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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归德府各地到处都是那些被已经山东军改编后的兵马传闻,什么第一个月就发下了足额的饷银,什么兵器衣甲都变成全新,有些佼佼者还能得到田亩,甚至听说某几个幸运儿直接被收到嫡系编制里。
这等实打实的待遇好处,不仅宁陵的许定国部下耳朵快要听得磨出茧子,其他地方的明军也一样,所以这些还没有被改编的心底早已经有些羡慕。
对于普通兵士和落魄的军将来说,改不改编其实没多大区别,明面上你还是在朝廷的兵册上标注姓名,不过是受了山东军的编制和统属。
说起原来在朝廷的生活,那简直都要穷的去当裤子了,自从跟了山东的王大帅,很多人生活明显的在改善。
每月的银钱如数发放,不过很多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衣甲兵器,以往大多数人身上只有一副破破烂烂的鸳鸯战袄,腰刀是豁口的,制式长枪一砍就折。
山东军的衣甲刀枪那真叫一个全,根本不用你自己花银子操心,人山东历城那边早早都给你发下来一整套。
这么一比,朝廷算个鸟,跟着他们能有活路和前程吗?
正确的选择明摆着,在这种流贼大军压境的境况面前,朝廷大义立马都成了狗屁,很多人心里都和明镜一样,知道只有跟随山东地忠烈伯,响应明威军的正义号召,那才有活路。
没多久,许定国下面那些兵将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就在他还悠闲自得的在宁陵赋闲地时候,宁陵的一个游击将军乔装来到睢州城。
邵勇知道这消息后显得十分高兴,乐呵呵的将这游击将军接进去,这场会面很愉快,游击将军满心欢喜的回去,邵勇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当日商谈的时候,邵勇给那游击将军的许诺天花乱坠,说是只要他带头闹饷,将许定国的人头带给自己,那就能保他成为山东军在宁陵一带的营官主将。
那个年头官兵闹饷已经是常事,说不得有多大罪名,只要是适可而止,往往还能火中取栗,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这游击将军没有任何怀疑,等他回去没多久,宁凌城内的官军果然掀起一次闹饷,祸乱甚至延及到宁陵的周边地区。
宁陵城内的总兵府宅,几十号闹饷的兵士围住面色苍白的许定国,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许定国本以为第一个对付自己的会是邵勇,所以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提防山东军上,没想到他的部下却趁机反水。
这时候他徒自硬气的吼道:
“周芳!本帅待你不薄,为何要反我?”
“反你,老子是朝廷的游击,又不是你许定国的家丁,如何算是反你。这些年下来,你带着大家东奔西跑,遇见贼寇要逃,碰着官军也要点头哈腰。”
收到这里,周芳淫邪的一笑:“跟你说实话,老子早就不想干了,太窝囊了!”
见到周芳手中持着一柄带血的钢刀,许定国死到临头的时候,却忽然想明白一些东西,顿时冷笑着说道:
“周芳,信不信,你死的比本帅还要惨!”
周芳不以为然,只当是许定国死到临头的怨怒诅咒,只听他一声令下,几名立刻兵士上前死死按住许定国。
周芳拿着腰刀步步紧逼,最后猛的一挥。
“咔嚓。。。。。。”
第三百七十八章:冲冠一怒()
在这种节骨眼上,宁陵这边竟然出了兵变闹饷的事情,消息传出来后归德府的各地文武都是哗然大惊,一片的惊慌失色。
不过在睢州城中的邵勇听到后却是高兴的哈哈大笑,其他山东军将领也是如此,旁人这下都有些不明白,为何出了这种祸乱的事情山东军听见了却如此高兴。
可能是感受到其他人的注意,邵勇这才收敛笑容,正色下令,两个营留守睢州,自己则亲自带着其他的那个正兵营与各部的外系兵马一路北进,直奔宁陵城。
眼下宁凌城的情况,要么是周芳假戏真做,真的搞了一次闹饷作乱,要么就是他和许定国一样,连自己的部下也约束不住,一乱起来就根本控制不及。
不过邵勇根本不会去想到底是哪种情况,因为无论是哪种情况,结果都只有一个。
山东军出兵之后行事迅速,但凡是遇见作乱的朝廷兵马,不管是谁的部下,挥刀便砍,出枪就刺。
山东军的军兵们几乎是在兵变的第二天就已经赶到宁陵,这边官兵虽说闹的很凶,但一遇见山东军的军兵立刻就软了下来。
两方根本就是毫无可比性,看见矗立在城头的“王”字大旗,纷纷扔下刀枪请求改编。
当然了,还是会有不少杀了红了眼,六亲不认的货色,竟然提着刀枪冲上来顽抗,经过简单的搏杀,这些人最后往往都是死相凄惨的倒在地上。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邵将军到了,可把你给盼来了!”
邵勇刚刚进到宁陵城内,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情况,就是被一股淫邪的大笑吸引,皱眉顺着这声音看过去,果然见到满脸笑容的周芳脚步轻快的朝自己走过来。
邵勇身侧的营官立即就想上去将其逮杀,但却被拦了下来,他一样是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不过和周芳不同的是,邵勇这个笑容委实充满了自己的恶趣味。
周芳拉着一个身穿绿色锦衣的女子,这女子年岁大约在十九岁左右,看起来文质端庄,颇是秀丽。
尽管这女子衣服上沾了些血迹,显得有些狼藉,但依旧是秀色可餐,没怎么见过正经大户人家千金的邵勇一下子就呆住。
见到邵勇这个神情,周芳心中更是高兴,抱拳说道:
“邵将军,那许——”
邵勇听到这就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害怕让这将死之人给说露馅,所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促狭笑着问道:
“这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被你抓来了?”
“哈哈哈,邵将军要是喜欢就带走,不过小的后面还有更好的留给将军。”
周芳越说越是淫笑,完全将邵勇一行山东军的将领当成同“道”中人,一点都没感觉到邵勇脸上愈发凝固的笑容,和隐藏即至的杀机。
“来人,绑了!”
邵勇冷冷笑了一声,一抬手下了道命令。
几名兵士听到后立即上前,直到这个时候,周芳还以为是要绑那女子,特地笑吟吟的侧开身位,想要给几名上前的山东军兵士让开道路。
没成想,这几个正兵战士却是奔着他而去,直接一个小擒拿给周芳死死的按住,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山东军兵将也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第一时间把周芳下属的军将和家丁们全部控制住。
形势转变的太快,莫说周芳一头雾水,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家丁都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大部分人甚至连兵器都没拿出来,就已经被刀枪架在了脖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有说有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抓人了?
周芳抬起眼看着高高在上的邵勇,尽管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依旧是不死心,磕磕巴巴的问道:
“邵,邵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小的还在府中备下了酒宴和美女为您接风洗尘啊。。。。。。”
“哼。”冷哼一声,邵勇蹲下来轻轻一拍周芳的脸,说道:
“周芳,这么多年你可真是白活了,你还真以为本将会与你同流合污?”说到这里,周勇回身大声的问道:
“咱们山东军这么些年以来,有一个强抢民女的将军吗?”
“没有!”嫡系正兵的将领们都是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身旁那些外系军将听到他们喊话,暗自都是冷汗直冒,委实对邵勇和山东军的这种作风有些不习惯,不过有畏惧才能有遵从,他们的小心思因为这件事顿时消散了大半。
要是再有异动和妄想,这周芳可就是前车之鉴!
邵勇似乎很满意,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将周芳和他的家丁们带下去,又将一系列的占领命令发布下去,这才是回头笑嘿嘿的走到那女子面前。
正要学那些文人拱手作揖一番,却见这女子冷着俏脸转过身去,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邵勇愣住尴尬了一下,身旁的那些兵将见到此情此景,也都是乐起来。
“姑娘,方才多有冒犯,咱是山东王大帅麾下的参将,叫邵勇,不才是东昌府的镇守主将。”
邵勇曾经去问过董有银,哥俩探讨了很久,总结出来追姑娘的要素就是一个——“死皮赖脸”。
他跟着团团转,最后总算是将这句话说完,笑嘿嘿的抬起头想看看这姑娘什么反应,却听到一阵轻轻唆泣的声音。
邵勇虽说跟着王争一路披荆斩棘的,但总归还是头一次见到姑娘哭,身旁的不少兵将都是一样,方才还是一片的肃杀,现在立马成了一桩桩木头站在那不知所措。
“这。。。姑娘,我错了还不行,别哭了,别哭了啊。。。。。。”
邵勇现在连手都觉得碍事,恨不得剁了才好,可这女子越说哭的越起劲,急的够呛也不知道怎么办。
唉,女人心思真是琢磨不透啊!
最后才知道,原来这姑娘并不是在怪罪自己,她原本是宁陵本地一家姓顾的千大户金,但是现在全家就剩下自己,其余的都已经被周芳和他的乱兵痞子杀了。
得知这件事的邵勇当下除了勃然大怒,委实还有点心虚,毕竟这点子是自己提出来的,有不少百姓跟着遭了池鱼之殃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也不能一直心虚,没过多久,邵勇就将这罪过完全的推倒周芳头上,当着那姑娘的面大怒不已,抽出刀吼道:
“妈了个巴子,老子去砍了周芳给你报仇!”
邵勇这话吼得有多大声,就是有多心虚,不过那女子不这么想,听到邵勇这番真情流露的话,却忽然伸出雪白的小手拉住他。
邵勇立刻下意识的回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四目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