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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看楼下西洋也可在这瞧着,不更有滋味?别院是九哥包下的,来的都是自家人。”十四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遇到她的事就分外婆妈些。
小公子转嗔为喜快步走至书案前,随手拣了支狼毫,对那十四爷说:“我最擅长画肖像了,我就给你画一幅吧,只是这毛笔我用不顺手。”她卷起袖管,顺手取过边上一张白宣,蘸墨挥毫,直忙的额上、鼻翼都沾有墨痕,这方画罢,郑重其事象捧一宝似,递到十四爷面前,“呶,礼尚往来,这就算我给你的回礼。”
“哦,那倒是要瞧仔细了。”十四爷拿过一瞧哭笑不得,只见纸上画了只一手叉腰,踮着脚尖,一副得意洋洋模样的小老鼠。可怜他却不知这可是以后鼎鼎大名的米老鼠造型。
“哎,你可不许生气,这可是我很喜欢的东东哦,画的最高境界嘛只要神似即可,你总要承认,在你身上就有那么一点点年少得意的神态吧。”小公子只管一副嬉皮笑脸样。
“好好好,这我且不和你争,那你这右下方画一空空小碗又是什么意思?”十四爷听她说这小老鼠是她很喜欢的东西心下顿时欢喜起来。
“这自然是我咯,我叫宛琬,笔画太多,起的时候也没征求我意见,不如画只小碗,意思到就行了。”小公子皱皱眉头。
十四爷眉眼一亮,正色说道:“我叫胤禵。”他见宛琬露出副很古怪的神色,笑嘻嘻地接口说了句:“还真是亲戚。”
十四爷忙追着问她:“宛琬你是哪家府上的?”
“呵呵,远房亲戚不值一提。”宛琬插诨打呵的想混过去,怪不得他九哥能那么大手笔的包下别院,原是财神爷呀。
正文 第二章 湖边救人;绣帕添笑
午后,初春的阳光慵懒的照着园子,偶尔几丝清风吹得柳絮漫天纷雪飞。远远一女子提着食盒沿着柳堤款款而行,只见她身穿着件芯白色掐牙收腰小衫,下着浅藕色撒花刺绣镶滚百褶裙子,行走时,连裙褶儿也无一丝摇摆,举止娴静,清新淡雅。到一凉亭,她放下食盒,手托香腮,望向那湖光山色,许是春意撩人,竟渐入神。
“白芷,你坐这发什么呆呢?不会是思春吧?”宛琬近其身后,猛然一拍。
那女子猛然一惊,回首见是宛琬方才舒了口气,她见宛琬身穿唐草白衫,石榴色扎带,手摇折扇,翩翩公子装扮,“格格你吓我一跳,格格这又是要出府呀?”
“白芷,姑姑她午睡了吗?”
“福晋才刚歇下,前还找你呢,说才用完膳你就不见了,假山上那一交怕是没摔好,性子一点没变,反倒比先前个更野了。”白芷眨了下眼,又笑着说:“福晋说这一顿饭格格净顾着逗她乐了,怕也没吃什么,让膳房单做了些点心,让我取来,格格房中天冬说你来这了,人家巴巴等在这,反倒让格格说笑了。”
宛琬掀开食盒随拣了块点心入口,“怪不得人人都说姑姑房里的白芷最是伶俐呢,你这一说,倒是我说错了。待在府里太无聊了我和天冬出去溜达一下,要是姑姑有什么事找我,你可得替我打下马虎眼。”
“好,我的格格,知…道…了。”白芷笑着应道。
“我就知道白芷姐姐对我最好了,日后你若有事,一句话,我宛琬也是没说的。”说完还很有义气似的拍拍白芷,倒让白芷啼笑皆非。
宛琬远远瞧见天冬正走过来,忙奔上前去拖着她一溜烟跑了。
出了府邸,天冬才犯起愁来,“格格我们这回又是要去哪呢?格格从前只是爱在府里闹,现在成天都要往外跑。”嘀咕声音渐低。
“刚白芷送来的点心把我的谗虫又勾起来了,咱们去画薇那吧,她做的点心可是一绝,天冬,你说这天下女子的优点画薇怎么就能全占齐了。她那手丹青自是没话说了,诗词歌赋皆精,可这样一大才女模样性情还无一不好,这些还罢了,她偏还下得厨房南北点心无一不会,也不知这世上要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宛琬无限羡慕。
“要说性情,我觉得格格这样才好呢。”
“昧着良心了吧,嘻嘻,不过我喜欢听。”
“格格你老去红袖招,回头要给福晋和贝勒爷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打死。”天冬有点忐忑不安。
“这贝勒爷不是和十三爷出外办差还没回来嘛,等他回来再愁不迟,姑姑在府里整天吃素念经的又怎么会知道,再说万一出事,我拼死也会护你呀,我象那只顾自个的人吗?天冬你不要整日唠叨这些没影的事来吓自己。”
说话之间,已到红袖招楼前。才一入院,秋姨早已迎上前来,她知道宛琬可是十四爷看重的人自是不敢怠慢。
“什么画薇去湖上泛舟了?这等有趣之事也不找我,我这就找她去。”宛琬才听秋姨一说,掉头就招马车直奔那什刹海去。
浮云层层,垂柳依依。立于堤上,天地豁然开朗,但见湖水清澈,碧如漓江,一岸绿竹丛生,点缀些桃李横斜,泛舟湖上,波平如锦,清风徐来,神清气爽。
宛琬远远望去,湖面泛舟,一素衣女子临舟而立,青丝似墨,迎风飘飞,手握横笛,那笛声婉转悠扬,时而缠绵回旋,时而轻吟浅唱,时而忧伤难解,隐隐飘来。
“那里,那里我看见了,天冬,快看,那船头立着的一白衣女子就是画姐姐吧?”
“是啊,是啊。”天冬睁大眼睛忙点头称是。
“画姐姐,我在这里,你快过来呀,画姐姐!”宛琬拉开嗓子顿时不管不顾的喊起来。船上之人似有感觉,望向岸边。
“好了,好了天冬,画姐姐听见了,正看过来呢,等下就可划船了,自从读完书我可好久没有划过船了,让我先松松筋骨。”边说着宛琬就扭肩踢腿起来。
“格格,自打你从山上摔下后,就老是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天冬一旁小声嘀咕着。
“救命呀,救命呀,快救救我家孩子呀!”
“恩,谁在喊救命?”宛琬顺着声音瞧去,一老婆婆正趴在岸边大呼救命。
“呀,她前面有一小孩在湖里呢!”宛琬想也没想就往湖中一跃。天呀,这水可太冷了,宛琬狗爬式极不优美的划向小孩,男孩已嘴唇发紫,宛琬一手托起男孩的头,另一手吃力狼狈的划向岸边,想着幸好是一小孩,不然可得要累死她了。宛琬气喘吁吁将男孩放在岸边,只用手背擦下脸,就曲腿跪着,用力撕开男孩领口,一手抬高其下颌,让其尽量后仰,并使其口张开,再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低下头口对口完全包住男孩的嘴,用力向里吐气,同时放松捏鼻的手,如此反复几次,男孩口中吐水,慢慢醒来,宛琬一边拍打着男孩的背一边轻柔的说:“好了,别怕,没事了。”
“恩人哪,我老婆子给你磕头了,谢谢,大恩大德呀。”宛琬放下男孩慌忙扶起老婆婆,“快别这样,我最怕人家给我行礼了,你快带着孩子回去吧,春天湖水很冷,孩子还小,怕是会冻着了,你给他喝点姜茶,再让大夫瞧瞧,也好放个心,天冬你拿点银两给婆婆。”
“你这个人做事到底有没有脑子,自己就往下一跳,也不等旁人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宛琬劈头听到一顿狠骂,抬首一瞧,十四爷一副气急败坏样。
“等你们船靠岸了再找人来吗?我知道,我不该自己跳下去,更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帮他呼气,虽然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可我就是做…不…到!看到有人落水,第一反应不就是应该马上救人吗?知道有人快没气了,最重要的不就是尽自己全力帮助他恢复呼吸吗?名节是很重要,可一条人命难道不应该比名节更重要吗?”说完,宛琬恶狠狠的瞪向那十四阿哥,“如若是你掉下水,我自是会去左右看看,找到合适的人才来救你。”宛琬偏还不解气的再补上一句。
“快披上吧,你都知道春天湖水凉,那自己也要当心。”
谁呀,说话声音那么温文而雅,又充满磁性,宛琬裹紧他递过来的披风,顺势望去,他负手而立,双眼含笑,宛若一幅水墨画卷,清新淡雅,令人神往,宛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角余光偷扫了下十四阿哥正垂头丧气在一边呢。
“十四弟可是很少如此失态的。”那人含笑说道。
“八哥……”十四阿哥预言又止。
“宛琬要不先去我那换身衣服吧,这样你怕是要着凉。”画薇关切的说。
“还是先去我府里吧,近些。”八爷淡淡说道。
宛琬看看浑身皆湿透,想那八阿哥府邸紧挨着四爷府邸也算顺路,便拉着天冬一同上了马车,扬鞭轻抽,一行人决尘而去。
马蹄声停,宛琬才跳下马车,已听耳畔有人唤她名字,侧首望去是一年轻男子,眉清目秀,又听身后十四阿哥低声言语:“八哥,是四哥他们回来了。”
宛琬暗自叫苦,这古代没个手机通风报信起来还就是不方便,这四爷的模样可大大超乎她幻想,既不冷漠也不肃严,她硬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凑上前去:“四贝勒爷,姑姑有没有告诉你,我摔了一交,摔得很厉害,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毛病到现在还没好,整天糊里糊涂的,总觉得外面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叫我,就想到外面去找找回忆,爷,你千万不要责罚天冬,都是我硬逼着她去的。”宛琬说着黑黑的眼珠上蒙着一层雾气,象是快哭出来似的。
十四阿哥听着大笑出声,一边没事添什么乱宛琬心里恨着呢,眼神却只是哀怨的瞥了他一下,她见那四爷万分诧异的凝视着她。
“十三弟你是看见谁了,走那么快?”没容宛琬再想,又来一人不疾不缓的说道。莫名他的神态就是吸引了宛琬,他身材修长,脸庞刚毅消瘦,但他有着怎样一双清澈而又深邃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