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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倍于己的官兵大军逗留武安,滏口陉压力自然大,邓季、苦蝤等将领少不得每日思考各种变故及应对,自家独木难支,张燕前次吃了大亏,想来也愿意报仇的,若邓季等能在滏口陉顶住麴义攻势,其领军从后袭杀,前后夹击,定可破麴义雪仇。
这种结果当然是最好的,前提是自家能在援兵来前守住滏口陉。
官兵压来,田畴、邓仲又很快自涉侯国领两千精壮来援,邓季心中略安。
麴义这次领军再到滏口陉外,并没急着攻击,却派人先在谷口两三里外慢吞吞扎营。
“军候,我等夜里也去袭他们!”
上次遭官兵夜袭,田麻子可是念念不忘,见此便忍不住先提议出来。
“我等只有滏口陉一个出口,”不等邓季搭话,太史慈接道:“麴义定会使人昼夜盯住,还未出谷其等便已知,如何夜袭?”
但凡名将,总不会让人轻易袭击得逞,自家被堵在滏口陉中,邓季也知晓夜袭定然不成,盯着谷外扎营官兵仔细看了好一会,才道:“麴义不急不缓,对咱们滏口陉势在必得啊!”
难得开口的苦蝤应道:“其yù不战而屈人之兵!”
麴义做出这种姿态,分明就是在制造一种稳cao胜券的气势来压山贼,不过邓季本就要等张燕援兵,倒巴不得他们拖延下去。
只是再慢也总有个限度,次日,埋锅造饭之后,麴义开始准备攻谷。
精壮等早已在栅栏前挖出宽丈许深一丈的壕沟,有修建了许多箭塔,可麴义这次功夫也做得足,在当前排出五千余枪兵方阵后,又推了两架xiao投石机出来。
看到这东西,邓季周围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若被其等缓缓靠近,将石块砸进狭xiao的峡谷内,己方伤亡之大可以想像得到。
“勇卒、辎辅兵上马!二兄与田子泰领精壮守谷!”
邓季一声令下,两千余卒兵忙去找自己战马,整队听命。
“xiao四,投石车前方是枪阵!”
邓仲忙出声提醒,入谷这许久,他也已略了解些战阵常识,知晓冲锋骑兵最怕拒马枪,这枪阵分明就是麴义摆出来防备其等精锐骑兵冲击投石车的,若真撞上去,自家好不容易攒起的精锐损失惨重。
邓季往苦蝤看过一眼,笑应道:“二兄不必忧心,我等自有破阵之法!”
“出!”
有精壮拖厚木板架在壕沟上,又搬开鹿角,邓季一声轻喝,双戟客、苦蝤两屯戟卒打头,伍宁、懒顾两名亲卫队率领弓卒在后,铁骑便轰轰冲出去。
官兵那方,也早已看到这边动静,俱都列阵相迎。
山贼骑兵排成四列纵队,依次出谷,并不变队,放开马便迎官兵枪阵左角冲去。
战马飞驰,两下相距本就不过一箭之地,很快便已靠近。
“搭弓!”
“射!”
枪阵之后麴义还摆有两千弓手,待山贼骑队冲入射程,立刻便将箭支射了出来。
骑士们纷纷低头护住面部,又有意将武器遮在马眼前,箭雨对重甲的伤害便微乎其微,只能击打出一阵“叮叮”声。
邓疙瘩的重骑人马又多了,只不知战力是否还与之前一般,他真舍得拿来撞枪阵?麴义脑中念头才一闪而过,嘴里已下令:“轻骑出,抄其后路!”
待第二bo箭雨射出时,山贼骑队离自家已不足二十步,领枪兵阵的官兵校尉厉声喝道:“拒马枪!”
军令被一层层喊叫开,前三排官兵长枪全斜抬而起,整个枪兵大阵看上去便如一个张开全身尖刺的刺猬。
“转向!”
苦蝤却一声高喝,由最前列的勇卒轻带马头斜转,骑队netbsp;“弓卒离队!”
后列,懒顾、伍宁也同时一声大喊,领勇卒、辎辅兵中四百余弓卒脱离骑队,在二十步外贴枪阵正面驰过。
山贼不傻!麴义脸色立即就变了,他们不撞阵,定有所图!
“掷戟!”
山贼中出一声高喊,霎时,漫天手戟如同飞蝗般扑入轻甲拥挤的枪兵阵中。
这是苦蝤见典韦、太史慈、邓季三人精准的暗器手法后让卒兵们练习的,如今勇卒、辎辅兵每匹战马上都挂着四支xiao戟,乃是近战利器。
练习时间过短,大多数人准头都还不甚好,可枪阵中官兵拥挤,铁骑又与之近在咫尺,有无准头本就没什么区别。
第一bo两千多支xiao戟陆续掷出,飞入枪阵中,顿时惹起一片惨叫,官兵死伤不下八百,迎铁骑这面如同割稻草般倒下大片。
麴义脸色已经铁青,这时,懒顾亦叫到:“散射!”
正面,一排箭雨也飞入官兵群中去。
自家卒兵人口增加,因札甲、马甲不足,弓卒们只能让出原来的重甲,全变为轻骑,行动却更加灵活起来,骑射乃是必修课。
四百弓骑各自散1uan射击,绕阵奔驰一圈下来,又带走xìng命无数。
两下出手几次,枪兵大阵瞬间瓦解。
94。夹攻()
受两三轮xiao戟、箭雨打击,枪兵阵很快就支离破碎。
这时候,重甲骑兵队才齐折身往阵中扑进去。
邓季亲卫屯现今五名队率,马皮专责斥候,懒顾、伍宁领弓卒出击,身边还剩典韦与郭石两个带戟卒。
谢允被分在郭石麾下,乃是第一次经阵仗,随队杀入人群中,手挥长戟刺出,已扎入一名官兵xiong膛中,戟柄上传来尖刺入rou的感觉明显与以往刺树不一般,当带起一蓬血雨拔出时,那官兵便捂着xiong口倒下,却并不断气,尚在地上不停蹬tuǐ,嘴里嗬嗬出声。
苦练几年的长戟还真是犀利,刚才丢出xiao戟没看清有未刺到人,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杀人,谢允感觉有些怪异。
“为何呆?走!”
懒顾至今无子嗣,将谢允看做自家儿子一般的,请托过郭石,以前又厮hún得熟,郭石自然关照许多,见他呆,忙吆喝了一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怪!”
再看一眼地下还挣扎着的官兵,嘀咕一声,谢允忙打马跟上。
官兵们枪阵失效,那里还挡得住这些精锐重甲骑,直被其等一路冲杀到投石车旁,见铁骑杀来,负责cao纵投石车的兵卒匠人们俱都吓得四散轰逃,麴义急调步卒来援,也抵不得甚事,被邓季等一阵冲突斩杀抵住。
车黍屯力卒跃下马,双铁戟一阵1uan砍,直将两架投石车砍得支离破碎。
“撤!”
目的达到,邓季可不想放弃地利与麴义硬拼,吼过一声,他身边便有人取下牛角号,仰天“呜呜”吹响,听到号声,各部俱都打马而回。
邓疙瘩部山贼重甲骑战力不减,在厮杀中如臂指使,比其前翻还整齐许多,更难对付,自家数千轻骑铁定敌不过,凑上去只是送死,麴义亦敲响铜锣,鸣金召回其等。
枪阵被屠杀大半,轻骑又不敢挡路,放山贼骑队扬长而去,数万官兵尽皆沮丧,滏口陉里邓仲等则早欢声大作。
第一阵折去官兵锐气,此后,麴义似乎也开始有所顾忌,只是围而不攻,两下暂得安宁些。
再数日后,往寻张燕的使者才翻山路归来,jiao上块木简,邓季瞄过一眼,将其递给身边诸将传阅。
“张平难如何答复?”不识字很无辜,车黍忙又张嘴问。
此时虽在营房中并无他人在,韩齐还是xiao声道:“五日后夜里,张平难三更袭官兵,约我等若听外间厮杀声起,一起杀出!”
“好!”田麻子拍手大喜道:“定要报前翻一箭之仇!”
也要夜袭回报麴义么?邓季皱眉一阵,问道:“既如此,我等今夜起便使人嘈杂鼓动,诈作外出夜袭,扰他不得安宁,如何?”
“好计!”太史慈第一个反应过来,出声赞道:“此诡道也,五日后彼必不防其后!”
诸将也俱都赞好,这倒不是邓季机灵想出,他不过记起演义里有节孔明与阿瞒对敌,靠类似计谋大败曹军罢了。
于是,谷中当夜便安排人手假意出谷,前后几次如此,果然扰得官兵不能安枕,麴义也恼。
第二夜又如此,还得防邓季等真个突出来夜袭,麴义只得在营寨前安排数千人马值夜,余者自顾入梦去。
第三日白昼,麴义却一反常态,突挥军来攻,陆续填入数千人马死命攻打,邓季也只道其不堪夜扰,恼怒来攻,并未放在心上,指挥人等顶住。
谁知到黄昏时,这厢厮杀刚退,涉侯国快马来报,趁后方空虚,上党眭固领数千官兵来攻,报信者来时已杀到老巢谷口前了。
自家正yù两日后与张平难前后夹击麴义,却不料竟反被官兵前后夹击,突闻这噩耗,众人俱都呆住了。
涉侯国是己等老巢,家人老xiao、辎重牲畜焉能有失,车黍、邓仲已大叫道:“军候(xiao四),回谷救援!”
滏口陉这里怎能撤去?若被冀州官兵涌入,自家那xiao山谷同样别想守住!
可是不救的话,焦沁、伍窕、两个才会呀呀语的儿子、田丰等又该如何?
邓季觉得嘴皮干,头上已是大汗淋漓,来回踱步,却只是拿不定注意,车黍大急,还想再叫,苦蝤突怒喝道:“住嘴!”
平日想听苦蝤说话很难,不过得其cao练数月,车黍也服其能死死闭口忍住,听他继续道:“眭固与麴义,哪家难敌?”
太史慈亦道:“不错,眭固不过疥癣之疾,便被他攻破后方也伤不得根本,可遣偏师拒之;麴义却如泰山压顶,不可放入!”
“何人可往敌眭固?”这时候,邓季亦知不能因家中老xiao1uan了分寸,若滏口陉崩溃,对生存在涉侯国土地上的人来说才真是灭顶之灾,自家不能离了此地,强忍住挂心,咬着牙问道:“谁去?”
太史慈、苦蝤齐声道:“我去!”
“双戟客去吧!”名人效应在,邓季马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