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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黄阳笑了起来,心想这可是个好消息,看王争这几日愁眉苦脸的,看来要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争,也让他高兴高兴。
王争骑在马上,尽力稳固身子,远远眺望,终于能见到眼边延绵的河面,金水河应该是快到了。
金水河下游的码头,十几个穿着白衣的纤夫正蹲在小舟上有声有笑,没过多久,从远处缓缓过来约莫两百人的队伍。
来的这批人为首的人穿着一身蓝衫,好似是个商人。
他身后这批人带着几个大箱子,也有二十几个带着腰刀的汉子,那些箱子都是被帆布仔细盖住,看不见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码头的一个纤夫与身侧的一个换了个眼色,带着人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刘东家一路可还顺利?”
来的那人拱了拱手,拍拍长衫上的灰土,强自笑道:
“不到半年,未成想这巡检司竟是发展如此之快,甚至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刘某想要上岸都是不可能,其余的几路人都被扣下了,幸甚刘某都给换成了海盐。”
说到这,刘备轻轻踢了一脚船板,这才是缓步登上,恨恨道:“若不是买通了魏千户,这一路能来到金水河也是不可能。”
那纤夫随意的点点头,问道:“嗯,魏千户里外的帮过咱们不少,刘东家这一路的货。。。?”
安坐在舟上,刘备自然知道这些水匪问的是什么,喘了几口气,冲他笑了笑,道:
“放宽心,克少爷说了,这次的事若是能成,另有重酬。”
那纤夫哈哈一笑,走到箱子前面,看了一眼刘备,问道:“既然如此,刘东家,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掀开帆布,让弟兄们先看看货?”
刘备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觉得自己多疑了,这种时候王争怕是在忙着去救五文河呢,哪里有闲心顾得上金水河,遂是点点头。
那纤夫与几个人换个眼色,一齐掀开帆布,一阵白光晃的直睁不开眼,装在箱子里的赫然便是各种兵器。
这个箱子里的都是闪亮的钢刀,那纤夫挑了一把,与自己腰上的鱼叉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高兴的哈哈大笑道:“还是克少爷豪爽,俺金水虎早说了,这趟买卖做的值!”
刘备微笑道:“值不值,还要看白条大王与水虎兄弟的计策管不管用,那王争若是因此大动肝火,可是你我都欢喜的事。”
“自然自然,东家请到山上一聚!”
看了一眼周围这些臭熏熏的水匪,刘备打心里厌恶,但若是想让王争不好过,眼下还就真得靠着他们,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下也是强自笑了笑,拱手道:“养马岛事务繁多,夜长梦多,这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这便告辞了。”
二把交椅金水虎也不留,转身吼道:“老五,带人送送刘东家,就从南边的树林里走,记着挂上拜山铃。”
从人群中走出约莫十几个水匪,为首的是老五,金水河的第五把交椅,他带着十几个水匪上前带路。
刘备也不好拒绝,点头道了声谢转头就走。
树林中,一切都静悄悄的,忽然一阵‘铛啷啷’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行约在二百余人的队伍走过来。
山林上茂密的木丛将周围的尸体掩盖的很好,文登营一整哨的人正静悄悄的趴在两侧,黄阳看着从前方经过的队伍,忽然一惊。
“这个人。。。嘶,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是刘备。那日在承海轩曾见过,不过他是怎么到金水河的,难道牛平亮那边的关口出了纰漏不成?”
正疑惑时,身侧的一个队长碰了碰黄阳,问道:“哨官,老方法?”
心道是到底要看看这刘备搞的什么名堂,黄阳一方面点头下了命令,另一方面叫一个腿脚利索的新兵通知后方的王争。
。。。。。。
老五带着水匪正大摇大摆的走着,忽然感觉两侧有动静,嬉嬉索索的声音之后,果然从两头走出来二十几个山贼。
看到为首那山贼,老五皱了皱眉头,怎么以前没见过?
“你们是怎么回事,没听见我们挂了拜山铃吗,要坏了道上的规矩不成?”
为首那山贼一脸的惊慌,连连摆手道:
“不是不是,官兵打来了,我们的弟兄死伤惨重,这是来求援的。”
“官兵?”
老五看了一眼身后的水匪,他们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遂是沉声道:“你确定没看错,有官兵朝这里来了?”
“确定,真的没。。。”
那山贼上前几步,脸上带着惊恐,刚说了几个字,惊恐霎时变成了狰狞,一柄腰刀猛然贯穿了老五精赤的胸膛。
其余二十几个山贼也是在同一时间发难,老五带着的十几个水匪根本来不及反应,没几刻钟纷纷捂着喷血的伤口倒在地上抽搐。
刘备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的后退。
“你你你,你们这些山贼要干什么?”
“山贼?刘备,你睁大眼睛看看爷是谁!”
随着话音落下,黄阳带着两百余名文登营军士从两侧出现,闪烁着寒光的枪尖对准了中间的商队。
第79章 舌头()
一个兵士匆匆跑来,董有银见到后说道:
“是阳子手底下的兵,看来是有消息。”
谈话间这新兵已经跑到眼前,弯腰抱拳道:“禀千总,黄哨抓到了养马岛的盐杆子,那刘备似也在其中。”
由于没有挂拜山铃,几个探路的兵士遭到山贼的拦截,黄阳遂是率一哨的人马去肃清,本来王争等着的是黄阳肃清山贼的消息,也是没想到能在这碰见刘备。
邓黑子纳闷的道:“养马岛的人,他们是怎么走这么远的?”
惊讶过后,王争皱着眉头,细细回想起来。
黑子说的不错,自己明明将养马岛的盐货牢牢控制住,更是让一大队的嫡系盐丁常驻河岸,就在出征的几日前还扣下了从养马岛运到靖海卫的几大批盐货,难道是牛平亮那头出了叉子不成?
想到这里,王争回头道:
“带着我的令牌火速赶回文登,让邵勇即刻去一趟金山左,问问牛平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备怎么能跑这么远?”
“都到了金水河,下次要是想到文登岂不也是轻而易举!?”
身后那什长本来就是面无表情,听到王争命令后更是脸都挤到了一起,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立刻抱拳道:
“卑职明白,一定将话带到!”
见到什长骑上马头也不回的奔驰而去,王争再是一声令下,带着人来到树林中,正见到被扣在地上的两百来号养马岛的盐杆子。
见到为首那人,王争淡淡道:“刘东家,承海轩一别,如今过的可还好?”
“哼。”
刘备一脸看暴发户的表情,哼唧道:
“托你王大人的福,过的还算快活!”
黄阳听到刘备的话后皱了皱眉,根本不用王争说话,直接抬起脚踹过去,只听那刘备杀猪似的嚎叫一声,摔成了狗啃泥。
“怎么办,这些人如何处置?”
董有银嘿嘿一笑,只是这笑容看在那些跪在地上的杆子眼里略显狰狞:
“依俺看,留着这些人也无甚大用,说不得又要给水贼们通风报信,不如。。。都杀了抛尸荒野。”
董有银嗓门很大,这话一字不落的让刘备和他手里的杆子们听见,当下所有的人脸上都是又惊又惧,连声哭嚎求饶。
说完,董有银看了一眼王争,见王争在沉吟,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黄阳,这次他们两个出奇的口风一致。
王争见黄阳表了态,侧过头说道:
“黑子和亮子呢,你们两个没什么想说的?”
“大人,这次有银说的对,这些杆子在外也没少干坏事,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黑子沉吟半晌,忽然说道。
高亮紧跟着点头。
“那好,黄阳,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尸体埋好了,不然闹出疫病害了周围百姓,可就是你我的过失了。”
黄阳立刻一抱拳:“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看着那些不断求饶的盐杆子,王争忽然想到什么,说道:
“今日就到这,有银,你带着人在林子里布置扎营。”
董有银点头后,王争继续说道:
“黑子,你带人到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山贼的残余,抓一个活的回来就够了。”
邓黑子随便点了几个什长,道:“你,你们这些,跟我走!”
“高亮,今夜的轮防到你们四哨了吧,吩咐下去,让大家都把眼睛擦亮点,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晚,出不得半点叉子啊。”
夜里的轮防向来是王争最为看重的,高亮道:“大人你就放心吧,轮防交给四哨绝对没问题,今夜我亲自轮防。”
见到高亮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王争也是点点头,最后说道:“如此最好,你们夜里一齐到我这里来,有些事情要说。”
。。。。。。
时间缓缓流逝,文登营的兵士们熟练的拉起山林营盘,由于距离金水河较近,就连篝火都没生,轮防的四哨兵士们也没有拿火把,只是紧盯着漆黑的山林。
“哗啦。。。噗嗤。。。”
忽然,站在望台上的一名兵士皱了皱眉,凝神间已经用左手拿起木槌,随时准备敲响铜锣示警。
“什么人?再不出声,我可就放箭了!”
弓箭在古时的确是个利器,好的弓箭制作不易,但最难的还是射手,一般人不要说能拉得开力弓,就算是普通的角弓,想要射准射伤人也不容易。
能拉开力弓的人虽说不至于屈指可数,但如今卫所军伍废弛,数月不操,能拉开的根本没有几个,也就只有久战的辽东兵与边兵才会配备力弓手。
这个时候快要进入火器时代,各式火炮与燧发枪等逐渐成为西方战场的主流,满清引以为傲的骑射已经露出衰