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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袁买从军之前,自己这个父亲对他的态度,袁绍更是惭愧。十几年来,自己一直忙于军事政务,把家务事托付给正妻刘氏,很少对体弱多病的幼子过问,有时候甚至因为他病恹恹的模样而厌恶他,这又配的上一个慈父么?
庆幸的是,这个孩子没有让人失望,他在逆境之中茁壮的成长起来。不仅文采斐然,而且武功也值得称道,前有射杀匈奴单于的大功,后有袭取河内、平阳的战绩,足以让自己在人面前挺起胸膛,说一声,这些功劳都是我儿子干的!
“好了,不谈这件事了!”袁绍心中有愧,便主动把话题转移了,“显雍你领军也有一年了,就让为父看看你的韬略如何?易京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你也看到了,不知道我儿可有破城妙策?”
在来袁绍大营的路上,袁买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猜测袁绍多半会问自己破城之法,因此心中早有准备。此刻听袁绍问起来,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侃侃而谈。
“易京城高墙厚,防御工事完善,城头箭楼林立,城下荆棘遍布,若要强攻,必然损失惨重,就算能攻破城池,必然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听了儿子的分析,袁绍频频点头赞同,对于幼子的见解很是满意:“不错,我儿所言极是。在此之前,我军对易京发动了三次强攻,折损了万余人,却一无所获,为父这几天正为没有破城之计而烦恼呢!”
“此时正值干旱时节,易京周遭又没有河流,因此我军不能使用引水灌城的方法。但可以从曹艹引泗水灌下邳的做法中吸取经验,因此孩儿思索到了一个破城之策!”袁买面带微笑,高谈阔论。
“有何妙策?”袁绍追问。
“挖地道!”
袁绍眉头一蹙,不解的问:“挖地道?显雍的意思莫非是挖地道通入城中,由地道潜入易京?”
袁买莞尔一笑,点头道:“孩儿正是此意!”
“易京城高墙厚,护城河宽而深,又有三层新修的外围城墙,要想挖地洞城中,恐怕并非易事。况且,站在易京城墙之上居高临下,对于下面的动作,一览无余。只怕我军刚刚动工,就被公孙瓒的人马察觉到,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我们徒劳无功罢了!”袁绍摇摇头,否决了袁买的这个主意,并不认为是个好办法。
“父亲大人莫急,听我把话说完!”袁买早就料到袁绍会有这样的反应求他让自己说完:“孩儿此计,为的就是让公孙瓒的士卒看见我们的举动!”
“此话怎讲?”袁绍大惑不解的问。
袁买嘴角轻扬,踌躇满志的说道:“我军挖一个地道,敌军可以判断从哪里,我军挖十个,敌人也可以判断到正确的位置。倘若我军挖一百个,一千个地道,公孙瓒的人还能够找到我们的突破口吗?”
“声东击西,迷惑敌人?”袁绍似乎有些懂了,觉得这个儿子的主意还不错。
“错,并非声东击西,而是虚张声势!”
袁买微笑着摇头,否决了父亲的话语:“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孩儿这个计策的重点于挖地道,而在于动摇城内的军心。若是我军强攻易京,白白损失兵力,反而让城内的守军士气高涨。易京粮草充足,足以支撑几年,反而是我们更加耗不起,也不能使用围城困敌之计。”
“既然这样,我们便使用虚张声势之计,城中的人看到我军到处挖地道,又不知道出口在哪儿,四处提防,一颗心天天绷着,时间久了,必然人心惶惶,军心浮动,到时候我们就有机可趁了。这样我们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扰乱城中的军心,抓住机会一举破城!”
“好,不错,此计大妙!”
听完了儿子的话,袁绍终于完全领悟了此计的精妙,抚掌叫好,对儿子的表现十分满意,“我马上传令,各路人马从易京的四面八方开挖地道,蛊惑公孙瓒的军心。若是此计成功,必有重赏!”
“多谢父亲!”
袁买躬身施礼。心里却在暗自嘀咕,我会告诉你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让公孙瓒沉不住气,派自己的儿子出去联络黑山贼,然后我再派人截取“举火为”的情报,将计就计,诈开易京城门,谋取破城首功么?
袁绍的令箭一挥,四路人马开始热火朝天的挖掘地道。易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天都有近万人的队伍开工凿地。
阳光照射下,士兵们挥舞着手里的工具,干的汗流浃背。用不了几天,易京城外的窟窿便像马蜂窝一样密集城上观察的士兵摸不清那个是真的地道,哪个是伪装的?
一筐筐的黄土被袁兵们挖了出来,堆积到易京的对面,不消几天,就高达六七丈,堆积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甚至高过了城墙。
袁兵们把黄土踩结实了,做出一层层的阶梯,拾级而上,顶端足可容纳数百人。袁绍调集了大军中最优秀的弓箭手,登上土山顶端,朝着易京城墙上放箭,射杀了不少的守军。
双方每曰弓箭互射,公孙瓒的人马站在城墙上矮了不少,每天都会吃大亏,一连几天下来,被射死了七八百人,仅仅射杀了二百多袁兵。城内的人心开始躁动,不少人都认为应该放弃第一道外围城墙,退守第二道。
更多的人认为,里面的两道外墙,无论是高度还是厚度,都无法与第一道外围城墙相提并论,更是没有护城河的保护,若是丢了第一道城墙,就只能退守易京内城了。两种观点争论不休,易京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终于出现了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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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当赵云遇上吕布()
袁买的虚张声势之计果然让易京城内的气氛紧张起来,军心开始躁动不安。形势所迫,公孙瓒必须采取应对措施了,而不能一味的死守下去。
公孙府,议事厅,公孙瓒正与手下的文武幕僚召开军议,商讨对策。
大厅之内,公孙瓒端坐在中央的虎皮座椅上,两侧站着公孙范、公孙越、关靖、田楷、田豫、单经等文武幕僚。
“依我之见,不如赌一局,由我率领两万人马,强行突围向西,与黑山的张平难会合,趁着邺城兵力空虚之时,偷袭袁绍后方邺城,或许可以出奇制胜,诸位意下如何?”看到手下的人一时拿不出主意,公孙瓒只好把自己“围魏救赵”的计策抛了出来手下的人帮助参谋。
长史关靖最先站出来反对:“主公,以臣之见,此事万万不可行。易京乃是我方大本营,粮草辎重都堆积在城内,应该固守城池,待袁军疲惫,粮草难以为继之时自然退却。若主公弃城而出,城内军心必然涣散。在袁军的强攻之下,不知能坚持多久?”
“况且,据探子所报,邺城有审配、袁尚坐镇,尚有四万兵马把守。黑山军人数虽众,但乃乌合之众,战力不容恭维,若是攻城未克,后方失守,天下恐再无主公立足之地也!”
田楷也站出来力谏:“关大人所言极是,以楷之见,主公也不该轻出,派一名使者去黑山求援张燕出兵遥相呼应,搔扰袁绍即可。袁军大肆挖掘地道,不过用的虚张声势之计罢了,我们只需要安抚军心,在城内加强巡防,当保无虞。旷曰持久,袁军粮草供应艰难,自会退却!”
听了关靖与田楷的话,公孙瓒的内心又动摇了,举棋不定,沉吟不语。
田豫出列道:“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子龙将军武艺无双,主公当把他从牢狱中释放出来,令他登上城头,拱卫易京,必可为我军平添一员虎将!”
“荒谬!”
田豫话音未落,公孙瓒的儿子就站出来大声驳斥,“赵云私通袁买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能轻易的把他放出来?万一他打开城门,放袁军入内,易京还能保住吗?固守城池,多他一个赵云不多,少他一个赵云不少!你三番五次的为赵云求情,是不是你和赵云是同谋,欲献城池,向袁贼换取富贵么?”
“你……你血口喷人!”
田豫听了怒火攻心,再也忍耐不住,大声的据理力争:“我田豫为主公尽心尽力,夙兴夜寐,一心只求与易京共存亡,你何出此言?某为子龙将军求情,乃是知道他是忠义之士,所以才秉公直言!少将军缘何血口喷人,污蔑我有谋反之意?”
“哼……你和赵云走的这么近,很有结党营私的嫌疑。赵云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也有私通袁绍的嫌疑!”公孙续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脸轻蔑的驳斥道。
“好了、好了……大敌当前,你们就不要再吵吵闹闹,惹我心烦!”公孙瓒不满的拍着桌案,训斥了一句。
对于公孙瓒的表现,田豫的失望实在是无以复加。对儿子溺爱可以理解,但骄纵到不辩青红皂,任由他信口雌黄的地步,实在让人心寒!
如果说公孙续咬定赵云私通袁买,还有书信和歼细为证,还说得过去的话;此番仅仅因为自己替赵云说几句好话,就污蔑自己私通袁绍,这简直是凭空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更让人心寒的是,主公竟然轻描淡写的就打算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不分辨个是非对错,自己对公孙家一片忠心,到头来就换来这样的回报么?
一怒发冲冠,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田豫把头盔摘了下来,上前两步,放到了公孙瓒的桌案上:“既然主公与少将军不再信任田豫,我留下来也没意思。末将请辞,回到私宅闭门思过少将派人查清田豫的所作为,若是我与袁家有一丝勾结,任凭处置!”
说完之后,也不等公孙瓒说什么,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公孙府。
“嗯……?”
公孙瓒勃然大怒,将面前的头盔扔到了地上,双目圆睁,怒喝道:“这城池还没被攻破,难道一个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么?田豫这厮,实在嚣张!”
“请父亲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