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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仁基摇头说:“话不能这样说,三百多叛匪,你们只有十一人。没有过人的胆略是不敢冲上去的,老哥对你的勇猛是口服心服。”
张锐越看裴仁基的头越想笑,于是说:“连长,还是让属下帮您将头剃完吧。”
裴仁基连忙推辞:“哪能让你来?等会儿我叫他们来剃。”
张锐一把将裴仁基摁在凳子上,拿过剃刀就开始为他剃头。裴仁基开始挣扎了两下,却被张锐按着没能动上半分,心里更是佩服张锐过人的气力。
张锐一边为裴仁基剃头,一边问:“连长,我们飞骑军游骑有多久没有出动了?”
裴仁基道:“有二十多年了吧,从上次平息突忽作乱后,就没有整体出动。只有个别营连在上次大月州作乱时,去协助了一下彪骑军游骑。唉!老弟,我们的运气不好,现在北方风平浪静,出战不是容易的事情。”
“属下看,一、两年内没有平息叛乱,我们就就有可能去接替彪骑军。”
“是。彪骑也够辛苦的,已经在那呆了快四年了,没有任何进展。兄弟,那还得看我们飞骑军的。只要我们飞骑军出马,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你说是不是?”裴仁基对自己的军团信心百倍。
不过,他倒也没有说假话。飞骑军自军以来,每次战役都以胜利告终,从来没有失败过。正因为如此,飞骑军将士们身上都带有一股傲气,是那种将任何敌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一代传一代,代代相承。
张锐知道飞骑军的历史,随声附和:“那是当然,我们飞骑军是战无不胜的。”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有些担忧。现在的飞骑军,已有二十年没有参加过实战,作战经验肯定比不上彪骑军。这样还敢说,出则必胜?部队能在最初两、三年里适应战场环境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取得作战胜利?
不过话说回来,部队有这样的傲气也是一件好事。有着必胜信念的军队,也是勇武之师。今后我的主要任务,是要在训练中多汲取一些从战场上学来的经验教训,尽快让我的部下符合作战需要。
张锐问裴仁基:“连长,我们连平日具体做些什么训练?”
裴仁基对张锐很满意,不仅为人随和,刚到部队就问训练的事情,可见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这样的人能来自己的连里,也很不错。
裴仁基说:“每周,我们连要进行两次长途急行,全连一起出动,来回一整天时间,吃喝拉撒都在马背上。其余四天,各排安排不同的训练,一般是骑射、马术、侦察等课目。周日放假一天,不过人不能走远,只能在营地周围五里之内。这样,紧急集合的号角才能听见。”
张锐已将裴仁基的头剃好,对他说:“好了,连长。您看看,属下剃得怎么样?”
裴仁基用手摸了摸脑袋,笑着说:“我们军人头剃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只要方便就行。”他站起身来,拍拍掉落在身上的头发,又说:“张锐,你能自己要求来游骑,证明你从军不是单纯为了出人头地。谁都知道游骑是整个骑军团中最艰苦的部队,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也不多说了,今后我们就是同连的兄弟,大家一起将我们连队搞好。”
张锐立正敬礼:“是!”
随后裴仁基带着张锐来到二排的营房外,高叫集合。不到三分钟,全排二十四名骑士整整齐齐的站立在营房前的空地上。
裴仁基高声对着二排的骑士们说:“今天,你们的新任排长到了,他就是勋爵中尉张锐。他以后就是你们的上级长官,下面由你们的排长训示。”
裴仁基说完退后一步,等张锐训话。张锐看着全排骑士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在实习的时候,张锐曾经给夏侯极排的骑士们训过话,不过那是和全排骑士们都认识后才做的训话。虽然张锐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但他站在这些平均年龄三十多左右的职业骑士面前,心还是不争气的嘭嘭跳动起来。
稳了稳心神,张锐用响雷般的声音吼道:“兄弟们。我为进入飞骑军感到光荣,我为来到飞骑军游骑感到自豪。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飞骑军,我们是令全世界感到恐惧的游骑士。我能和你们这些勇士在一起服役,感到光荣、感到自豪。让我们一起将军团传统发扬下去,让敌人听见我们飞骑军的名字就发抖,看见我们游骑的身影就逃离。兄弟们,你们愿不愿意这样?”
“愿意!”二十四名骑士高声的回答。
“我听不见!难道我们的勇士就只有这样的声音吗?”张锐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他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角色。
“愿意!”骑士们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吼着。
“很好!”张锐满意的点点头,“那么我们为了这个目标,就要在平日做好所有的训练。我会很严格,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没有达到我制定的训练标准,就会受到惩罚。如果连续一个月都达不到标准,那么我会申请将他调离。让他回到乙等骑军中去,再去好好的受受训,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长官!”骑士们高声的回答,有些人已经憋红了脖子。
“好。我今天的话完了,等会各班长来我这里汇报全排情况。现在请连长训话。”张锐退后一步,恭敬得请裴仁基上前。
裴仁基对张锐的好感大增。张锐的训话不仅猛夸了飞骑军一番,最后还能想着上司,证明他很有上级观念。看来他来之前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他虽为名门之后,又年少立功,但也不是桀骜不驯之人。
而且裴仁基对张锐的嗓门也有所了解了,一般有着这样洪亮嗓门的都是勇猛之士。看来他所立的功勋是没有什么疑问了,能在战场上率领十人驰骋杀敌,指挥好自己的部下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晚,裴仁基把连里的另外五名排长叫到一起,为张锐接风。军营里不能喝酒,就用马奶代替。裴仁基弄了七、八样菜,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喝起来。
张锐为人爽朗,对各排长也很尊敬。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张锐就和这些排长们混熟了,大家都开始喜欢起这个新来的为人随和而又懂得谦让的大个子伙计。
汉元787年9月,张锐在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落了脚,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51章 训练()
第四章训练
秋去冬来,楼山地区冰雪覆盖了大地。群山也更换上银亮的外衣,山上的树木似乎也被大雪压弯了腰。户外的气温已经低至零下二、三十度,人呼出的热气仿佛也会在瞬间冻成冰雾。
山间的谷地里,一队百余人的马队,正奔驰而行,后面还跟着两百余匹战马。轰鸣的马蹄声,扰乱了山间的宁静,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滑落而下。
张锐骑在马上,巡视了一遍排里的骑士,看看他们是否都跟上队列。骑士们都在,没有一个掉队。从这点上看,飞骑军的骑士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过,张锐来连队以后,还是发现连里的骑士和彪骑军的骑士相比,身上总是缺少了一些东西。到底缺少的是什么?他也一时说不清。
也许是缺乏一种气质,又也许是一种自信。飞骑军将士也有自己的气质和自信,但与彪骑军骑士身上所具有的却完全不同。也许缺乏的是冷漠,对世间万物的冷漠。也许就是它了,前线的将士除了战友之情外,几乎对万事充满了冷漠。
他们对敌冷漠,可以毫不犹豫地斩杀任何被确定成敌人的人。他们对自己安危也冷漠,可以在面对比己方人数众多的敌人时,不顾安危的冲锋陷阵。
这些,张锐在本连骑士们的身上看不见。他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彪骑与飞骑之间的差别:貌似而神不似。这种差别不是光靠训练就能解决的,只有通过战火的考验,才能消除其中的不同。
今天的急行训练已在返程的路上,午夜之前全连会返回驻地。张锐已经习惯了在马背上吃饭、小解甚至出恭。骑士们所骑的战马每三个小时更换一次,北马的坚韧性格这时完全展现出来,它们一整天都在不停地奔走,时而缓行,时而疾驰。而骑士们还可以在它们身上吃些东西或者趴下稍事休息,与它们相比人无疑脆弱了许多。
张锐已经充分认可了它们,尽管它们身材矮小、长相一般,但它们的确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可以放心地骑坐在它们身上,不用担心它们会体力不支,突然间垮掉。
张锐来连队已有三个月。第一个月他没有改动排里的训练计划,只是观察以前的训练内容和效果。通过一番观察张锐基本上满意排里的训练内容,不论是急行还是基本训练或是游骑的侦察科目,训练计划都安排得面面俱到。
不过他还是觉得训练里缺少了点东西,就是对突发袭击,没有做专门的训练。心想,这样可不行。以前去前线实习的时候,彪骑军的将士们被敌人偷袭惯了,遭遇袭击时每个骑士都能作出正确的反应。这是他们不知道用了多少性命才换来的经验教训,所以能从容应对。
但飞骑军的骑士们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难道也只能上了战场后,再用血的教训来锻炼他们吗?不行,那样代价太大。
张锐首先给排里的骑士们灌输以下的观念:你们不是正规骑师,要抛弃正大光明的对阵手段。要充分应用好自己游击的优势。自己游击还不够,还必须学会随时应对敌人的游击。不光要学会应对,还要学会提前发现敌人的埋伏。
为此,张锐从第二个月开始,增加了这方面的训练。他将全排二十四名骑士分成两队,分别由四个班长轮流带领。
一队扮演敌军,在一个区域内设伏,另一队去搜索这片区域,并在这片区域中找出敌方的藏身地。
骑士们开始还对这种训练兴趣昂然,人总会对新奇的事物比较感兴趣。可是随着张锐对失败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