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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千道一万,明明就是海州的官军剿贼不力,盐商这才重金请山东军前来帮忙,真到了打仗的时候他们不出兵救援也就罢了,但却连城门都不开?
这次陆井荣亲自来了,海州守备依旧不开门,甚至还下令加大了城防力度,更多的海州兵打着火把上城,挺起弓箭对准城下的山东军兵士。
这已经放出了一个消息,兵士们见到后都是一脸的震惊,自己明明是友军啊,大家都是大明官军,来到这边本来都松了口气,没成想却被当成强盗对待。
陆井荣猛然攥紧双手,铠甲下的皮肤甚至暴起了青筋,但他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让刚刚经历大战的将士们强攻海州城吧。
最后没了办法,陆井荣只得暂时后退几里扎营修整。
现在陆井荣是进退两难,深夜的时候他把随军参谋叫来,两人秉烛夜谈,到底接下来该如何去走。
这名参谋给出的方法很简单,将消息传回山东,翁州府与莱州府两地的山东军早在王争的命令下集结完毕,就是防止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出现。
可对于陆井荣个人来说,他实在是对这个方法很抵触,在他的心里,遭受了如此大的伤亡却丝毫未得,实在都是自己的过错。
消息如果传回山东,他实在是难辞其咎。
不过陆井荣也明白,眼下实在是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无论官军还是各路的贼寇豪强,几乎都对山东军的前来十分不满。
“陆统领,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犹豫了,阵前那种果断劲去哪了,难道你想让将士们在这遭受更大伤亡吗!?”
听到参谋声色俱厉的话,陆井荣脸色发青,沉默的坐在那半晌,终究是豁然起身,说道:
“传本将的军令,就说形势有变,请援!”
“遵令!”
听到主将的决定,门前兵士几乎是又惊又喜的喊出这句话,几匹快马承载着海州城外两千余名山东兵的希望,朝山东境内奔驰而去。
。。。。。。
“陆统领率正兵营被截,伤亡惨重,海州守备见死不救,闭门不开!”
“柴家联合贼寇伏击山东军,陆统领巧计破伏!”
消息风一样的传遍了山东,山东军上下无不气愤,翁州府正兵统领刑一刀和莱州府正兵统领刘雄早先奉了王争的军令,各自抽调三个正兵营驻扎在藤县和灵山卫附近。
听到这个消息后,两方立刻动作起来,用花了三天的时间齐聚在青州府安东卫,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出境,反而多等了几天,这才是率兵进入淮安府地界。
这路山东援军之中的正兵有六个营七千多人,加上随行的辅兵和火器营兵士,人数足有九千之众。
山东军派兵进入南直隶的理由,就是应盐商之邀,前来协助抗击海盗、倭寇与各路贼寇,失利的消息刚刚传出去,盐商们就已经有些气愤。
每年一百四十多万两的保护费,就算大家公摊也如同毒刺扎进掌中一样肉痛,难道还是不能让王争尽心竭力的去平乱。
传出了失利,那就是说入境的这些山东兵已经没有护卫平安的能力了,甚至连海州城都进不去还谈什么平乱,看来要督促山东军尽快派遣援军,或者想法子把山东兵赶出去。
不过还没等盐商们紧急磋商,又一个重磅消息传来。
山东的翁州、莱州两府已经是调集重兵,听闻这次来的数量足有上一回的两倍之多,就连正兵的骑兵营和火器营都是一同前来。
很明显,山东军这只猛虎是动了怒,要来真格的了。
听到这个消息,豪强们反倒是闷闷不乐,自己这边调集了上万人去围攻山东军三个营,而且还是出其不意的伏击,不管怎么想,都能轻易的将其一口吃下去。
换句话来说,这种想差悬殊的战斗,如果不是将对方全歼消灭,大家都不好意思往外吹嘘。
可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拿下来,花费了淮安府各个豪强大力组建的联军,却被那姓陆的统领几句话就给破坏殆尽,这实在是意想不到,啃肉不成,却被暗藏的骨头崩掉了几颗牙!
其实刑一刀和刘雄听到风声后都为陆井荣叫了声好,那等阵前驱敌兵的本领当真不错。
如果这三个营被一口吃掉,山东军吃了败仗的消息传出来,到时候各种各样的麻烦可就是接踵而至,想要平乱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但是陆井荣挺住了,虽然没有打胜仗,但却保住了大部分的兵力,有了这个由头,山东军完全可以借机发难,好好处理一下淮安府这烂摊子。
不论陆井荣怎么想,刑一刀和刘雄决定要在之后替他向王争王大帅请功。
第三百一十一章:入驻海州,守备自缢()
“开城!开城!开城!”
崇祯十三年四月某一日,淮安府海州城上,时任的海州守备官看着城下一望无际的山东兵,暗自咽了下口水。
就在前一日,大批的山东兵突然来到海州城下,但他们却并没有放出什么风声,等到海州守备放下心来,以为山东军还是不敢怎么样的时候,却见对方的营盘中推出不少黑洞洞的玩意儿来。
“守戎!俺是山东王大帅下辖的翁州府正兵统领,叫做刑一刀,听闻你带着海州兵不让我山东军进城,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对方竟然还称呼自己为守戎,海州守备脑子一晕,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尊敬,反而有些担惊受怕的感觉。
看来山东军还真是动真格的了,身为淮盐出产地海州的守备,他自然对盐道上的消息有所耳闻,多多少少有些涉足,刑一刀这“鹰脸”的名头他当然听说过。
这人可是个狠角色,盐道上的人都称其一口大刀耍的出神入化,此番山东军来了足足三个大奖,在城下聚齐的山东兵怕不下万人,而且就连马队和各式火炮都拉了出来。
山东军摆出一言不合就攻城的模样,城内的居民和海州兵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想到这里,海州守备就是满头的虚汗,连忙赔笑道:
“刑将军哪里话,误会,都是误会啊,本官。。。在下可没有下过这个命令啊!”
刑一刀身边的刘雄冷哼一声,这时候陆井荣上前阴阳怪气的说道:
“前几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就算是咱们住在门前,你海州也不会发一兵一卒。”
城上的海州兵都是心知肚明,山东军有兵有将还有马队,甚至还带着大炮和各种器械,这可真是打也不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只寄希望于守备大人能识相点早早开门。
其实话说回来,这些海州兵在这等绝对的劣势面前,早就没什么死战的勇气,绝大部分都已经是做好随时扔下刀枪溃散的准备,就算守备何大虎不开门,他们也不会为了什么狗屁的朝廷去卖命。
干了几年的守备,海州守备知道眼下要想顽抗是不可能的,就是山东军直接炮轰海州城,由头上他这边也是不占着理的。
这个时候海州守备心头是万般的后悔,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只能是连忙的下令打开城门迎接山东军的三位大将进来,想着对方近些日子没传出什么扰民的现象,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守备,应该能网开一面。
有什么样的大帅就有什么样的的将军,山东总兵王争虽然不是瑕疵必报的人,但也不是任人骑在头上拉屎的角色。
下面的军将自然个个如此,尤其是陆井荣,前些日子在这何大虎手上吃了闭门羹,对方甚至张弓搭箭的相威胁,这口气不出委实是难以咽下。
昨夜刑一刀、刘雄、陆井荣与几个军议司随军参谋已经商量过,这海州的守备前些日子表现让将士们怨愤难忍。
这还只是其一,主要还是这人身为海州守备,却是个不确定因素,看样子十分不支持山东军在海州的活动,这样的守备,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将其除掉换成自己人才能安心。
来之前大家都得到王争的授意,这次山东军可不是要当什么仁义的友军,乱世中哪有什么仁义和名誉可讲,完全凭拳头说话,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
淮安府作为天下名盐之一淮盐的出产地,又是打通南直隶的要道,如果能将其攥在手里,自然是大有裨益。
“陆统领,你可说过,咱们是友军啊,都是要一同剿匪平乱的,你你你,可不能失了仁义——”
守备见到刑一刀几人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又惊又恐的后退了几步,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守备的家丁同样见到对方来者不善,已经暗自将手握在刀柄上,警惕的看着列队进城的山东兵,但他们势单力孤,周围布满了握着刀枪的山东兵。
山东军进城后第一时间便接管了海州的城防,解除海州兵的武装后,有一名哨官在城楼上将守备官的旗子扔在地上,换上一杆“王”字大旗。
见到如此情景,海州守备心中更加不安,企图用大义来说动陆井荣,但陆井荣听到这番话后却只是“哦”了一声,紧跟着揶揄的笑道:
“本将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们可曾是听说过?”
说着,陆井荣不断对那些已经山东军解除兵器的海州兵指指点点,每指到一个地方,那里的海州兵便是立刻避开。
开玩笑,这种时候谁还敢为他说一句话,那姓陆的眼中分明带着杀气,他们毫不怀疑自己说出去的那刻就会血溅当场。
见状,陆井荣也没什么意外,呵呵笑了几声,上前道:
“守戎,大家都没人听见,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咱们就要伤了和气!”
“禀将军,人找到了,被关在柴房!”
忽然,一名兵士带着一个身穿破烂囚服的男子来到几人眼前,这个人就是前一阵子帮山东军回禀的海州把总邱武。
邱武自从回禀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陆井荣刚到海州的时候就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