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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要是能诊断出自己夫人怎么回事,李军议会亲自为宁氏药坊题名。
其实话说回来,王争当时想说自己亲自为其题名,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毛笔字目前还算是方方整整能入眼。
不过要是拿出去比一比,怕军议司内的任何一个小吏写的都要比之工整,挂在门前那可就是处罚而不是赏赐了。
宁胡来最近可能是元帅府来的勤了,与王争熟络起来,上回见到他的时候问起此事,这老家伙只是笑着说让王争去问自己夫人。
这不,王争刚想起来。
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王争是怎么都觉得高兴,自己就要当爹了,不断的哈哈笑着还感觉不过瘾,居然直接将玉儿懒腰抱起,大口的亲了上去。
“夫人,那老家伙说没说是儿子是女儿?几个月了?你感觉如何,还想不想吃什么?我去让人采买,可不能亏待了夫人!”
玉儿也是很久没见到王争这般高兴,以往整日都是眉头紧锁,无论怎么做都好像不够一样,当下心里虽然有种小女人的羞怯,但却依依不舍,赖在王争怀中不下来。
听到王争一连串的问话,玉儿吃吃笑着,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却是反问道:
“相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王争听到后刮了刮她的鼻子,仰头想了一会,说道:
“男孩女孩都行啊,要是男孩可以跟着相公我习武练兵,到时候上阵杀鞑子,要是女孩可就省心了,就让夫人来教她琴棋书画!”
王争仰头边说边想,颇是期待今后家团欢乐的日子,却又不好意思的道:“夫人也知道,这几样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听到王争的话,玉儿掩嘴笑起来,说道:
“奥~,奴家总算知道相公为何让李公子去为宁神医题名,而自己却不去了,原来是。。。”
说起题名这件事却也是个笑谈,王争让李岩去给宁氏药坊亲笔题名,那天李岩在众多文人骚客的眼中挥洒笔墨。
最后题出来的不是“宁氏药坊”,却是“胡来神医”四字,不过宁胡来见到后却是哈哈大笑,看样子对这倒是颇为满意。
不等玉儿说完,王争好啊一声,饿虎扑食一般的扑了上去,吓得玉儿花容失色。
月朗星稀,许久未有的欢乐景象在登州元帅府的后宅出现。
远远的丫鬟小翠制止了要进门禀报的两个丫鬟,说道:
“将军和夫人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有什么事就先压着,就这一晚,天又塌不下来。”
“是,翠姐。”
。。。。。。
第二天早上,玉儿服饰王争起身洗漱,又小鸟依人的为王争披上外衣。
“夫人,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有什么事就都吩咐给下人去做,千万不能累到。”穿好衣物,走之前王争还不忘回头嘱咐一番,显然颇是挂念关怀。
玉儿不断点头目送王争离开,挥起手,尽管心中非常想叫住王争,但却并没说出一句话。
她当然知道,王争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被儿女私情束缚住手脚。
来到正堂,见到桌案上摆了很久的公文邸报,最上面一封居然是左军议李岩来的亲笔信。
赶紧打开,王争看过后放下信,喃喃道:“顾君恩,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李岩的信是昨晚来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为王争举荐一个人,这个人叫顾君恩。
王争有些纳闷,这个名字叫起来颇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说来也是奇怪,顾君恩的身上未有丝毫的功名,名声也没有李岩初识王争时那般远扬,但李岩却对其赞不绝口,评价很高。
料想能让李岩如此看重并且推荐的一个人,没有真才实学也是不太可能,王争看过信后倒想亲自见上一见。
放下信,王争说道:
“来人,传令军议司,让顾君恩来见本将。
第一百八十三章:蓝图()
顾君恩,可能是地方不同叫法不同,湖北的人都叫他顾炎,这倒是与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顾炎武的名字差不多。
不过两个人虽然在名字上只差了一个字,但理想和信念却是大不相同。
历史上闯王李自成的田亩之策是由李岩所提,而“定关中,进取天下”之计正是这顾君恩所说。
其实说起来,李自成最为倚重,在历史上笔墨最多的宋献策与牛金星,真才实学可能是有,不过论起眼光和见识来就比这二位差远了。
宋、牛二人单论起能力,其实也就和管清天差不多,比之高明的方面是擅长逢迎附和之术。
历史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比李自成更加容易被时局所困扰,在一些大是大非上的决策虽然不一定是最好最实用的,但往往会讨得李自成与众闯将的欢心。
李岩刚正不阿,顾君恩更说起话来毫无顾忌,所以在历史上很多人都对他们暗自怀恨,最后的结局都不算好,一个是被陷害枉死,一个是在大顺军进京后便销声匿迹,最后究竟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
李岩的大名王争听得多,对于顾君恩这个人却只是觉得耳熟,对所谓的定关中之计其实并不知情。
下令后,很快就有丫鬟带着顾君恩来到正堂门前。
现在顾君恩已经换上了一身得体的长衫,清洗过,看起来也年轻了几十岁,颇是一表人才,不再是一副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形象。
“小人顾君恩,拜见镇台大人!”
与其他人一样,顾君恩进入元帅府大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仰头叩拜,然而王争并不知道历史上还有这号人,态度颇是冷淡,等他跪了半晌才“哦”一声。
头也不抬的挥挥手,说道:
“你便是李军议举荐的顾君恩,说吧,想当个什么官,本镇还有要事处理,不能耽搁太久。”
顾君恩细细打量这位近期山东的风云人物,小心的道:
“镇台,这。。。”
“你不必叫我镇台,我还不是正总兵,将军就行了。”
“是将军,小的来不是为了谋求一官半职,而是。。。”说到这里,顾君恩一咬牙才是继续说道:
“而是为谋求明主!”
王争这才是抬头,神色变幻,却忽的笑了一声:
“你为谋求明主,为何不去朝廷应试,皇帝可是天下人的明主,来我这山高路远的登州做什么?”
听到这话,顾君恩沉吟不止,王争也不说话,居然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下来,所谓的银针落地细音可闻大概就是现在这样,顾君恩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胸膛砰砰直跳。
“因为小的料定,将军之心,定不在登州一地!”
王争心中惊讶,手里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拿着公文看,淡淡回问道:
“何以见得?”
“小生不才,虽只在登州浅停几日,却也明白登州军民只知王镇台而不知皇帝的道理,巡检司即官府,而军议司更是将军的幕府!”
顾君恩说的正起劲,却看见王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极为的冷淡,问道:
“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李岩吗?”
自打李岩进入麾下,王争还是头一次直呼其名,可以看出现在已经在发怒边缘,顾君恩感受到这忽然而来的彻骨寒意,不明所以的同时也是大惊。
自己真要改一改这说话不走心的毛病了,平日得罪人不说,眼下这不是把李公子给害了吗,赶紧跪下说道:
“不是李公子,与李公子没有任何关联,全是小的一人所为。”
顾君恩诚惶诚恐,再也没有方才跃跃欲试的模样,说完这话只是闷头不出声。
王争听着顾君恩看了一阵,轻吐口气,平静了下心神,沉声说道:
“李岩说你有定山东之计?”
顾君恩低眉顺眼的看了一眼,觉得王争不是在说气话,这才是点头说话,不过这话说的颇是小心翼翼,生怕再说错哪句话害了别人。
“小的方才所言,实是称赞将军,军议司成立后,近可稳定处理登州事宜,远可徐图山东,即便有了更大的地盘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实为明韬远略之举。”
顾君恩说着也在细细观察王争的神情,见到王争表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将军志向远大,登州为久防之地,只可一时,不可久远,若想建立大的基业,必取山东!”
顾君恩说着,忽地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几句话之间就把方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去了,只听他大声说道:
“登州居中流,事虽济,失之缓。直走京师、辽东,不可胜,退安所归,失之急。山东,将军桑梓邦也,百二山河,得天下成基也,宜必取之。”
心情平复,王争也觉得这话有道理,登州作为大本营根本不行,道路不通,民生凋敝也不是数年就能休养过来的。
顾君恩看了一眼,居然见到一幅九州图,心下顿时赞叹不止,这位将军就是与众不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将的正堂挂着九州图。
他觉得自己赌对了,说起话来也是更加激动,指着九州图说道:
“山东,南依秦淮之富,东据临滨之险,攻守兼备,备足兵富民之资,略定三边,北上京师一路坦途,若大事可成,江南传檄而定!”
顾君恩越说越起劲,好像在他的面前,什么清军、流寇、朝廷都是土鸡瓦狗,不用打仗就能搞定一样。
这其中万千险阻,稍有不慎就能满盘皆输,哪有顾君恩说的那般轻松,所以王争虽然吃惊,但却并没有历史上李自成表现的那样失态。
在王争看来,这顾君恩的眼光独到长远,狠辣刁钻,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就是缺乏历练,太容易激动,嘴上没个把门的,所提的点子里,对于一些细微之事的考虑也都是欠缺周全。
不过军议司参谋处都的人都是制定计划的,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