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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刻的战场,清军一经出现,就立刻是所向披靡,无论关宁军还是大顺军都无法抵挡丝毫,双方的死伤都在呈几何倍增长。
两方此刻既然互相厮杀,又要防备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清兵,实在是苦不堪言,就算是久经善战的大顺军,还有精锐的关宁兵,眼下其实大部分人都已经四散崩溃。
“李过呢,郝摇旗呢,快让他们来见本王!”
李自成不断的怒吼,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还占据了绝对优势,怎么会突然间就败了。
一名大顺兵从战场中冒死冲出来,带着哭腔喊道:
“闯王,快撤吧,权将军(李过)和先锋定将军(郝摇旗)都已经被打散了,应该先行撤往京师了!”
“闯王,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田见秀听见这话,更是连吴三桂对自己的仇恨都顾不上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清兵,在此劝说李自成退兵。
李自成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多尔衮难道是飞过来的,在关外千里之遥的盛京,竟能如此神速的抵达一片石,实在是难以想象。
不知为何,李自成却忽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在河南等地素来是冤家的王争,齐军不是说出动了三十万大军北伐吗,眼下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过李自成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要是再不撤,大顺这点底子可就要全部折损在这里了,当下,他调转马头,大声喝道:
“撤,撤回京师,以图东山再起!”
原本在土坡上观战的两千余名老营马队并没有参战,看八旗军来了,直接跟着李自成掉头朝京师方向狂奔。
阿巴泰见了,立即下令:
“图尔格,你清剿吴三桂,李自成就留给本贝勒!”
听见这话,图尔格则断然拒绝:
“饶余贝勒,摄政王的命令是能多杀就多少,不要恋战,免得出现意外!”
阿巴泰不以为然,根本不管图尔格说,只是头也不回追了过去:
“你还不明白吗,闯军和关宁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这两支兵马一个都不能留,摄政王又没有亲自来战场,放虎归山的道理你不懂!?”
“可是。。。。。。”
图尔格还要再说,但这个时候阿巴泰已经带着镶蓝旗的六千多骑兵分出本阵,嚎叫着朝李自成追了过去,个个杀的兴起,根本就忘了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多罗贝勒,咱们怎么办?”
听见都统的询问,图尔格看了一眼且战且退的吴三桂,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不能再失败了,我亲自去追杀吴三桂,你带着人去接应饶余贝勒,总是感觉这一切太过顺利,怕其中有鬼啊。”
那都统在马上应声抱拳,紧跟着大刀一挥,带着一千余名正红旗骑兵朝阿巴泰追上去,大军经过,只是轰隆隆地留下了一地尘烟。
。。。。。。
西南侧的小山后面,一支两万余人的军队正静静趴在这里,人数虽然不少,但却没有露出丝毫声响,个个都攥紧了手中刀枪,等待着命令。
“将军,咱们还不上吗,再不上,这场大战可就打完了!”
本来祁耀武已经要下令进攻,坐收渔翁之利,但阿巴泰却抢险他一步冲了出来,这个意外直接让埋伏在这里的齐军有些不知所措。
说到底,就连他们都没料到会有鞑子突然打过来。
听副将问话,祁耀武则是将头深深埋到沙土里,思虑到底该怎么做。
自己手下这两万人虽然也算是久经阵战,但却根本没和关外的鞑子交过手,贸然出去,难免造成意料之外的后果。
齐军眼下能堂堂正正和鞑子野战不落下风的,也就只有那支十万多人的禁军,但此刻几乎全都在北直隶,王争显然也没想到多尔衮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其余的部队,经过全面整改之后,虽然操训十分到位,普及了盔甲和兵械,辎重营、火器营的建制也都很齐全,但说到底并没有打过什么硬仗,王争对他们还不是很放心。
本来王争是想按历史常规套路出牌,自己去玩历史上多尔衮那一手,但是没想到,多尔衮随机应变,走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步棋。
这两万多人的清军,击溃了激战一天一夜的大顺军和闯军,埋伏在这里的山东军虽然也有两万多人,但却全是步军。
“怎么打?”
祁耀武虽然是历城军校一期毕业的头甲,但这个时候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来什么对策,不过他唯一能确定的有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怎么样,都要出去插一脚。
不过,自己到底要怎么带着两万步军去打赢号称野战无敌的鞑子铁骑?
第五百六十七章:华夏一体,只诛东虏()
“禀将军,闯兵已至石河西岸,清兵紧随其后。”
正当祁耀武在苦苦思索下一步的时候,安排在前面的哨骑却忽然跑回来一人,满脸急切,远远的就在大吼。
“再探!”
祁耀武不耐烦的大吼,看那哨骑调转马头跑了回去,心中委实杂乱到了极点。
这种时候,再去请求援军显然已经来不及,祁耀武想不到任何应对办法,仿佛之前在军校中学的一切都排不上用场。
不过现在他唯一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绝对不能退缩,不然清军极有可能就此全歼了大顺的主力和关宁军,若是阿巴泰趁势挥军攻向山海关,仅凭高第那一万守军和几万义勇根本难以守住。
到了那个时候,北伐大计,将会就此毁于一旦。
“将军,闯军已至小黄村,清军亦然,距此地不足二里!”
“闯军已不足一里!”
不断有标兵来回奔跑,报告闯军和清兵的动向,听完这最后一人的话,沉思许久的祁耀武忽然站起身,大声喝道:
“全体都有,列守御阵型!”
主将总算是有命令发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没有多久便挺立在坡后,静静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辎重营军官小跑着上前行了道军礼,神情庄重的道:
“启禀将军,兵器和盔甲都发给兄弟们了。”
火器营军官紧跟着跑过来:
“将军,弟兄们都准备齐全了,一定给闯贼喝一壶!”
“做得好,不过咱们眼下的敌人不是闯贼。”
祁耀武点点头,拍拍他们二人的肩膀,却说出一句所有人都纳闷不已的话,火器营军官问道:
“咱们不是截击闯军吗?”
望着眼前一张又一张稚嫩的脸庞,祁耀武忽然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只是朝最前面一个哨官问道:
“你叫什么,是哪儿的人?”
那哨官满脸错愕,但并没有愣神多久,立即是吼着回答:
“回将军,卑职叫陈立,祖籍河南归德!”
“河南人,你呢?”祁耀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紧跟着又朝另外一个人看过去,用手指碰了喷他的盔甲,问道:
“你呢,叫什么,是哪儿的人?”
“回将军,卑职朱能,祖籍辽东!”
“董成光,祖籍山东!”
众人一一说出自己的祖籍和姓名,祁耀武则分别上前帮他们整理盔甲,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海面上忽然升起一道亮光。
这就像是一道讯号,祁耀武看见后浑身一震,当即翻身上马,“噌”的一声抽出刀:
“弟兄们,来的是鞑子铁骑,怕不怕!”
“不怕!”
听到这个回答,祁耀武却是哈哈大笑:
“扯淡,老子也怕,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大家议论纷纷,都是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祁耀武却面色凝重起来,说道:
“东虏此次入关,绝不是和以往那样打着劫掠的心思,他们要入主中原,想打断咱们汉人的腰杆儿,把你我的家人和子女都变成奴隶!”
“现今天下,只有齐王能阻止东虏入关,咱们不能在北京和禁军兄弟们作战,就只有现在多杀几个鞑子,和闯贼的恩怨先放到一边,只杀鞑子,出了事本将担着,听明白没有?”
听着祁耀武的动员,山东军将士们都是振奋起来。
自己现在根本没什么后顾之忧,家人都已经被妥善安置到江南繁华之地,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眼下差的就是荣华富贵,这些都需要自己现在拿命去拼。
况且,这场战役不同以往,东虏趁华夏内部纷争,妄图入主中原,齐军肩扛大任,既不能被贼人夺了江山,又不能让鞑子得逞,自己的子女绝不能成为这些蛮夷的奴隶。
“明白了,只杀鞑子!”
“杀!杀!杀!”
原本寂静的山坡后面,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怒吼,山东军的将士们举起手中刀枪,就算声嘶力竭,仍然在放声大叫。
这其中自然有不少人是故意在壮胆,别说,这么放开了一喊,心里还真的是畅快了许多,就连即将到来的大战都觉得不再那么可怕。
“王爷,鞑子来的突然,卑职无能,想不到抵挡方法,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您放心,鞑子只可能从卑职的尸体上踩过去。。。。。。”
想到这里,祁耀武挥舞手中钢刀,一马当先冲出山坡。
“关宁军和闯贼都完了,该轮到咱们齐军了!”
“华夏一体,只诛东虏!”
。。。。。。
崇祯十七年九月十七日,原本在山海关已经有两队人马激战了一昼夜,大顺占据绝对优势,吴三桂节节败退,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但这个时候,阿巴泰和图尔格率两旗清军从侧面忽然杀出,彻底扭转战局,一举杀溃了精疲力竭的大顺军和关宁军。
在杀过来之前,他们其实已经在一片石全歼了两万余大顺兵。
这个时候,李自成原本跟在身边的老营马队,由于不断派人去断后和四处溃散,现在只剩下了一千两百余人。
看着紧追不舍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