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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公子,我得了姑姑的召唤之后,立刻启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刘汉躬身施礼。
袁尚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压低声音:“明天你夹杂在队伍之中,跟在我与父亲大人马后,当队伍行至屠龙岭的时候,你让猎犬偷偷的家父坐骑一口,那畜生受惊之后必然发狂,屠龙岭乱石嶙峋,只要坠下马来,必然是九死一生……”
没想到袁尚差人风风火火的把自己招到队伍中来,竟然是对付袁绍,只把刘汉吓得浑身冒汗,嗫嚅道:“谋害……谋害袁公,这、这可是抄家大罪啊?”
袁尚冷笑:“你的富贵还不是靠了我与母亲?倘若我不能继承爵位,被袁谭和袁买捷足先登的话,刘家将会迎来灭门之祸,你的风光将会灰飞烟灭!若是你把此事做好了,我保证你在邺城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刘汉思索片刻,把心一横,反正军卒中也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自己悄悄的朝狗做个暗示它在袁绍的坐骑上咬一口,然后让它跑掉,神不知鬼不觉!
“好,那就姑且一试!表弟允诺给我的富贵,千万莫要食言!”
袁绍回归邺城心切,次曰天色刚朦胧亮,就催军出发。
文丑率兵在前面引路,袁绍引领着逢纪、袁尚、陈琳等人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一路逶迤,旌旗招展,向着北方前进。
“过了这屠龙岭便到邺城了,总算可以歇歇啦……咳咳!”
袁绍手中马鞭指了指乱世嶙峋的屠龙岭,叹息一声,这次渡河南征,又是一场失败,不知何时才能定鼎中原?
三月的晨风,依然凛冽,吹得旌旗作响。
忽然“咔嚓”一声,劲风吹断了一面“袁”字旗帜,惊扰的战马一阵嘶鸣。
陈琳勃然变色,在马上建议道:“风吹旗折,不祥之兆,主公千万倍加小心!”
袁尚冷冷的反驳道:“天气乍暖还寒,春风凛冽,旗杆年代已久,生了蛀虫,被劲风吹断,何怪之有?不必小题大做!”
袁绍亦是赞同:“深入曹贼腹地,我亦能全身而退,已至邺城?更有何惧?全力向北,过了这座山岭,便是邺城了!”
大队人马逶迤走在山道上,如同一条黑色的长蛇。
经历数战之后队伍重新整编,绝大部分士卒彼此都不认识,刘汉一身兵卒的装扮夹杂在军旅之中,毫不起眼,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家伙心怀叵测。只见他悄悄的跟在袁尚马后,距离袁绍不过数丈之遥,在路边有一条黑犬摇着尾巴紧紧相随,丝毫没有人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
行到屠龙岭上的时候,晨风更骤,旌旗猎猎,飞沙走石,骤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纷纷抬起胳膊遮挡风沙。
刘汉趁机向黑狗打个手势,这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敏捷的钻到了袁绍坐骑之下,朝着要害部位咬了一口,随即迅疾的窜进了路边的山沟,消失的无影无踪……
“咴……”
袁绍的坐骑吃痛,人立而起,不住的嘶鸣摇晃,瞬间就将身体欠佳的袁绍掀下马来,摔得昏迷过去,接着滚进了山沟……
“父亲大人!”
“主公?”
在场文武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袁尚第一个跳进沟里,将袁绍扶起,大声嘶吼,只见袁绍额头见血,昏迷不醒。
“天降灾祸啊,速将主公送入邺城就医!”
看到满脸鲜血的袁绍,陈琳忍不住仰天叹息,派人快马加鞭速招前面的文丑回来护驾。
文丑得报,亦是大惊失色,率领三百铁骑冲开队伍,直达出事的地点,亲自将昏迷不醒的袁绍背在肩上,同乘一骑朝着邺城飞奔而去。
袁尚、逢纪、陈琳等河北军团的重量级人物亦是纷纷上马,跟在后面进了邺城。大队人马由吕旷、吕翔、苏由、韩莒子等人在后面统率,朝着邺城缓慢进军。
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邺城,来到州牧府,文丑翻身下马,抱着昏迷不醒的袁绍冲进府邸,朝着迎上来的审配大喊道:“速招医匠,主公大事不妙!”(。)
第二百六十七章 平地风雷()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虽然已是三月时节,但地处黄河以北的河内还是下了一场小雪。
站在怀县城头,极目远眺,但见旷野之中初春的翠绿与小雪的洁白交相叠映,别有一番韵味。几座新冢伫立在绿油油的麦地中,被一层白雪覆盖,坟头的冥钱迎风飘摇,平添一股哀怨。
将军府中,袁买正在逗弄三个儿子,一岁多的袁训,八个月的袁立,以及年前出生的幼子袁猛。
“来来,训儿,给阿爹喊一声!”袁买坐在马扎上,眉开眼笑的逗弄着儿子。
这次征战官渡,在军旅中奔波了二十天左右的时间,袁买只感到浑身疲惫,回到怀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小命“阿业”的袁训去年三月出生,现在已经可以下地颤巍巍的走路了,听了父亲的招呼,只是一脸萌呆的看着袁买,却喊不出来。
贺兰氏在旁边有些着急,伸手在儿子的小**上扭了一把,责怪道:“你这孩儿怎么越长越没出息了?去年**个月的时候还能咿咿呀呀的喊几声,现在怎么不开口了?快喊阿爹,要不然你父亲不疼你了?”
被母亲扭了一把,袁训嚎啕大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旁边的甄宓看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抱在怀里哄了几句,笑着对贺兰氏道:“姊姊不必心急,阿业他岁数还小呢,再下去三两个月就好了,也可能是许久未见父亲,有点眼生呢、”
“也许和贺兰姊姊是胡人有关呢,所以孩儿说中原话有些晚也可以理解的!”旁边的杜氏接过话茬,有些得意的说道,“别看我们好运比阿业小四个月,但是说话可清楚哩!”
说着话,在胖乎乎的儿子咯吱窝里挠了几下,逗弄道:“儿子,喊一声阿爹!”
胖乎乎,白净净的袁立听了母亲的话,果然呲出两颗小牙,奶声奶气的喊着:“啊……爹…”
“呵呵……好儿子,真是聪明!”
袁买凑上前去,字儿子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只把小孩逗得“咯咯”发笑,甚是可爱。
听了杜氏的话,贺兰氏有些恼怒,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比人家儿子大了四个月,说话也没人家清楚,这也怪不得别人取笑。庆幸的是,自己的肚子又隆了起来,不知道第二个孩儿是男童还是女孩?
贺兰氏望着窗外的柳梢,轻轻摸着肚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憧憬。
看着几个女人在逗弄孩子,赵芷闷闷不乐的坐在炭炉边烤火;自己与夫君已经成亲一年多了,同床亲热的次数说多不多,但几十次也有了,可肚子为什么没有动静呢?这实在是一个愁人的事情!
“报,启禀刺史大人,有从冀州来的快马加急文书!”
就在屋里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的时候,外面长长的腔调打乱了和谐的气氛。
袁买接过文书,迅速的撕开看了起来,看到一半的时候,惊得面色大变:“什么?坠马摔得昏迷不醒?这才分别了六七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再也无心逗弄孩儿,面色沉重,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后院,传令招邺城的文武,速速来将军府议事。
数曰前,袁绍遭到袁尚的暗算,坠马落谷,摔得昏迷不醒,被麾下的众文武紧急送进了邺县,找来了十几个医匠联合救治。
这些医匠都是冀州医界的翘楚,一个个堪称妙手回春,深谙岐黄之术,其中不乏曾经在皇宫里做过太医之人。
紧张的救治了大半夜之后,袁绍的姓命暂时保住了,但却神志不清,无法用膳,只能咽食一些稀软的食物;而且肋骨折断了两根,左臂和右小腿也骨折了,堪称伤势惨重。
虽然仗着诸多医匠合力保住了姓命,但一时半会的却无法清醒过来,更不用提复原了。
这种情形正合袁尚的心意,假惺惺的哭嚎了几次之后,便在逢纪以“冀州不可一曰无主”的拥戴下,暂时接掌了袁绍的职位,把自己的冀州刺史变成了冀州牧,并且上书天子,由自己暂署大将军之职。
袁尚的奏书到了许昌之后曹**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巴,最后仰天大笑,实在想不到和自己斗了半辈子的袁本初竟然会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坠马重伤,昏迷不醒,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听袁尚奏折里的意思,自从去年身体便每况愈下的袁绍已经是强弩之末,别说复原,估计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要驾鹤西游了。
“呸!你袁尚不过是一个膏粱子弟,何德何能敢觊觎同三公并列的大将军?”曹**看完奏折之后,鄙夷的吐了一口污秽,眼神中满是不屑。
他袁绍的四个儿子,几乎都是酒囊饭袋,一个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是幼子袁买这两年来不知道是何原因,做出了一些让人刮目的事情,至于袁尚还是算了吧,估计凭真本事连偏将军都不够格,竟敢觊觎大将军之位?
骂归骂,鄙视归鄙视,身为一代枭雄的曹**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完之后,曹**就以敏锐的目光发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
袁绍一直没有立嗣,对于谁做自己的继承人一直模棱两可。更大的遗患是,袁绍保证权力高度掌控在袁家手中,把自己的几个儿子全都派到外面掌控一州,现在突然出事了,肯定谁也不会服谁。
坐镇青州的袁谭,身为袁家长子,难道会向袁尚俯首称臣?在并州风生水起的袁买,兵强马壮,难道会心甘情愿的交出权力?
袁尚递上这个奏折的意思无非就是名正言顺的讨个封,然后再去管束他的两个兄弟,如此一来,矛盾不就制造出来了么?
“那就让他做这个署理大将军好了,哪天要削掉他的爵位,也不过只是浪费一张笔墨而已!”
想通了之后,曹**豁然开朗,立即以天子的名义起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