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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对吗?”
罗明玉揽住了罗明河,系统说了,她现在做的事情只能帮助几个人,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但是她还有后继者,有那些受过她帮助然后看清了事实,从泥潭里跳出来的女子,还有从未踏入泥潭就被她拉出来的女子。
罗明河是她养大的,是听着那些“歪理”长大的。她的想法是和自己最接近的,也是最能继承自己思想的。她现在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日后的她,必然可以跳出这个女子必须依附与男子的圈子。也不会被那些明明是错的思想所左右。
“这当然不对。”这些想法,罗明河很少从母亲和姐姐那里听到。这很正常,对于罗明河的教育,一向是罗明玉出手的。
罗柳氏也就教教字,让她学些女工之类的。在她的心中,这个女儿要嫁也是嫁给明集的,那这就没必要说什么忍耐的话了,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一个退让一个的道理。
“但是对于她们来说,忍就是对的,就是应该的。没人告诉她们还可以采取其他措施,而能想到不忍了离开的人又很少。”
“就算有人想到了离开,也要看她能不能走。她离开了,她的父母兄弟就要承担来自夫家的怒火,如果她的父母兄弟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很难让他们也跟着受罪。”
“说起这个,”接话的是杨半夏,她想到了有一次自己被请到一户人家给那里的夫人看病的时候见到的情景。之前她对大户人家的印象就不好,总觉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大院子里面都是污秽。也不知道有多人尸体在其中。
而那次,让她对大户人家的认识又一次刷新了。她看到的是一名身上全是伤痕的女子,比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严重多了。因为是大户人家的女眷,拿不准日后的事情,所以她照旧开了两幅方子。
一副用药重些,好的快一点,毕竟这女子不像是什么有名分的人,如果不好的快些就是被送到乡下的命运。另一副就是慢些调养,虽然养的慢,但是还能补点底子回来。尤其是床上这位,气血极弱,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不得不要小心些。
结果,那家老爷要求下了重方,但还要她帮助这位调理身体。杨半夏猜测这位应该是家生子,因为那家老爷时不时的就来说说她父母弟弟的情况。每次说的时候,床上这快要断气的人就能再撑一撑。
没想到的是,这女子趁着有一日老爷不在的事情哀求她,给开些药性相冲的药,因为她实在熬不下去了。老爷对她,那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只求速死。
杨半夏自然是不能答应,身为医者,怎么可能害人而不救人呢。对于她和那女子的谈话,她是一个字都没露,但是没料到第二日那家老爷就知道了。给了她银钱让她好好为那女子调养生息,他要让他好好活着,免得她父母亲人担心。
那语气中的狠辣让杨半夏一阵心惊肉跳,回来就四处打听,这才知道。那女子和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后来不知怎地,那女子家就迅速衰落了。这时候退婚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位不但退了婚,还让这女子做了自己的妾。人人都说他重情义。
但是杨半夏仔细一想,这哪里是重情义,分明就是用着那女子的父母弟弟威胁她必须活着,然后时不时的折辱这女子一番,说不定还有她弟弟。
对于这女子来说,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别说能不能走了,就连死亡这种对她来说是解脱的东西,也会让自己的父母弟弟遭受劫难。
听完这个故事,几人对着女子的遭遇只能无限唏嘘,杨半夏在一个月后也被辞了,据说又换了新的大夫,人人都说那家老爷重情义,对先前的婚约也能履行,对人家也好,生病了也要满城找大夫。但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有谁知道呢?
见到罗明河心里还想着这事,罗明玉也每天打搅她,而是看向了旁边的躺着的女子和福儿。这也是一对可怜人啊。没想到这一眼,她就发现了不对劲,那躺着的人,看起来有些熟悉啊。
第69章 世界一(68)()
“你娘在这里,那你爹呢?”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一时半伙醒不来,罗明玉只能把目光投向在一旁守着的小女孩。福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话了,但是她的回答依旧是摇头。无论是谁问什么,她都一言不发。声音再大点,就是缩成一团流泪。秦曼香能把她洗干净,但也无法把她从母亲的床边带走。
见世面都问不出来,罗明玉就只能打量躺在床上的人。她之所以感觉到熟悉,就是因为这个人看起来非常像是自己曾经的嫂嫂。在十几年前,兄长离世后,就被娘家接回去的嫂嫂林氏。
林氏是第二天才醒来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十来年,但是她对于罗明玉还是有些印象的,两人一个照面,就分别认出了对方。
十几年未见,林氏依旧还是那个柔弱女子,甚至更弱了些。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罗明河,她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问。见到这些围过来的女子,她对自己的遭遇也没有说,只是说了留在这里的想法。她和她的女儿,现在已无容身之地,只求好心人收留。她还能做不少活计,女儿年龄虽小,教一教也会。
对于这些女子,大家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既然要留下来,也不是白吃白喝,大家还是欢迎的。现在住在这附近的几人一商量,不过一个上午,这两母女的住处就安排好了。因为林氏孩子啊病着,就没让她做活,先养养身体吧。
但是林氏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就算没人说,她也借来的针线,和一大帮子人在院子里,教着女儿缝了几针。杨半夏最见不得这样不遵医嘱的,但是见她只是教女儿,没有自己上手,只是说了几句,没把人赶回房。
罗明玉见到林氏不愿意说自己的经历,想来这些年也过的不怎么好。她也就体贴的没有问,只是和罗柳氏说了一声。当初罗明学和林氏没有孩子,一直都是罗柳氏的心病,她对林氏也不怎么好。但是现在林氏带着一个女儿,显然不是不能生,那问题还是出在哥哥身上。
自己的儿子有问题和自己的媳妇有问题是不一样的,对于后者,罗柳氏能对媳妇使脸色,想着日后休妻,对于前者,只能说自己的命不好。而说起孩子,她又想到了明集和明河,这两人都大了,也到时候了。
罗明玉就趁机和罗柳氏说起了伦理的问题。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不说,在罗明河心中,明集就是哥哥,让她接受“*”,太难了。而且要是日后这婚书怎么写,这明眼人一看就是兄妹的名字,在加上知道他们不是兄妹的人又少,万一再有人乱说,罗家的名声就没了。
虽然罗柳氏重儿女多过名声,但这不代表她就能让罗家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就算这对“兄妹”不能成婚,不还可以嫁娶吗?
罗明玉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媒婆已经三年没接近过罗家的门了。”
此言一出,罗柳氏也沉默了。别说罗家的门了,罗家附近适龄的人,比如那个张柱,好像也没有媒婆上去说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家里究竟给媒婆留下了什么印象。
印象这种东西,一次两次肯定改变不了,定然是潜移默化的结果。罗柳氏自觉年轻时没做过什么错事,老了也是多做善事,不与人为难,怎么这辈子就不能顺顺当当的呢?
不对,能让女儿搬出来一个又一个理由,不会是,“是明河不想嫁人?”
罗柳氏的猜测基本是对的,罗明玉也点点头,要是明河想嫁,就算没有媒婆上门,她也要去找人家。但是明河不想,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嫁人本来就不是必须,罗明玉不强求妹妹做什么。
“明集是不是也不想娶?”说完了女儿,罗柳氏又想到了儿子。
罗明玉又点点头,罗明集说了,他还要在外多待几年,娶妻没什么意义。明河是他自小当妹妹看的,怎么能娶她呢?而且他还在信里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想趁着现在多走走,所以目前就拜托姐姐和妹妹了。
“明河,明河那里你看着办吧。”罗柳氏对于女儿已经完全放养了,她当年就没管住明玉,现在的明河也不想管了。明河也不是她能管的住的。至于儿子,“告诉明集,先成家后立业,他可以先娶妻之后再游学,成了家了才是大人,我这当娘的,才放心啊。”
“明集说了,这样对那女子不公,让人独守空闺,他做不出来。”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哪天明河嫁人了,婆家说你丈夫要出门游学,你就在家照顾公婆吧,她绝对能打上门把妹妹抢回来。
什么独守空闺,那些丈夫出远门的女子,哪个不是在家伺候公婆照料儿女。但是儿子不回来,她又不能上去揪着耳朵说他傻。更重要的是,儿子出门现在到哪了每人知道。连女儿也不知道。这就算写好了信也不知道送到哪。
儿子不在,又不能随便找一家就办喜事,女儿一个管不了,一个管不住,罗柳氏心中郁闷极了。想要在院子里四处走走,路上遇到的女子总是怕她磕了碰了。让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帮她又太麻烦了。在罗柳氏觉得闲的发慌的时候,罗明玉终于找到了事情给她做。
记录这些女子的故事。每个来到罗家的女子,都有各自的难处的故事,她们中有的人想隐藏过去不想说,也有的人见到其他人总要提起,然后说些自己的经验教训。罗明玉就拜托罗柳氏记下这些故事和经验。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故事,各种想要记下来的事情很多,如果自己写不出来,那就念叨给老夫人让她帮你写出来吧。而且除了这些之外,自己的心理事也可以说说,老夫人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
虽然一开始响应的人很少,但是到了后来,有几个人去找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