“相比法皇拿破仑,小婿觉得华盛顿更胜一筹。”
“哦,为何如此见解啊?”
“回岳父大人,小婿以为,华盛顿带领大陆军和当时世界最强大的英国作战,历尽艰辛终于并取得了美国的**,其功堪称开国壮举。但他在美国**后,作为总司令的他却没有听从旁人劝告登上王位,相反还率先提出了minzhu、宪政的制度,担任总统后一如以往,离职后退居田园,其品行被世人所称颂,直至如今美国依旧尊华盛顿为国父,可见他军功或许不如拿破仑,但其伟大尚在拿破仑之上。”
方子达说完后心中有些紧张,盯着袁世凯。只见袁世凯的眉毛轻轻颤了颤,许久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袁世凯那有些混浊的眼睛向方子达看来,嘴角挂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今ri你来说这两人,是有深意的吧?”
“是!岳父大人。”方子达毫不迟疑地答道。
微微点头,袁世凯何等聪明人,哪里还不明白方子达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