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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登州营干了这么久,每次作战都能用战功换赏银,到现在少说也要有近百两了,再加上的战兵月银是正兵几倍,且从无拖欠,这些战兵其实眼中根本看不上这点贿赂。
拿这把门的什长来说,他家里分了田地,今年还置办了头耕牛,犯得着为了这点银子违反条例吗。
什长把银子推回去后,仍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才是说道:
“兵器留下就可以进去了。”
“堂堂的副总镇,进门居然还要下了兵器,这是何道理!?”
一名元部的家丁忍不住出声,元戎立将他拦到后面,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再者说,向勇冠三军的王争低头说出去也没什么不好见人。
“劳烦带路。”
元戎立将佩刀交给登州营的人,吩咐兵士守在门外,这才跟着什长亦步亦趋的走进元帅府。
进了门后元戎立禁不住大吃一惊,他实在是没想到,在元帅府内走了一路,除了正堂里见到两个侍立的丫鬟以外,剩下的居然都是身披铁甲的战兵。
登州营的看样子早就做好准备,为何现在还不出去平乱,难道王争真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不成?
想归想,进门后元戎立还是毕恭毕敬的拜了拜,说出此番来意后,王争却显得很吃惊,连声询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投靠登州营。
元戎立其实也打着先渡过难关的心思,这种时候当然捣蒜一般的连连点头,没想到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王争却被他哄骗的团团转,立马就同意下来,看样子十分高兴。
忍住窃喜,元戎立恭敬的询问下一步如何做。
王争仍是十分高兴,拉着元戎立的手说了不少话,言下之意,只要元戎立帮助登州营击退刘部的人,胶州地界便永远交给他元戎立统辖。
元戎立全无进去前的紧张,大阔步出去后将这个消息一说,元部的人立刻就变得精神抖擞。
有登州营在后支持,管什么刘部,干他娘的!
。。。。。。
掖县城内发生的消息平度州和胶州的官兵都已经各自收到信件,胶州的元部人马不断袭击刘部军营,两方已经完全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童世祖和元戎立这几日不断派人来找王争,但却都吃了闭门羹,摸不清王争的一丝,童世祖和元戎立都感觉事情不对劲。
登州营数日按兵不动,就连对掖县里发生的事情也是不闻不问。
这个时候,童世祖和元戎立才感觉被王争骗了,但事已至此,下面全都乱套了,麾下的兵士散到各地,命令根本就不会听。
莱州府乱成这样,就连巡抚徐人龙也已经管不住,他立即行文山东巡抚衙门,陈述利害,但山东巡抚颜继祖看过后,却将这份行文压了下来。
既不派兵马平乱,也不通禀北直隶。
官军都成了土匪,才几天光景都已经杀红眼,刘部和元部死伤的兵马加在一起已经有两千多人。
这种情形下百姓可遭了池鱼之殃,刘部和元部的官兵原形毕露,简直就是披着官皮的流寇,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纷纷期盼登州营能来平乱。
三月一日晚,郭家店军营。
这边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尸体,男女百姓和官兵都有,有些放了几天也没人管,还有的尸体温热,明显是不久前被杀的。
猛然一声大叫,尘土弥漫中,前方又有官兵在混乱厮杀,一名元部的兵士冲出人群向前狂奔几步,胸前却是血肉模糊,持着刀不甘的倒在地上。
“别跑!”
刘部的人数比较多,要有四百多人,而元部只有几十个人,打了一阵后立刻就是作鸟兽散,四散而逃。
刘部的兵马追了几步,看见前方闪出一队提着火把的人马,习惯性的挥刀要喊些什么,但是却猛然传来连环巨响。
烟雾缭绕中,前方却是一整排鸟铳兵,刘部兵士扑朔朔的倒下一大片,看清眼前的人后立刻就是满脸惊恐的大喊大叫。
“是登州营,快跑,登州营来了!”
“等等我~,哎你等等我啊!”
眼前这支兵马军容整齐,起码要有三千多人,打着“王”字大旗,都披着大红色衣甲。
登州营居然还带着马队,马兵们挥着刀从灰尘中掩杀出来,身后跟着数千正兵,路上不管碰见刘部还是元部的人都是一刀砍下去。181
第二百三十三章:直取平度州()
莱州府是一座小型州府,这两州六县的地皮放在全国来看也只能排在下游,实际就连登州府的三分之二都不到,却犬牙交错的驻扎着三支明军。
这三支明军名头都不错,山东总兵刘泽清的刘营,登莱副总兵元戎立的元营,还有新任登莱总兵王争麾下的登州营。
莱州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支明军哪个都不愿意松手。
明眼人早就能看出来,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莱州府的山头上却有三只大虫,打起来是早晚的事情,这不,刘泽清和元戎立的兵马没几天就闹了起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地方军将出乱子,掉脑袋的一般是文官,这些武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朝廷一般都是选择容忍、安抚的态度。
无论刘部和元部闹的乱子多大,莱州府的文官们都知道,这最大的一只老虎还没动静,若是登州营出兵,兴许祸事能变成福事。
自打二月下旬,登门元帅府请求王争出兵平乱的人便开始络绎不绝,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表达对童世祖和元戎立的不满。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刘部和元部的乱子完全就是王争一手策划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
王争忍住笑,认真的听他们说完。
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决,说这些都是武人同僚,登州营初来乍到的这又是刚过完年,怎么好插手地方事务。
王争在演,文官们不傻,自然能看得出来,但他们也知道这事情除了登州营其他人实在没能力解决,拜访的反倒更勤快了。
实在拗不过官员百姓的情愿,王争这才是“勉为其难”的下令让登州营出兵平乱。
得到王争准话后,莱州府的文官们才是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没松下去多久,转念又开始担忧起来,登州营据说只有五千人,但闹事的仅仅是刘部便有五千多人,能打赢吗?
一直以来,大部分人对登州营都有个错觉,以为登州营可战之力只有五千人,其实他们是想错了。
王争怕正兵操练不够,所以才只带五千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兵出战,时间一长倒成了其他人的错觉。
正兵都是从地方盐丁中选优秀的充入,打鞑子虽然还不够,但操练这么久了,对付烂番茄一样的明军倒是绰绰有余,王争有这个自信。
是时候让其他人看看登州营的真正实力了,王争一声令下,在招远、莱西、姜山三处屯兵已久的三支登州营正兵迅速出动。
副将黄阳率领三千正兵直扑平度州城,邓黑子与高亮分别率领两千余人奔赴昌邑和胶州。
这场战斗登州营蓄力已久,不发则以,一发必中。
王争的军令只有一句话:沿途遇见的,不管是别部明军还是什么土匪山贼之流,杀无赦。
这一句话决定了登州营的作战方式,没有任何束缚的兵士们,定然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席卷整个莱州府。
并且,根据这次的战斗,新制作了莱州勋章两千枚,这些莱州勋章在战后将与三千枚杰出贡献勋章一同奖赏给正兵,有能力的可以两者皆得。
这极大激励了正兵战士们,登州营宛如一只匍匐许久的猎豹,发现它的猎物后,迅猛的一击而上。
三月一日晚,黄阳率正兵三千连夜攻陷郭家店、十字口的两处刘部军营,焚毁营盘后,第二天便即兵临平度州城下。
平度州城是刘部和元部的重点争抢对象,在这边汇聚了两方总计三千余的兵力,刘元两军翻脸拼命,互相抓挠啃咬无所不用其极,打的头破血流。
但两方虽然损失日益增多,一时间却谁都没法一拳击倒对方,一来二去的就殃及了不少莱州府百姓。
平度州城下,城门大开。
几千名官兵在城内城外大打出手,双方你来我往,不断有人倒下,但大多数人喊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肯让一步。
其实对于这些普通兵士来说,上头到底为什么开打他们根本不知情,他们只知道莱州府生了这种乱子,正是少有可以明目张胆捞好处的时候。
乱兵们在城里**掳掠,坏事做尽,不过这天却有些不一样,刘元两支人马正在厮杀的火热,却忽然听见远远的马蹄声,转头一看,当时吓了一跳。
烟尘滚滚,几百名马兵闪现,挥舞大刀奔着他们掩杀过来。
几百名轻甲马兵,这在清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刘部和元部官兵的眼里却是无法抗衡的存在。
山东地区自古就是马少,就连总兵刘泽清都养不起马队,这种时候冒出几百名马兵,不少人在想,难道是流寇闹到山东了不成?
刘部和元部的人都混战在一起,兵士们如同脱缰的野马,早就杀红了眼,就连将官也喊不动,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这支马队横冲直撞进城。
两方的军将都在观察,看这支突然出现的马队到底是奔着哪边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到时候抱一抱大腿也是好的。
不过他们却失望了,这支马队冲进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是能撞就撞,不能撞就砍,才一会的功夫便来回冲杀了几次,两边都有些要崩溃的趋势。
“杀!杀!杀!”
忽然间,从山坡那头遥遥传来阵阵喊声,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出现在刘元两方的眼前。
这支军队行走在城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城中官兵的心上,整齐的脚步声越传越近,当他们见到高举在空中的“王”字大旗,总算是明白过来。
“王争,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