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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揉得有些皱的纸在案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恕
曹丕瞟了一眼信封,一眼认出了上面的笔迹,这是曹彰的字,如长枪大戟,阳刚气十足。他狐疑的看了路粹一眼:“子文写给丞相的书信,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路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点了点信封说道:“公子,你何不看了再说。”
曹丕不解的看了看路粹,伸手打开了信封,信封已经被人拆开了,但是里面的字迹还是曹彰的,似乎每个字都使用了浑身力气,力透纸背。曹丕看到曹彰的字就想笑,笑他太粗鲁,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曹彰那熟悉的字迹,他的嘴边挑起了一丝讥笑,可是随着这丝讥笑慢慢的凝在了嘴边,如石化了一般,两只手也抖动起来,抖得信纸哗哗作响。
“这……这……”曹丕的手哆嗦着,嘴也哆嗦着,眼皮不住的跳动,脸色煞白,冷汗将脸上傅的粉流出了一道道的沟,极度的惊恐将他本来不算难看的脸扭曲了。
曹彰在信里说,他得到证据表明,当年曹冲受刺就是曹丕下的手,劝曹操无论如何不能立曹丕为嗣子。他同时说到了粮食,他发现鲜卑人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大批的粮食,来源可疑。
“你是怎么截到这封信的?”曹丕瞪着眼睛看着面露得色的路粹,又惊又喜。
“镇北将军派了十个人送这封信。”路粹想起来也是一头冷汗,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步走得对还是错,如果走错了,不仅他完蛋,他路家也一定会完蛋。“他们在驿站吃饭时,引起了巡逻的士卒的注意,他们明显是军人,又成群结队,却不表露身份,就……就起了冲突。”
路粹没有说实话,曹丕也不想再追究这些细节,他现在只知道,如果不是路粹截下了这封信,让曹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就死定了,不是嗣子的位置保不保的问题,而是连命都保不住。
“文蔚,这事怎么办?”曹丕觉得自己和路粹一下子成了最贴心的人,路粹从现在开始,已经和他捆在了一起。
“死了十个人,这个事瞒不住,迟早会被镇北将军知道。”路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传到镇北将军耳朵里的时候,恐怕至少也要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之后怎么办?”曹丕急了,多活两个月和少活两个月什么区别?而且是必死无疑的两个月,不死也疯了。路粹转过头来,满意的看了一眼极为狼狈的曹丕,露出一丝狞笑:“公子!我得到消息,镇北将军有计划要奇袭弹汗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64章 天下一 信心()
四月下,丞相府接到副丞相曹丕的汇报,他已经查出了军粮的去向,绝大部分在运往代郡马城的途中,被鲜卑人劫走,押送的士卒和民夫无一幸免——是以长时间没有查出下落——小部分被不法官员贪墨,曹丕正在大力追查,同时从冀州调集了一批粮草准备亲自押送到代郡,交付镇北将军曹彰,以解燃眉之急。
两天后,一份紧急军报分别送到丞相曹操和骠骑将军曹冲的手中,镇北将军曹彰抓住战机,趁着步度根和柯比能不和的局面,奇袭了鲜卑王庭弹汗山,将弹汗山王庭付之一炬,步度根仓皇向漠北逃窜,北疆大捷。同时曹丕还转来了一个消息,曹彰不听众人劝阻,要学李信,不抓住步度根誓不罢休,带着手下的一万精骑孤军深入,向北追去了。
曹丕在军报中述说了自己劝解曹彰被拒绝的过程,说得声泪俱下,他十分为曹彰担忧,但是他只是副丞相,没有军队指挥权,无法干涉曹彰的军事行动。他已经发文前将军夏侯惇、左将军曹仁,请求他们出兵支援,同时,为了预防万一,他敦促大将军、骠骑将军立刻下令两部人马即刻出兵,以免曹彰遇到不测,草原上的事瞬息万变,不能延误。
曹冲接到战报,就从中闻到了血腥味,曹彰虽然勇猛,奇袭弹汗山有可能,毕竟弹汗山离边境只有二百里,以骑兵的速度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打步度根一个措手不足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孤军深入追击鲜卑人却不怎么可能,曹彰久在北疆,不可能这点常识都不懂,以奇袭的骑兵去做长途追击?奇袭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所带的粮草辎重都有限,根本不能满足长途追击的要求。
但是说这些都迟了,既然曹丕说曹彰去追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曹彰去追了肯定是事实。他还在太原郡晋阳城,这时候要全军赶去支援曹彰显然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命令陈到带领北军中的一万骑士和荀恽手下的三千长铩军,一人双马,火速赶往云中,同时快马传令张辽、曹仁、夏侯惇部出击,不求深入草原协同作战,但求给鲜卑人造成汉军大举出动的假像,分散他们的兵力,为曹彰减轻压力,冀希望于万一。
骑兵出发之后,曹冲准备带着剩下以步卒为主的人马也一起出发,这时送信到丞相府的毌丘俭回来了,带来了曹操的命令。曹操说,北疆的大军已经足够了,不差北军这一两万人,要曹冲驻扎在晋阳,不可轻举妄动,随后丞相府发调的二百万石军粮将从这里出发,送抵北疆,曹冲要做好沿途的安排,不可出一点差池。
毌丘俭就是那个从辽东连续奔驰了六天六夜,将辽东大捷的消息送到许县的甲士。他是河东闻喜人,字仲恭,父亲毌丘兴现为司隶校尉钟繇手下兵曹从事。毌丘俭文采不错,口才也好,但是他不甘心做个文人,一心想着要马上取功名,镇东将军曹丕征辟名士入府,他也去了,不过他毌丘家在河东闻喜只是个小族,没捞着什么好位子,只能在将军府做个甲士。辽东之战,他随长史张承作战,又没捞着首战的机会,他不甘心,再次争取到了送信的机会。他万万没想到,他换马不换人连续狂奔了六天六夜,捷报是送到了,他却差点送了命——如果不是曹冲救了他。
毌丘俭对曹丕失望之极,转而投入曹冲门下,做了一个从事。因为他的学问好,这次被曹冲留在许县,顺便打听相关的消息。因此除了带来了曹操的命令之外,还带来了许县的最新新闻。
曹植带着一帮人从广陵回来了,在大海上验证了曹冲的设想之后,以魏讽等人为首的保皇派被亲眼看到的事实给打击得不轻,他们虽然无法想象人是如何呆在一个大球上的,却不得不承认,海上试验的结果证明了大地不是方的,是圆的,至少不是以前想的那种一个大方块。这个结果带来的影响绝不仅仅是一个大地是圆是方的问题,而是打破了儒家借以成为体系的天象基础。既然天圆地方都不成立了,那么天无二日也说不清了,周不疑顺势开始强调,他所经数国,虽然有的比较小,大部分也没有大汉这么大,但是相近无几的帝国并不少,他们都有王,也就是说,天无二日,也是不成立的,天不仅有二日,还有数日,很可能比地上的帝王还要多得多。
“仲恭,许县的情况还热闹吗?”曹冲一边翻看着周不疑写来的信,一边笑着问道。
毌丘俭脸上带着微笑躬身答道:“将军,许县现在还热闹,不过不是象前些日子那样吵架了,周先生他们几个占了上风,那些人都在研究周先生写的西游记,要找周先生的漏洞呢,最近说到大秦国的那个什么制度,还有什么埃及的那个,都被周先生给驳倒了,周先生的文章印出来,许县都抢疯了,只要认识几个字的,都抢着要看呢。我也带了一份来,将军你看。”
毌丘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小心的摊开放到曹冲的面前,头版头条就是周不疑写的文章:取长补短,继往开来——论大秦国政优劣及对我大汉的启发。
曹冲兴致盎然的快速将文章看了一遍,周不疑在文章中说,研究大秦的国政得失,并不是要照搬大秦的国政,事实证明,大秦虽然辉煌了近千年,但是现在也已经日落西山,大秦的国民也成了腐朽的寄生阶级,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无所事事,依靠着打劫其他国家的财富过日子,甚至懒到打劫都需要用雇佣兵,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国家还能走多远。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大秦的兴衰和我大汉的兴衰做个相互比较,取长补短,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纠正我大汉国政中的症结,重兴大汉,为万世开太平。
“不错,元直的眼界果然越发的高了。”曹冲赞了一声,满意的笑道。看来让周不疑出去游历一趟,还是值得的,他人本来就聪明,现在又增加了见识,可谓是学通内外,一旦打破了原有的条条框框,他就站在了更高层次上想问题。和荀彧相比,他可能深度不如荀彧,但眼界之宽亦非荀彧可比。他没有象后世的那些文人一样主张****,不仅是因为大汉目前还没有象后世的清政府一样被人踩在脚下,更重要的是,他还保留着一分大汉人的血性,汉人的火,还没有全灭,读书人,还没有变成只知道诗词歌赋、空谈政治的文弱书生。
“周先生现在太有名了。”毌丘俭有些羡慕的说道,眼时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仲恭,你只知道周先生现在有名,想必你想不到他在外游历六年吃的苦头。”曹冲一边卷起报纸还给毌丘俭,一边笑道:“所谓厚积薄发,周先生现在是薄发,人人皆知,他厚积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知道?仲恭,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不要羡慕周先生,以你的聪明,只要静下心来做事,以后何愁不能扬名天下?我大汉的威名,正要借助你我这样的年轻人去播扬。”
毌丘俭什么都好,就是建功立业的心太急了些,听曹冲这么一边,他立刻明白曹冲是在借周不疑的事情劝诫自己,心中感激不已,连忙欠身致意。
“除了这个,许县还有什么动静?”曹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