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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璃儿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不过,她对此并无任何反感,也无任何不适应,仿佛与生俱来她便是如此生活般。
所以,她也没细想,复仇的念头,让她拼命地想变强,拥有绝世的武功。
璃儿彻底地融入了这种生活,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训练,直至某天,功夫练成。
九王府,在云无暇割下废太后的第一块肉之时,便拉开了他和王家的战争序幕。
王家的人倒是一直没来,他们就如同从世上消失了一般,找遍整个蓝星国,都未见其踪影。
月洛出殡的日子倒是到了。
莺儿搀扶着二夫人,步步踉跄地跟在灵柩后面,已是哭得哽噎难当。
二夫人自月洛出事后,啼哭不止,引发了旧疾,凤天澜原本不准她来,可她哪里呆得住,到底是强撑着来了。
瞧着冰冷的灵柩,她回忆起月洛绕环膝下的一幕幕,越发心痛不止。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做那样的决定了,孩子,娘欠你的,永世也还不清。
灵柩进入皇陵,众人止步,只余至亲之人跟上。
云无暇扶着灵柩,神魂俱碎,从此后,再相见只是在梦中!
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落到灵柩上,犹如已碎的心跌落,纷纷扬扬,拼贴不起。
云无霜和云无尘也是神思恍惚,看着灵柩落下,黯然垂泪。
整个地宫,一片乌云惨淡,从古至今,怕是没有何人有此境遇,一国君王,两个王爷,俱为她伤心欲绝,恨不能一同随往。
从地宫出来后,二夫人昏倒了。云无霜命人将她送回丞相府,叫太医去诊治,并勒令凤天澜,将二夫人扶正,永为凤府正房。
皇上金口一开,谁敢不从?饶是楚心莲再不情愿,也只得遵从。
二夫人便重新为了正房,待遇也好了许多,这也算是云无霜为月洛了了一桩心事。
但二夫人心中并无喜,夜里,凤天澜来了,心疼地瞧着她,道:“兰儿,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兰儿便是二夫人的闺名,她的全名叫楼忆兰,乃武林世家之后。
楼忆兰浅浅地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澜哥,我思念我们的孩儿!”
凤天澜默然无语,执着她的手,半晌才道:“兰儿,我们欠那孩子太多,来生再让他做我们的孩子吧!”
“这几天夜里,我总是做梦,梦见姐姐一身是血,用幽怨的眼神瞧着我,澜哥,我们没保护好洛儿,姐姐她在怪我!”楼忆兰全身颤栗,泣不成声,陷入了极度的哀伤中。
凤天澜叹道:“不会的!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我们,找到仇人,为洛儿报仇!”
柔声安慰了一会儿,凤天澜抱着疲倦至极的楼忆兰,哄她入眠。
他的内心,何尝不难过,将来到了地下,他如何向那两人交待?他们的女儿,他终是没护住!他没用啊!
而此时,楚心莲却是孤枕难眠,月洛在时,楼忆兰为小,她死了,楼忆兰反而为大了!
她谋划了十几年,终于在那位置上坐稳了,亲生女儿更是入宫为妃,现在贬她为妾,不啻于是在打她的脸。
思来想去了一宿,在天明时,楚心莲进宫,求见彩蝶。
彩蝶在宫中闲来无数,听闻母亲来了,急忙有请。
母女俩相见,感触颇多,楚心莲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女儿,问道:“皇上还是不待见你吗?”
彩蝶垂着头道:“皇上他从不召幸嫔妃,女儿连见他一面也难了!”
“没用的东西!”楚心莲骂了她一句,压低声音道,“他不宠幸嫔妃,哪来的孩子,我倒是听说那个茗嫔有喜了。”
“娘!”彩蝶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第135章扑朔迷离守宫砂()
彩蝶摒退下人,小声道:“宫里都在传,说茗嫔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勾引皇上宠幸了她。”
“此话怎讲?”
彩蝶越发压低了声音:“那晚,皇上本来是去宛妃那儿,却不料茗嫔买通了宛妃身边的宫女,给皇上下了媚药,皇上按捺不住,往梅花宫而去,茗嫔就在半道上截住了他。”
楚心莲颔首:“倒是个有心机,有手腕的!蝶儿,不是娘说你,你怎么就学不会用用脑子呢?空长了一副好模样!”
若彩蝶也怀了龙种,那她们母女俩的地位便瞬间提高,凤相府的那些人,看还有谁敢小瞧她?
这么想着,楚心莲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脸的神往。
彩蝶却道:“娘,为了月洛的死,皇上已多日未来后宫,就连太后也难见他一面,这可怪不得我。”
“那他对茗嫔如何?”
“听闻皇上得知她有喜后,并无高兴,只命人仔细侍候,倒是一次也没去瞧过。”
楚心楚倏然咬牙,发狠道:“这个凤月洛,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皇上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彩蝶也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七爷和九爷,也是如此!我就不明白她到底哪儿好了,这么多人念着她!”
这个道理,她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明白了,时时算计别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以心换心,以情待人,乃做人的最根本原则。
彩蝶何其不幸,有个无德行的娘,以至于从小耳濡目染,将一颗原本善良,无邪的心,染了颜色。
她突然古怪的笑了笑,道:“娘,他们三兄弟为了月洛的死,反而亲密团结了,如果我们做点什么,让他们互相猜疑,以致决裂……而皇上在心灵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安慰,到时候,我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楚心莲大赞:“这主意不错,可如何来做呢?”
两颗狡诈阴险的脑袋,便凑在一起,列举着各种点子。
最终,两人把目标锁在了明月身上。
明月回京后,一直被云无霜软禁着,就连月洛出殡,也不曾让她出席。
她对月洛的死,一直心存内疚,所以,倒是一反常态地呆在宫中,诵经念佛,为自己赎罪。
宫人们自然也不敢将外面的讯息传递给她,因此上,废太后被处以极刑的事,她毫无所知。
这日,不知从哪儿飞了一只风筝进来,打在窗格子上,咚的一声响。
明月蹙眉:“谁在外面?”
宫女忙出去看,回来道:“不知是哪位娘娘的风筝断了线,掉进来了。”
明月心中一动,微微的有些刺痛,道:“大冬天的,谁人放风筝?烧了它便是。”
可连着几天,每天都有风筝落进来,明月不由动了疑心,命人:“将风筝拿来我瞧瞧,若查出谁人胡闹,定不饶她!”
宫女依言将风筝拿进来,却是一只斑斓的蝴蝶,精美异常。
忍不住赞道:“此人的手艺不错!”便翻来覆去地细细察看。
突然,纷乱的色彩中,一行小字被她注意到了。
“你母后有危险!”
母后!她不是在冷宫呆着吗?有何危险?
再往下看,又是一行字“月洛早就失贞,她的守宫砂是描画的。”
言下之意便是,月洛她骗过了所有的人,一个失贞,又满嘴胡话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对她念念不忘!
明月望着这些字句,不由疑窦心起,喝问宫女:“母后现在何处?”
宫女面露惧色,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明月大怒,啪的一掌打去:“快说!不然本宫主现在就杀了你!”
宫女战战兢兢,在慌乱中跪下:“公主饶命!太后被……皇上处以极刑,现正在九王府关着。”
极刑?明月心中一慌,颤抖着问:“什么极刑?”
“凌迟。”
明月当场摔倒在地,她于深宫中长大,当然知道凌迟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曾经贵为太后的亲娘,也会受此酷刑!
几位皇兄,也真是心狠!
她呆坐在地上,眼泪如雨水般,倾涌而下,直哭到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宫女在一旁陪着她抹眼泪,良久之后,见她情绪稍稳,便打了水来,为她洗脸匀妆。
明月便如同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但是,她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一闪而过,最终,营救母亲的心,占了上风。
抽出一把剑,疾步走到宫门,横着眉眼道:“今日敢本公主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让开!”
侍卫们俱是一怔,他们还从未见此般模样的公主!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跪下:“公主,奴才们是奉皇上的旨意……”
话音未落,明月已一剑刺去,将一个待卫伤在剑下,其余侍卫见状,立刻起身,纷纷掏出长剑,将明月团团围住,然后又派了一人去禀报皇上。
明月急了,她就是想来个措手不及,立马走人,若皇上来了,她哪里还走得了?
手中的宝剑,便哗哗哗乱刺,誓要冲出一条道来。
侍卫们学聪明了,虽不敢伤她,但要堵住她,却是容易得很。所以,双方僵持了很久,都没个结果。
去寻皇上的人却回来了,沮丧地道:“皇上出宫去了!”
明月心中大喜,剑尖指着他们,道:“皇帝哥哥不在,看你们能奈我何!”
便收住剑,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一个侍卫拦住她,道:“请公主别为难奴才们!”
真是冥顽不灵!明月挑眉道:“本公主又不是钦犯,为什么关着我?”
“皇上的意思是让奴才们保护公主的安全!”
这样啊!明月狡诈一笑,幽幽地道:“若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抹了脖子,皇上会怎么处置你们?”
众侍卫都白了脸,他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差事了?
明月见状,心中有了底,突然双手抱拳,哑着噪音道:“本公主做了个风筝,想着从前和九王妃曾一起玩耍,所以想拿到她的灵前祭拜,就权当是知交一场了。你们若不放心,大可跟着啊,本公主不会武功,跑不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