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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盯着曹冲看了半晌,轻轻的吐了口气,笑道:“那么你觉得谁最合适?”
“如果父亲不出征,又不让子文去,当然是你最合适了。”曹冲抬起手拦住正要谦虚的曹丕:“你跟随父亲多年,耳濡目染,只欠一个机会。吴季重(吴质)、朱元明(朱铄)虽出身低微,却有将兵之才,司马仲达、陈长文皆是能臣,有他们辅佐,再加上钟司隶的支持,以兄长的能力荡平关中指日可待。”
曹丕大喜:“仓舒你真是这么想的?”
“刚才兄长还说我们是兄弟,难道兄弟之间还需要说谎吗?”曹冲笑道。
“只是,我还是担心父亲嫌我威望不足,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我?”曹丕试探着说道。
“子孝叔叔不是赋闲在家吗?”曹冲哂然一笑,举起茶杯送到嘴边呷了一口,“子孝叔叔身经百战,战功赫赫,在江陵以四五千人面对江东大都督数万大军稳如泰山,后来又以身作饵,诱周公瑾滞留,这才成就我的虚名,有这样一个长辈名将带兵,父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兄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曹丕拍腿大呼:“仓舒,我真是糊涂了,怎么把子孝叔叔给忘了,多亏你提醒,哈哈哈,仓舒,如果父亲真要让我带兵去关中,这粮草还要荆州多多支持啊。”
“那是自然。”曹冲毫不犹豫的应道:“子平(曹泰)就在襄阳,这件事到时候由他直接负责。”
有了曹冲这个承诺,不由得曹丕不喜出望外,他长身而起,深深鞠了一躬:“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了。”
曹冲也没有还礼,双手扶着大腿,欠身说道:“兄长,岂不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3章 蜀道难 同心()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曹操沉吟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笔,有些意外的看着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的曹丕:“是仓舒说的?”
“是,父亲如果不信,不妨可以去问仓舒。”曹丕笑着说道,他得到了曹冲的允诺之后,生怕夜长梦多,立刻赶到曹操处,将他们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曹操。
曹操笑了,他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仓舒这么说,看来非你不行了,你说说看,打算怎么打这一仗?”
曹丕心中狂喜,却又不敢表露太过,只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这么好的机会可就放在了他的眼前,打好关中这一仗,他不仅有了扎扎实实的战功,手下掌握着不亚于仓舒的兵力,到时候再加上他嫡长子的身份,在士人的声望,就算父亲还有心要立仓舒,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影响了。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父亲觉得他有能力打赢这一仗。好在他已经跟跟司马懿等人多次探讨过这个问题,曹冲也给了他一些看法,此时他是胸有成竹,踌躇满志。
“父亲,马孟起、韩文约合兵一处,号称十万,又有近万的西凉骑兵,声势不小。不过他们毕竟分属不同的将领,其心不一,可分而破之。”曹丕小心的说道,抬起眼睛悄悄的看着曹操的脸色。
“有理,继续说。”曹操放下了手中的笔,坐正了身子,很有兴趣的笑道:“你用什么法子分而破之?”
曹丕见曹操脸色很满意,信心大增,说话也顺畅了很多:“韩文约和马家有灭家之仇,此次合纵,必是马孟起发起,但他对马孟起必然不能全信,一定有所疑虑。我们首先要让他们觉得马孟起是在利用他们与朝庭讨价还价,一旦达到目的就会翻脸。”
“马家已经全家下了大狱,马休兄弟只剩下一口气,韩文约如何会还心存疑虑?”
“马家兄弟不能死。”曹丕连忙说道:“把他们关在狱中,只是为了羁縻马孟起,在打败马韩联军,全占西凉之前,马家兄弟不能死。”
“你说的也有道理。”曹操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继续说。”
“为了分裂马韩,我们可以传说消息去,就说此事只是韦大人所为,将他调离丞相府,作出一副要处理韦大人,还马家公道的姿态,让他们不能同心协力,反而互相牵制,等解决了马孟起之后,再因功行赏,我想韦大人一定可以理解,服从大局的。”
曹操点了点头:“这倒不难,天子来书,说许县豪强颇有不法之徒,缺一个如满伯宁一样的干吏,我看韦孟明倒正是合适,就让他改任丞相司直,去许县管管那些中都官吧,这样也算是升了官,又将他调离了邺城,一举两得。”
曹丕愣了一下,连忙应道:“还是父亲想得周全,丞相司直正适合韦孟明的性格。”
曹操挥了挥手,算是定下了韦晃的去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接着问道:“那你准备运用哪些兵力,可曾想得周全?”
“父亲,我虽然跟随父亲征战多年,耳濡目染,又亲聆父亲倾心进行教导,不过我自问天资不如仓舒,勇武不如子文,虽然有所领悟,却无实际带兵经验,因此想请父亲以子孝叔叔为将,由他再帮衬一下我。”
“子孝?”曹操粗眉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正是,子孝叔叔跟随父亲征战多年,屡立战功,在江陵又以弱势兵力与周公瑾对峙数月,以身作饵诱使周公瑾入彀,有勇有谋,不计个人得失,这等胸怀正是西征领将的合适人选。”曹丕把曹冲说的话略微改动了一下,款款道来:“再者子孝叔叔多年掌骑,正是对付西凉骑的不二人选。”
曹操看着曹丕眼角的兴奋,若有所思,他没有说话,只是不经意的眨了眨眼,一抹失望从他眼中闪过。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请子孝吧,他也在家休息得够了,这个时候享清福确实早了些。”曹操觉得有些累了,欠了欠身站起来道:“你去准备吧,和子孝拟一份名单来给我看看。”
“诺!”
“我累了,要休息了。”曹操捏起拳头捶了捶腰,在两个侍妾的掺扶下,缓步走了。曹丕低头头恭送,眼睛却瞟着那一个侍妾裙底露出的藕色丝履,轻轻的咽了口唾沫。
曹彰和曹冲两人坐在外面喝着小酒,畅谈着别后的情况,他们有意无意的都避开了正在选将的问题,只说一些家常事。孙尚香和曹彰的夫人孙氏正在内室说着话,孙氏是孙贲的女儿,虽然比孙尚香年长,却是晚辈,对这个特立独行的姑姑也有些害怕,故而在孙尚香面前亲热中保持着一丝敬畏。
“小姑姑,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听说仓舒对你挺好的啊,你这俘虏可过得不差呢。”
“哼,要不是他们偷袭,我如何会做他的俘虏。”孙尚香嘴硬的回了一句,还是愁眉不展,幽怨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怪我技不如人,要是能打败他,我早就回江东了,也许都没机会看到你,也不会这么无趣了。”
“嘻嘻嘻……”孙氏掩着嘴笑了:“小姑姑,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你这几个月真是变了呢,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管在谁面前都不服软,怎么现在被仓舒治服了?”
“谁被他治服啊?”孙尚香瞪起眼睛:“小心我揍你。”
“好了好了,别发狠了,声音大有什么用。”孙氏笑道:“来,尝尝这茶,还是仓舒公子送过来的呢,夫君舍不得尝,全放在我这儿了。”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没尝过。”孙尚香不以为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象跟白开水似的无趣,嗅着茶香也一点没有感觉,她忽然笑道:“他呀,说得最多的圣人经典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生怕受点苦,什么都要弄个最舒服的,你没看过他那辆马车呢,有普通的马车两个长,又特别宽,三四个人在上面都不嫌挤,拉车的马看得人直流口水。车上面还有热酒的小炭炉,夏天就放冰块,里面镇着酸梅汤,喝一口那叫一个舒服……”
孙尚香提起曹冲的享受真是口若悬河,眉飞色舞,越说越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孙氏带着一丝笑容,也不打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时的给她续杯水。孙氏虽然是她的晚辈,但年龄比她长,从小就是一起的玩伴,自从建安五年她嫁给曹彰,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如今见了面,孙尚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自然是兴奋异常,将受俘以来几个月的情况从头到尾给孙氏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她抢白曹冲的事情时,更是连说带比划,唯恐孙氏听不明白,想象不出当时她的嚣张。当然比武时被曹冲沾便宜的事就不便说了,只是一带而过,自己想起来时却是有些脸红。
孙氏笑了:“仓舒公子为人仁慈,本来就不是凶恶之人,去年病了一场,也许是经过了生死,更加珍惜性命了。不过,小姑姑即将为人妇,也该收敛一些,不要恃宠而娇,失了分寸。”
“什么将为人妇,我可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孙尚香脸红了,扭过头强辩道:“他杀了四郎,我怎么能嫁给他,我要打败他,赎了自由,然后回江东带兵报仇,夺了他的荆州,让他也尝尝俘虏的味道。”
孙氏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细长的眉毛耷拉着,长叹了一声:“小姑姑,不是我说你,你真有些不知好歹呢。四叔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战场上的事情,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四叔要他的性命,他自然也要四叔的性命,难道他又天生该被人杀吗?仓舒公子只是杀了四叔,却没有杀婶母和绍儿,别人都说是丞相的原因,其实都是仓舒公子的功劳。再说了,我父亲不顾我的安危诈降,乌林一把火,烧了丞相的数万大军,要不是他在丞相面前讲情,只怕我就算不死,也不能如此自在了。婶母的一只铁钗,又差点要了丞相的命,仓舒公子不杀了四叔,替丞相出一口气,挽回一点面子,我们能活得下来吗?你别忘了绍儿才是正牌的质任,难道你希望绍儿去死,婶母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