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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这些,已是中午时分,吃过午饭后,秦昊照例跑去午觉,有杨再兴马扩张毅三人坐阵,只要他耶律白斯敢来,就断没有擒不住的道理。
这几天每个人都在忙着,最无聊的当数完颜兀鲁,不但他们谈的事她插不上口,连他们做的事也插不上手,而秦昊只要一谈完事,要么是吃饭喝酒,要么就是蒙头大睡。
这让她很受伤,所以当秦昊刚躺下没多久,她便偷偷地溜进秦昊的房间,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羽毛,轻轻地掏弄着秦昊的鼻头。
秦昊在一阵酸酸痒痒中醒来,看着完颜兀鲁那张调皮的脸,还有那不怀好意地笑,心里就觉得有气,“大中午的,你不好好睡觉跑这儿干什么?”
完颜兀鲁坐在他的床头,单手托着腮,对着秦昊左看看,右看看,轻轻地嘟咙道:“小南蛮,我睡不着,你起来,我教你骑马射箭!”
教秦昊骑马射箭,完颜兀鲁突然找到一件事做,心里显得特别的开心,也不管秦昊同意不同意,拉起他便往演武场跑。
刚出门口,便撞着杨再兴,秦昊正想跟他打招呼,让他来解困。
可杨再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总在关键的时候变得傻呼呼的,对秦昊的遭遇视而不见,自顾跑到马扩的房中喝酒去了。
秦昊感到很无助,也很无奈,只好跟着完颜兀鲁来到演武场,演武场的场地其实并不大,完颜兀鲁的小红马根本就跑不开。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终于可以单独跟秦昊在一起了,连那个对秦昊形影不离的傻头傻脑的虎子都没有来打扰。
这让完颜兀鲁很满足,秦昊能不能学会骑马同样不是重点,重点是又可以名正言顺地抱着秦昊,抱着秦昊在这块十丈见方的空地策马奔腾。
秦昊其实很不习惯这种男在前,女在后的骑马方式,好几次都想挣脱下来,但每次都是事倍功半,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练武其实也有好处的。
在演武场中连跑十来圈,完颜兀鲁见玩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秦昊估计得散架了,如果因此引起他的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即勒住小红马,随后从马背上轻飘飘地跳下来,再将秦昊接下马背,说好的是教秦昊骑马射箭,马已骑过,接下来自然是教他射箭了。
秦昊瞧一眼完颜兀鲁那只用精铁打造的弓箭,双手微摊,笑笑道:“你看我这拿笔的手,连鸡都杀不死,能拉得动你这条弓吗?”
射箭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秦昊最不喜欢做的就是这些力气活,不管完颜兀鲁如何央求,秦昊就是不愿意做这种力气活,直气得完颜兀鲁眼圈儿红红的。
秦昊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但要让他真去苦练射箭还不如一刀杀掉他,沉默好半晌才叹口气道:“我是真的不能练这个,再说练这个对我也没什么用呀。”
“谁说对你没用?”完颜兀鲁轻咬着嘴唇,小脸蛋显得有些微红,期期地道,“你以后是要娶我的,如果你不能骑马射箭,如何能过阿玛这一关?”
草原儿女的性格就是这样的率爽直接,完颜兀鲁觉得自己喜欢他,在哪儿都可以骄傲地说出来,没有丝毫的扭捏之态。
难怪她动不动就要自己骑马射箭,原来存的是这种心思,秦昊看着略显凄楚的完颜兀鲁,心里也是微叹,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呀,真是个傻姑娘!”
完颜兀鲁既漂亮,又爽真,有着草原儿女那种天然的美,秦昊其实很喜欢这种美,因为他在跟完颜兀鲁在一起的时候,有的只是愉悦,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只是自己来到异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承受不起那么多的感情负担,不能给人承诺,就不要给人希望,秦昊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对她可不能太心软。
完颜兀鲁见秦昊说出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着天,不着地的,心里也颇为着急,追问道:“你到底是学还是不学呀?”
对完颜兀鲁来说,她教的不是秦昊骑马射箭,她在精心谋划着自己的幸福。
秦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看天色,微微叹口气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今天晚上咱还得会会那个耶律白斯呢。”
完颜兀鲁见秦昊没有明确的回答自己的问话,心里也是感到一股淡淡的忧愁,轻咬着嘴唇,略有不甘地道:“今天你骑下午马,也的确是够累的,这箭咱们改日再学吧。”
秦昊笑笑,没有说话,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接过马缰绳,牵着马往马棚中走,拴好之后,又回到聚义厅,杨再兴他们正端坐在两旁等着他。
见秦昊进来,杨再兴首先站起来道:“猴子刚刚传来消息,说今天下午耶律白斯就已点齐兵马,看样子今天晚上肯定会摸上山寨。”
“今晚摸上山这就对了,如果再行拖延,等完颜娄室的大军一到,到时他就算救得家人,也跑脱不掉。”秦昊点点头,表示对这个消息的认可。
耶律白斯要摸进山寨,虽然早在许氏兄弟的预想中,但这次由杨再兴亲口说出,秦昊亲口确认,神情又不免紧张起来。
许文龙霍地站起身来,刚想吩咐再加岗哨时,却被秦昊拦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请君入瓮()
月黑风高,并非都是杀人夜。
山寨的巡逻看似很严,巡逻的队伍川流不息,但队伍与队伍之间则有不少的空隙,对一个稍微有点观察能力的人都能找到这个漏洞。
耶律白斯是中京留守,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其观察能力来源于长期的征战,像这样看似严密却又漏洞百出的巡逻方式,很适合山寨的土匪。
对于这种疏漏,耶律白斯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许氏兄弟只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不是久经战场的将军,相反如果没这些疏漏,那才叫不正常。
兵在精而不在多,耶律白斯对许氏兄弟还算有些了解,虽然说不上脓包,但绝对称不上英雄,若不是看在他兄弟三人月月给自己上供的份上,早就派兵将他们剿灭了。
他的大队人马在山脚,摸黑进寨的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亲兵,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找到家人的关押处,然后凭他们十几个人就完全可以据守。
这时再发信号给山下的部队,便可以一举踏平山寨。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骨感的,看守小院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拿银枪的少年郎,一个是拿锤的小屁孩。
耶律白斯自然没将这两屁孩放在眼里,吩咐手下的亲兵,待他出去跟这两人缠斗时,他们趁机抢占小院,那这件事就结束了。
守院的小屁孩不是别人,正是杨再兴跟吴虎,许氏兄弟早将耶律白斯的像貌向他们详细地描述过,所以当耶律白斯从黑暗中走出来时,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杨再兴的行事准则,所以当耶律白斯刚一露头,他的银枪便如一道匹练闪电般地抵在耶律白斯的咽喉处。
跟着小院的四周火把通明,在一片火把中,秦昊从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看着耶律白斯似笑非笑地道:“你就是耶律将军吧?在下秦昊,在此恭候多时了!”
“秦昊?”耶律白斯打量着眼前这个嘴巴都没长毛的少年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神情显得相当的震惊,“你就是那个火烧梁山的秦昊?”
秦昊微微一笑,很肯定地道:“没错,我叫秦昊,请耶律将军来此,自然是有事想同你打个商量。”说到这儿,转头对杨再兴道,“杨兄弟,把枪收起来吧。”
“这……”杨再兴有些犹豫,毕竟秦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耶律白斯是久经战场的将军,两人相距三尺,如果耶律白斯突然发难,自己想救援都不及。
秦昊知道杨再兴的担心,淡淡一笑道:“放心吧,耶律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拿他家人的性命来搏秦昊一条命的。”
秦昊的话很明白,杨再兴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遂将银枪收回,静立在秦昊身侧,以防耶律白斯挺而走险,孤注一掷。
“你的家人都在里面好吃好喝地待着,耶律将军可以进去瞧瞧,秦昊就不作陪了!”秦昊稍微侧身,指着身后的院落对耶律白斯道。
耶律白斯半信半疑地看一眼秦昊,随后一言不发地走进院落。
刚一进去,便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过得好半晌,哭声才慢慢消停,耶律白斯则铁青着脸从里面再度慢慢走出来。
秦昊没有伤害他的家人,这点让耶律白斯很安慰,缓缓来到秦昊的面前,缓缓地道:“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将我引到此处,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耶律白斯的确不是耶律白痴,见秦昊到现在还在善待自己跟家人,必然是有所求了。
耶律白斯是聪明人,秦昊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先是让张毅把耶律白斯那十几个亲兵都带下去,随后又将耶律白斯引到聚义厅。
待到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说道:“秦昊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在完颜娄室的大军到来之前,你得协助本人管理好中京城,等到完颜娄室的大军一到,咱们再做移交。”
秦昊说得轻描淡写,但耶律白斯却听得心惊肉跳,“秦公子,我耶律白斯虽然笨,但却并不糊涂,等到完颜娄室的大军赶到,我跟我的家人还有那三千将士还有命在吗?”
“为什么没有?”秦昊感到很奇怪,反问道,“只要你协助我把中京城管理好,我敢保证等到完颜娄室的大军一到,你们不想留在中京的任何人都可以安然离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的一句话我就视三千将士的性命如儿戏?”耶律白斯的声音有些嘶哑。
金国人的凶狠他是领教过的,虽然他们在攻城之后,对城中的百姓进行怀柔,但对契丹的官员及将士则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