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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胜。
话虽然如此说,但出征在外,一股必胜的信念还是不可缺少,所以王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给两人一个坚定的背影,大步走出宅院。
吴惟忠也是昨日才接到的探报,说是三日前浪里白条忽然带着大股水匪出了金水河,宁海州内闻之惊动。
知州王得乐当时是大惊失色,匆匆召集宁海各大小官员到州司衙门商讨,一群人争执了一夜也没拿出什么可行的方案。
倒是守备韩大虎,听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关城门上闸,并且连夜带人布防。
现在的卫所墩台如同虚设,对于浪里白条的行踪还是三天前的,就连吴惟忠都不清楚水匪大军现在何处,这才赶紧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水匪在暗我在明,文登营盘不容有失,州城重地也是不可不防,各位说说看如何是好?”
吴惟忠虎目环视大堂之上,说完话后,方才还是引论纷纷的众将官却立刻冷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上次浪里白条可是胁裹了数万的匪军围攻州城,这次到底出来多少人谁又说得清楚,贸然带兵出营盘岂不是自寻死路,谁也不敢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禀镇台,卑职愿率本部兵马前往阻击浪里白条水匪军!”
忽然,一道响亮的话音传出,众人侧目过去,却见一身戎装的王争缓步出列,坚定而果断。
高山张大了眼睛,神情中满是意外,来的路上不是说得好好的不出战吗,怎么一到官厅就抢着出去找死!?
“王争!你不要逞强,浪里白条手中水贼众多,岂是河龙王和浪里蛟可比的,快退回来!”
放到在场的其他人眼里,那浪里白条人多势众不可抵挡,但在王争眼中却只是稍稍棘手一些而已。
王争本来能在各地召集成群的可战盐丁,这些人的战斗力比起水匪也是丝毫不差,现在的他论起人海战术甚至要强于浪里白条。
不过那终究是最下策,一旦各地盐丁被召集起来就意味着放弃盐路的把控,每一天都是莫大的损失,若是拖延上个数日半月,浪里白条甚至可以将自己生生拖垮。
这一支新编的文登营兵士,是王争来到明末后所有的心血的凝合,王争相信这支兵马的战斗力。
若是苦苦编练了数月的兵马,对付那些乌合之众一般的水匪都没有一战之力,那还谈什么杀鞑子,那要拿什么来阻止崇祯十七年的满清入关!
握紧双拳,王争意已决,这只是个开始!
吴惟忠也是满脸的震惊,还没来得及说话,高山就是上前抱拳:
“禀镇台,卑职愿率本部前往护卫州城,以解王同知出征后顾之忧!”
王争和高山争着出去送死,这倒让刘大亮心中快意无比,他连声说道:“镇台,卑职原率本部护卫营盘!”
“卑职等愿率本部护卫营盘!”
刘大亮说完,其他军将也都是争先恐后的抱拳出列,吴惟忠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
“王争,你究竟是为何?非要出去送死不成!”
高山一出官厅就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的同时狠狠的砸了一拳,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力道,王争没心没肺的笑了。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是不是做了巡检后自大了?”
忽然间,王争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寒霜,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老高你只管护卫州城,等着我凯旋的好消息便是!”
“你。。。唉!”
王争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高山大声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盼着王争败的不要太惨,到时候托点关系上去,性命也许还有救。
根据江大那边传来的消息,浪里白条应该是奔着五文河去了,时间紧迫,王争前脚离开高山,紧跟着就朝那几个铁匠铺子赶过去。
还没到那王争就是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灼热,‘叮叮咚咚’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
匠户们每天吃得饱,住的安全,工活做的好又有银子可拿,打制起来自然都是干劲十足。
接到王争打制鸟铳任务的时候,匠户们都有些疑惑,因为按照这个方法打出来的鸟铳不合规矩,长度缩短不说,铳身也比按例的粗了不少,铳口也宽了,这样怎么可能打的远?
后来几个匠头一商量,管这么多干啥,反正按照上官的要求去打制就是了,这才是叮叮咚咚的开干。
王争来到这里时见到这么火热的场景心中也是高兴,迫不及待的询问出征之前能打制出多少鸟铳。
得到的消息却是大失所望,现在生产的鸟铳多只是半成品,还不能拿来在战场上使用。
因为王争给的规矩与往常在辽东打铳时不同,匠户们虽然手艺纯熟,但仍是需要一点点的去试,做出样铳后再试铳,都合格后才敢交到王争的手里。
用他们的话来说,做出最好的铳才算不负了王大人对他们的恩情。
第76章 剿匪()
“你们只管好好做,不要担心银子的花销,质量是最重要的。”
“大人说的是,小的们不做出最好的铳来,便是愧对大人对小的们的恩德。”几个匠头说话间也是唯唯诺诺,弯腰不断。
尽管心中很失望,但王争依然是笑着给这些匠户吃了颗定心丸,随后又在他们恭恭敬敬的目送中去了军械库。
正站岗的两个盐丁远远的就是见到了王争,心想这位巡检大人还真是勤劳,带着这样的心思迎了过去。
“小的见过巡检大人!”
点点头,王争随手扔给两个盐丁几两碎银,走到库中,正碰到信步走出的提调官李茹。
“多谢巡检大人赏钱!”
李茹也是有些意外,现在他还不知道方才在帅府的事,想到与王争许久未见,当下也是微笑着寒暄起来。
当听到浪里白条又带着水匪出来时,李茹叹了口气:
“这天杀的水贼就不能安生的待在金水河,此番出来,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黎民百姓。”
王争神色也是暗了下去,缓缓说出自己将要带兵往击水匪的事,听到后,李茹的面色有些发白,犹豫半晌,说道:
“千总可知道浪里白条带了多少水贼?”
“不清楚。”
“那。。。可知情浪里白条现在何处?”
“这也不知道。”
上下打量一番,确定王争没有在说笑后,李茹摇摇头,似乎是没想明白,张口道:
“千总此番岂不是自寻死路。”
“非也,李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自当明白,天上不会白掉银子让你去捡,军功也是如此,凡事需要靠自己去争取”
见李茹不断点头,王争边走边道:“再说了,做事哪能没有风险,风险越大军功便是越大,握在手里的权利多了,才能招揽更多的人,有了更多的人,才能占更大的地盘。”
李茹站在原地细细回味方才的话,忽然反应过来,喃喃道:
“握在手里的权利多了,才能招揽更多的人,有了更多的人,才能占更大的地盘”。
这哪像一个千总巡检能说出的话,等李茹反应过来看过去的时候,王争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王争做起事来循序渐进,又不乏雷霆手段与狠辣心肠,非是池中之物,相必不会做那没有把握的事。”
笑了笑,李茹转头走入库内。
二月二十日的一大早,凉风瑟瑟,文登营盘内旌旗招展。
兵士们纷纷披挂整齐的走出家门,身后跟着依依不舍的妻小父母,最后聚齐在校场。
登上将台,眼前的枪尖泛着寒光,文登兵士眼中冒着火热,操练数月,终于有了上阵的机会。
吴惟忠见到这支崭新的文登营锐卒,心中也是止不住的热血沸腾,郑重的将令牌交到身侧的王争手中。
“王争,若贼势大便退往营盘,不必强取。”
“镇台放心,王争明白!”
王争远远的朝正在整队的高山抱了抱拳,紧跟着举起令牌,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自己身上,也是神情肃穆。
“出发!”
文登营兵士精神紧绷,接到命令后齐刷刷的将长枪扛到肩头,带着周围父老乡亲的殷切期盼,坚定的踏出营盘。
王争跨上战马,经过几个月的练习,现在虽说还做不到策马奔驰,但在马背上行动自如已是不难。
拉好缰绳,王争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喊,心都被扎了一下,其他兵士也一样,明知道身后站着自己的家人,纵然是心头有万般不舍,但却没有人回头去看一眼。
现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前方的战场。
。。。。。。
五文河沿岸,一片都是静悄悄的,码头边上仍是停放着那几条小舟,看不见一个人影。
过了一会,水花迸现,从水下出现三个精赤着上身的大汉,这三个人出来后都是竖起耳朵。
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听了半晌,觉得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一声细弱蚊蝇的哨响传来,那个小头目的胸前猛然穿透一把鱼叉,带着无尽的不解,就这样沉到河底。
那两个人听到闷响都是惊恐的回过头去,这一回头却差点没吓冒了魂,他们发现,自己的周身正不知何时聚齐了十几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几道‘哗啦’声后,飘在五文河上的尸体多了三具。
用河水洗了洗手里的鱼叉,这大头目不屑的哼唧一声,说道:“大王让我们佯攻五文河,看来是高看了黑鱼这伙人!”
“依我看,我们可以变佯攻为主攻,打下五文河,来个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我们听你的!”
与此同时,五文河的龙王堂内,不断有人神态焦急的来来往往,这些人带回来的都是坏消息。
江大坐在首位上,面色深沉:“码头除了你没有其他人逃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