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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哈哈一笑,赧然道:“唉,什么都瞒不过头领眼睛!”,说着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刘雄仁,正是张恕的羊皮卷。
张恕被押入大牢,尹孟德为他松绑,连道得罪。张恕笑道:“孟德兄伤势可曾痊愈?在下于心不安!”
尹孟德爽朗一笑:“不妨事,养他几日便好,张兄身手孟德心悦诚服!”
张恕连连逊谢,尹孟德为张恕安排好夜饭,方才离去。张恕感叹不已,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朦胧睡去。梦中忽听刀剑撞击之声,猛然惊醒,一身冷汗,忙侧耳细听,窗外果有争斗之声!
忙趴到窗前,趁着星光一瞧,十几人围住一人,激战正酣。
那人身如灵猿,剑法高妙,对手边斗边劝:袁兄住了!袁兄不可如此!
张恕心中一凛,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看来袁子昂执著得很,一腔仇恨终难消解,定要取自己性命!
弟兄间毕竟不能痛下杀手,袁子昂缠斗良久,不免焦躁,怒道:“尔等再不闪开,袁某不客气了!”
忽听“哧”地一声,一人衣袖已被划破。有人大叫:马俊,快去找刘头领!
那叫马俊的人应声而去。
袁子昂大怒,尽展平生绝学,登时剑气纵横、愁云惨淡,好一场悍斗,高下立判!只听一阵金铁脆响,十几柄宝剑齐断,袁子昂右手倒持宝剑,左手弯刀寒光森然。
“冷月锯”!俺的!
众人大惊,跳出圈外。袁子昂乘势猱进鸷击,直冲张恕监室,舞起“冷月锯”,照木栏就砍。
应声而断,如切豆腐!
张恕躲在一旁,严阵以待。
忽然,袁子昂倒翻了个跟头,好大一个趔趄,方才勉强站定。
“袁兄不可造次!”,刘雄仁卓然而立,一脸威严。
今日事败矣!
袁子昂跺跺脚,恨恨而去。
一缕阳光穿过木栏射入大牢,天色大明。张恕静候发落,从早入暮,毫无动静,莫非有变?心中不免嘀咕,干脆破栏逃走?也不用破——木栏已断,袁子昂倒做了好事!不过刘雄仁也不令人修补,这监禁不过是徒有其名,人以君子待我,我岂能不顾头尾,偷偷溜之乎也
张恕百无聊赖,一拳击去,力气只恢复了一半。不知是什么迷药?还真厉害!忽想起羊皮卷,不知可有此等末术。
怀中一探,这才发觉,锦囊早被人搜去。
去他的,福祸难料,索性睡觉。
夜深沉,天色暗,张恕再次惊醒。
只听窗外人喊马嘶,一片嘈杂。有人叫道:“后衙着火了,快去救火!”
第五十九章 羽士仙踪()
夜深人静,后院起火。
着实蹊跷。
牢头处变不惊,倒也沉着:“马俊你几个守着牢房,彭康你几个跟我去看看!”
忽又有人惊呼:“伙房也着了!”
可不是,火势往这边吹来!又有几人忙去救火。
张恕心思飞转,这火来得邪乎,莫非其中有谋?
“八臂猿猴”!
定是袁子昂玩儿的鬼把戏,调虎离山、趁乱来袭!张恕不住地冷笑,打起精神,暗自提防。果然,一人健步如飞,奔牢房而来。
那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刚到近前,四名壮汉亮剑而出,将他围在垓心。
“何人擅闯大牢!”,马俊从墙角阴影里转出来,一声喝问。
那夜行人更不答话,挥剑便砍,光闪闪点点流星,冷森森剑气纵横。四壮汉奋力相抗,顷刻之间,俱被剑伤,远远逃开。那人并不纠缠,舍了四人,直扑大牢。
马俊压住心惊,死守牢门,四人也不肯依,不顾伤痛,又赶上缠斗。
张恕煞是奇怪,看这身姿剑术,来者并非袁子昂!
正凝神观战,一人翻墙而入,矫捷如猿,三五步便蹿至近前,嘿嘿,想谁是谁,不是“八臂猿猴”更是哪个!
张恕暗自冷笑,为了杀咱,这猴子煞费苦心,此番还请了个帮手来!哼,我有何惧哉!他振衣而起,自觉劲力已恢复至七八分。
忽听破空之声,嗤嗤嗤,三只羽箭首尾相连,破窗而入。张恕急闪,一式“落翎飞”,翩然侧滑,羽箭贴发而过,好不惊险!
一惊之下似是用力过猛,张恕一手拄地,呼呼直喘粗气。袁子昂看羽箭打空,更不稍停,挥起“冷月锯”,破监而入。
忽然,袁子昂一声惊呼,被一条软索缠住脖项,倒拉而出,啊?别把这厮勒死!这一下变起肘腋,颇出人意料,偷袭者却是那黑衣人!
张恕十分惊诧,他不是袁子昂请来的帮手?!
“八臂猿猴”也算了得,适才全神贯注在张恕身上,不曾提防,此时处变不惊,借软索倒拉之际,凌空倒翻几个筋斗,右手长剑直刺敌人咽喉,左手短刀却削向软索。
黑衣人软索一松,剑身微扬,荡开长剑半尺,剑尖一颤,撞将进去,直刺袁子昂小腹。袁子昂长剑不及收回,急挥弯刀格挡。夜行人却乘机收起软索,翻身跃开,腾挪之间,身姿美妙,还从容扫视张恕一眼。
张恕心中一惊,这双眼睛仿佛来自梦中动人心魄!就是这张脸差点儿,朦胧之中看不太清楚,不大好看就是了
四名守卫却有些发愁,实不知相帮哪一方为好,帮张恕?袁子昂是自家兄弟,帮袁子昂?岂不违了刘雄仁号令!
罢了,索性尽作壁上观。
袁子昂穷追不舍,快手如电,剑剑追魂,夜行人危矣!张恕莫名地心急如焚。
好个夜行人,临危不乱,倒撵猿猴,以退为进,以攻为守,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剑剑惊心。袁子昂手忙脚乱,连退数步,气得哇哇怪叫。张恕阅历尚浅,那剑法全不认得,只觉得妙不可言。
“快快住手!”,一声断喝,声音雄浑。
又是刘雄仁!
他带领群豪,救灭明火,匆匆而来。袁子昂气得直跺脚,好你个刘雄仁,哪儿都有你,三番五次与老子过不去!一腔怒火化作滂沱剑意,铺天盖地,汹涌澎湃。
凶险之至!
这猴子分明是要拼命!那夜行人剑法突变,刷刷刷连环三剑,一劈面门,一削咽喉,一刺前心。
霎时攻守易位,骇人剑意烟消云散!袁子昂难辨虚实,不敢遮挡,只得慌忙退后,姿势未免拙劣,像个跛足马猴。
袁子昂暴跳如雷,刘雄仁则一声冷笑,他早看透了黑衣人,看似以攻为守,实则无心恋战!这人倒有见识,知道俺刘雄仁更难对付呢!
哼哼,尔往哪里逃,袖中铜镖激射而出。
夜行人正一鹤冲天,飞上屋檐,似乎对身后凶险一无所知。小心!张恕大吼一声,直把嗓音喊破。黑衣人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击落铜镖,飘然而去。
咦?此人有些手段!刘雄仁眉头一皱,颇为意外。
张恕长舒一口气,心中甚是奇怪,这黑衣人俺一无所知,怎么倒像是想护着俺!
袁子昂气急,斜眼向牢中一瞥,见张恕手撑干草,还在直喘粗气,心中喜道:孙秀的迷药果然厉害!他扔掉宝剑,猱身前突,如飞鸟投林,径入监舍。稍一垫步,猛虎扑食,“冷月锯”寒光一闪,直刺咽喉,比猛兽獠牙锋锐多矣。
呀!刘雄仁正追黑衣人,阻拦不及,一声惊呼。老猴儿这一搅和,黑衣人踪影皆无。
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张恕猛一低头,避过刀锋,左手一靠,拧腰插步,右手穿梭而出,一式“倒拔祁连”,将袁子昂死死卡住,进退不得。
袁子昂横刀乱划,张恕左腕一抖,寸劲击出,袁子昂弯刀脱手。张恕顺手抄起,只一拨一挑,袁子昂腰带断裂,刀鞘飞起,恰恰套住刀身,“冷月锯”物归原主。
这几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屋外群豪俱各心惊。张恕心中不免得意,适才假作气喘吁吁,体力未复,只不过是诱敌之计。哼,你家小爷擅长打猎,你这猿猴与野猪何异哉!
袁子昂满面羞惭,万念俱灰。
张恕一笑,顽心又起,我且吓他一吓。噌地一声拔出“冷月锯”,学着大哥张仁杀猪的样子,在袁子昂脸上蹭了两蹭。刀身冰冷,透人筋骨,袁子昂惊怒交集,圆睁双目,气噎胸怀。
张恕切齿道:“你这老儿,屡次三番谋害于我,今番落在我手里,叫尔死得无比难看”
说着,将“冷月锯”高高举起,对准袁子昂咽喉。袁子昂牙关一咬,闭目等死:有信贤弟!愚兄来也!
刘雄仁等人刚走进屋来,无不大惊,赶忙阻拦。张恕挤眉弄眼,滑稽一笑,群豪会意,静立一旁。
袁子昂等了半天,不见刀锋落下,这等死的滋味儿,比死了还难受!他睁眼怒骂:“小子,给老子来个痛快!”
张恕晃动着“冷月锯”,狞笑道:“俺久不杀猪,不想手段生疏,倒忘却了杀猪的次序!”
“好像先捅一刀猪屁股,再割掉猪鼻子,然后在猪腿上开个口子,吹气刮毛,然后咽喉划一刀,胸口剜一刀,裆下割一刀”
群豪暗笑:这小子顽劣!
袁子昂大怒:“消遣老子”,不想怒极攻心,身子一挺,竟昏死过去。
这下子玩儿砸了!老儿气性恁大!
不会真气死了吧?
张恕收起宝刀,赶忙拍胸捋背。群豪正看得有趣,见情况不妙,忙围拢过来,帮忙曲腿弯腰。半晌,袁子昂口中呻吟,悠悠醒转。
老猴儿切莫生气,气能伤身哩!
张恕扶起袁子昂,一揖到地,歉然道:“小子玩笑失当,请袁老前辈恕罪!”
谁他娘的跟你玩笑!袁子昂一声猿吼,怒气难消。
刘雄仁脸色一沉,叱道:“袁兄,尔不识大体,屡失大义!张兄弟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今后不可再来寻仇!”
袁子昂哼道:“未可知也!”
刘雄仁大怒,喝道:“袁子昂!尔不知天高地厚,又是行刺,又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