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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茶已毕,玉沉又弹奏一曲“鸿雁南归”,琴音优美,流畅自如。张恕眼前仿佛出现一片蓝天,一排大雁,排成人字,翱翔高空,彼此帮扶,温暖友爱。
曲终,玉沉对张恕一笑,面色已无悲意。
张恕心下一松,也开心一笑。说几句闲话,张恕轻声道:姑娘,我有心助你跳出这火坑,你直须明白告知我一件事,你说得越准确,我把握越大。
玉沉呆呆看着张恕,良久才道:你问吧,莫非何事?
雷神那厮究竟在何处?
唉,还是问这件事。玉沉叹了口气:他已多日不来春香楼,据说他住在北方山中
我有一分把握了,张恕道。
玉沉看他一眼,续道:雷神那厮好酒多醉,每逢酩酊,必吹嘘他山中美宅如何豪阔,家中美姬如何好看,春香楼中其他帮凶便都成了他兄弟,一定请到他山中饮酒做客
马休焦躁:具体却在何处?
离此地五十里,有一座翠笔山,玉沉轻啜一口香茗。
张恕道:我有三分把握了。
玉沉略白他一眼,如何却有三分把握了,没头没脑,也会说笑!那翠笔山中,有一座盘龙岭,盘龙岭上有一座上清观
王俊道:我有五分把握了。
张恕瞪他一眼,竟然学我!王俊少有地一笑。
上清观中的道人不堪凌辱,被雷神那厮轰了个干干净净。他便占住那风水宝地,大肆扩建,娶了七八房姨太太,养了数十个家丁,清修之所沦为污浊俗第。
我有九分把握了!张恕言之凿凿,不似说笑。
玉沉忧色又起:公子,雷神那厮心狠手辣,爪牙众多,你休要惹他!即便制得住他,鸨儿婆又岂肯轻易放奴家离开奴家得遇公子,已是三生有幸,岂有其他奢望说着跪伏于地,大礼一拜。
张恕赶忙跪倒还礼,不好意思出手搀扶,口中连说快快请起。说着张恕倏地起身,不想片刻耽搁,叫上王俊、马休便走,回身对玉沉道:明日午时,我再来寻你!
留下一个冰美人,涅呆呆发愣。
下楼见了鸨儿婆,张恕直截了当:在下看上了你家玉沉姑娘,欲赎她出去做妾,你且开个价码!
你?昨日那公子还上心些鸨儿婆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哎呀,那哪儿成啊!这宝贝女儿,老身恩养她一十七载,吃的是珍馐美食,穿的是绫罗绸缎,学的是琴棋书画,不知花费几多金银!老身还指着她养老送终呢!
王俊心说:你这老妖婆,拐卖人家幼童,却把自己说得如此恩义。
张恕古怪一笑:你说多少金银便罢!
唉,那好吧,难得公子如此多情!
鸨儿婆倒会演戏,一脸的勉为其难,心中却想:我说个大数儿吓退他便了!
您就给一万两纹银得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金甲天将()
纹银一万两。
吓退赎身人。
马休死死盯住张恕,心道我们所带的金银搜个干净,也没这么多!
张恕眼睛一眨,言道:好,一言为定,拿纸笔来!
鸨儿婆一愣:吓不住?
张恕一挥而就,写好契约,与鸨儿婆各自签字画押。
鸨儿婆头一回见这气势,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说公子,那把您的银票拿出来吧!
张恕笑道:偌大的银子,哪能随身携带!明日午时之后,再来交易!
鸨儿婆面色一沉:公子莫非消遣老身!
张恕正色道:明日午时!我来领人!
也好,也好鸨儿婆拉着长声,看着三人背影,又笑了,哼哼,一个劲儿地冷笑。
出了门,王俊忧道:这许多银子,你到哪里去筹!
张恕笑而不语。
第二日,午时将近,依然不见张恕身影,玉沉姑娘轻叹一声,心中忧烦不已,唉,萍水相逢,原本梦幻
鸨儿婆冷笑着骂道:女儿啊,你就死了心吧!我就说吗,几个没长全的毛头小子,有甚么准信儿!只会胡吹大气!
正在此时,忽听銮铃清脆,一匹马疾驰而来,驰至近前,一个长大汉子飞身下马,身背一个大包袱,显得甚是沉重。他三两步奔上楼去,见了鸨儿婆微微一笑。
鸨儿婆一惊,假笑道:公子可真是个信人呢!
来者正是张恕,单人独马。
张恕拉起鸨儿婆,来到三楼玉沉房中,将包袱在圆桌上一放。解开死结,撩开四脚儿,霎时一片珠光宝气,十只金元宝金灿灿,首饰珠宝光闪闪,大锭雪花银惹人馋,还有一大叠银票整整齐齐。
鸨儿婆笑得合不拢嘴,点数一番,这些财宝,价值何止白银万两!鸨儿婆笑道:玉沉啊,我的宝贝女儿,难得张公子如此多情,你和他去吧。妈妈就不留你了,妈妈这心里啊,还怪难受的呢!说着强抹了抹眼睛,也没挤出一滴眼泪。
公子稍待,以后我们母女啊,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待老身安排一桌酒菜与你们饯行,你们啊吃了饭再走!张恕道声不必客气,那鸨儿婆已然匆匆下楼去了。
张恕忙道:姑娘,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赶紧走!
玉沉姑娘满脸泪痕,幸福来得太快,只疑身在梦中!她身姿轻盈欢快,像个小鹿,麻利地收拾些金银细软,装入一只精致小木箱,随着张恕下楼。
这个污泥般地方,她片刻也不愿多呆!
二人快步下楼,忽觉气氛不对,偌大春香楼,缘何如此清净?来到一楼,刚才那些淫娃荡妇一个人影儿也不见,看大堂昏暗,竟然大门紧闭!
这该死的鸨儿婆,定然有诈!
张恕心知不妙,噌地一声从腰间拔出冷月锯,也不顾男女之防,一把抓住玉沉姑娘皓腕,道声:随我来,莫怕!
慢慢向大门挪步,处处留意,步步小心。正欲推门,忽觉脚下一空,踏动翻板,二人向下急坠!
玉沉姑娘啊地一声,无比惊恐。
张恕大喝一声,凌空一式“骤起萍末”,可惜无从借力。忙随机应变一式“落翎飞”,身体斜翻,左手短刀向大门猛刺,右手依然死死抓住玉沉姑娘手腕。
只闻哆地一声,刀身没入木门。张恕单膀用力,借短刀之力翻出陷阱,站立门边,将玉沉姑娘拉上来。可怜她惊得花容失色、娇喘吁吁。
张恕赶忙推门,大门却已被人锁住。他手腕用力,冷月锯宝刀在大门中游走,如切豆腐一般。他拿拳头轻轻一碰,半截木门向外跌出,门上出现一个大洞。霎时光明如柱,斜射入屋中,令人一时眼晕。
张恕赶忙拉着玉沉,钻出楼去。
二人站立院中,玉沉姑娘娇喘不已,惊魂未定。张恕左右踅摸自己的坐骑,早已踪影皆无,道声:快走!
忽听有人哈哈浪笑,听声音正是那鸨儿婆:小子,你竟敢来春香楼撒野,还拐骗老身的女儿!
哼,好个贪婪鸨儿婆,得了金银,又不肯放人!
张恕知道此地不是讲理之所,拉起玉沉姑娘便走。哼,你还走得了么!院中霎时奔出数十个壮汉,各持铁棒,拦住去路。
玉沉此时倒不似刚才那么慌张,责问道:妈妈,你收了银两,写了契约,何故如此失信?!
何必和她多言!
张恕不愿杀人,将冷月锯插入鞘中,护住玉沉姑娘,向大门走去。
打!无数铁棒向他头上、身上同时袭来。
玉沉忽觉手腕被松开,只疑眼花,见一道影子围着自己飞转。耳边只听得哎呀、啊、诶呦惨叫一片,十数个壮汉已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恕忽然一猫腰,扛起玉沉姑娘,向外飞奔。玉沉只觉耳畔生风,一时倒忘了害怕,也忘了羞怯。奔出数十步,身后二十余壮汉手持铁棒,猛追不舍。张恕火起,将玉沉轻轻放在地上,霎时风疾,漫天掌影,张恕身如鬼魅,进退无凭,一步一击,击则必中。
地上躺倒一片,哼哼连声,再无站立之人。那鸨儿婆吓傻了,再也不敢呼喝,偷偷溜之乎也。
呀,眼前这公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苍天可怜见!这就是您老人家派下来的金甲天将么!定然是的!定然是的!
玉沉姑娘热泪纵横,模糊了视线。
张恕拉起玉沉姑娘,穿街过巷,回到李平家中。王俊、马休立马起身相迎,马休赶忙请玉沉姑娘落座。
王俊却对着张恕大指一挑!唯有他能知道张恕在这两日之间所历凶险!
昨日,张恕单骑独上翠笔山盘龙岭,直入上清古观。他尽展“破阵拳”绝学,雷神及众家丁被击倒一地,没一个能动弹,端的是不曾走脱一个。张恕又将所有女眷绑在一处,便搬了把太师椅,安然坐定,单审雷神那厮。
雷神那厮断了一条腿,脸被打得像个肿猪头,简直吓破了胆,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求饶。
张恕问他:拐卖过人口不?雷神恬不知耻,说小人卖过的多了,爷爷您说的是哪一个?模样不错的有百里屯的申柳儿,白布巷的乔洪儿,春香楼的玉沉姑娘
一巴掌打得他槽牙崩断,腮帮子肿起老高,疼得他趴在地上,呜呜哭喊:有话好说,打什么人啊
张恕又问:杀过人没有?这厮这回学精了,赶忙说没有,绝对没有!又是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欺软者必定怕硬。这厮平日里欺压良善、无恶不作,此时哀哀求饶,全无气节,真乃猪狗不如!张恕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厮。
张恕喝道:小爷听说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本欲将你碎尸万段,念在你苦苦求饶,赐你个全尸吧!
雷神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全尸也是尸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国士无双()
横行人间数十载。
一朝杀神下天来。
惹不起的索命煞神!雷神磕头如捣蒜。
张恕冷笑:你是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横着死呢,小爷将你全身骨头击个寸断。竖着死呢,小爷拿根井绳,勒住你的脖子,将你吊在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