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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全进了尔等脏官口袋!
马休目光却直直向他射来,冷笑一声:“这么点儿银钱,打发叫花子么!拿钱!”
王干又是叩头,半是哭腔:“小人全部家当俱在此处,着实再也没有,请大人明查!”
马休打了个哈欠:“尽是些废话,来人,将他二人头颅双双砍下,待我小睡一夜,明日早行!”
张恕心说算了,又不能明着驳“上官”的命令,也罢,只得再吓王干一吓!抽出寒鸦宝剑,便向王干头上招呼。
王干吓得大喊:“且慢!小人另有银钱奉上!”
张恕、王俊大眼瞪小眼,还真有啊!
马休嘿嘿一笑:獐头鼠目小小伎俩还想骗我,在京城见识的奸猾之徒多了去了
王干嗓音嘶哑,招呼婆娘快去!老板娘扑簌簌落泪,又打开一处板柜夹层,里面一袋一袋满是铜钱。王干肉疼,喘息不定:“诸位大人,小人,小人再也没有了!”
“好吧,暂且寄下尔等性命!再敢作恶,你来看!”,张恕从地上拿起铜镜,向上一扔,寒鸦宝剑出鞘,将铜镜一挥为二。
王干磕头如捣蒜,连称不敢。张恕对那婆娘道:“还有一事,你须仔细办来!”
还有甚么事!?
贼夫妇满头大汗,简直要吓出病来。
第二百零二章 害人害己()
多年害人求财。
如今散财求命。
王干夫妇犹如惊弓之鸟,不知张恕又有何事,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大人自管吩咐!”,只要不是要命,老板娘自无不允,只是
只是多年积蓄,毁于一旦,许多金钱啊心疼肉也疼!真不想理这赃官,万般无奈,不得不言语罢了。
“你去烙六张大饼,须要两寸薄厚,面盆一般大小,不得有误!”,张恕一言既出,诸人无不惊异。
面饼?何须恁大?
老板娘缕缕头发,如释重负:“这个容易!大人路上当干粮,太厚不好吃,太大不好带。奴家便烙成一寸厚,切成小块,包大人爱吃”
“休得啰嗦!偏要两寸厚薄,面盆大小。也不许切开,倘一样不如我意,绝不依你!”,张恕态度蛮横,不近人情。
这不是消遣老娘!
老板娘面色一沉,怒形于色,随即云开雾散,妖媚一笑:“好说,好说,就依大人便是!奴家这就去楼下厨房。”
说着出门下楼,张恕在后面跟随,老板娘强笑道:“大人放心,奴家跑不了!”
进到厨房,大盆和面,灶下点火,来回翻烙。这女人干活儿还真麻利,不大工夫六张大饼已然烙好,全如张恕所言,黄而不焦,香气诱人。
张恕押送女人上楼,回到屋内,又将她和王干分别绑在床腿、桌脚上,绑得甚紧,紧了又紧。
老板娘嚷嚷不休:这是作甚,这是作甚!
她心里十分害怕,这人不会出尔反尔,再把自己杀了吧!王干也吓得够呛,颤声道: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山里还埋的有银子
你个挨千刀的!敢瞒着老娘藏钱
张恕笑笑:自己留着吧,本官爱民如子,两袖清风,秋毫无犯。
王干舒口气,我的个天两袖清风?我呸!狗官,还好你嫌麻烦,还给老子剩点儿残汤
王俊早到屋外,四个夯汉受了重击,还蜷缩在角落里,他一手提俩回到屋内,往地板上一扔,背靠背绑在一起。马休甚是满意,伸个懒腰,喝道:“今日天色不早,本官要歇息一晚,尔等休想逃走!”
次日一早,天刚放亮,张恕就招呼马休起床。下楼到厨房,用大盆盛着六只大饼,回到房内。马休瞥了一眼,面色不悦:本官不吃这个!
谁让你吃!
张恕一笑,将每只大饼中间掏一个大洞,分别套在王干夫妇脖子上。又将那四个夯汉口中布巾取出,也套上大饼。哈,项带大饼项圈,看上去甚为滑稽。
老板娘脸色绯红,嘟嘟囔囔:“大人这是何意?!”
王俊和马休也看得莫名其妙。
张恕喝道:“尔等听着!本官另有要事,尔等休要纠缠。待本官走后,尔等自管挣扎,料想不过两日,便可挣开绑绳有这些大饼,尔等也不会饿死。”
谢谢大人恩典!王干嘴上热闹,心里恨死了这个狗官!
王俊暗笑:这厮想得倒是周全,还怕恶人挨饿!
张恕和王俊收拾好官印、宝剑诸物,各自来回数趟,将钱袋背到楼下。马休昂首负手,相跟着一起下楼。张恕终是心软,怜王干夫妇生活无有着落,拎起一只钱袋上楼,扔到王干脚下。
好官啊!好狗官!
王干夫妇哭笑不得——端的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王俊、张恕在院中行走,各背着数只钱袋,甚是不便。地上尚有许多钱袋,王俊对马休道:“都是你多逼出这许多银钱,来,你也背一袋!”
马休一身轻松,随口言道:“你背得下便背,背不下便扔,休来找我!”。
嘿,果真是金钱如粪土呢,这公子哥心大,真是令人无语
张恕一笑,别背了,我再去寻两匹马来。
日头初生,红光惊艳,三人出了客栈,将大门反锁,骑上坐骑,离了市镇,继续赶路,张恕、王俊马后各拴一匹马——用来驮钱。
心情无比舒畅!
客栈屋内,王干身心俱疲,甚感饥饿,别无选择,只得张嘴咬一口大饼。虽然往日顿顿酒菜,从无这样素淡,不过这大饼当真味道不错呢!
忽听老板娘狮吼一声:“别吃!吐掉!”
王干惊道:“却是为何?”
老板娘一脸愁容,像个苦瓜:“我以为他们要吃我在饼中下了迷药!”
臭娘们儿气死我也!
老板娘欲哭无泪:兔崽子着实可恶
王俊在马上前摇后晃,半真半假道:“张恕大人,以足下之大才,不做贪官殊为可惜!”
张恕一笑,明知故问:“这是何意啊?”
“看你昨夜那丑态,端坐太师椅敲骨吸髓简直是一贪官,大贪官!大贪官也未必过此!”
张恕只是笑。
王俊哼了一声,又补一句:“当时的模样恨得人牙根儿痒痒,真想上去揍你一通!”
马休甚有同感:“王兄之言不假!官场巨蠹不过如此。”
王俊撇嘴道:“你休说他!公子阁下年纪虽小,不输官场老狐狸。不但敲骨吸髓,而且吃肉不吐骨头!”
哈,天赋异禀,资深贪官。
“你我如此良才,不做贪官的确可惜!”,张恕一指马休,哈哈大笑。
王俊鄙夷道:“你敢做贪官,我非剁了你不可!”
张恕唰地一声抽出宝剑,笑道:“人之为人,譬如此剑,可以杀人,可以救人,全在此心!”
王俊点头,此言不假!
张恕此人秉性刚直,宅心仁厚,柔软多情,料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诶?又见此剑稀奇,昨日便想问他,王俊面色一沉:“此剑绝非你有!从实招来,又从何处敲诈而来?”
张恕脸色微红:“这个,不是敲诈,而是强取”
强取?我的哥,你真长出息了!
“是从一位前朝大将军手中得来不过我要拿走,他也没反对,呵呵”。
强取自前朝大将军?你是欺人年迈,还是活见鬼了!王俊只疑他胡诌。
张恕便把昨日奇遇约略一说。王俊、马休俱感神奇:你吹牛吧
别不信,这不还有印信
铜印稀奇!
马休一把抢过,略一上眼,惊道:呀,这个印不得了便要调转马头,非要前去一探。
“彼处白骨累累,遍地机关,是我命大,才侥幸得脱!”,张恕说得郑重,马休听说如此凶险,有些心虚,这才作罢。
三人让马撒欢儿跑了一程,只觉耳畔生风,山川风物转瞬即过。坐马皆是良驹,马背起伏轻波柔浪,如坐船般稳当,又恍如漫步云间,心下甚是愉悦。马休终是不曾吃苦,有些疲累,三人便信马由缰,漫步徐行。
忽闻马蹄声疾,两匹青骢马疾驰而过,卷起猎猎风尘。
张恕本能地皱起眉头。
第二百零三章 继业老店()
江湖风波恶。
快马又扬尘。
张恕略一偏头,以避尘土。二马刚一错蹬,张恕与马上那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张恕心里咯噔一下,倒吸一口冷气,适才觑得清楚,马上骑手分明便是刘雄仁!
这厮在东山宝地,对郭大哥痛下杀手,卑鄙之至!
如今如此凑巧,却现身此处?
刘雄仁身后,那位骑手纵马正爽,目不斜视。张恕看他侧影,倒与邬蛮子有些相像。
二马飞驰而去,不曾片刻稍停,也不知刘雄仁是否认出自己。真想追上去痛下杀手,一剑剁了这厮喂狗,方解这心头之恨!
又想起自己被擒入山中,还多亏他救过一命,顿时心境有些复杂。看看马休这个累赘在侧,更是轻叹一声,息了复仇之意。唉,还是多加防备,莫要节外生枝才好!
见前方有个岔路,右侧有个市镇,规模不小,刘雄仁向右驰去。张恕并不停歇,纵马直前,绕过市镇不入,马休勒马停蹄,叫苦不休,马臀照例又挨了王俊一脚
行了半日,并不见刘雄仁跟来。最好他另有急事,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必提防这厮弄险为害。
自此走走停停,处处小心,一直走了一个多月,仍是路漫漫不知终处。见那沿途村寨有穷苦人家,便救济一二,终将敲诈王干所得钱财施舍殆尽。两匹驽马也是累赘,索性一并送人。
越往南走,地貌景致越来越陌生,平原也越发稀少。到处是奇山异峰,或连绵不绝,烟云飘渺,或孤峰独立,直插云霄,或圆润如陶,或削刻似刀,或纱笼青翠,或雾罩红岩。多有梯田隐现于峭壁之上,农人扶牛于书画之间,大好河山,观不尽的美景秀色。
一路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