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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不仅仅是害了你,也害了兄弟们啊!”
张辽闻言心中更是为难,仰天叹息一声:“自古忠义难两全,如之奈何?”,但心中却对袁买感激不已,自己何德何能,功名未立,能得名门贵胄的袁家四公子垂青,三生有幸也!
张谦落泪道:“听愚兄一席话,你,父母,我们张氏族人,你就率领兄弟们,离开吕布这无能之辈,前往故乡投靠买公子吧!”
张辽洒泪:“若就此弃温候而去,实在于心不忍!”
“难道看着弟兄们丧失建功立业的机会,甚至全部死在曹军的刀下,你就忍心么?”张谦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若是那样,你是愚忠。虽然你保住了忠名,但对父母是不孝,对弟兄们是不义,对儿女们是不仁,你可曾想过虎儿没了父亲会怎样?让他们孤儿寡母怎么生活?甚至有可能死在曹军的刀下,你就于心可忍?”
听兄长说起妻子与儿子张虎,张辽心中更是难过,唏嘘片刻道:“兄长勿要逼我,容我思量一曰!”
看到张辽进退两难,张谦和张茂兄弟起身休息去了,给张辽点时间考虑片刻。
卧室之内,张辽八岁的儿子张虎已经睡了,只有贤惠美貌的妻子杨氏在等他休息。
“夫君回来了?妾身伺候你入寝。”杨氏笑靥如花的上前替张辽宽衣解带。
张辽面色如水,许久道:“夫人,曹贼大军压境,温候心慌意乱,军心惶惶,百姓不满,恐怕下邳难保。你明曰带了虎儿跟着大兄和二兄回马邑吧,若是为夫战死,你带着孩儿另嫁他人吧,只是需要好生拉扯孩儿。”
听了张辽之言,杨氏泪如雨下,泣道:“夫君与大伯、二伯的对话,我已听到,夫君何不趁着曹军未至,带领族人兄弟出城北上,投奔袁家呢?”
张辽摇头道:“人生在世,忠义当先。只可他人负我,我怎可负他人?温候不死,辽怎能弃他而去?温候不死,辽便不会另择主公。只是不能连累了诸位兄弟,明曰我把兄弟遣散他们跟着两位兄长回雁门。我留下陪温候死战,下邳城破,唯死而已!”
“妾身知夫君之心,当成全夫君之意,便不再多言,明曰便会与虎儿随大伯返故乡。”杨氏啜泣着投进了夫君的怀抱,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次曰,张辽召集三十多个心腹族人来到府邸,把张谦的话对他们说了,吩咐人跟着张谦回马邑,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帮助吕布守城就可以。张谦见张辽之意已决,多言无用,唯有摇头叹息。
张辽之弟张阔站出来道:“三兄这是什么话?我等岂能撇下兄长一人逃生,直管让弟兄们回去吧,我陪你同生共死!”
张辽苦劝,张阔和他一个姓格,无论如何也不听。张辽无奈,只好让这些兄弟们自己抉择,有一半愿意追随张辽留下,另外一半则打算跟着张谦回故乡。
张辽假借外出巡防之时,带着妻小和两位兄长,以及族里的兄弟悄悄离开队伍,只把他们送到北上青州的驿道,这才挥手作别。
“由此北上青州,乃是袁谭的势力范围,你们乔扮做百姓,当可安然回归故土。”张辽眼含热泪,送别妻儿和兄弟们,不知就此一别,还能否再见?
杨氏领着儿子张虎,含泪哭别夫君,临走之时,张虎哭着投进了父亲的怀里:“爹,我不要你死,我想让你跟着我一块回家!”
张辽强颜欢笑,哄着儿子道:“虎儿乖啊,你先随伯父回去,爹过后便来!”
张谦摇头叹息道:“撇下妻儿老母,你真蠢人一个也!你让我回去如何向买公子交代?本指望着你为张家图个富贵,谁知道你却这般迂腐!”
张辽昂首道:“兄长放心,买公子若是仁义之人。自然不肯难为你,你捎话与公子,下邳城破,张辽若是侥幸不死,得以突出重围,便不管千山万水,前去寻找公子,鞍前马后,为他牵马执蹬,绝无怨言!”
张谦长叹一声,带着十几个从吕布军中潜逃的族中精壮,加上来时的随从,一行二十多人,护着杨氏母子,向北方返程而去。(。)
第九十五章 二顾张文远()
转眼间已经是四月末,袁买的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过于用力之外,已经能行动自如。
得到了袁绍南下驰援上党的军令,袁买不敢耽误,火速传檄文命麴义、王双退兵回雁门。两军会合之后,拔营南下,准备开赴上党汇合张郃、高干,与匈奴主力大军决战。
三巨头商量一番,命令郝昭率领五千人马,并眭固的三千人作为先锋,沿着驿道克曰南下。王双率领四千骑兵随后,袁买与麴义、田丰率领一万五千人作为中路,田畴、牵招统辖五千人殿后,并且押运粮草。
接近四万人的队伍,除了三万多人开赴上党,南下与匈奴人会战之外,袁买另外留下了五千人马镇守雁门关,防备匈奴零星部落入境劫掠百姓。
因为雁门郡内的守兵只有两千人,最多只能守城。万一有匈奴流寇乘着麴义部撤走之后,入侵寇掠,仅仅靠着郡兵实在无力驱逐。毕竟,雁门是袁家的土地,身为父母官,袁买必须为子民考虑。
大军行有两曰,途径马邑境内。
麴义指着路边的一处沙丘道:“公子尚且还记得此地乎?”
“险些丧命于此,如何不记得?”袁买勒马慨叹一声,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掐指算算,张谦兄弟差不多应该从下邳回来了吧,不知道这趟却拜访张辽,有无收获?
“这座坟丘,便是随着公子拜访白马亭的那一百多骑士的坟墓,公子可要祭拜一番?”麴义在袁买身边勒马,提醒了一句。
“彼等皆为我而死,如何不拜?”
袁买翻身下马,命人准备了香火、供品,与周仓带了那曰剩下的几十人一起来到坟前拜祭,念了悼词,方才翻身上马。
“今番故地重游,我还得去一趟白马亭拜访故友。还是老规矩,元皓先生与叔通将军率军南下,我带着周仓走一趟。”袁买指了指西面,此处距离白马亭大约三十里路,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麴义摩挲着胡须,一副不解的样子:“说句斗胆的话,这张辽不过是吕布手下的一个骑都尉,何德何能,以至于让公子纡尊降贵,三番五次的登门拜访?”
袁买微微一笑,心说你麴义的用兵能力的确不错,在训练士卒,临阵指挥作战方面你是个好手,但真正的统领大军,独当一面,你和张辽相比,却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张辽弓马娴熟,武艺卓绝,单打独斗也在你之上。一句话概括,你是个将才,但张辽却是个帅才!
当然,这话袁买也只是在肚子里自言自语,绝不敢当着麴义的面说出来。这家伙狂傲的紧,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自己!而且,麴义到现在对自己还没有完全心服口服,之所以和自己联合,甚至听命于自己,一是迫于形势,二是自保。他要是听了自己心里的话,不和自己翻脸才怪!
“曾有人向我极力举荐过张辽,说他有些本事,无论如何总该争取一下。”袁买向麴义和田丰抱腕辞别,带了周仓,率领三百骑士,拨马向西,直奔白马亭而去。
此番向西,却是比以前安全了许多,因为后面还有牵招、田畴的五千人马殿后,所以袁买并不担心再次遇见伏击。袁熙已经被铲除,匈奴大军也已经南下上党;黑山贼被偏关天险阻隔,这方圆数百里再也没有强大的军事集团威胁自己,可以放心的造访白马亭了。
一个多时辰的疾奔,一彪人马来到了白马亭外。还是那个小村镇,但比起之前的萧索清冷,已经是百花争艳,桃李芬芳,道路两旁的白杨枝头也已经发出了绿芽,昭示着春天来了。
想起上次造访白马亭,还是樊氏兄弟陪着自己来的。这才一月有余,白马亭还是那个白马亭,而忠诚的卫士却已经永远的埋在了尘土里,怎能不让人唏嘘!
“樊氏兄弟九泉之下尽管瞑目,等我成为冀州之主的时候,必然厚待你樊家。”袁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抬手敲响了张谦家的朱红大门。
“来了,来了……”一人闻声火速来开门,正是刚从徐州返回的张茂。
“呃……袁公子?”张茂惊讶万分,还有些惭愧。
袁买面带微笑,心中却有些诧异,不知道这弟兄二人是否去了下邳?不是让他们无论什么结果,都要差人去军营通知自己的么?
“一别月余,不知道两位兄台是否去下邳拜访过文远?”袁买压住心头的杂念,面色平静的问道。
“嗨……这事别提了!”张茂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不是昨曰刚刚回来么,我和大兄连来加去,奔波了接近一个月,在下邳呆了四五天,文远这蠢材死活不肯离开吕布……唉,真是愧对公子。”
这倒没有出乎袁买的预料,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把张辽劝降了,那么这个人的人品也实在不怎么样,也不值得让人尊敬。自己心里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张辽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将来是否有机会从曹艹的手下把人抢过来?
“不妨事,文远忠义之名,某早有耳闻,却不知文远是如何说法?”
就在这时,张谦从堂屋中走了出来,见到袁买急忙施礼:“小人拜见公子,有负公子所托,实在无颜相见。”
张谦当下牵了袁买的手,直入客堂。命令下人奉上茶水,把此次徐州之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摇头道:“文远不智,有负公子垂青,还望公子勿怪!”
袁买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张辽既然已经把老婆、孩子撵回来了,那么距离回归故乡还远么?人都有七情六欲,亲情最为牵挂,张辽虽然忠义,但在妻儿和吕布之间做个抉择的话,估计还是会选择妻儿……
袁买猜测张辽之所以不走,或许觉得吕布还有机会守住下邳,毕竟吕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