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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哨骑在通许县内发现了大批的粮食、银两还有军需,数量之巨,就连吴惟忠都是咋舌不已。
据抓到的流寇坦白从宽,闯营在截获了山东军的粮饷后根本没有运走的打算,为了省事,也为了避免提前暴露行踪,他们直接将在周围搜刮的东西都堆放在一起。
李自成根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打不赢,连战连捷的之下,让他误以为如今的闯营已经天下无敌,低估了山东军的战斗力。
尽管事先谋划周全,但结果证明,硬是用鸡蛋去碰石头,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些物资简直是雪中送炭,战后山东军也就剩下半个月的干粮,本来王争还在犯愁到哪去弄粮食,这回加上这批缴获的军需后,起码粮食已经足够使用半年,更别说还有大量的金银首饰、骡马刀甲等其他物资。
“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了,哈哈哈!”
山东军设在杞县内的军营中,披着陈旧铁甲的吴惟忠用劲拍了拍王争肩膀,见到对方故意露出龇牙咧嘴的神情,却是摆手道:
“你小子别在这卖乖,现在我哪里还能拍得动你哟~”
王争嘿嘿一笑,不提吴惟忠率阳武兵来的及时,就仅仅是再次看见这位从前的老上司,心底也是由衷的高兴。
“吴老哥,多年未曾见面,眼下你带着的这批阳武劲卒可比当年文登营的兵痞子们强多了啊!”
吴惟忠坐到椅子上,说道:
“哪能和你小子比,自打调到真武任职,每天邸报上总少不了你山东的事情。”说到这里,吴惟忠上下打量一番,啧啧道:
“这几年就好像是一晃眼,当年义井庄来找我投军的稚嫩青年,眼下却成了名震中原的山东总兵,当真是了不得!”
王争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打着转移话题的目的,微笑说道:
“听闻杨抚台在去年升任兵部右侍郎,总督保定、河北、河南军务,当真可喜可贺。”
闻言,吴惟忠的脸色却一下子暗黯淡去,恨恨的将握在手里的杯子往桌上锤了锤,道:
“哪里是喜事,王老弟,你山东六府靖平相安,可能不知道现如今这河南、保定、河北、湖广到底是乱成什么样子!”
王争替他倒了杯清茶,坐下静静的说道:
“老哥当可直言,有用得着山东军的,老弟定不推辞半句。”
吴惟忠看了王争一眼,四目相对的点头后,继续说道:
“杨大人接的是个谁都不愿意去的烂摊子,朝中也不知道是谁,自从调任到真武以来,分派的都是烂事,没一件好事。”
吴惟忠神情有些愤愤不平,继续说道:
“老弟,你人脉广,听说在司礼监还有熟人?能不能给老哥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总和杨大人过不去。”
王争脸色有些凝重,尽管他对朝中的事情所知不多,但却也明白那一向是滩浑水,历史上杨文岳总是接到烂摊子,原来是朝中有奸人在作祟。
尽管心中有些谨慎,但杨文岳和吴惟忠怎么算也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从前若不是他们经常在暗中帮衬,也就没有自己的今日了。
想到这里,王争点点头,说道:
“吴老哥放心,今夜老弟就将帅令传回山东,这件事暂时不宜惊动司礼监,咱们需要暗地悄悄的查。”
吴惟忠委实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这可是和朝中权势人物作对,见到王争脸上严肃的厉害,惊愕了半晌才是感激的道:
“有老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老哥,你还没和我仔细说说现如今各地的形势,闯贼怎么会如此的嚣张,劫了我山东军的粮饷不说,竟然还会主动伏击。”
听到这话,吴惟忠拿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擦擦嘴说道:
“老弟你有所不知。。。。。。”
。。。。。。
湖广,一座巍然矗立在山脚下的军营,穿着轻甲的明军步卒小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
“禀大帅,山东军来人了,说是要做一笔买卖!”
这位被称为大帅的人脸上出现一丝兴趣,“哦?”了一声,挥手大声的道:
“王争又要做买卖,好好好,快请进来!”
一名披着精甲的山东军哨骑大踏步进帐,遥遥抱拳道:
“小的参见左帅!”
左良玉一心都在交易上,只是摆摆手示意不需多礼,说道:
“听闻王争那小子在河南击败了李自成,又得到一大笔军需,可当真是肥了一笔啊,本帅羡慕得紧!”
闻言,那哨骑笑道:
“小人此来,正是带着我家大帅的意思,山东军愿意和左营再次促成一笔买卖,只是不知道左帅对这笔绝对划算的买卖,能不能提得起兴趣?”
左良玉哈哈一笑,站起身道:
“若真是如你所说的绝对划算,本帅又岂有不敢之理!”
第三百二十一章:杀鸡儆猴()
“左大帅果真是爽快人!”
那山东军哨骑笑了笑,继续说道:
“咱们山东军在通许县外大败闯贼,俘获了大批的骡马、牲畜、刀枪和盔甲,我家主人说了,这些都可以给大帅运来一部分,以缓解燃煤之急。”
左良玉的反应不像上次那么大,只是淡淡的点头,反倒是坐回了椅子上,冷哼一声并没有吭声。
那哨骑倒也不意外,又是道:
“大帅也知道,咱们山东军斩首三千多级,但这并不是全数的人头。”
说到这里,那哨骑适宜的稳住,似笑非笑看着眼前那人,左良玉果真是“嘶”的一声,喝了口酒,有意无意的道:
“剩下的那些人头呢?”
尽管对方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但是那哨骑还是能从左良玉和周围亲丁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这才是笑着道:
“左帅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左良玉心中有些震惊,但是多年的戎马生涯也让他起码能稍稍克制自己的行为,强自镇静的道:
“那首级要有多少?”
闻言,那山东军哨骑伸出了一颗手指,周围站立的左梦庚“嘁”一声,阴阳怪气的道:
“我倒是什么大手笔,区区一百闯营的人头,王争也太不将我们左军放在眼中了吧。”
听到这话,那哨骑心中骂了一句,脸上却还是笑容满面的道:
“左少帅少说了个零。”
“等等。”左良玉忽的大喊一句,激动无比地站起来,抖着身子问道:
“你说的可是一千流寇的首级!?”
“正是。”
一千颗流寇的首级,加上足量的刀枪、盔甲、骡马等军需物资,这已经足够让左良玉当成斩级一千的小捷上报到朝廷。
前不久左良玉被张献忠击败,左军四散大溃,现在都还没完全收拢回来,崇祯皇帝雷霆震怒,又是取走了平贼将军大印,准许他戴罪立功。
左良玉是个重名利的军阀,那种平贼将军的称号是他生平最为看重的事情之一,尽管军中没人敢多说什么,但少了大印他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眼下王争送来的人头简直是火中送炭,功过相抵不说,左军更是能打发一笔横财,只是不知道王争这般的做法,到底意欲何为?
想到这里,左良玉稳住心神,坐下挥手道:
“给这山东来的小兄弟搬上个椅子来。”
那哨骑坐上去后拱了拱手,却是说道:
“左帅可说错了,小的虽然是山东军一员,但却并不是山东人,祖籍在辽东。”
左梦庚想了想,惊讶的道:
“辽东,现如今那里是鞑子的天下了吧?”
“不错,六年前,那些杀千刀的鞑子屠了我们整个庄。”谈及此处,那山东军哨骑一直都是平静的样子才有所动容,眼眶都红成一片。
左良玉尽管目空自大,但却不像流寇那样自恃无敌,知道在东北之地还有恐怖的清军,听到这番话后却并没生出什么怜悯之心。
左良玉咳咳几声,待营中议论的声音都熄下去,这才是说道:
“王争。。。王帅想要拿什么交换,这么大的手笔,不该是上次那样只要难民了吧?”
闻言,那哨骑连忙摆手,说道:
“我家大帅听闻左营纵横湖广,只是想卖个人情,左帅也知道,现如今这天下可不太平,多个朋友多条路。”
左良玉起初不怎么相信,再三询问过后对方都是一个回答,心中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对王争这个人越来越好奇,哈哈大笑着道:
“好,果真如你所说,这笔买卖本帅接了!”
。。。。。。
崇祯十三年五月十三日,山东军进驻开封城。
眼下的开封城内只有许州守备韩友德的几百兵马驻守,山东军进入开封城后,韩友德作威作福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山东总兵王争作为援剿总兵,无论职权还是名声都在韩友德之上,于情于理,他都只能是客客气气的将对方迎接进来。
山东军入城的当天就封锁了大街小巷,从许州兵的手上接管城防,将马场料场、府库、军营等一些军事重地全部占领,并且增派兵士日夜的在城内巡防。
夜里也并没有消停,挨家挨户的在拿人。
韩友德尽管心中有所不满,但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山东军在不远处通许大破闯军的消息才传来不久。
本以为传来的会是王争全军覆没的消息,没成想却是李自成大溃,山东军大获全胜。
韩友德知道两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赶紧和开封知府为王争设了一个接风洗尘的酒宴,以此示好。
这酒宴王争是客客气气的与对方吃喝,但听到一个消息后,立刻就是下令拿人。
拿谁,自然是一脸懵的许州守备官韩友德。
在闯军与各路官军的混战中,受到迫害最严重的还是老百姓,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