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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英、王伏宝绝招没有学到手,又听了他一大堆废话,心里恼怒不已。心说,这还要你教,刚才教官都说的清清楚楚。无奈,张锐不肯教,他们只好又回去接着驯自己的马。
张锐见他们不再追问,长长出了一口气。要是被教官知道自己粗暴对待马,还不知要受什么惩罚呢。心想,我旧伤刚好没多久,可不想再挨上几鞭了。
张锐转头又见那马还在用那种眼神望着自己,怜心大起。走到马前蹲下,用手轻轻***它的颈部。那马见张锐已经不欺负自己,也讨好似的伸出舌头去舔张锐的手。
张锐大喜,自己终于得到它的认可。一边摸着它的长鬃,一边在心里感叹,你说你要早这样,我会粗暴地对你吗?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张锐轻轻地拉动笼头,马就顺势站起身来。张锐见它如此乖巧,更是喜爱之极。他俩就象一对恋人一般,亲亲热热地相互***舔闻起来。
这又被转头来看的王伏宝看见,心里一阵难受。心想,自己的这匹马,看似老实不像张锐的那匹倔强。可是张锐现在已经与他的马亲密无间了,自己还在这里和它磨着。难道自己不适合当骑军?
张锐和他的马沟通得很好,还没到天黑那马就能按照他的动作指令,自己躺卧站立。掌灯后,张锐又驯了它一会儿,便让它躺倒在自己铺位的旁边。自己钻入皮披风中,又伸手摸了摸马脸,对它说:“睡吧。”
张锐一觉睡到营地里响起起床的号角声。睁开眼,看见那马还乖乖的躺在自己旁边。心里不免得意起来,心想,能让直立动物这样躺上几小时,没有高超的驯马技术是不行的。看来,我的驯马手段已是不凡了。不过,他却忘了自己是怎样才将这马给制服的。
早上全排集合完毕,赵乐检查昨日的驯马成果。结果,全排除了张锐只有其他三人过了关。其余的皆神色沮丧地站在马旁,其中有几人的马也象张锐那马昨日先前的表现一样,一点也不给自己主人的面子,极力想挣脱缰绳逃走。
赵乐并没有训斥没有过关的学员,而是让他们吃完早饭继续回马厩和马沟通。他带着张锐等四个过关的学员,去训练场教授他们其他的调马技术。
从套笼头开始,无论是牵马、吊马、举肢还是调教索。张锐的这匹小马都乖乖地配合,没有使一点性子,看得赵乐连连点头。
接下来几天,来空地参加调教马的学员越来越多,看来大多数人都和自己的马取得了相互信任。第四天时,二班只有王伏宝还没出马厩。
直到第七天,张锐已经开始学习给马剪鬃,才看见王伏宝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驯马场。二班的几人见王伏宝能在最后期限过关,都十分高兴。因为这次与喝马奶那次不一样,最后全连有十余人被淘汰,里面也有三排的几个人。他们最后含着眼泪离开了连队,这就是他们没有过关的代价。
不过,过关的学员在训练调教小马的过程中,掌握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马的习性。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以前骑的都是已被调教好的马。只有通过亲身调教马,才能使他们更好的认识马、了解马以及对马产生深厚的感情。不会再将它们看成是一种工具,而是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亲密伙伴。
同时亲手调教出来的马,比已被调教出来的马,对主人的感情更好。张锐对此身有体会,别看他的那匹小红马是使用暴力才让它屈服,但现在这匹小红马见到张锐就会把头钻进他的怀里,又拱又蹭,不时还用粗大的舌头去添张锐的脸,十足象一位少女见到了久别的恋人。这让宇文歆见之眼热不已,因为他的马就没有张锐这匹爱磨人。
春季草原一片生机昂然,大地上的积雪渐渐融化。现在张锐他们可以骑着自己的训练出来的小马,出营地做疾行训练。
每日早上全连集合,去十里、回十里,连续完成三次疾行训练,才能吃到早饭。当然跑训时,不光是骑自己训练的小马,而是回来一次换一次马。全营地内的战马混编排好队列,学员谁最先到,谁就换最前的一匹马。营地有数百匹战马,有的学员甚至一个多月都没有骑过同一匹战马。
直到现在张锐才知道,马场的老先生要自己每次训练换马的目的。因为只有经常骑不同性格的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掌握陌生马匹的习性。也是因此,张锐的疾行成绩每次都名列前茅。
早饭完后,学员们也是在马背上度过,不是射击训练,就是骑兵队形训练。开始学员们还因太久没有碰过马,每天骑上马都兴奋不已。可是没过多久随着训练强度慢慢加强,很多学员们开始吃不消了,体力差的甚至还在训练中摔下马。张锐的体力好,每次训练都是自己座下的马先受不了才会停止,因此留给教官们的印象也越来越深刻。
教官们的要求非常严格,每项训练必须按照规定动作训练。谁在训练中违反了规定,都要受到处罚。一次,宇文歆仗着自己的劈杀技术好,在劈杀训练中挽着刀花,被赵乐当场叫停下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狂训。
“你以为这是在练杂耍吗?战场上你这样做,有一次失误你的命就没了。去给我重新按规定动作劈杀一百次,做完才能结束训练。”
宇文歆做完一百次劈杀后,发现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只好垂头丧气的接着去上下午的战术课。从那以后,宇文歆再也不敢在训练中耍弄花招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到五月。这天,张锐从外面溜达回房,听见杨英在说他的暑期安排。骑校头两年暑期都有假期,从第三年开始他们要去军团实习,所以也不能保证有假期。
杨英问宇文歆:“你暑假跟我一起回上都吗?”
宇文歆摇摇头,说:“今年我不准备回去,我想去西京玩玩。我领的俸禄都没有机会用过,这次假期我去用个痛快。你和我一起去吗?”
杨英说:“不去了,我今年满十八岁,这次回家要去办理立户入籍的事情。以后我就是单独的一户人的,和爹爹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张锐听杨英说这话时,带着一种怪怪的口气,似乎很舍不得似的,但又不完全是。
宇文歆见张锐进屋,又问他:“张锐,我听说西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我一起去吧,我们去好好得见识一番。”
张锐想了想,说:“算了,我想回趟家。我已经五、六年没有回过家了,还有董小意也没有见过我父母,所以我想写信给她,让她来北京与我汇合,然后一起回安江。”
宇文歆见张锐也拒绝他的邀请,立刻沮丧起来。他没有考虑过去邀请宋金刚和王伏宝,虽然他已经在张锐的劝说下,没有再仇视宋金刚,但他还是在心里看不起这些士族家出身的子弟。
张锐问杨英:“你入籍后,是准备要土地还是折成金币?”张锐这样问杨英,是因为明年他也要满十八岁了,现在也要考虑考虑这些问题。
帝国会对每个老州成年立户的居民,一次给予5亩土地或是折成金币给予。张锐心想,如果是要土地,再加上现在自己算是士族身份,能最高拥有50亩土地。以后把老爸给的离家费,都用来买土地的话,自己算是个小地主了。靠收取地租养董小意过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想依此过上贵族生活是痴心妄想。
如果不要土地折成金币,再加上老爸给的离家费一起拿去做生意。又怕赔钱,万一赔本破产,搞不好董小意以后要睡到街上去。所以,张锐很想听听杨英是怎么安排的,也好自己借鉴借鉴。
杨英说:“我准备要钱,加上家里给的离家费一起去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也没有什么好生意,也就是贩运些东西卖。”
“谁帮你管理?”张锐又好奇地问。
“我请人帮我打理生意。”
“你不怕请的人黑你的钱吗?”
“嗯那个人是我亲戚。”
“哦?是谁啊?”
“一个远房的亲戚了。”杨英支支吾吾说道。
张锐本意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跟杨英合股做生意,但见他的说话的意思应该没有机会,于是也不再多问了,趴回炕上给董小意写信,让她六月底到北京城等自己。
第39章 高照山()
第七章高照山
汉元785年8月16日,高照山在自家的客厅里坐着。他在等本县的县卫王守度以及行政吏周庆。厅里摆着一桌酒席,上面已摆好七、八样菜。高照山来这里任职一年多来,还是第一次请人来家里吃饭,也是第一次置办了这么多菜品。
高照山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可是从外貌上看像是三十好几的人。一年多的县令生涯,使他容貌变得苍老起来。高照山就任的这个县,是大月州叛乱时叛匪的主要聚集地之一。帝国的平叛军队进入大月州后,叛匪离开了这里,退到山里。县里的青壮几乎都离开了家,参加了叛军,只剩下老弱妇孺。
帝国对新州的税赋很重,大月州在没有叛乱时,县里的平民一年辛苦种下的粮食,七成要被当成田税给上缴。如果遇上丰收年大家还能吃饱饭,平常年份只能半饥半饱,有时还要靠着打些鱼、野味或是采撷野果才能度过。
一旦遇上灾年,野外一切可以找到的可食动植物,会顷刻间被饥民们吃得干干净净。780年的灾年特别严重,先是地震,后来又赶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干旱。这个县原有人口二十万,那年就有三分之一被饿死。
饥民们已到易子而食的地步,有些饿极了的人还会把死人拖去吃了。当邻县的阿布冯聚众造反时,本县的大多青壮加入其中。叛民们杀死了当地的所有汉人,也包括高照山的前任。他们抢光了县仓中的存粮,这些粮食本是应该运回帝国中原地区的国库存粮。
彪骑军来到后,这个县只剩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