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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初到部队时,他对待上级也很尊敬,对待同僚更加友善。
为了搞好关系,每到假日,他便会带着排长们去二三十里外的小镇聚会,所有的花费均是他付款。后来混熟了,有的排长去喝花酒,也是他掏钱。有时,他还会掏钱买些牛羊回连队,给连里的骑士们加菜。
他是世子可以毫无顾忌的花费自己的俸禄,俸禄用完了还可以问家里要。这点,连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和他相比。两年以来都是如此,全连上上下下都对他颇有好感,认为他热忱、耿直、义气。
两年后,本部连长调走。黄涛大喜,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扶正了。可现实却给了他一次沉重的打击,军团另外调了一位连长来连里任职。
心情沮丧的黄涛,不久发现新来的连长无论在那个方面都不及自己,于是心情由沮丧变成了愤怒。他开始联合各排的排长一起与新连长作对,排长们平日得黄涛的好处甚多,又知道团长和营长是他的亲戚,所以大多都选择站在他这边。
在与第一位新任连长作对时,黄涛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他指使连里各排对连长的命令阳奉阴违,有时连长嘱咐无数遍的事情,就被黄涛的一句话给更改了。加之那位连长也知道黄涛的关系复杂,也没有勇气与黄涛翻脸,每次都选择忍气吞声。久而久之,秉性笃厚的新任连长,在连队里威信全无,心灰意冷之下,便申请调任了。
挤走了第一位新连长后,黄涛还是没能如愿。军团随后又调来了一位连长,黄涛心情由恼怒变为怨恨。胆子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阳奉阴违,发展到后来甚至当面反驳、修改新连长命令。
连里的人见他如此胆大妄为,也没受到处罚,便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胡作非为。到了后来,三营一连成了黄涛的私家地盘,连里的所有人,都把黄涛看成是连长,对待任何新调来的连长都不屑一顾。
一连几任连长,在他的挤压下,均无法正常指挥连队,不得不黯然离开。其中也有人向上级反映过,但在军团派人来调查时,全连没有一人说出真相。团里和营里也帮他遮掩,调查一番也没有拿到他的任何把柄。这样以来,便没有人再愿意来三营一连任职了。
十几日前,军团又发来新任连长的调令。黄涛开始也抱着轻蔑的态度,五任连长都挤走了,还怕你再派人来?来多少,这三营一连也是姓黄的说了算。
不过,等他了解清楚要来的人是谁后,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新来的连长是谁?是现在朝廷正在大肆宣传的安渡桥猛士,是胡公家族子弟,是功授子爵爵位的功臣,对待这样的人能当面顶撞吗?
显然不行。黄涛召集全连的排长来商议,并嘱咐排长们不要向以前一样,明目张胆的和这位新来的连长对着干,必要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黄涛的想法是:张锐是猛士,那么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好,如果惹他动了真怒,他不可能像以前几位连长一样选择忍气吞声。如果事情闹大,结果必是两败俱伤。
不过,张锐既然是猛士,他的心思就不会那么细,只要面子上可以过去,这实际管理连队,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当然,以后如果抓住了张锐的把柄,再整倒他也不迟,现今只能是以礼相待。
基于以上考虑,在张锐到连队的日子,黄涛便集合了全连人,在营门外列队迎接他。此时,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到张锐的身影。
又过了十余分钟,远处终于出现一队飞驰而来的骑兵。“立正!”黄涛高声命令,骑士们立刻挺胸立腰,端正身姿。
离营门还有几十米,黄涛就看清楚来人中打头的一人,是一位身材高大,黑须疤面的壮汉。知道此人应该就是新连长张锐了,只看他的身材和样貌的确像是个勇猛之士,就不知道他的脾性是不是暴戾了。
来人正是张锐,他在两日前见到了三营营长马士愈。马士愈给张锐的感觉是个老好人,说起话来轻言细语,态度和蔼可亲。谈工作后,马士愈又拉着他一起吃饭。
席间,更是将他的战功夸奖了无数遍,似乎非常欣赏他。马士愈也曾对他保证,会全力支持他接手连队,并说十分相信他的领兵能力。当然,他也很有礼貌的道谢,说能在马营长麾下任职是一件荣幸之事。
不过临走时,张锐还是从马士愈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担忧。心想,他是怕我去找他的妻弟麻烦,才会如此热情的招待我?也罢,看在马士愈对自己礼敬有加的份上,只要黄涛不是太过分,就不与他一般计较了。但如果,黄涛是像传说中的那般嚣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惹怒我,谁的面子也不管用。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黄涛会如何的对待自己,只是没有没有料到,黄涛会带领着全连人在营门外迎接自己。这和他听到的关于黄涛的传闻相差甚远。心想,也许真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在未了解实际情况下,他不好轻易做出判断。驰马来到队列前他飞身跳下马,大步朝着队列走来。
黄涛也迎了上来,行礼道:“报告连长!属下一排长黄涛,向您报到!”
“你好!”张锐也回了一礼,定睛向黄涛看去。只见黄涛二十余岁,双目有神,举止合体,唇上一撇八字胡,生得一副英武不凡的模样。初见之下,对他的印象不差。
“长官,请允许属下向您介绍各排排长。”黄涛客气地引导张锐,向几位排长站立的地方走去。
在黄涛介绍几位排长时,张锐发现排长们对待他的态度都极其冷淡。又暗暗观察周围的骑士,见他们虽是面目严肃、肃立不动,但从他们不经意流露出眼神中,多少还是看出了一丝轻视之意。
介绍完排长之后,黄涛请张锐训示。张锐挥挥手说:“今天就到这吧。散了,改天再做训示。”
“是!长官体贴部下。”黄涛面带恭敬的向张锐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着骑士队列而道:“长官不忍你们在太阳地站的太久,所以今天就不做训示了。各排注意了,解散!”
进了营门,黄涛将张锐引到一处营房。一进房门,张锐就看见屋里摆着一桌酒席,几位排长也随后一起进来。黄涛先将张锐请入上座,又对几位排长招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都来入座。”
大家坐定后,黄涛便吩咐开席。连部的几名亲兵,依次将扣在菜盘上的盖子取走。二十余样菜花色齐全,做工精细菜肴将一个大圆桌摆放得满满当当。正中一个大盘揭开盖子后,竟是一只烤全羊,色泽黄亮,随着取掉盖子,香气四溢,诱人食欲。
“长官,您来连里。兄弟们很高兴,所以略备酒菜为您接风。不过这里是荒野之地,菜也置办得不够精细,望长官勿怪。”黄涛取过酒壶,一边为张锐斟酒,一边说着。
张锐微微一笑说:“没想到连里的伙食会这样丰盛,骑士们都吃这种菜吗?”
这话,让席上的几位排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黄涛面不改色,仍是一副笑脸,说:“这桌酒席是我们几个为了给长官接风,特意凑了分子钱,去请镇上的厨子来连里专门做的。这也是兄弟们的一片心意,长官要是觉得不妥,我们下不为例就是。”
几位排长也纷纷言道:“是的长官,我们平日也是和连里的骑士一起吃饭,只是今日特例而已。”
张锐闻言点点头,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众人以为他要敬酒,也一个个的端起自己前面的酒杯。
张锐将鼻子凑到酒杯前嗅了嗅,说道:“说实话,我很喜欢饮酒。嗯!这酒一闻,就知道是十年以上的老窖。不错,不错,能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搞到这种酒,真是不容易。”
席上几位听闻张锐赞酒好,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开始还以为,张锐会不给他们面子,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好饮之人。既然喜好饮酒,自然不会扫兴。
“还有这烤羊,从形色、香气上就知道,味道一定不错。看来诸位为了给我接风,是很费了一番心思。我在这里感谢诸位了。”张锐依依向席上的几位点头致意,像是非常满意这样的安排。
众人纷纷客气地言道:“不敢,不敢。只是一顿便饭,只要连长吃好、喝好,就是给我们面子了。”同时,他们也更加地放松。有的甚至在想,看来这位新来的连长,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以后能将他一起拉去镇上寻欢作乐,日子也会向以前一样快活。
张锐的态度让黄涛感到有些诧异。此前,他想过张锐可能会当众翻脸,也想过张锐会拂袖而去,就是没有想过张锐会如此客气感谢他们。
要是张锐不买账,他不怕。那样几位排长会再一次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与张锐作对到底。可张锐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和自己一路人。今后该怎样对待他呢?黄涛一时拿不定主意了。要是以后一直和平相处,他又不甘心久居人下。
正在黄涛犹豫之时,忽然张锐语气一变,说道:“可是,我自从军一来,从未在军中饮过酒,也从来没有和部下吃过不同的饭菜,所以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只当是特例,我不会追究,下次在我的连队里,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各位,我去和骑士们一起吃饭,你们慢用吧。但是这酒不能喝。”说完,张锐将杯中的酒倒在地上,放下酒杯,出门而去。
张锐的突然转变,让黄涛等人都愣住了。等张锐走了好一阵子,一个排长拍案而起,怒喝道:“诸位,都看见了,这样的人是给脸不要脸。我们还是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黄涛抬眼,见说话的是三排长邓良。这个邓良平日最爱去镇上作乐,自从他连里,邓良的一切花费都是由他支付。邓良也知恩图报,在赶走几任连长时,都是坚决的站在他一边。在一连的排长里,邓良可以算是他的第一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